债主悍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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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时间,不吃了。”
虞斯言也不点穿他,
“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走过来,一看桌上的号牌,
“你们已经结账了啊。”
虞斯言一怔,看向项翔。
项翔无所谓地说:
“反正明天就到公司里吃了,我身上的钱也没什么用。”
虞斯言给吕越投了个眼神儿,回过眼,虞斯言看着项翔说:
“亏得你那把烂钱人家肯收。”
项翔相当老实,
“嗯,是,他们也说钱太烂了,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他们才肯收的。”
虞斯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闷吼一声:
“什么?!”
健硕的身躯瞬间充满了怒气。
虞斯言一个虎爪啪在桌子上,一桌子的一次性碗儿都弹起三厘米,
“你们给老子把多余的钱还回来!老子的人都敢欺负了!”
收钱的赶紧把项翔的钱还了回来,虞斯言把该给的数目丢到桌上,把剩下的钱往项翔的裤兜里一塞,抬手就给了项翔一个爆栗,
“你丫能不能长点心眼儿啊!下次再有人这么着对你,你就给老子揍,打残了医药费老子给你出!”
项翔木愣愣的答道:
“哦。”
054八神在世。
教育完项翔,虞斯言冷睖了收钱的老板一眼,脚下碾火的大步离开。
项翔还是那张漫不经心的脸,跟在虞斯言身后,默默无言的也离开了小店。
只有吕越没动,他盯着桌上的钱,疑惑的眯了眯眼,难道真是误会项翔了?自己第一印象代入太严重?
思忖片刻,吕越深呼吸一口,决定重新审视项翔。
他站起身,打算追上虞斯言和项翔的脚步,可左脚一迈,服务员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吕越眉心一拧,指着桌上的钱说:
“这不在这儿么,还想闹什么?!”
老板见吕越文质彬彬,这才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钱,当着吕越的面数了数,然后问道:
“哥们儿,你跟他俩是一块儿的?”
吕越白了老板一眼,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是一块儿的,这儿有这么多空座儿,我和他俩挤一块儿干嘛?!”
老板眼皮子快速眨动了几下,张了好几次嘴,一个字儿都没冒出来,最后老板咽下一口气,说:
“没事儿,没事儿,你走吧。”
吕越看着欲言又止的老板,扭头再看了一眼已经走出些距离的项翔和虞斯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俩给了你多少钱?”
老板瞄了吕越一眼,表情有些挣扎,犹犹豫豫地问:
“你们……是干嘛的啊?”
这话问得吕越心里一沉,他一把拽过老板手里的票子,数了数,46,四碗肥肠粉,一碗凉糕,整好!
项翔,虞斯言,老子操‘你们老母!
吕越脸上一臊,都不好意思瞧老板的脸,埋下头掏出钱包,
“不好意思啊。”
老板见吕越通情达理又好说话,大松了一口气,憋着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哥们儿,你看看这钱,换成谁都不想要啊,这到银行我估计人家都不换新的给我,真不是我想坑钱,要不是你那哥们儿一副我不收就要剁了我的架势,我怎么都不可能答应的,而且也不是我要他多给,是他说他拿来没什么用了,一把硬塞给我的,我都不敢说我不要。”
吕越一百递给老板,
“一起算吧,那烂钱我估计也用不出去,我也不要,你退我钱就行了。”
老板一脸为难,有点不敢收。
吕越瞄了一眼都快看不见影儿的俩人,把钱往桌上一拍,不耐烦地摆摆手,大步走出店门,
“行了行了,甭找了,就当我替他俩给你赔罪了。”
走出小店,吕越一路快走,脑子也飞速运转。
按照老板的说法,项翔给虞斯言的说辞也算是真话,可是……总感觉有点怪异,而且项翔对他的抵触也来得莫名其妙。
越来越靠近前面俩焦点性的人物,吕越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他隔着一点距离,不远不近的打量着俩人的背影。
看着看着,吕越发现了些端倪。
俩男人地走在一块儿,如果是一般关系,那俩人会隔着半臂的距离,如果是朋友,俩人也至少会有一拳头的间隙,如果是铁哥们儿或者是发小,那倒是有可能贴得挺近乎。
但不管俩人之间的距离是多少,都有个共通的特性——俩人是走在同一水平位置,也就是齐肩而行!
可虞斯言和项翔俩人的位置不是这样,而是相当的微妙。
从后面看,项翔紧贴在虞斯言的身侧,俩人的手臂之间只有条一两厘米的缝儿;从脚步看,俩人是又一前一后的走着,项翔稍微靠后几厘米,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吕越用力地挤了挤眼,有点不相信,这他‘妈是标准的甜蜜蜜夫妻位!
脚步瞬间顿住,吕越求证似的看了看大街上周围的女人。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敏感,而对于在Gay都重庆生长出来的女人来说,识别基‘情已经成为一种最基本的技艺。
扫描到那一双双冒着粉桃星星的眼睛,还有那挂着淫‘笑、打望虞斯言和项翔的三五成群的女人,吕越倒抽一口气,醍醐灌顶!
这尼‘玛太玄幻了,敢情儿不是脑残粉,是一见钟情‘兽啊!
吕越头顶的八卦小天线刹那间闪出电火花,眼珠子都快兴奋得鼓出来了,忽闪忽闪的,在猛‘烈的阳光底下闪瞎狗眼。
虞斯言和项翔先一步回到车上,吕越随后赶到。
这回,吕越倍儿自觉的坐到了后排,一点怨言都没有,还满脸欣慰的笑容。
虞斯言打后视镜里看见吕越那喜兴的大红脸,忍不住数落道:
“你又干嘛去了,这么半天才跟上。”
吕越什么也没说,光是大声的傻笑。
听得虞斯言一身鸡皮疙瘩,
“你该不会是又上哪儿凑热闹去了吧。”
吕越从后视镜里和虞斯言对视着,眼神意味不明,满脸的春‘情‘荡‘漾。
虞斯言实实在在的恶心了一把,骂道:
“我说你他‘妈一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八卦啊,跟一八卦生产车间一样。”
吕越挂着奸笑,佯装正经地说:
“不,我不生产八卦,我只是生活圈的搬运工,天然弱碱性生活话题,让大家的生活更精彩。”
虞斯言都懒得搭理这老妖怪,发动车上了路。
项翔却回过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吕越,头一次主动搭话了,不过,在虞斯言看不到的角度,阴邪的眼神充满了危险和警告,
“你要怎么八,不关我的事儿,但你要是敢八到我这儿,我就送你一池王水,去去你这弱碱性!”
吕越头顶上闪着电火花的小天线瞬间被巨龙吐出的一道惊雷给劈断了……
055项王虞姬。
车子在兰海高速上奔驰,虞斯言一路上都在给项翔说公司的情况,还有运作方式。
项翔悉心的听着,可他听的不只是虞斯言的工作模式,更深入从其中了解虞斯言的性格,寻找自个儿的着手点。
对于项翔这种认真工作的态度,虞斯言这工作狂相当满意认可,顿时又在心里为项翔多加了几分。
从兰海高速下到人和立交,虞斯言忙里抽闲的和吕越说了一句:
“现在还早,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和项翔把事儿办了再给你打电话。”
吕越一直窝在后面没吭声,虞斯言这一和搭个腔,他立马兴奋地咋呼道:
“办事儿?办什么事儿?去哪儿办事儿?”
虞斯言只觉着耳膜嗡嗡直响,他拧眉沉脸,半晌没回吕越的话,开出几百米才说:
“是不是刚才那一碗多肥肠粉把你撑傻了?!”
项翔冷眉冷眼的低头看着自个儿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有节奏的摩挲着,看似随意的小动作,可却有意无意地摆到了吕越的视线范围内。
吕越用余光扫到项翔那百无聊赖的小动作,直感觉项翔那俩轻捻的手指是在揉搓他脆弱的心血管大动脉。
“我这不是担心么,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吕越眨眼儿就变了脸,一副严肃认真严谨的专业律师态度。
虞斯言拧着的眉头总算解开,可直肠子说话依旧不中听,
“你没什么用了,回去吧。”
项翔眼眉一扬,悠闲的偏头忘出车窗外。
虞斯言瞥见项翔嘴角那微不可查的弧度,心想:
看来项翔真是一点不待见这老妖怪啊,不过也好,以后公司终于有人能压制住这股妖风了。
吕越倒是对虞斯言这毒舌免疫了,他现在时刻都警惕着项翔的表情,飞快的捕捉到了项翔瞬间的春风满面,他顿时忍不住腹诽:
至于么,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独占yu就这么强。
突然,吕越眼眸一亮,一抹奸猾一闪而逝,
“行,那你把我送回龙湖花园。”
把吕越放到龙湖花园南苑,虞斯言调头往沙坪坝那边儿走。
只剩下俩人,一直没话的项翔开匣了。
“言言,咱们去哪儿?”
虞斯言浑身一激灵,脚下油门一个没收住,直接冲过一红灯。
他撩起眼皮瞅了眼前方一下一下闪着白光的抓拍摄像头,脸色一沉,但愿不会收到单,不然6分连带200块就出去了。
“项翔,是哥们儿就甭这样儿叫我,大老爷们儿的,多恶心。”
项翔盯着虞斯言的侧脸看了许久,直到把心理素质过硬的虞斯言都看得发毛儿了,才沉闷的说了俩字儿:
“大象。”
虞斯言简直想给自己一拳,他是脑子被搅了才这么多事儿,亲密个鸟蛋啊,就叫名字多好,整啥外号,真他‘妈B事儿多。
他深感吐字艰难,但又知道这种事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大象,你换个叫法儿吧,这么娘们儿的称呼,我真shou不了。”
项翔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脸对着虞斯言正经八百地说:
“我姓项,你姓虞,这就是有缘了,古有项王虞姬,要不……我叫你姬姬?”
056脑补。
虞斯言一个急刹,后面的车差点追尾,要不是虞斯言这车上带着剽悍的“纹身”,今儿绝对得骂架。
“你他‘妈找死是吧!”虞斯言横眉怒眼的朝项翔吼道。
项翔不明所以,一副天然纯的表情,纳闷儿地睁大了眼,看上去丁点不明白自个儿又是哪儿惹怒了虞斯言。
虞斯言嘴边的话都被项翔眼里那一片圣洁之光给击碎成了渣,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他喉头发梗,不知道该怎么和这天然呆的男人交流。
项翔皱着眉心看了虞斯言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顿时一脸歉意,真挚无比,
“不好意思,我没多想,你别生气。”
虞斯言嘴角抽了一下,敢情儿是老子思想龌‘龊了是吧!
这公路上本来就不能停车,虞斯言这是停在了公交车道上,他话还没出口,后面就传来了大喇叭的催促声,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油门一踩,重新起步。
“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成,公司里除了吕越,也没其他人这么叫我了。”
在虞斯言看来,他已经充分表达了什么叫亲密,这都和二把手一个级别了,够意思了吧。
可要说虞斯言是一根筋,那项翔就是一根铁索,还是大腿粗的千年老寒铁打造,谁要和他叫劲儿,谁这辈子就得跟这儿耗死。
项翔固执的就认准“言言”了,任凭虞斯言怎么说,不让步的就是不让步。
虞斯言没听见项翔的回话,以为项翔这是默许了,心里膈应着他的大石头瞬间消失,神清气爽,
“你这种个性呀,真的不适合在生意场上混,我以为我就够直了,没想到你比我更直。”
项翔眼眸一闪,什么该糊弄,什么坚决不能糊弄,他倒是盘算得精细,
“生意这块,其实我还成的。”
虞斯言真不愧于自个儿对自个儿的评价,一句话顺嘴就出去了,一点没考虑这话会不会打击人,
“就你这欠了千把万的,还自认不错呢?”
不过这回,虞斯言这嘴刀子砍到项翔身上,那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听得项翔心里跟猫抓似的,除了稀罕还是稀罕,
“这个败掉的项目不是我的,是我弟弟用我的名义拿下来的,用于学习。”
协信提供的信息相当全,虞斯言办事儿之前都没用自己的人再查一遍,可对于项翔,信息量少的可怜,虞斯言只当是最高级别,身份特殊,很识相的没自个儿去深入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项翔欠债的内幕。
虞斯言相信项翔不会骗他,但是这么大一个项目,对项翔这不大不小的公司而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用于对孩子实践教育?这未必也太草率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拿整个公司的存亡当儿戏呢!”
不是关键问题,项翔尽可能实话实说,
“这个公司本就是父亲留给我弟弟的,只是因为他未满18岁,暂时以我之名而已,至于他要投资启动什么项目,我无权过问。”
虞斯言从项翔这一句话就得出了三个信息。
一, 项翔他爹死了;二,项翔是无辜受累;三,俗话说,皇帝爱幺儿,项翔明显没得到生父的爱护和关心,连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现在出了事儿,他却又很有担当的为这一切负起责任。
又一个苦命的纯爷们儿啊……
“那你弟现在人呢?他闯的祸,难不成他还站一边儿,这烂摊子就撂给你不管了?!”
虞斯言真性情,得知真相,顿时为项翔不平了,就连说起话来也带着浓重的怒气。
项翔想到那离家出走、不知道在世界哪旮旯角疯玩儿的项绯,顿时脸沉了一分,想到项绯就想到项绯和他赌气的原因,想到那原因,就想到那天虞斯言招‘ji的事儿,瞬间脸黑了个透,声音嘶哑又森然,
“他走了。”
虞斯言刚还外焰上撩的怒火被这“伤痛”的仨字儿给瞬间扑灭了。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倍儿语重心长地对项翔说:
“你节哀。”
“……”
项翔脸部肌肉一滞,眼内荡‘漾起一圈小波澜,保持着一脸深沉,高深莫测的噤言了。
057出来混,就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