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叶孤城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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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人,便在第二个人滚入床底时,突然从横梁上扑了下来。
苏明河本来对这些事的反应,便不如一个纯正的武林中人快。他在听见风声反手上撩长剑的时候,那人的手,已经快要碰到他的脸。
可是这个人却不该忘记,苏明河反应虽然不够快,但他的隔壁,却住着一个放眼整个武林,只怕都没有几个人能快过他的人。
叶孤城出现的时候,苏明河一点都不意外。他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他相信自己那两剑的风声已经足以引起叶孤城的注意。所以看见门口白影一闪,森严的剑气瞬间笼罩整间屋子的时候,他还有时间喊出“手下留情”这四个字。
不知道叶孤城本身就没有想过要下杀手,还是苏明河这一句话起了作用。第三个人虽然被他的剑气逼得又是后翻又是打滚,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他落地的时候,还能轻松地站直身体。
第四个人,便在这时点燃了一盏油灯。
苏明河眨了眨眼,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里,突然多了五个人,必然会显得狭窄许多。
刚才滚入床底的人,已经从床底下出来了,此刻正靠在床边看着苏明河微笑。一开始出手的那人,半倚着门,同样看着苏明河。点燃灯的那人,还站在桌子旁边。而刚才被叶孤城一剑逼得狼狈不堪的那人,已经退到了窗子附近。他的脸上虽然也带着笑,但却是他们中间显得最紧张的一个,似乎随时都准备在叶孤城动手的瞬间,从窗户一跃而下。
“你不是司空摘星。”苏明河看着他突然笑了。
那人显然没明白苏明河的意思,但是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苏明河身上。
“所以即使你已经到了窗户旁,叶城主只要出手,你也来不及逃出。”苏明河冲他笑了笑,问道:“我们要不要赌一赌?”
那个人微微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四个人都没有蒙面,也没有穿着一身黑衣。而且他们看起来,也并不是那种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出的人,苏明河相信自己下一次见到他们,必定还能一眼认出。这样几个武功不错的人,没有道理不认识叶孤城。就算他们不认识叶孤城,可是这样毫无敌意的模样,苏明河有些纳闷,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了。
“我和你赌了。”窗边那人止住了笑,突然严肃地看向了苏明河。
就在这一瞬间,除了他之外的三个人突然都动了。
靠在床边的人在地上一滚,已经攻向叶孤城的下盘。倚在门上的那人,手里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然扎向叶孤城的后背。而点灯的人,他的手就好像突然变成了十几只,那一盏油灯本被他端在手里,苏明河却觉得眼前突然出现了十几盏油灯。灯影摇晃间,他觉得自己的酒意又涌了上来。
他们三个人出手的瞬间,站在窗边的人也动了。只是他并没有攻向叶孤城,却是一个倒翻往窗外跃下。
叶孤城也动了,他只动了一下,他也只攻出了一剑。然后苏明河便看见地上那人又靠回了床边,握住匕首的人也已回到了门边,那盏油灯,也还是只有一盏,正被那人端在手里。只是他们三人,呼吸明显变得比刚才粗重了许多。
而窗边原本要跃出窗外的人,却又回到了屋中。一柄锋利的长剑,正稳稳指着他的咽喉。
苏明河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长剑,让冰冷的剑尖更加贴近那人的咽喉,微笑道:“你输了。”
叶孤城出手的瞬间,他也跟着出手了。虽然知道即使没有自己,叶孤城也能制住这四个人,可是既然想要并肩,那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差劲才是。
他转过头去看了叶孤城一眼,见他对自己缓缓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也对他微微一笑,转头继续看着窗边那人,笑道:“那么,就请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悄悄溜到我的房中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忍不住来表白,半仔你今天实在太可爱了,捂脸……
33
33、第 33 章 。。。
先开口的,却不是那被苏明河拿剑指着的那人,靠在床边习惯攻击人下盘的那个人已经站了起来。他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同伴的生死,反而非常悠闲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我们没有恶意。”
苏明河点点头,手上长剑微微加力,剑尖陷入那人肌肤,虽未见有血流出,但那人脸色却已经变了。苏明河却还只是无所谓地笑笑,道:“我也没有恶意。”
他是真没有恶意,如果要有恶意的话,那一剑再加些力气,只怕直接就能穿透那人的喉咙。苏明河的剑虽然是游戏里带过来的,游戏里那些成长还有特殊属性攻击已经没有用了,但却也是一把吹毛得断的好剑。
再加上喉咙,本就是人身上很柔软的地方。
从地上站起来那人似乎仍然不为所动,只是笑着看着苏明河,道:“公子可是要去山西?”
苏明河点了点头,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这些人敢半夜找上门来,想必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人。他突然来了兴致,笑着问道:“如果刚才你们赢了,会有什么要求?”
“让你们答应不要去山西。”那人倒也不隐瞒,笑着朝苏明河走近一步,笑道:“只要这个月不要踏足山西就好。”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天禽老人的徒子徒孙。”回答他的却不是那四个人之一,而是叶孤城。
天禽老人苏明河是记得的,是珠光宝气阁霍天青霍总管的父亲。但是书里面出现的天禽门下,似乎只有市井八侠。而且他们现身的时候,是在陆小凤已经拆穿霍天青的阴谋,准备去对付霍天青的时候。他转头看了看叶孤城,如果这四个人真的也是天禽门下,这样对付自己和叶孤城又是为了什么?
天禽老人四个字一出口,那四人已经肃然而立。他们之前各有各地姿态,有的嬉皮笑脸,有的漫不经心,但是一提到自己师门,却都变得认真而恭敬起来。
苏明河轻轻叹了口气,长剑收了回来,道:“你们走吧。”
他虽然不喜欢半夜被人偷袭的感觉,但是他尊重这样的人。他们为了师门,明知绝不是叶孤城的对手,仍然敢半夜来袭。这样的人,每个时代都有,而不论出现在哪里,都是值得尊重的。
四人想不到苏明河这般轻易便会放他们走,他们迅速交换了下视线。刚才被制住过的一人往后面再退了一步,而持灯的那人却上前一步。只是现在他的灯已经放在了屋中桌上,现在被他拿在手上的,是一柄苏明河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
苏明河在看见那武器的第一眼,就在拼命忍笑。如果说非要拿一样东西比喻那武器的话,他觉得鸡毛掸子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那人并没有笑,不仅他没有笑,剩下三个人也没有笑。他们的手上也分别多出了一件奇门武器,倚在门边和靠着床的两人缓缓移动了下脚步。四个人,竟然对苏明河隐隐形成合围之势。
可在他们动的同时,叶孤城也动了。他并没有拔|出他的剑,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就已站到了苏明河的旁边,然后冷冷对那四人说道:“他刚才说你们可以走了,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他并不需要说多余的话,刚才他不开口,却不代表那些人可以在他的面前,围攻苏明河。
那四人又相互交流了下眼神,似乎叶孤城会站出来,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并没有放下,四个人,也没有一个选择了后退。
苏明河有些无奈,自己和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就算是要去山西,可连他自己都没打定主意要不要和陆小凤他们上同一条船呢。这几个人不想办法去阻止陆小凤,却在这里拦着自己和叶孤城耗时间,还真是……
他的剑已经还鞘,也没有再拔|出来的意思,他只是笑了笑,对那几人说道:“就算霍天青是你们要保护的人,可我们也没说一定要和他为敌啊。你们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司空摘星是你的朋友。”先前举灯的那人缓缓说道,他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手里的“鸡毛掸子”对着的也并不是浑身充满威慑力的叶孤城,而是站在叶孤城身旁看起来没有要动手意思的苏明河。
苏明河点了点头,说司空摘星是他的朋友他没有意见,他确实很喜欢这个偷王之王。
四件奇门兵器,便在他点头的一瞬间,从四个方向朝他攻了过来。
苏明河还真想不到他们居然会第二次动手,刚才那一次,实力已经分明,那四人肯定不是他和叶孤城的对手。不过他也多少能猜到他们的意思,大概是准备拼一把想办法制住自己,然后要挟叶孤城吧。
他忍不住苦笑,武林中的人有时候确实很让人费解,搁在他生活的年代,这样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精神,实在太罕见了。
但他还是拔|出了剑,四件武器的速度虽然很快,但苏明河的动作也不慢。他刚才虽然并没有把手放在剑柄上,但却也一直全神贯注注意着对方的动作。临敌应变他虽然还不够给力,但是打这样有准备的战,他还是不怕的。
只是一口气对付四个人,苏明河握住长剑攻出的时候,手还是忍不住紧了紧,他还是有点紧张的——这也算是穿越而来的首次挑战吧,就算过去在游戏里,他也不是那种会单刷群怪的主啊。
他并不是有多好战要抢在叶孤城前面出手,只是虽然叶孤城表现得不明显,但是苏明河还是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有些生气。虽然叶孤城并不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天子,可是叶孤城一怒,伏尸个十个八个,苏明河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抢着出手了。
但叶孤城明显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苏明河的长剑刚刚刺出,就被人握住了手。能够这一毫无顾忌地握住他手的人,苏明河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猜到会是谁。他握剑的那只手被握住,自然没有办法再继续出剑,出手的自然是叶孤城。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从他伸手握住苏明河的手,到出剑制住那四人,叶孤城都未曾放开他的手。四人倒下之后,他更是未在屋内多做停留,手上用力揽过苏明河直接穿出了窗外。
苏明河却已经闻到了一股似梅非梅的清香,他甚至有些握不住手里的剑了。即使叶孤城不出手,只怕他那一剑也无法刺到底。
这几天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自然也不会有梅花的香味。苏明河在叶孤城带着他穿窗而出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有些不对劲。
夜晚的风迎面扑来,清新的空气让他的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些,但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叶孤城带着他落在“白云深处”的院子中时,他便只能懒懒地靠在他的身上,勉强抬眼看向那盏深夜中唯一亮着灯的窗户。
没有人追来,但他却知道叶孤城并没有杀掉他们。他虽然不能动,但却还能听见声音,四个人倒地的瞬间,都还是能发出呻|吟声的。
“这是什么毒?”苏明河把目光转了回来,问道。
“寒梅。”
苏明河“哦”了一声,他确实闻到了一股梅花的香味。
叶孤城已经揽住他的腰,朝客栈门口走去。这个地方,他是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苏明河自然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他住的那间屋子里,还有余毒吧。而且估计这个什么“白云深处”,就是那几个天禽门下的据点。
不是黑店,胜似黑店。
苏明河被叶孤城带着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又问道:“这毒能解吗?”
“能。”
“那能先给我解毒吗?”苏明河又问道。
“不能。”
“呃……”叶孤城会这么斩钉截铁,苏明河倒是有些诧异。
“此毒无药可解,药性散了,自然就解了。”
苏明河又“哦”了一声,道:“这么看来他们确实是没有恶意的。”
叶孤城点点头。
马车,早已套好,叶孤城的手下,也已经恭恭敬敬地候在了马车旁。
被抱上马车的时候,苏明河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那几个人却都认认真真看着地上,完全没有抬起头看他们的意思。由于他几乎完全没有力气,便被叶孤城放在了自己身边,让连坐都坐不稳的苏明河靠着他。
由于是夜晚突发事件,叶孤城的头发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用檀木的高冠束起。苏明河靠在他肩上,只觉得淡淡的味道,不断从叶孤城的头发和身上钻入自己鼻腔,他稍微呼吸粗重一些,便能飞扬起几根头发丝,调皮地往他脸上飞去。所以搞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出,若不是浑身没有力气,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会有多么僵硬。尤其叶孤城揽住他的那只手,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觉得越来越是灼热。
——他甚至觉得就算刚才在房中面对那四人,也要比现在这样好些。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苏明河又问道:“他们是怎么下的毒?”他想了想,又道:“那盏油灯吗?”
叶孤城点点头。
“可那盏灯已经点了那么久,要中毒应该早就中毒了。而且为何你会没事?”
“他放下油灯的时候,才下的毒。”
“你看见了?”苏明河回忆当时,似乎完全没有印象,不过他相信叶孤城的眼睛。
“嗯。”
“那你为何不阻止他?”苏明河奇道。一般情况下,看见别人投毒,而且这投毒是要加害自己人,不是应该阻止吗?
“我知道是寒梅。”叶孤城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