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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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南宫觉得怀里微弱地动了两下,他疑惑地低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本没有气息的婴孩竟然起死回生,被呛到般咳嗽出几个水泡,随後皱著小脸咿呀地哭闹起来。
那边徐乙媳妇抱著的老大收到回应,终於适时止了哭音,张著嘴睡著了。
除了刘正清,其它三人皆是大喜过望,没想到孩子奇迹般地活了,南宫惊得绽出了笑容,他一高兴,就不计较刘正清的过错了,多亏对方阴差阳错帮孩子导通了气管。
南宫一抬头,见刘正清垂著头,打开门默默走了出去,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南宫 第八十八章
刘正清连著消失了好几天也没回来。南宫刚生完孩子,身体要慢慢恢复,徐大娘每天都来看他,热心地帮人洗衣做饭照顾孩子。
“欸?”徐大娘捻著老二细细的胎发,好奇地道:“这麽浅,回头剃光了养一养。”
南宫倚在床上,把孩子的小被子紧了紧,担忧地看著这个不甚健康的孩子,头顶的胎发是纯白的,想必以後也变不了了。
“你要是当初小心点,不那麽折腾,老二肯定也健健康康的,我说你还不听。”徐大娘可怜孩子,给他喂了点水,老二才止了咳嗽。
南宫抖著嘴唇低声道:“我一直很注意,孩子身体不好,想必是──”他话到一半不说了。
徐大娘就是抱怨两句,也没想深究,转过去哄老大玩,心里想著得赶紧让儿媳妇怀上,白胖胖的大孙子抱在怀里多乐呵啊。
两个小宝贝先後睁开了眼,跟黑葡萄似的光亮。陆续有村民来看望,直夸这两个孩子长得好,大了肯定俊俏抢手。
俩孪生兄弟全都听话不哭闹,老大见人就眯著眼睛咯咯笑,要是递给他玩具,更是精神地挥舞小手,高兴地不得了,实在讨人喜欢,而那个小的,因为先天体质弱,经常咳嗽,没老大活泼,但五官比老大细致,村民一致认为小的更像母亲,是个美人坯子。
等到天擦黑,徐大娘给南宫做了饭,嘱咐他几句,回自己家去了。
南宫没胃口,好歹吃了两口,把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床里侧,自己护在外面,守著孩子闭上了眼。
他惦记著刘正清,总也睡不踏实,可自己身体还得养著,再加上要照看孩子,便不能去山里寻刘正清。现在一天比一天凉,马上就要进冬,山里面肯定比村子里更冷,对方怎麽还不回来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外面有脚步的动静,南宫一转头,隐约看到窗外晃过一片黑影,他赶紧下了床,打开门朝四下看。
院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难道是错觉?南宫唤著刘正清的名字,走出了门外。
“正清,正清?”大门口也没见著人。
与此同时,黑影趁著南宫出去的工夫闪进了屋,两个孩子本在睡觉,被那黑影一声咆哮震醒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危险,老大吓得咧著大嘴,冲满脸凶煞的“怪物”笑,那怪物越凶他笑的越开心,最後把脸都笑僵了,“怪物”才暂时放过投降的他,转而对付旁边那小的。
老二没老大那麽灵,被吓得揉蹭鼻子,依依呀呀哭啼,他嗓门小,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怪物”刘正清一把朝孩子脑袋按去,就听“哇!──”老大突然扯开了嗓门嘶号,哭声响得堪比嚎叫。
“正清!!”
南宫从外面冲进来,猛地撞开了他,把两个孩子护在身下。
惊魂未定的老二哭哭啼啼,南宫狠狠瞪了刘正清一眼,把老二抱在怀里,看他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孩子本能地寻找吃的,小手在南宫衣服上抓攥,南宫!开衣领,把孩子送到胸前,小脑袋抽咽著一口口吸吮乳汁,孩子才渐渐安静下来。
刘正清眼睛里都快冒火了,他指著孩子胡乱比划,又指了指自己,急切地想表达什麽,但却不能用话语传达出来,脸上全是焦急和忿恨。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们。”南宫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但还是要教导对方。孩子吃够了奶,砸著嘴睡著了,南宫引著刘正清去摸,刘正清缩著手不肯,硬是被对方强硬拽著,手指在脆弱的孩子身上划过。刘正清像被烫到马上退了回来,扎到床尾再也不愿意触摸。
南宫见他也跟个孩子似的,便不多强求,反而是拍刘正清的脑袋,一板一眼道:“不许伤害孩子!否则我会生气的!”
刘正清不高兴地低著头,偷眼去瞟南宫的身体。感觉刘正清眼神诡异,南宫不明所以地低下视线,这才发现衣襟还没合拢,大半个乳房都露在了外面。
红豔豔的乳头上还挂著洁白的奶渍,刚生完孩子,南宫身体涨著乳汁,胸部虽然偏小,却挺翘饱满。刘正清离得近,能清楚地闻到奶香味,他试探著蹭到南宫身上,见对方没有拒绝,便张开嘴把乳头含进了嘴里。
“啊──”南宫发出一声呻吟。
刘正清的吸吮跟小孩子不同,他喉结一上一下,用力地把乳汁吞进肚里,不知满足地拼命吸食,仿佛乳头是属於他的,乳汁也是他的,不允许孩子们抢去。
“正清……”南宫揉著对方的头发,这种刺激让他浑身发颤。刘正清大掌在南宫後背上托著,迫使南宫挺起胸部,把两团圆润的隆起展现出来,供他品尝。
南宫把脸贴到对方头顶轻哼,一阵战栗之後,喘著气侧过头,去看两个孩子。孩子们都睡著了,没有被大人们的动作影响。
刘正清还在南宫胸口上啃噬,抓著南宫的手在自己下体处摩擦,一声声地低吼。
南宫索性闭上了眼,感受手心里的不断涨大的炙热,耐心服侍起来。
第二天,老大一大早就开始哭闹,徐大娘这才知道,南宫奶水不足,孩子挨饿了,於是送了南宫一头母羊。
南宫一边给孩子喂羊奶,一边轻声哄著:“乖……别哭,等你爹爹恢复了,就不跟你抢奶水了……”
刘正清在旁边不高兴,他不愿意南宫抱孩子,好不容易孩子饱了,南宫刚把他放在床上,刘正清就挤过来,拽著南宫的胳膊揽在自己背上,把头缩到南宫颈间示好地来回蹭。
“好啦,别闹了……”南宫拍拍他,示意有村民来了。
村民带了些滋补的食物,跟南宫聊起了家常。
一个大婶是附近的万事通,告诉他单景的军队已经南下了,据说离万州很近了,甚至有邻村的村民曾碰见过。
大夥一听都不信,追问真假,在他们看来,这小村子太偏僻,战争肯定不会波及到这里。
那大婶说得倒像是那麽回事,众人受她忽悠惯了,笑著打趣,就把这茬盖过去了。
南宫却开始担心,万一单景兵打到这里,他是万万不能投降的,如何才能保住一家人安全?
思来想去也得不出结果,刘正清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把南宫愁得天天睡不著觉。
一只大手从後面圈过来,把南宫围在自己范围内。南宫转过身,抚摸刘正清脸上的轮廓。
“正清,明天我带你去看病。”
刘正清啃著对方的手指,长腿一跨,压在了南宫身上。
“唉!”南宫叹气,孩子马上满月了,自己的身体应该也可以了吧?
一时心软的後果很严重,刘正清长久没享用甬道,自然很兴奋,但只在对方体内射了一次,就因为南宫晕过去不得不作罢。
南宫三天没有下床,给对方看病的事只得延误,悔得肠子都青了。
南宫 第八十九章
转眼就到了冬天,南宫给俩孩子缝了花棉袄,裹成了圆圆的两团,小脸都红扑扑的,徐大娘越看越喜欢,跟儿媳妇一人抱著一个,不舍得放下。
“今天风大,路上可小心点,早点回来。”徐大娘嘱咐著。
南宫一身利落打扮,头发高高竖起,又扮回了男子。他应了声,又看了看孩子,见两个都在咂嘴睡觉,就放心了。他借了马车,今天要带刘正清去万州看病。
出了屋子,徐乙追上来,道:“要不我还是跟你们去吧,我赶车快。”
“不用,我们耽误不了多久,天黑前就回来了。”南宫不想麻烦他,况且刘正清见到徐乙态度依旧不好。
刘正清已经在外头等得不耐烦了,车前系的那匹马直蹬土,还甩著脖子嘶叫,显然面对刘正清很不安,亏得被拴著,否则早就跑了。
南宫跳上车板,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刘正清坐在自己旁边,然後甩著缰绳出发了。
一路上满是枯树荒草,进了冬季,万物皆休,连行人都看不见。
刘正清不安於只坐著,他跟南宫抢缰绳,偏要主动赶马车。南宫拗不过他,就把缰绳交到对方手里。刘正清学著南宫的样子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吆喝,出来的声音却是吼的,那马本就惧怕他,意识到换了车夫,惊得撒开四蹄,在路上狂奔。
南宫大惊,差点从马车上滚下去,刘正清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住了,紧紧拽著缰绳,惊慌的奔马被勒得扬起两只前蹄,长鸣了一声,慢了下来。
刘正清掌握了诀窍,减小了抖动的力度,不一会那马就乖乖地听他摆布,一路小跑起来。
南宫松了一口气,刘正清本就是会赶马车的,他想起了以前刚离开京城那会,对方赶著马车,自己则靠在他肩上,那时候自己藏著对刘正清的恨,一心一意要给二哥报仇。
那时候他还不叫南宫……
南宫依著刘正清,车板的颠颤让他昏昏欲睡,一思及旧事,便满是感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行至半路,突然听得草木作响,紧接著,从山里横窜出一匹快马,那马上坐著两个人,都是满身的狼狈。
马窜到了路上,正挡在他们前面,共乘一骑的两个人先後下了马,个头高大的一个走到跟前一抱拳,道:“两位朋友,可否告知这是何处?”
刘正清看都不看他一眼,抖起缰绳就要继续出发。南宫盖住了他的手,冲那问路人道:“这是万州境内。”
“万州?”
路人拧眉,像是难住了,另外一个模样俊美的走上前,低声埋怨著:“亏你当过将军,还迷路……”
“我还不是尊你的指示,你说往东就往东,往西就……”接下来的话被对方一眼瞪了回去,高个的人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又对南宫道:“我们是从阜国来的,打算年前赶回去,却绕在此处迷了路,能给指条出山的路吗?”
“阜国啊……”南宫思度,“阜国在北阳东北方,你们顺著我们来的方向走,绕过几个村子就能出山地,然後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回去的路就好走了。”
“多谢了!”高大青年谢过他,将身後的人带上马,冲他们示意,策马赶路了。
那两个人的举止言语,不像是一般的人,很可能是大家子弟,南宫甩了甩头,也没多想,从车上拿起顶斗笠,戴在刘正清脑袋上。
刘正清不明所以,不耐烦地要丢开。
“听话!”南宫给他系好,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笑了,“真像个大侠。”
刘正清见他笑就老实了,只要南宫高兴他就高兴。
“正清,到了州城,这顶斗笠千万别摘,别让大家看到你的脸……州城里有很多人认识你,万一被发现,会对我们不利的。”南宫严肃地告诉他,刘正清是北阳人眼中的卖国贼,要是让人认出来,肯定会发生冲突。
刘正清理解的就是,一定要戴著这个,不能摘下来。
二人进了城,打听城里的名医,连著进了几家,大夫都诊不出病症,把他们请了出去,到最後总算找到一位医术高深的老先生,答应给刘正清开几副药试试。
“正清,你在这里等著,我一会就回来。”口袋里一点钱都没有,没办法抓药,南宫已经想到一个筹钱的去处,安抚刘正清在医馆休息,自己去弄钱。
刘正清拽著他不松手,偏要跟著,南宫不能带他四处招摇,假装生气吓唬他:“老实听话,不许惹事,不许乱跑,不然我丢下你不管了。”
刘正清委屈地松开手,眼巴巴目送他出去。
南宫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看,见刘正清从医馆里探出头,斗笠影住了他的脸,一般人看不清面容,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他打听了骆府所在,拐了几条街,在一处颇不起眼的老宅前停了脚步。
骆家是书香门第,几位先人都曾在朝中做官,但门庭简朴,保留著勤俭低调的作风。
门口停著辆马车,车上坐著个人,别著手背靠车厢,看样子是在等人。
那人见到南宫,上下扫了一眼,眼神带著丝疑惑。
南宫从没见过他,通过这人的装束,可以得知是个练武之人,想必武功还不弱。
骆家大门紧闭,倒出乎南宫意料,他敲了半天门,才慢悠悠敞开了。
给他开门的是个老管家模样的人,眯著眼辨认半天,问道:“你找谁啊?”
“我叫南宫,想见骆老夫人。”
老管家很是为难,带著歉意道:“老夫人在斋堂静修,还未期满,不能见客。”说完就要关门。
南宫堵著不让他关,央求道:“我遇到困难了,需要老夫人帮忙,让我进去吧。”又凑到老人家耳边低语了两句。
老管家听到“刘正清”三个字後大惊,赶紧把人让了进去。
骆老夫人并没有在斋堂,而是在祠堂。
骆士昕一大早就赶来了,是要接母亲去京城,可被骆老夫人勒令跪在祠堂反省,
“贪生怕死,给单景人当奴才,你还有脸回来?”老夫人拐杖杵得咚咚响,真想狠狠抡醒儿子,“骆家先人的脸全被你丢光了!你让我死後有何面目去见你爹,去见祖宗!!”
骆士昕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牌位磕头,随後转向骆老夫人,抓著她的腿道:“娘,北阳朝廷沦陷,儿子想过以死殉国,但儿子不甘心!不甘心所学埋没,您不是教育过儿子,要施展才能,为百姓谋福麽?儿子还没做到这些,就要献身於一个消亡的朝廷麽?儿子不甘心,不甘心!”
骆老夫人举著拐杖打他,骂道:“那你就投降吗?单景是什麽人?他们是蛮夷!你以为他们会对百姓好?那是做梦!他们骨子里流著狼的血,排斥外族,你准是不知道吗?!你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