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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南宫-第38部分

小说: 南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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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模糊中,突然有人紧促地拍打门板,徐乙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南宫!南宫!!”
  南宫半睁著眼,迷离中看到破损的窗户那,徐大娘掩著口,震惊地看著这一幕。
  南宫很希望今晚没有星星,这样别人就不能看到这种不堪。
  徐大娘猛然惊醒,扯开了嗓子,奔跑著四处叫人。
  门很快就被撞开了,徐乙抡起拳头冲上来。刘正清急於发泄欲望,即使被发现了还是强硬地挺动下身,当拳头带动冷风挥过来,刘正清眸中闪出狠戾,不情愿地将欲望拔出南宫体内,把人甩在地上,回头迎上了徐乙的拳头。
  徐乙虽是壮汉,但力量远远不及刘正清,一下子被击出去撞到了墙上,刘正清两步窜起掐著他的脖子,瞪著双眼威胁似的恐和。
  徐乙攥起拳头还要挣扎,刘正清将他往墙里一按,徐乙登时脸色通红,眼看就要窒息。
  “放手!”南宫费力地爬了过去,抓著刘正清的腿就咬。
  这时候村民们赶来了,个个都抄著干农活用的家夥,大夥全都涌了进来。
  刘正清呲著牙齿朝四周吼吓,村民们知道他的厉害,都打了十足的精神。有人大叫一声,举著锄头砸过来,刘正清松开五指,徐乙顺著墙壁划了下去。他一抬胳膊,只听“喀嚓”的脆响,锄头断为两截,仅剩半个锄头的村民连忙退了下去,代替的是更多的棍棒农械。
  “别,别打了……”南宫挥著双手,想要阻止这场混战,身後一双手将他拉到了安全处,缓过气来的徐乙抄起地上的木棍加入了进去。
  刘正清被村民们围在中央,打斗从屋子里转移到屋外,不停听到村民们的怒骂和棍棒砸击躯体的闷响,还有刘正清野兽般的吼喝。
  “别……”南宫好不容易站起来,两条腿直哆嗦,只能扒著门板喘气。
  徐大娘搭不上手,从人群中奔来了,她拿起一件衣服给南宫披上,劝道:“孩子,不怕,大夥给你出气。”又怒视著人群中的施暴者,恨恨地说:“这次他跑不了。”
  “大娘,我认识他,我认识!”南宫抓著徐大娘的手,央求道:“让村民们放他走吧,他不是坏人!”
  “不可能,且不说他欺负了你,还偷吃了村里的牲畜,村民们早就想除掉他了!”南宫的心软让徐大娘很不高兴。
  人群突然慌乱,刘正清似乎被惹怒了,一声恐怖的嚎叫,随便抓起个村民,手掌一伸,作势掏向对方的心脏。
  “不!!”南宫疯了一样冲过去,扒开围成一团的村民,紧紧抱住刘正清的腰,仰著头痛喝:“正清,住手!”
  刘正清猛然一顿,分神的功夫,村民从他钳制下逃脱,刘正清大怒,还要伸手去抓,这时候南宫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刘正清身上。
  两个人的脸只有咫尺之隔,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喷出的热气,南宫直直地注视刘正清,美丽的眸子里闪动著晶莹,把嘴唇贴了上去。
  刘正清僵硬地接受对方的示好,把这当成猎物对他服从的表现。南宫轻轻地吻对方粗糙的嘴唇,然後是布满胡茬与泥污的脸。
  村民们被南宫的举动惊傻了,一时杵在四周不知如何继续。
  南宫的吻一直到对方耳廓,然後揽紧刘正清的肩,在他耳边蛊惑道:“正清,冷静下来,你不能伤人……听话,正清最好了……”
  刘正清脸色骤变,如遭雷击般震在那里,随即猛地推开南宫,展开四肢逃也似的窜出了院子,向山里奔去了。
  南宫定定跪在地上,目送对方离开的影子。不知道是谁先赌气扔了锄头,愤然离去,村民们扼腕,不甘心地叹气,随即逐渐散去。
  最生气的当属徐大娘,连著好几天不理南宫,南宫知趣地搬离了徐家,住进村边荒废的房子里。刘正清自打逃走後,一直没有再露面,村民们自然乐意,却不愿意接受南宫对野兽的暧昧。
  这天一大早,南宫从村里出来,沿著大路往外头走,路过田地的时候招呼正在干活的徐乙。
  徐乙踩著田埂奔过来,看人收拾的整齐,头上也难得挽起了女子的云鬓,终於换成女子装束的南宫凭添了一股娇弱,徐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碾著脚边的土块。
  “我要去州城一趟,晚上才能回来,你回头告诉大娘,我不是逃跑。”南宫怕徐大娘多虑,对方又一直不肯搭理他,只好让徐乙转达。
  “你去州城?那麽远,我拉马车送你。”徐乙好心地说。
  “不用,你去干活吧。”南宫说完就接著上路了。




南宫 第八十一章

  到了州城,太阳正足。南宫来不及歇息,沿著大街找大点的茶楼。
  万州没有朝廷管制,十分混乱,茶楼里也不景气,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连著走了几家,都把他拒了出来。
  南宫无奈之下只好去酒楼。找准了一家比较气派的进去,说明来意,掌柜眯著本就不大的眼睛上下打量南宫一番,终於道:“好吧,二楼上有几桌客人,你要是跳的好,兴许能得几个钱。”
  二楼厅中间有一处略高的台子,弹唱的艺人平时就在这里,今天换了花样,跳舞给客人们助兴。
  换汤不换药的技艺,客人都不在意。随便瞟了舞者一眼,一看筷子就停半空中了,张著嘴痴呆地盯著准备跳舞的人。
  虽然穿得朴素,但衣服裹身,把修长玲珑的身材勾勒了出来。脸上无一处不精致,苍白中透出两颊淡淡粉红,比涂胭脂还动人。明明是穷人家出来的,或许是练舞的缘故,带著不凡的气质。
  众食客忘记了要填肚子,都把身体转向中央,看人如何起舞。
  南宫跟舞乐班卖过艺,登台跳舞不在话下,只不过有一段时间没跳,再舞起来感觉不如以前随意,尤其是身体没全好,所以不敢太过卖力。
  这舞者的舞蹈不似一般女子那样飘逸,而是刚柔并济间隐隐含著韧劲,有独特的韵律和美感,众人虽不懂得其中学问,但只凭知觉便知道定是技艺高深。
  没有乐曲吟唱,只凭一身素衣,南宫精彩地舞完一段,冲众人欠身。
  良久没听到动静,南宫抬起眼,众人恍然,厅里响起接连的掌声。
  南宫暗暗高兴,挨个桌前去接赏,不一会,就接了满满一捧铜板。
  这时候小二过来,低声道:“那边的雅间,杨老板叫你。”
  顺著小二的眼色看去,雅间那,一个四十来岁,穿著绸缎的老爷正冲南宫勾手指。
  南宫不想去,小二又道:“他是这的财主,身上有大钱。”
  南宫一听有大钱就动摇了,装起手中的铜板,走了过去。
  雅间里有四个人,都是绸子外衣商贾打扮。
  小二识趣地关了雅间的门,南宫无错间,杨老板来抓他的手:“来来来,过来坐。”将人拉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南宫拘谨地坐下,拨开了对方的手。
  杨老板脸色一暗,不高兴了。对面的一个年轻商贾道:“你别害怕嘛,就是陪大家坐坐,不会拿你怎样。”
  其它两个一同笑了起来,用色迷迷的目光往南宫身上看。
  他们似乎在说生意事,其中一个接著方才的话茬:“没有船装,我那些个货堆在码头发了霉,过两天就倾家荡产罗。”
  杨老板倒著酒,冲赔本那人道:“刘正清那几百条商船不是荒废了吗?弄一条过来还不够你运的?”
  南宫一听到刘正清的名字,如石像般僵在了那里。
  “杨老板,你说的轻巧,他的家当早就被抢光啦,哪还轮得上我?”众人只顾聊天,没在意到南宫,只当他拘束。
  另一个黄衫的插话:“说起刘正清,我就不明白了。他有钱有势,什麽都不缺,却偏要弑君卖国遭人唾骂,何苦来的?我要是他,天天吃喝玩乐,逍遥一生,多快活。”
  “这你就不懂了,”年轻那个接口,“人家的心思可不在钱财权势上。”
  “你是说那赵锦?”杨老板见南宫紧张,把酒放在了他面前。
  “这都知道。”赔本那人说,“刘正清巴结著六王爷赵锦,是个北阳的百姓都听说过,可到底是真是假咱就不清楚了。”
  “我可是领教过的,”年轻商贾得意地抿了口酒,“去年我去府里拜会,请他通融一批货。刚说了半句,京城里来了信,手下在他耳边小声报告,刘正清一听,什麽都不顾了,赶紧备马,火烧火燎地往京城赶。你们猜他手下说了什麽?”
  众人猜不出,好奇地等著听下半截。年轻商贾往桌子前探了探,揭开了谜底:“说赵锦吃饭时打了个嗝!”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昔日风光的刘正清成了他们的笑柄。
  虽然是玩笑,但不无根据,皇室要是有点风吹草动,刘正清肯定早早地赶去。
  讽刺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南宫忍无可忍,腾地站了起来。众人一愣,杨老板纳过闷来,笑著凑在他身边:“这姑娘是嫌我们冷落了她。”又把酒举给南宫:“赵锦哪如你勾人,来,喝了这杯。”
  南宫压抑著愤怒,甩开他的酒杯,扭头就走。
  “站住!”杨老板被拒,高声怒喝,“怕老爷不付你银子不成?!”接著“!”地砸出一锭金子在桌上。
  众人见他生气,忙圆场:“杨老板好阔绰,出手这麽大方。”
  有一个过来扯南宫:“没见过值二十两的金锭吧?还不给杨老板赔不是?”
  南宫犹豫地转过身,眼睛直勾勾盯著那锭发光的金子。杨老板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把酒满上,端到他嘴边:“喝!”
  因为赵泰酷好美酒,每次宣赵锦时都带著一身酒气,所以赵锦很讨厌酒,平时也是一滴不沾。
  杨老板端著酒杯还在等,显然不耐烦了,作势要把金锭收回去。
  “我喝!”赵锦赶紧抓过酒杯,一仰头,灌进了喉咙。
  “哈哈,这才对。”有人赞道。
  杨老板紧接著又倒了一杯。
  南宫疑惑地看著他,杨老板讥笑:“你以为金子那麽好赚?”
  “快喝,快喝。”其他人跟著起哄。
  南宫端在手里,看著杯里的波纹,一咬牙,又喝了进去。
  杨老板连著灌了六七杯,见南宫面色发红,分外娇豔,忍不住去摸他的脸。
  其它三个笑声变了味,边喝酒边欣赏,气氛渐渐淫色起来。
  只是摸脸还不够,杨老板揽住人的腰,头压下来,作势要亲,南宫厌恶地别过头,去看桌上的金子。杨老板没亲到,在他耳边威胁:“不愿意?”
  南宫听话地松了绷紧的身体,杨老板又凑上来,眼见著就贴上南宫的唇。
  “呕──”南宫突然发呕,接著便是翻江倒海的呕吐,杨老板躲闪不及,绸缎袍子上全是秽物。
  “臭婊子!”杨老板大怒,一个耳光,将南宫扇出去老远。
  南宫身体单薄,一下子撞到了墙上,他扶著墙干呕,还没有止住阵阵恶心。
  另三个人赶紧劝杨老板消气,又指著南宫大骂。
  掌柜不一会就赶进来了,一个劲地给老板们赔不是,拽著南宫就要出去。
  “金子……我的金子……”南宫虽然身体难受,却没忘记那锭金子。
  杨老板狠狠地一甩手,砸在南宫身上:“滚!”
  虽然经过不怎麽顺利,但收获却不小。
  南宫被赶出了酒楼,他倚著墙抹了抹嘴,又清清衣服上的污秽,重新迈开步子。
  铜钱出手,麻利地买了日常所需,南宫赶著往城外走,因为村子离这里太远,所以要早点返回。
  经过一家医馆,南宫想了想,折身进去了。
  大夫正在专心写药方,一抬眼看进来个姑娘,脸色不正,初步断定是吃得跟不上:“姑娘,看病啊?”
  南宫摇头,问:“我想请教大夫,如果受了场大难,患了失忆,什麽都不记得了。能治麽?”
  “头部可受创?”
  “没有。”
  大夫不由捋起胡须,接著问:“是什麽大难?”
  南宫低下头,咬著嘴唇:“受重伤,险些致命。”
  大夫凝神思考,这才开口:“没药治。”
  “啊?”南宫猛然抬起头,急切问道:“为何?”
  “这属心病,因为伤害太深,心中刻意逃避,不敢面对,才导致忘记了一切。”
  南宫身子晃了晃,扶著桌子才勉强站起来,哆嗦著唇:“谢……谢了。”
  “姑娘!”看人要走,大夫将他叫住,“你身体虚浮,多半是患上了病,我给你把把脉。”
  “我没事。”南宫失神应道。
  医者仁心,大夫硬拽过人,手指搭在脉上,诊断起来。
  不消一刻便得出了结果,大夫担忧地看著他:“姑娘,你知道吗?你有孕在身。”
  南宫猛然一个激灵,联想起方才的呕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大夫叹气道:“回去好好补身子,你现在的身体,对孩子不利。”
  
  虽然路上加快脚步,南宫到村子的时候还是大晚上了。远远地看到村里灯火晃动,人声嘈杂,像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南宫快速到达村口,一个举火把的人看见他了,拍著大腿叫:“你可回来了!”
  “怎麽回事?”
  村民拉著他往人多的地方赶:“快跟我来,野兽又来了,没找著你,把村子翻了个底朝天!”




南宫 第八十二章

  南宫随村民赶到一家门前,院子里聚了不少人,见南宫来了,自动地让出了路。
  刘正清正在四下乱翻,屋里有个半大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刘正清折腾了一通,没找到人,突然鼻子一嗅,往门那扭头,就见南宫进来了。
  他手脚大展扑上去,将人撞在地上,兴奋地伸出舌头去舔南宫的脸。
  南宫被撞得天旋地转,无奈地揉对方毛糙的头发。等唾液粘糊了满脸,刘正清也慢慢稳定下来,南宫才扒著他从地上起来。
  “正清,跟我走。”南宫抓著对方粗壮的胳膊,将他带出屋子,穿过愤愤的人群。
  自己住的地方在村边上,是早已废弃的土房子,就著昏暗的月光一看,跟遭了劫一样面目全非。
  始作俑者丝毫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在屋子里跳窜,把本就狼藉不堪的地方搅地更杂乱。
  南宫一整天都没闲著,现在又到了半夜,早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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