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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有间客栈[出书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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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傲站在一边,伸脚踢了踢正挂在床边的长靴,长靴如秋千般一荡,牵动时夜被拉扯住的下身,直激得时夜紧皱眉头,和林傲对视的目光中既有羞涩也有愤怒,他先是咬紧下唇忍住不做声,直到长靴慢慢稳住不再摇晃时,才勉强开口道,「既然一切已毕,只请你快快上了我便是。」
  「别把话说成这样,我不过是替你上药罢了。」
  林傲低眼,拿起床边丢的一瓶药膏,抠出一点在指间轻轻撮弄,又转眼看著时夜道,「你後面伤得不轻,这药需得多抹些。」
  时夜知道林傲究竟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懒得理他,闭了双眼便不再搭腔。
  林傲宽解了衣衿,赤身爬到床上,这时,他忽然想起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一时竟钝在那里。
  「怎麽,想起这身子不是你的,所以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究竟有何意义?」
  「住嘴!」林傲被时夜笑得心头一恼,一把扼住时夜咽喉。
  「寻你们一个个报仇便是我林傲活著的意义,之後这身子究竟是谁的又与我何干!」
  他手上一用力,时夜顿觉呼吸艰难,睁了双眼,身子已发起颤来。
  林傲慢慢松了手,听著时夜又咳又喘,这才贴在对方耳边冷笑道,「虽然这身子是冷飞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身子伺候得满意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喜欢被男人上,这话我看不假……」
  刑锋出了客栈,还真去了白三那新开的娼馆。
  自己喜欢时夜不假,可对方的真心却似乎永难看清,如此下去,不知是自己逼疯对方,还是对方逼疯自己。
  已走到白三娼馆门前,这夜里正是生意好时,门前正陆陆续续进出不少人。几个扮相颇俊俏的男娼在门口依著招揽客人,丝毫不知羞耻为何物。
  刑锋踯躅,耳边虽然热闹非凡,一时却不想迈进那温柔乡中。
  也不知时夜的伤有人照看没有?自己那几鞭灌了真气,只怕他吐的血也不是作假。
  若是方天正在屋里,或许会替他上药疗伤吧。
  天色渐晚,月胧星稀,风送寒。
  刑锋终究未进那燕归楼,临出门前,时夜看他那一眼,乍现心底,直让人难舍难弃。
  也罢,最初自己便知时夜是何等人,无牵无挂无情无义的夜风东少,若要他只真心为自己也实在可笑。
  总有一日他也会倦了自己,飘然而去,正如那一年,他无声无息地便走近自己身边。
  江湖渺渺,所谓逢场作戏,或许莫过於此。
  待到林傲心满意足时,时夜早已累得倒在床上,只是他下身的束缚仍未解开,依旧一吊一拽地折磨了他,他的男根和小球都被粗绳绑得几近青紫,唯在铃口有几滴白浊溢出。
  林傲在铜镜前仔细理整了衣鬓,这才赤足过来。
  「把你教给冷飞那妖术告诉我。」
  时夜恍惚睁眼,望见林傲手里把玩著之前落在地上的镂空银管,面上笑容颇有深意。
  「我便饶了你,或者说,你想再尝尝这东西的滋味?」
  那银管上遍布污秽,林傲只需一眼便知其用途。
  只是现在他已耗了太多体力,哪还有真气将背上的要决再现出一次?
  以内力逼现背上要决一次,便要他大半功力,之後也需得休息月余才能完全恢复所损耗的真气,
  即使没受刑锋所予的那些伤,现在的时夜也是无能为力,除非他不想要命了,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把那要决教与林傲。
  不过自己若是不给林傲看,对方却也是虎视眈眈。
  见时夜不语,林傲脸色稍变,弯了腰一把抓住时夜长发,逼得他仰起头听自己说话。
  「没听到,还是不愿意?难道你非要逼我杀了你?」
  时夜淡淡一笑,眼微闭,口中轻喘,却不言语。
  他知道林傲是何用意,他笑对方太过狠毒,也笑自己竟落得今天这地步。就算自己死了,恐怕会真正为自己伤心的人也不多。
  爱这副淫荡身体的可谓大有人在,但真心爱他的人却寥寥可数。
  即使刑锋算是一个,或许几个月,又或者几年之後,自己这薄情寡幸之人,在他眼底心里也终究只是浮云一片,当忘便忘。
  林傲拽起床梁的绳头,时夜的男根顿时被拉扯得疼痛难当,可惜他身子已瘫软无力,想顺了那绳子之势,却连跪也跪不起身。
  「你若再不答应,我要杀的人便不只你一个。」
  林傲冷冷一笑,再去看时夜,对方听了自己这番威胁,果然神色一改。
  「你说过不碰刑锋他们的……」
  「我什麽时候说过?」林傲戏谑,抬起时夜下颌,难得一见对方怒容。
  「你自己愿意乖乖听话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林某何干?」
  再一言,时夜愤然一笑,恍惚无力的眼神也在刹那清亮起来。
  「好,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我答应你之後,你若还是不肯饶过他们呢?」
  「放心,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林傲哈哈一笑,立即解了时夜浑身绑缚。
  「给我点水。」
  身上各处的束缚一解,时夜这才勉强拖过被子遮住早就伤痕累累的身子。他靠到床头,心知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忽然想到他究竟没有等到刑锋和方天正回来,究竟没能有机会一吐心思。
  林傲倒了水递与时夜,时夜啜饮两口,捂了胸口便咳,一口血不及喷出,竟吐到了杯里。
  「水你也喝了,快把如何行那妖术之法告诉我。」
  见时夜伤重,林傲却不为所动,就如当日那些人看他受冷飞折磨一般冷漠。他并非毫无血性之人,只是见惯太多冷漠,受了太多折磨之後,自己不知不觉间竟也变成个冷血残忍之徒。
  时夜擦了嘴角血丝,缓缓转了身,背对林傲。
  林傲正要问这是为何,便听时夜道,「这要决一会便会现出在我背上,不过我如今已没几分功力,你要记便要快快记住,否则再无二次机会。」
  自己一日之内连破两次禁忌,若得不死,便是大幸,以後……只是不知是否还有以後。刹那间,时夜心中升起一分悲凉,闭了眼便缓缓运功。
  方天正早前看客栈里闹得实在不像话,又懒得去劝刑锋和时夜,干脆揣了银两便到外面的酒楼去好好消了一场愁。
  他酒意未醒,心中郁郁,推了门进去,屋里漆黑一片,也不知刑锋和时夜是否已睡下。
  只是他想时夜被刑锋抽得那样,恐怕今晚只能趴著睡了吧。
  他脱了外衣,又丢开靴子,这才爬到床上。
  伸手摸去,床上似乎只有时夜一人,也不知刑锋去了那里。
  真是难得可以独占这尤物,方天正一笑,便要把时夜搂进怀里好好享用一番。
  他倒是不怪时夜那风骚的脾性。
  这情爱二字,本只是说得当真不得,他既是逍遥淫魔,又怎会像刑锋那道是无情却有情的年轻人一般同时夜较真。
  「你也是,知道刑锋脾气不好,便不要当著他去惹事。」
  方天正刚一碰到时夜,便听对方痛苦呻吟一声,想是刑锋打得过重,真把时夜打伤了。
  「刑锋呢?」
  时夜低声问,由了方天正在自己胸前亵玩。
  「不是被你气跑了吗?」
  方天正伸出二指摸到时夜後穴,对方忽然身子绷紧,哼出一声。他这才想起之前刑锋做了些什麽,一时间竟也不忍心再折磨时夜。
  他取出手指,把被子复替时夜盖上,口气中也多是无奈,「唉,刑锋也真是不知好歹,这麽一来,你这後面不知多少日後才能用。」
  屋中静了片刻,方天正忽听时夜喃喃道,「你爱的是我这身子,还是我这人?」
  方天正一愣,答不上话来。既觉得自己爱时夜这身子也爱他这人,只是两者权衡一下,自己果真爱对方身子多些。
  往日时夜从不与他和刑锋谈这情字,爱字,不知今天是怎麽了?
  难道真给刑锋打得脑子也发起烧来?方天正伸手去摸时夜额头,触手如冰。
  「你是怎麽了?想起问这些?」
  「没什麽……只是问问罢了……」
  时夜神志渐浑,说话也虚弱非常,他伸出手摸到方天正的手,握在手心。
  时夜手心尽是冷汗,方天正这才觉得不对,赶紧起床点了灯。
  「你怎麽会成这样?!」
  时夜躺在床上,除了後背腿上尽是血污外,後穴之处的血水也随著大腿蜿蜒到脚跟,而他整个身子如今却失了血色似的一片苍白,那张曾以一笑便让自己难以自拔的脸也是伤重之极的淡金色。
  「你伤了哪里?」
  方天正急问,他话一出口,忽然看到床下竟多出双靴子,这靴身乃是金线绣的龙纹,在店里穿这样靴子的人只有一人,正是那深不可测的老板冷飞。
  时夜已看到方天正诧异眼神。
  他苦笑一声,强撑著坐起,对方天正道,「适才冷飞进了这屋。」
  「那又如何?」
  方天正见时夜依旧漫不经心,口气中多是无所谓和倦怠,不知为何心里已生了怒气。
  「你说呢?」时夜无奈地一笑,有些话终是难以出口。
  此时,房门又被推开,刑锋慢慢步了过来。时夜见是他,眼底一暗,欲言又止。
  「时夜,你滚。」
  方天正愕然,转身去看说出此话的刑锋。
  「要你堂堂夜风东少只留在我们身边,想必定是委屈了你。这世上男人这麽多,你若不一个个都去引得他们消受了你这身子,岂不可惜?」
  刑锋冷笑一声,看了眼地上冷飞的长靴,又抬眼去看时夜。
  时夜神色不改,只是有说不出的倦怠和疲惫。他嘴唇微微翕动,始终不吐一字。
  「快滚!」刑锋爆喝一声,抓了在床上躺的时夜便拉了下床。
  时夜既被刑锋强拖下床,在地上躺了一会才挣扎著站起身。他望了望一旁已别开头坐下的方天正,又望了望面前依旧阴沈了脸的刑锋。取过自己被丢在一边的衣物,慢慢穿上。
  时夜指尖发青,系著腰带的手仍不住颤抖,刑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我也是时候该走了……」时夜系上腰带,刚迈了一步,便觉得周身皆痛不可言,特别是後穴伤处,一走便一是一番撕扯。他抬手擦了擦冷汗,伸手扶在墙上,回头再看了眼二人。
  刑锋负手而立,面上再看不出半点喜乐,方天正似有挽留之意,只是在这尴尬气氛中,终究欲言又止。
  时夜站定身子,窗外一阵冷风进了屋内,拂起墨色发丝轻扬在他腰际。他气息虚弱,唇色已白,此刻眼神却清澄深邃。
  「你们保重,我去和堂兄道了别就走。」
  时夜面露浅笑,松了扶在墙上的手,身形微踉地出了这间已住了几年的屋子。
  刑锋看时夜出了屋,立即一脚踹在门上,关了起来。
  时风之前被林傲偷袭得手,身子有伤,此刻正在屋里调息。他非是不知许屹如今处境,只是自己现在也有伤在身,若同「冷飞」动起手来必处於下风,或许不但救不了许屹,还正好给对方机会除了自己。
  他在床上调理了半天,暂且抑制了伤势,又把许坚平日放在屋里的诸多药剂自己配了些有疗伤之用的服下,刚要再调息一会,忽然听见门响,开门便撞见时夜站在他门前。
  「你来做什麽?」
  他和时夜虽有兄弟之称,不过往日二人却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实在少有交谈,更别提如此深夜找到对方门前。
  「堂兄,我要离开这里了,特来告辞。」
  楼道上灯火暗淡,不过时风已看出时夜面上多有异样,又听他说话低缓,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你伤得这麽重,要去那里?」
  时夜恍然,忽然才想起自己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他原本就是居无定所,漂泊在江湖中的人,只是遇到刑锋和方天正後,才随了他们到这客栈,甘心做他们的禁脔。不过今日,没想到连禁脔也做不成了。这话若说出口,也不知要惹多少人嘲笑。
  时夜稍稍一愣,低头便是一笑,他又抬头看了眼时风,摇摇头,转身便走。
  没走得几步,时夜身子一晃,若不是他伸手扶在墙上,只怕已跌了下去。
  时风虽然常以有如此的兄弟为时家之耻,如今却也难免有了几分同情。
  他本想时夜若实在无地方可去,便叫对方回自己的灵动山庄去休养好身子,再做打算不迟。只是他看对方走得坚决,也无法再多说什麽,轻叹了一声,关上门又回了房内。
  冷飞醒转时自己已是躺在了床上,虽然林傲喂他服下了蛇蝎美人的解药,只是林傲身子这原有的一身伤仍是疼痛难当,特别是小腿胫骨被穿了铁链的地方,只怕是伤得再难站起了。
  算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害了林傲,而今日,自己却为他承受这诸多痛苦,似是天道轮回。
  冷飞抬眼张望,只看到屏风後有一个剪影,水声淅沥,想是林傲正在沐浴。
  可如今林傲的身子是自己的,他既是在沐浴,那麽……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亏得自己竟还有心思去想那些,冷飞挣扎著轻咳一声,胸口突然痛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之前林傲和自己换身之後醒来,不由分说便是勃然大怒,更至把自己踢到了楼下,这胸口肋骨定是那时被他踩断了。
  「醒了?」
  林傲刚和时夜交欢一番,弄得自己身上也满是白浊血迹,他回了屋,见冷飞还昏睡不醒,也懒得理他,自己提了热水便回屋清洗。
  听得冷飞已醒,林傲唇角稍扬,眼神一转,便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也不穿衣就浑身湿淋淋地走了过去。
  冷飞看到「自己」竟赤身裸体地走了过来,心中一慌,苍白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红。
  林傲歪了头看冷飞,看到的是自己脸上少有的羞涩之情,他冷笑一声,一边往後抚了水淋淋的头发,一边埋头下去,发际的水珠也顺流了下来。
  「怎麽,你看了自己的身子也要脸红?」
  林傲戏谑一笑,揭了被子,把同样不著寸缕的冷飞也露了出来,自然那身子原本是林傲的身子。
  身上一冷,冷飞又咳了一声,无奈别过头去。
  「伪君子。」他耳边听到林傲低骂,眼睑微动,却依旧闭目不语。
  林傲哼了一声,低头便吻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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