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生包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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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极快地过去,今日是严庄主入土的日子,一路上敲敲打打、哀鸣遍天的向墓地走去,严家三位少爷走在前面,个个哭得是眼肿鼻涕流,不知情的旁观者都不禁感叹:多么孝顺的孩子啊,哭成这样!
走到略显不平整的山路,抬棺的人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棺材一角撞上地上石头的棱角,倏忽开了一丝缝隙。抬棺的人大惊,这棺材可是钉实了的啊,怎么会碰一碰就开了呢,不会有鬼吧!
跟在邢北溟身后的十七看自家主子淡定的身影,若不是刚刚感觉到一丝内劲袭出,他也会以为与自家主子无关,但是主子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特意让他察觉到呢?
严家的三位少爷都面带怒色地跑过来,十七仔细看去,严家老大老二都是实打实的愤怒,而严云升不知为何,眼里却带着一丝惊慌。
“好冷!”一个距离棺材较近的人忽然抱着膀子道。
眼下正值夏末秋初,走了这么远的路,汗流浃背就不用说了,竟然还有人喊冷?那人瞬间遭到所有人的怒视。那人冤枉,缩着膀子,真的好冷啊!
那边严云升连忙让人把棺材重新钉死,只是还未动手,又有人嚷道:“真的有凉气!好像……好像是从棺材里飘出来的!”声音异常熟悉。
十七看着一脸惊恐地指着棺材的柯为卿,忽然有点了解主子这么做的意思。只是,众人都囧囧有神,你月明城的柯公子,杀戮无数,这么惊恐是为哪般?
“有鬼啊——”忽然有人惊叫,瞬间队伍乱作一团。被祈州颇有点声望的老人喝止后,众人又安静下来,只是姿势全都很不自然,都是只要有异动,就能立刻逃跑的姿势。
老人扭曲着严肃的表情,抬手,“钉棺。”
柯为卿眼珠一转,在棺材又一记诡异地撞击后再一次惊恐地大喊:“动了,动了!诈尸啊!”
“诈尸啊——”队伍瞬间又乱作一团,这一次老人的喝止不再有用,但是下一瞬他也惊呆了,因为棺材里忽然伸出了一只僵直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严家庄之旅只是为了引出一些重要的人,可能JQ不是太多,呃……但也会有些有爱的情节,可能还有小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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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一锅粥 。。。
棺材里伸出的手把众人的神经逼到了一定的紧绷度之后,反而使众人麻木起来,天下第一堡堡主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他们底气,瞬间邢北溟身后就集聚了一群人,那个有名望的不知名的老人战战兢兢地询问邢大堡主:“邢堡主,这……这……”
邢北溟正气凛然地道:“本堡主可不信世上有什么鬼神,那都是胆小者臆想出来的。”
那群“胆小者”虽心里有气,但仍然躲在他身后不动弹:“还、还请邢堡主查探一二,万一是那……”
“放屁!”一声怒喝,众人望去,却是严家老三发火了,“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就在此、就在此说这些……”大概是书生不懂得如何骂人,憋得整张脸通红。
怎么说也算是受人之托,邢北溟总算记起来此地的目的,“七大夫。”
影七一愣,却见主子眼神是看向他,稍想一下就明白了,只是心里却对这“七大夫”囧了一下,他走上前对众人道:“各位请听我一言,这人死后,血液停止流动,偶尔产生痉挛就会导致尸体出现伸胳膊蹬腿之类的动作,这些都是常见现象,请各位不要害怕。”
既然是大夫,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更何况还是天下第一堡的大夫,众人的心都暂时放回肚子里去了。但还是有人有疑问:“那那些冷气是什么缘故?”
影七拱手,眼睛看着严家三位少爷,“这,就要问严公子了。”
这严公子是说的哪一位众人也不知,只是一径儿看向严大少爷严昌虎,严昌虎脸色阴沉,声音不阴不阳:“这事可与我无关,你们问老三吧,我老爹与他有什么交代却是连我这正室所出都不知道的。”
原来还有这内幕,据严昌虎话里的意思,难道严庄主最看重的反而是严家三子?
严云升本来见影七帮他说话还十分感激,现在战火撩到他身上也顾不得其他了,怒指着严昌虎悲愤道:“大哥!爹生前只对我说,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保存着他的尸身不要让有心之人毁坏,我还当爹说笑了,爹还老当益壮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料第二天……原来爹早就知道有人想害他,大哥,这人是谁呢?”
严昌虎也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害了爹不成?老三,说话可要小心点,小心遭雷劈!”
严云升怒指天:“做坏事的人更要当心天谴!”
“轰隆隆——”天上忽然闷雷声滚滚,似有闪电掠过,严昌虎惊了一跳,脸上表情有些挂不住了,他这表情摆明了就是心虚,众人议论纷纷,看着严昌虎的表情就像看一个杀人凶手。
严云升冷笑一声,“大哥,你心虚了?原来真是你害死的爹!”
严昌虎忽然慌了,连忙摆手:“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害死爹!”
“是他!是他害死爹的!我亲眼看见的!”身后站着的严老二忽然表情正义起来,愤怒地指着昨天还亲热喊着地大哥,“那晚,爹说要把财产平分给我们三兄弟,结果大哥不乐意就与爹争吵了起来,大哥、大哥一怒之下就……就掐住我爹的脖子……谁都知道我大哥武艺高强,我生怕他再灭我的口于是就……我不是人啊,我看着他害死我爹啊……”
严老二这番话不禁指证了严昌虎杀人,而且还把自己见死不救撇了开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还边扒拉棺材。
“不是人哪,连亲爹都杀啊!”周围人群的指指戳戳让严昌虎红了眼,他发了疯地朝严老二攻击,“你胡说!我没有杀死爹!你陷害我想独吞财产我杀了你!”
严老二连滚带爬地逃,边逃边喊救命,那个有名望的不知名老人气得胡子乱颤,指挥着身边的人:“去,把那畜生给我拦下,等丧事完了扭送官府!”
杀红了眼的严昌虎见谁攻击谁,一时间众人还真拦不下他,邢北溟在那老人投过来求救眼神之前就一指把严昌虎定在原地,众人就势拿绳子把他捆起来,押着他继续未完的丧事。倒霉的严庄主这才得以入土为安。
即便哭诉了自己见死不救的原因,严老二还是担心会受到牵连,于是哭得特别卖力。但是众人看他和老大的目光已然和过去不同了,倒是一贯本分还收到严庄主嘱托的严云升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严老二霎时觉得自己的财产受到了威胁,连带着看老三的眼光也藏了几丝狠意。
丧事已了,有些不想参与严家财产争夺的人连忙告辞离开,剩下的大都是看热闹的,当然还有月明城的一伙无聊的人。
严昌虎已经被扭送官府,怎么处置的邢北溟等人漠不关心,现在严家老二也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几乎连自己的房门都不敢出了。严云升一反平日的淡然,进出各种场所,邀约那些以往与严家有来往的官贾,一言一行,得体大方,更是受到众人的好评。
这夜,一声惊叫传遍了严家上下,待众人赶到之时就见严云升腰腹都是鲜血地躺在地上,手里还紧握着一枚明显是从别人身上扯下来的玉佩——是严老二的。
“混账!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祈州的前任州官,也就是那位有名望的老人,许诸再次气得眉毛胡子乱颤,全力搜寻那逃走的严老二成了当务之急。
一直全程跟随打酱油的邢大堡主看够了热闹,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完全不理会身后的混乱,有去请医师的,有帮忙止血的,还有自告奋勇去捉拿那严老二的……
悠闲地喝了口凉茶,柯为卿不是那么有诚意地说:“怎么说主人家受了伤,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这么清闲是不是有点罪过啊?”
邢北溟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不是他所期望的吗?”他的注意力被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吸引过去了,十七脸色有点难看,应该是这一天都跟着他们走来跑去没有好好休息,伤了元气,给影七使了个眼色,影七忙带着十七退下。
柯为卿一直目送他们俩出了门,才收回视线,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那侍卫的肚子里有着一个小生命。
“其实你把他留在堡里才是最安全的。”柯为卿忽然说道。
“这么难得一见的事本堡主当然要全程关注,最好寸步不离。”说是这么说,但开始不是打算将他留在堡中吗?所以,堡主你是头一次当爹别扭了吧,生怕儿子出什么事吧?
翌日,倒霉催的严老二在赌馆门口被团团围住,打了一顿之后投到衙门,至此严家老大老二在大牢里喜相逢,邢北溟则向严云升告辞离开。
严云升满脸感激客气,“邢堡主,云升再次感激您能前来,能拿得住我那弑父的大哥也多亏了您,今后有用得着云升的地方尽管开口,云升一定不会说个不字!”
邢北溟木然点头,“言重了,只不过是个推波助澜的过程而已。”
严云升神色一僵,马上又堆上笑:“邢堡主,这话是何意?”
邢北溟却不再答话,转身离开,十七和影七连忙跟上,柯为卿悠然走到他面前,扇子扇起的风扬起额前的刘海,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严、三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你知我知就行了,说出来多没意思,告辞!”
严云霞气喘吁吁跑出来,见人已经走远了,跺着脚嗔道:“哎呀哥,你怎么也不帮我留留他……他们呀?”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哥答话,严云霞不舍地收回黏在马车上的目光,准备对自己的哥哥撒娇,转脸却被严云升阴鸷的表情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写出个面瘫攻,可惜抓不到神韵,越写越崩,哭……
本想写出个隐忍受,可惜有像呆受发展的趋势(其实他一开始就是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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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采花贼 。。。
出了祈州,有两条官道,一条打道回府,一条通往锁云城,柯为卿兴致来了,提议道:“我说邢堡主,近些年我们俩难得一起出游,不如去锁云逛逛吧,那儿的百花节似乎快到了,本少还没好好参加过呢!”
邢北溟沉吟一下,却是看向影七,影七忙道:“主子,若是担心十七的状况,只需慢些前行就好,到了锁云城,我留下来照顾十七,主子和柯公子尽兴就是。”
影十七忙要跪下却被邢北溟内劲阻下,“属下无事,主子……”
邢北溟一摆手,“本堡主自有打算,先去锁云城,这祈州的事还没完。”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前去锁云城,不料车队却在进城的时候受到了阻挠。
看着眼前一长串的等着进城的人,柯为卿大为惊奇,“这进城盘查的景象本少好久没见到过了,真是怀念啊!不知这锁云出了什么事故?”
旁边拎着包袱走过的黑脸汉子瞅他一眼,笑道:“小哥儿是外地的吧,这锁云前些日子出了一伙子采花贼,团伙作案啊,好些家的姑娘受了害,吴县令下令封了城了,进出都要严格的盘查,若有女眷,小哥儿可要当心啊!”
柯为卿抱拳,“多谢大哥提醒!只是这采花贼想必武功高强,封城怕是……”正说着,前面传来吵嚷声,没多大会一个商贾模样的人怒气冲冲的走出来,黑着脸上了马,紧随着的商队缓缓起程。
那黑脸汉子叹了一声,看了看柯为卿身后跟着的一大群,摇头:“像你们这样的恐怕也难以进城,漂亮姑娘、行走商人……稍微有点规模的队伍都禁止入城,你们这车队太显眼了。”
柯为卿进了马车,把事情一说,“不就是采花贼吗?哪个地方没有几个,如此严密盘查,倒不像是防贼……”
邢北溟放下掀起的帘子,面无表情道:“贼自然是在城里,只不知他们这是防的什么?”
柯为卿把扇子一合,“是了!即使是封城捉拿采花贼,他们能进来自然也出的去,这县令如此多此一举恐怕另有内情,有趣!这趟没白来!”
两人下了马车,十七和影七立刻迎了上来,他们俩早就下了车问清楚了缘由,就等主子下令了。
邢北溟对着侍卫侯甲道:“你们先回祈州,等这边事情了了再回月明城。”
侯甲应了,然后带着人原路返回。四个人轻装上阵,倒是很容易就进了城,但四人还是分明见到有些扛着武器的粗犷大汉被拦在城门外,美名其曰:面目不善,会武功的人不得入内。
寻了个客栈住下,顺便打听一下这百花节,答案是如期举行。
“这都戒严成这样了还如期举行,这县令是唯恐引不来采花贼怎的?”柯为卿看着楼下满座的宾客,啧啧道。
楼下各式各样的公子哥书生大汉挤满了,个个张口闭口就是三日后的百花节,谈论着选出的第一美人会是如何的绝色,现如今谁才是天下第一美人,争论的脸红脖子粗,几乎大打出手。
忽然一阵幽香传入整个大堂,争论不休的人们顿时安静下来,动作一致地向门口看去,瞬间一个个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自不必说,得到了众人的怒视,因为长得比他们大多数的人都要好看,其中一个女孩扎着两髻,年岁不大,俏生生的,翠绿的腰带把小腰勒得细细的,显得身段异常的诱惑,还有一名女子带着面纱,一袭白纱裙,飘逸动人,幽香似乎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那小女孩看满堂的人,撅起了嘴儿,“小姐,都没有位子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竟然还是小丫鬟,那小姐该是如何的绝色,等等,这小姐一身的幽香,该不会就是江南郦家传说中生下来就带着异香的女儿吧!传说中这女子美丽得连最美的花儿都失色,只是郦家一向养得深无人得见,这次也来参加百花会了吗?
还没等那郦家小姐说话,就有个粗汉嚷道:“小姐,我们这就两个人,跟别人挤挤,你们到这儿来吧!”
听罢,又有许多人争献殷勤,那个小丫鬟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领着小姐坐下了,那个蒙面纱的姑娘对着先给他们让座的粗汉道谢:“小女子多谢这位侠士。”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