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 by 凤重桓 年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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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不到当初单纯的情谊，萧容也没有这个意思。

「儿子，其实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将一切握在手里凭你心情控制？」

「爹，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萧容回头一笑，该死的好看。

「虚伪狡猾，装傻卖无辜，看起来对谁都温柔，比谁都好人，比任何人都天仙，实则整一人、渣。」萧英许久不用这词形容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一时激动。

「谁你怎么说。但，爹，我还是会孝敬你。」

「谢谢。麻烦你将这份孝心给你娘，我用不着。」萧容还在笑，他越笑，萧英看得越扎眼。他不得不承认萧容这笑容真是得他真传，他也终于尝到他那些仇人的滋味了——想当年他年轻时，用没心没肺的微笑气死了多少人！现在他快被萧容气死了！

「爹，我明天来看你，陪您老解解闷。」萧容依旧公关似微笑。

「儿子。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嗯？」

「婊子不恶心，恶心的立牌坊的婊子。」

「爹，我不懂你说什么？」

他又一脸无辜了！

萧英看到他这副表情就想拿东西砸上去。

「我说，你让我恶心了。」胃抽痛。

「哦。」萧容淡淡一声，笑。

萧英赶紧捂着胃撤一边。

他跟萧容的关系怎么会演变到这步呢？

在挑破小狼身份后，萧容就开始露出「真面目」，萧英喜欢直爽的人，就开始看不惯萧容那虚伪矫情劲。之前居然会觉得那是温顺乖巧，眼睛花啦？

莫名其妙！

夜晚，是小狼的时间。这时，上演的就是一幕幕儿童不宜的画面了。萧英由一开始的忍气吞声，到后来的自我安慰：做吧做吧使劲做吧，等菊花跟皮肤一样松了，他就解脱了吧！

事后，他都忍不住为这么想的自己唾弃一口。

两人也过了你爱我来我爱你的阶段，直接步入老夫老妻。小狼不再对他说着甜言蜜语，而是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萧英翻白眼：去，来点新鲜的。

「爹，你从里到外都属于我，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什么？」

「你要烙什么样的图形呢？莲花？菊花？小狼？笑脸？」

「……」

最后，小狼在他臀部上烙了一个字——「容」。

萧英在痛晕一天后，醒来问：「为什么你烙这个字？」不该是「狼」吗。

「我的就是容儿的，容儿的就是我的。」小狼歪头想了想，「爹，你还没给我取名了。」

「你不是叫小狼吗。」

「这是容儿取的，不是爹娘取的。爹，我要听你取一个。」

「不举吧，萧不举，字阳痿。」嗯，真是好名好字。

「爹，你后面又痒了是吧？来，让儿子我来塞满它。」

交媾过后——在萧英看来，他现在与小狼的房事与交媾没区别，没有感情，没有快感，没有调情，没有前戏，没有后期——萧英把小狼推出自己身体，调笑道：「小狼你那里是不是太小呢？我那儿怎么老是松不了？」

「因为你是极品。」

「这词第一次这么讨厌。」萧英也学着小狼天真道，「你说，我多找点人来上会不会容易松呢？」

「你能找到我就不拦你。」

天狼宫都在萧容的掌握下，他会允许他红杏出墙吗？

萧英每天都会做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坐在镜前，眼睛微微一弯：很好，皱纹又多一条。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萧英现在却一根一根数着自己的白头发。不单如此，一向爱美，重视外表打扮的他现在不修边幅起来。

在逍遥别院，你能有幸看到一个男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在院子里晃悠。

萧容心情好就会按着他给他梳头，心情不好就懒得理他，任他晃悠去。

有次还晃悠到院外去，那时他没易容，但乱发遮住半个脸庞，又是一身白衣。迎面见到冷天心，对方尖叫一声，抱着孙子跑走了。

「爹，你真有骨气，就该毁容，早点解脱。」萧容如是说。

他的激将法一点没用，萧英真那么有骨气早解脱了，谁没事毁容玩啊。

天狼岛常年冰天雪地，在那里无所事事，萧英都不知今昔是何朝。只能通过萧容每次出岛来判断时间。

这次萧容出去的时间特别长，说要去三个月。小狼不知哪找来的铁链，将萧英锁在房间里。锁链坚不可摧，萧英试了几下，都挣不断。

萧英摸着脖子上的枷锁，胡思乱想：要是冲出去能被勒死吧？

能吧？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期间，天天会偷偷跑来看他，陪他说说话，他懒的理。后来，天天也不来了。

天虎会定时送饭，一开始他有骨气闹绝食，三天后骨气被消磨尽了，像狗一样吃饭。有一天，天虎不再送饭了。

来的是另一个贵客。

「牡丹？」

「殷先生，没想到你竟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邋遢落魄的萧英与光鲜亮丽的牡丹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你是来奚落我的，免了。我很满意现在的形象。」

「也是，你这样子正常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呵，过奖了。」

「可小狼不是正常人。」

「……大姐，你就饶了我吧。」这话让萧英受到极大的刺激。

牡丹款款走来，停到萧英面前，屈尊降贵地蹲下。

「殷先生，你想离开这里吗？」她突然道。

「想。」萧英如实道。

「我放你走。」

「你当真？」

「当真。」

「哦。」他压根不抱希望。他就不信，他心心念念想走都不成功，牡丹一句话就能让他逃脱。更何况他脖子上锁链的钥匙在小狼那里。

「殷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匕首。」

牡丹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萧英看得有点眼熟。

「它叫麒麟刀。殷先生，你想起了吗？」

麒麟刀？！这不是师兄的贴身信物吗？！

「你是……」

「呵。」牡丹嫣然一笑，「你师兄叫我救你出去。殷先生，我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出去？」

「想。」

「好。」匕首一划，锁链应声而断。麒麟刀无坚不摧。「殷先生，主上现在在邻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这里的人我都打过招呼了，你大可放心走。慕容已经雇好船等你。快走吧。」

牡丹拿出一套衣服，「殷先生，穿上吧。你师兄要我转告你，这次再回头他一掌劈晕你带走。」

萧英吃到教训，万万不会再回头了。

萧英穿上衣服，发现……「怎么是女装？」

「你现在是我的侍女，你说呢？」

「……」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缩，他忍了。「天虎和天天呢？」

「他们呀，被我支去陪老婆约会了。事不宜迟，走吧。」

萧英刚走一步，就迟疑住。吃过那么多苦头和教训，他真难相信会走得这么顺利，牡丹本身就不可靠。

「殷先生，你不信我？」

「如果你是男的，我会信。可你是女的，我很好奇师兄怎么会认识你？」

「呵呵，说来话长，你师父会解释给你听。真没想到你畏首畏尾的，不走就算了，当我吃饱撑着。」

「我看我还是再冒险一次吧……」

顶多，被扒层皮。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走了，你会不会有麻烦？」

「我的麻烦不用你忧心，主上留着我有用。」

萧英只知道牡丹是他情人的妹妹，但她现在什么来头，他还真不知。以他对萧容的了解，萧容不会娶一个「没用」的女人。当然是物尽其用，牡丹也应该有所价值才对。

萧英穿着女装，低着头，跟在牡丹后面。正如牡丹事先所说的打过招呼，出冷宫前都走得一帆风顺。

出冷宫时萧英一颗心吊起，上次的阴影犹在，这次格外提心吊胆。

当然，萧容现在不在天狼宫里，他走得依旧很风顺。

成功来得太过容易，萧英如身在梦中。

他逃脱呢？

自由呢？

真相是，他看见师兄在向他招手！还有他可爱的师妹！

「师弟，快上来！」

「师兄，轻功还能使吧？要不要师妹我上去接你。」

「劳烦了。」

「……没想到你废成这样……」方文喃喃，感慨万千。

「牡丹，大恩不言谢，来世再报！」

「哼，来世再说吧。」

萧英与牡丹挥手告别，像做梦般离开这个囚禁他三年多的天狼岛。

真的是做梦，未来三天内他都觉得不真实。等踏上陆地他才意味到他得救了！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第一件事就是……逛妓院……

「师兄，你真有性致。」萧英挣脱慕容长生的拉扯，干笑道。

「怎么呢，师弟，以前你不都是很喜欢么。这里的头牌据说弹得一手好琴。」

慕容长生的好意萧英心领了，只是，「师兄，我准备现在开始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修身养性，与欲隔绝。」

「师弟，你……果然受了太大的刺激。」这种话从萧英嘴里蹦出，慕容长生不敢置信。但他也能理解，萧英在天狼岛上发生过什么事他不知，单看他的眼神就能略猜一二，实在是倦了累了，才会有的沧桑眼神。

「那些事就别提了。对了，我看到师父了，他果然在天狼岛上养老。」

「别管他，今后我们三兄弟逍遥快活去。」

慕容长生，萧英，方文，三人又重新走到一块。由于萧英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慕容长生和方文都尽量让着他。三人没有行程，走到哪玩到哪。

最后，慕容长生说：「到我家玩吧。」

萧英听得眼睛发亮：「你有几个弟弟应该长得不错吧？」

「哦，对，都发育得不错。」

萧英目露精光。慕容家美人辈出，男男女女，都十分优秀。早些年，他看过慕容长生一个堂弟和表弟，比慕容长生年幼许多，当时还是小奶娃一个，现在该是翩翩美少男了吧！

他印象最深的是慕容孤，永远都忘不了初见他时的英姿飒爽，以及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割得他真疼。江湖叫他孤心剑，是名声仅此于韩城的侠士，孤身行走江湖多年。萧英一直想泡他。慕容长生常笑话他老牛吃嫩草，其实，不就小那么十来岁么，哪比的上他跟小狼的年纪差距。

其次慕容长恭，慕容长生的亲弟弟，以前看跟个小狐狸精似的，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长成什么样。

还有两个更年幼的。一晃都二十年过去，估计再见也认不出来了。

「师兄，你家血统真好，哪像我以前的家，除了韩城和萧复都是歪瓜劣枣。」

「师弟，我知道萧容长成那样很伤你的心，你看哪天帮他整了吧。」慕容长生想起萧容的颜，唉，岂止是惨不忍睹，尤其是跟他老爹站一起时，简直，丑得他想杀灭，免得破坏市容。

「别跟我提那个小兔崽子。我没生过他。」

慕容长生消声，他听萧英说了，天狼少宫主冷龙就是他的宝贝儿子萧容，银狼等于萧容，他除了震惊只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

搞得他也想生个儿子玩。不过，没这机会。

「主上，殷先生走了。」天翼如是说。

萧容饮了一口茶，道：「怎么走的？」

「牡丹与慕容长生里应外合。」

「原来如此。」

萧容不急，小狼急：「容儿，爹他走了！早知道就把他栓在身边！还有牡丹那个贱女人，我回去绝不饶过她！」

「你急什么？你若还有你，定会回来。」

萧容这么一说，小狼得到安慰：「是么，爹心里还是有我的……呵呵。」

「当然，他恨不得杀了你，怎么会不回来？」

「容儿，你嘴巴好毒。」

萧容柔柔一笑：「是你的不会终归是你的。我只是说实话。」

萧容掀开车帘，望着车外连绵万里的群山，道：「断牙谷在这不远，小狼你想去吗？」

「断牙谷？」

「嗯，琅琊教，天涯门都在这里。」

此次他们去邻国是干正经事，萧复一直想在邻国移植势力，奈何他有几两重慕容长生知道得一清二楚。萧容的存在是个例外，他背后的天狼宫势力是慕容长生预料不到的。多年苦心经营，几乎走遍天下，就是为此。

如今，天狼宫在邻国各地都有据点，势力。期间，麻烦也不少。江湖中有一专门贩卖情报的组织名叫销魂楼，楼主慕容欣就是慕容长生的人。要躲过她的眼线，情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好在，销魂楼有一死对头——牡丹阁，两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勾栏别院，实则暗藏玄机。

慕容欣与牡丹互为死敌，萧容找上牡丹时，牡丹承诺得很爽快，销魂楼有什么情报立马告诉他。其实牡丹阁只是销魂楼的一个分支，牡丹也只是慕容欣的手下。换言之，她也是慕容长生的手下。

牡丹说自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很爽快带她离开。也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脱身，却没料到是与慕容长生里应外合带出萧英。

尽管如此，她还是留下。怕这只是她为慕容长生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后……她会衷心于他吗？萧容不敢肯定，但他认为用萧英一次离开换得牡丹的衷心还是值得的。

就怕牡丹把他在邻国的势力也一并告诉给慕容长生，到时他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完成了萧复交代的任务。

慕容家与琅琊教渊源非常大，琅琊教与销魂楼等同，都是慕容家在江湖中的势力。只是琅琊教低调，一直保持着至高无上的江湖地位。此外，琅琊教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它的神秘，与世无争。

断牙谷并不难找，翻过险崖峻岭便是。

但琅琊教禁止外人尤其是男人干扰。天涯门门规就比较宽松，因为这门派只有四个人——掌门天涯道人与他的三个弟子。现在，他三个弟子都不在，应该就剩天涯道人了。

「据说琅琊教只有三个男人，琅琊子，爹，慕容长生。」

「嗯。」

「那我没兴趣，容儿，我们回去。」

「据说琅琊教大当家慕容御天非常美，是邻国第一美人。」

「有爹美么？没兴趣。」

萧容和小狼一个对女人感兴趣，一个对男人感兴趣，存在的争议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能为这无聊的事争上。

「身体是我的，我爱走哪就走哪。」一向温和的萧容不知什么时候起不再温和，与小狼争执起来也一样幼稚。

「那容儿你自己去看，我自己飘着玩。」一向忍让萧容的小狼不知什么时候起不再忍让，凡是都为自己争一口气。

两兄弟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