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发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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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有人把金属的东西放在另一个金属的东西里。
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她拼命扭动着,口里呜呜的呐喊着。自知徒劳无功却遏制不住去努力。
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看着她地挣扎,目光就像头顶的灯光一样阴冷……
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
这道亮让她暂时忘记了挣扎。
可是光亮不见了,眼前只有一道烟似地绿在飘……胸口突然冒起凉风……
什么时候多了一片水印?
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压在了那片水印上,不是感觉,而是……
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出现一个小印,这印记缓缓向下……
印记突然开裂,像是张开的眼睛,紧接着泪水蜿蜒的流了出来,红色的粘稠的泪水……
江若蓝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阵凉灌进胸腔‰此同时她听到一个有节奏的声音……
“咚,咚,咚……”
是她的心脏……
心脏……凶案……难道……
她看着那个口子变大,有东西探了进去。她看不见,却能感到那个东西温柔而执着地握住了跳动的心脏。
浑身突然感到分外的紧,好像有层透明的塑料猛的把她浪起来。
“喀嚓……喀嚓……”
两声钝而清脆的响。
禁锢一下子消失了,而且身子好像空了,一切都消失了……
她看见有个东西从口子探出头,缓缓露出身……
红色。肉鼓鼓的,还在跳动……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江若蓝忽的从床上坐起,不停地在身上摸,摸……
没有口子……按住心口,有个东西正在跳……
梦,果真是梦。终于醒了……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什么声音?
江若蓝愣怔了一下。方回过头。
手机正在床头又蹦又唱。
在手指触及手机的瞬间。铃声停止了……
一串手机号码。
新的手机。新的SIM卡,里面和自己的大脑一样空白……刚刚打来电话的会是谁呢?谁会在这样的时间打来电话?
又一辆重型车驶过,窗外似乎透进了一些亮光。
她愣愣地看着那昏暗的天色,睡意
都是焦正那个坏蛋,偏偏要讲得那么恐怖。害得自己做噩梦。不过也怨不得人家,是自己非要问地嘛。
唉,幸好是个梦。
这四个月很平静,再也没有听说哪来出现一具被挖了心地女尸。凶案还是有的,不过很普通,而且凶手很快就落网了。
人们渐渐遗忘了曾经地恐怖与兴奋,再次回到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地生活。
而且季节逐渐迈进了冬天,再多的热烈与烦躁也因为不吐降的温度变得平静,冷静。
与季节的萧条形成巨大反差的是江若蓝的发屋。
江若蓝的生意好得要命。整个人累并快乐着,她只能偶尔抽出空闲来想万柳杨和展鲲鹏在那个世界里一定很幸福,否则自己恐怕不会如此安静▲这平实而又安稳的日子里唯一的别扭就是焦正……
在送客人出门地时候,她经常会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在就不远处晃动。
其实有很多次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搜寻他的身影,自己也奇 怪{炫;书;网 怎么会对一个讨厌的人如此的多加留意。
这可能就是如果一张白纸上有了一个黑点人的注意力便不免集中于此的缘故吧。
看不到那个身影还有些失望,看到了……满脸的笑意因为这个身影瞬间被铺面的寒风冻住。
她不知道焦正是不是看到她变化如此剧烈的表情,因为当她觉得他地脸向这边转过来的时候就及时的退回身子,用力关上门。
监视!
虽然焦正并不是整天出现在附近,只是……
唉,冬天都来了,怎么还有苍蝇呢?
“蓝姐。你看,下雪了!”
舒媛擦了擦玻璃,惊喜的叫道。
舒媛是她两个月前雇得的小妹,性格活泼,手脚麻利▲这不是最主要的,江若蓝总是觉得她有点像小可,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眼睛。
其实她也明白世上哪有那么多相像的人,自己不过是在舒媛的身上寻找小可地影子以求得一些安慰。
小可……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或许忙过这阵子应该回去看看。
再有一个月就快过年了,年前总是分外繁忙。等到休假了……
那个城市已经成为越来越遥远的记忆,而零星的片段仍时不时的出现在梦里,还有……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手机唱响。
她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号码。
就是它,自从将自己从那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之后,每个星期四的下午5:30分都准时响起】次都在唱到“答应我别再分散”后自动挂断。即便她及时接通。得到的是瞬间挂断地声音。
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想过梁梓……
不过梁梓地来电总是无号码显示的,而且都是在深更半夜。他会说出那句让她胆战心惊地“其实我真的很爱你”……
她也想过展鲲鹏……
展鲲鹏在生前的一段时间里因为不知该如何向她诉说也打过这样莫名其妙的电话,每每接通,要么不出声,要么挂断……
只是自己早就换了新号码,怎么可能……
或许鬼魂总是无所不知的吧,就像梁梓,她上次换了号码他仍旧是打了过来……不过展鲲鹏是绝不会因为思念她而让她置身险境……
那么这个电话究竟是谁……
“又是那个电话吗?”舒媛从窗前移过来:“我要是你呀,非打过去骂他一顿不可……”
江若蓝不是没有回拨过,这个是本地号码,倒不用太担心上当受骗,可是每次听到的回应不是“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唯一庆幸的是这回应不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或许只是人的无聊吧。
“蓝姐,我走了。”舒媛从墙上取下围巾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只事两只眼睛,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回身,拉下挡住嘴的毛巾,神神秘秘的说:“我看见那个警察在门口晃呢。”
随后露出一个诡谲的笑。
江若蓝知道她为什么笑。
舒媛第一次看到高大的焦正是在窗子上,当时她刚给客人洗完头将湿毛巾晾在窗前的架子上顺便看了看风景。
先往左看,车水马龙,再往右看……
“妈呀!”
舒媛一声惊叫。
江若蓝和客人齐齐吓了一跳齐齐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笔挺的身影晃晃的离去。
舒媛和“神出鬼没”的焦正打了个大大的照面。
正文 《神秘来客》第180章 监视
自此便对他印象深刻,有许多次,焦正在附近出现都是她第一时间发现的,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报告给江若蓝。
“蓝姐,他怎么总在这晃啊?”
“哦,大概是这段路交通太复杂吧。”江若蓝皱皱眉头。
“我看他不像交警。”
有次被问急了,她只好老实交待自己是被监视了。
舒媛倒没有追问她因为什么被监视,因为她知道对发屋这行业总是要预备随时发生的“打黄扫非”,虽然江若蓝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时不时出现的焦正观察了几天后得出一个自认为天才的结论。
“我看他不像监视,倒像保护。”
保护?
江若蓝暗自仰天长叹。
“蓝姐,我发现……”舒媛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容诡异:“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江若蓝被吓了大大的一跳。
她摸了摸舒媛地额头:“你没发烧吧?”
“蓝姐。你别看我年纪不大≡这事老有经验了。你看他一个警察⌒多少案子等他去办?他为什么总要出现在这?”
“我说过了。他在监视。寻找机会把我一网打尽。”江若蓝知道这词用得不大恰当。
“你就相信我吧。如果真地是为了什么监视—什么总是他。不换别人?”
舒媛说地也是。不过她地推论……
“其实他还是蛮帅地。虽然皮肤黑点。眼睛小点……你注意过他地牙没有?真白∫奶奶说白牙齿地男人都是好男人。还有他那身材……真好。那肌肉……他捂得倒挺严实。不过一定是……”舒媛摆出个健美运动员地姿势:“还有他地肩。那么宽。一看就有安全感。让人忍不住想靠上去……你说一个威武地警察走在你身边……到哪也不用怕了……”
舒媛一脸陶醉。
江若蓝心想还不如领条警犬实在,不过看舒媛的样子……
“傻丫头,说了半天是你看上了他吧?”
也是,每次焦正走进发屋,舒媛地脸总是红红的。让她拿毛巾她递梳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小声的唱着歌,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舒媛调皮又神往的看着远处的身影:“如果你对他真地没有意思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哦……”
后悔?上帝,赶紧让人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吧,阿门!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应该是没有,他那么讨厌,谁会看上他?
舒媛这孩子的脑子有问题!
“你说那个电话会不会就是他打来的?”舒媛临出门前丢下句。
他?
焦正倒是向她要过电话。说是需要随时知道监视目标的动向。
江若蓝自然不肯给他,他就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的号码留下了,说是一旦有天她想明白了可以及时向他汇报。另外一说是她最近生意红火万一遭人绑架怎么也得有个负责运送赎金的人否则她就挂了,然后就硬逼着她把号码记下。可是他前脚一走,后脚江若蓝就把号码删了。
如果是他……
不可能!
她走到窗边。
雪下得真大啊,这么会功夫就把路面盖住了,大片的雪花仍旧在窗外斜斜地落着,于是天与地便真的界限分明了。
江若蓝突然想起一本武侠书里的一句“天地一片白茫,大地真干净”。
真地干净了,焦正不见了。
“障碍物”不见了,心顿时如同眼前的雪一样空白。空白得没有边际。
“咯吱”,门开了。
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焦正,怪不得人不见了,看来是神出鬼没到这了。
脸立刻摆出一副临阵状态,可是眼光调转之际表情却僵住了。
进来的不是焦正,而是田森,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有着特殊吸引力的中年男人。
虽然他给江若蓝的印象深刻,不过自从那次他剪完头发离开后,江若蓝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竟发屋人来人往。遗忘是很正常的。可是不到一周,他又出现了,而他出众的仪表自然提醒了江若蓝的记忆力。
此后,他便成了发屋的常客,不是为了剪发,而是为了按摩。
“年纪大了,睡眠总是不好,颈椎开始找毛病……”
两个人边按摩边聊天,一来二去地就熟了起来。
江若蓝知道他是一家三口。妻子长年多病≡床在家,女儿很聪明很漂亮≈在在外地读大学。巧的是,她竟然和自己出生在同一所医院,不过年纪要比自己小四岁。
“唉,像我们这样的年纪,不如意的事太多了,可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只消孩子能够出息就行了……”田森感慨。
江若蓝也和他聊了自己的许多,因为田森是个慈爱的父亲,就像江梅昆。可是比较下来,田森是幸福的,他的女儿田唯儿更是幸福的。
她像看着父亲一样看着镜中闭目养神地江梅昆。
“砰,噼啪啪……”
一串鞭炮在门外响起。
最近这样的声音渐渐多起来。
年近了,大家都在为这个最热闹的传统节日做准备,来发屋做头的男男女女讨论的内容多是怎么过这个年,虽然抱怨年味越来越淡了,抱怨过年比上班还累,东家走西家串的,可是言语中还是透着股期待,而她……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不足30平米的空间,看了看才挂在墙上的十字绣和被她细心拼好的泼墨山水……
家……
年,总是要过地。
“快过年了……”田森悠悠地开了口。
江若蓝看着眼下这张脸。
额头,眼角印着隐不去的痕迹。整个人突然显出一副疲态。
人终究是会老地。
她的心有些发酸。
“你过年……没有什么亲戚了吧?”田森仍旧闭着眼睛。
江若蓝地手停了下。
“唉,在一个人的年也没什么意思,要不……”田森缓缓睁开了眼睛:“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上我家去……”
江若蓝瞪大了眼睛。
“今年维妮也不回来过年了,”田森又闭上眼睛:“女大不中留啊,交了男朋友。去男朋友家过年了,就事我和苏琪∫和她提过你,她总一个人在家,抱怨说闷得要命,我们三个……”
“不,不,怎么好麻烦您呢?”江若蓝连连拒绝。
就算她觉得田森怎么像父亲,就算她怎么向往家庭的温馨,就算她怎么害怕节日里愈发显得清冷的孤独。若让她这样冒然的接受如此地提议,她是绝对不肯的,她是一个……
“你再考虑一下。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发出的盛情邀请哦,苏琪也是这个意思。她这个人身体不好,根本不能出门,家里房子虽大,却只有我们两个,空荡荡的。她以前是个爱热闹的人,现在……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呵呵。女人嘛,都是爱美的。自从卧病在家。也没有心情打理,结果那头发……平时都是我给她剪,不过我这手艺……这又过年了,她和我说,自己看样子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