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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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杜兰德的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和直谷的身影,看着我们双双退了场,消失在议会大道的车流中。
很快,直谷发现了我脸上的鞭痕和身上被电极触过的灼伤,相信聪明如直谷者一眼就会看明白这是拜他的虐待狂忠犬所赐吧?他什么都没有说,连夜叫他的私人医生为我处理伤口。
医生走了。直谷推门进来,手指间夹着烟卷,强作冷静地说,“我……已经决定明天走了。”说完转身出去。
“千夜!”我喊他。
他停在门外,手把着门拴,“什么?”僵持了一小会儿,他又推门进来,“薰,明天我们就回去,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就当作是梦吧。”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狠狠地把烟掐灭,“我想宰了他!”
“没那个必要。”
没想到,他情愿为了我而杀掉自己的忠犬。不过,也许,他这么说只是在买好而已。
我说,“你真杀了他的话,欧洲这边的生意怎么办?听说北美分公司已经倒向花山鸟那边了,这个时候,你非常需要他,不是吗?”
直谷眉峰紧锁,纠结地说,“薰,你究竟是聪明过了头,还是根本就是个糊涂蛋?我对你的言行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你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点,庄重一点呢!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很深的代沟吧!反正这一次,我对你不是一般的失望!”他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
我知道他在赌气,一口气说出来一定舒服了许多吧。
第二天早上,我们按预定计划坐车到了机场,远远看见有一些人在等我们。在送行的人当中有杜兰德。
他带着不安走过来,低头着说,“会长。池田理事。”
当他抬起头,直谷惊讶地发现他脸上有一道新伤。
直谷装作没看见,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杜兰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知道吗。”
杜兰德的视线始终粘在我身上,目光是那么恋恋不舍,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慢声细语地说,“会长,这个您就放心好了……”
“嗯……”直谷感觉有点不对劲。
上了飞机,直谷终于忍不住问我。
“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兰德怎么变成了那副扭捏相?”
“我想,昨晚可能是他的初夜吧……”
直谷在惊愕中恍然大悟。
回国第二天,昼夜还颠倒着,一大早,有人用钥匙打开我家的门。
我邋里邋遢地裹上睡衣,跑下去看,听到急躁的喊声,“薰!你在不在啊!”
原来是东条。我笑着说,“一真,你来啦。”
“薰!你真的回来啦!”东条一猛子扎进我怀里。
毫无准备的我脚底一滑,几乎摔了个后滚翻。可怜我身上到处是伤。
“啊!好痛!”
东条连忙扶我起来,“对不起,我也没怎么用力呀,你怎么样?”
我揉着后背说,“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还说我呢,原来你这几个月是跟那个死娘娘腔去欧洲了,我还以为你在坐牢,害得我瞎担心了这么久,为什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那个……”我知道他就会这么问,不过,为啥我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呢,我连姐姐都还没联络过,难道我们是“夫妻”吗?
“呀——”
东条突然惊叫了一声,“薰,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你的腿是怎么弄的?为什么有这么多道伤口?还有,你胸口上这些的紫红色斑点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眼神灵光一闪,忽然间脸色大变,“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娘娘腔!”
“不是他。”
东条愤怒地说,“怎么可能!你到底袒护那个死变态到什么时候啊!他都把你弄成这样儿了!你怎么还没有觉悟啊!”
这时,门外有响声,不久,一个人走进来,竟是井上春臣。东条一转身,吃惊非小。
井上春臣说,“门没关。”
东条怒不可遏地对他说,“你跟踪我!?”
井上春臣说,“你每天早晨上班都提前两个小时出门,我不可以好奇吗。”
“哼!关你屁事!你站在这里很碍眼,快走吧!”
我说,“一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对学长讲话。”
井上春臣强硬地对我说,“你别假装猫哭耗子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就那样一直消失不好吗!我们就差一点,马上就可以了,你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搅了一切!”
东条气恼地说,“你说什么啊?什么可以了?你不要在薰的面前胡说八道!我和你可是一直都分房睡的!”
井上春臣看见了我胸口的电击痕迹,暗暗一笑,“东条,你知道他胸口上那些烙印是怎么回事吗?”
东条困惑地瞅了瞅我。
井上春臣说,“我来告诉你,那是被遥控电衣击伤的,你的宝贝薰可是个受虐狂哦,那么疯狂的电流游戏都玩过,看来已经是老手了,想必后庭那里早被其他男人用过了,……”
我抗议说,“我说大律师,你说话最好要有根据。”
井上春臣说,“既然有脸作那种事,就别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东条是那么的单纯,恐怕早就满足不了你肮脏的兴趣了,不如把他让给我,我对他可是还没……”
忽然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井上春臣捂着脸,惊呆地望着东条。
“一真……”
东条情绪激动地看着我,“薰,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我……”想想我所做的事,的确没什么光彩和可炫耀的。不过,东条想象的一定要比那不堪的多吧。
我自知是无法对东条负责到底的,无论是他的生命还是他的情感。我们虽然身体上彼此依恋,思想上却有很大的差异,始终不在一个步调上。东条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是他一直在默默地努力着想要融入我的世界,就像当初我对麻宫那样。
东条在焦急地等我的回答。
考虑到最后,我低着头说,“……没错,正如他说的那样,我现在热衷的是SM游戏,我对你已经丧失兴趣了,……而且这段时间我就是故意在躲你。”
听见我的话,东条好像受到了打击,整整愣了一分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他捡起地上的手提袋,从门口跑了出去。
“一真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
井上春臣说,“这几个月,他一直在笨拙地勾着一件藕色的毛衣。我还调侃他说这颜色是变态专用色。我刚进你家时,看见藕色的床和沙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东条亲手给我打了毛衣,那是一件什么样的毛衣呢,我真想穿穿看。不论是多么无奈的一段感情,到要放弃的时候也都会恋恋不舍吧。
我对井上春臣说,“一真就交给你了。你要负责他的一切。如果你欺负他,我决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一真自己并不知道,那也是我一直不答应和你交易的原因。”
他问,“什么事?”
我低声说,“有人要杀他,三次,都是凭运气躲过去的,最有名的侦探社也无能为力,没法说以后会不会再对他下手,所以,我要你做到走到哪都要带着他,一定要和那个杀手斗争到底,坚持下去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的蛛丝马迹的,在这段时间里,你要确保一真的安全。”
井上春臣皱了皱眉,“……是这个原因。”
我说,“好了,我已经退出了,你也兑现承诺吧,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我想的是,就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并不是真拿东条作交易。
井上春臣说,“我知道你是站在直谷千夜那边的,所以关于花山鸟和麻宫能的底细,你应该很感兴趣,我相信我所掌握的证据对你来说很有价值,一旦我把它们移交给你,我也算把危险转移给你了,所以,你先想好要不要知道更多。”
我说,“但说无妨。”
他又说,“可是,我为了安全起见,把证据寄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现在无法马上呈现给你,……”
我恼火地说,“别他妈的耍嘴皮子了!这个时候,一真已经对我绝望了,就算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诓我,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我宁愿你欠我一份人情,尽心尽力地替我把一真照顾好就得了!滚吧!”
井上春臣临走前说,“等我几天。”
“哼,别说几天,几百年我都可以等!”我不屑地上楼接着睡觉了。
第三天到公司,信孝的案子仍然风传在人们口中。
门外很吵,秘书敲门进来。
我问,“什么事?”
“理事,东条一真秘书坚持要见您。”
我说,“让他进来。”
东条情绪不满地闯入,把一打厚厚的文件甩在我面前,“给你!还有这个!”他又掏出银行卡和我家的钥匙扔在桌上。
我打开档案袋察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看过这个吧?”
他不带感情地回答,“没有。”
“谢谢。”我说,“这卡里的钱,就当作补偿,你留下吧。”
他疾步走过来,在我面前抡起手掌要打我耳光,被我及时捉住了手腕。
“一真,你现在恨我,是吗?”
“放开我!”他想强硬地逃出我的控制,眼角却聚着不争气的眼泪,“是你一手毁了这段关系的!干嘛还抓着人家不放!”
“噢,说得对……”我恋恋不舍地撒开了他的手。
我依着他松开他的手,却反过来被他扇了个大嘴巴。
他呼喘着,泪线不断,“你、你对我还有话要说吗?”
我摸了摸脸,心情平静无波,“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他怨怼地盯了我三秒钟,然后愤然转身离去。
在伦敦的那些日子里,我的心里始终装着他,像兄弟又比兄弟更深一层的感情,没有血缘关系的手足之情可能都是不够纯粹的,我不敢说一点都不迷恋他。他的身体,就像是我的家,是最安全最舒适最方便的地方,习以为常了,就容易忽视。
刚才,他一进来的时候,我居然想问他,那件毛衣是什么样式的,意识里还没有跟他分手。心里满载着和他之间的言谈笑语和缠绵悱恻。竟然一点都没有失恋的心情。我怀疑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时过境迁的某一天再想起来会号啕痛哭;另一种是,我根本就不是个人。
。
第52章 第 52 章
不久,井上春臣真的把我约出来,交给我一个纸包。
“这是证人证词的原版录音,还有一些可疑的相关材料。”
我摸不到头脑,“是关于大伴佐一郎的?”
井上春臣说,“事实上,他是被他的养子麻宫能杀死的,但是,我断定那是误杀,四年前,花山鸟被捕入狱,是我帮助他作了伪证。”
这些话在我心里掀起巨大波澜,很久以前东条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并且只告诉了我一人,但那时,我万万不会想到,麻宫是杀死养父的凶手。
“你刚才说是误杀?”我急得以冷汗,“那么,别处是否还有什么证据?”
井上春臣说,“唯一的证人已经死了,他的证词是我亲手录制的,花山鸟要,我把拷贝本给了他,结果一天夜里,一个自称夜神冢的人抓了我表弟,后来他们发现那是拷贝,夜神冢便拿给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他额上的青筋几欲崩裂,“是未发育成熟的男性xxx,是我表弟的……后来,他在学校的宿舍里服了过量的安眠药……”他深深埋头在双背中。
我拍拍他的肩。他激动地说,“他活到今年才十七岁!”
我说,“你愿意拿这么重要的东西来跟我换一真?”
井上春臣抹了抹眼角的泪,红着眼圈说,“东条一定没对你说过吧,他自己长得很像我死去的表弟。”
我说,“虽然东条长得像他,那么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把东条当作是他了吗?”
井上春臣忽然怒吼道,“谁说我把东条当作他!我是说他们长得相似!不然你要我怎样!花山鸟为了麻宫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夜神冢为了花山鸟也是无所不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律师,能做什么呢?”
我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原件给花山鸟,你那个时候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呢?”
井上春臣面现窘色,又似乎很愧疚,“因为涉及遗产的问题,大伴佐一郎很健康的时候立过遗嘱,他没有后嗣,老婆也跟他离婚了,只有麻宫能这么一个养子,而那时,麻宫能声称只要香舍利酒店,其余的什么都不争。大伴佐一郎便有意把大部分遗产捐赠出去,剩下的遗留给我,因为我是他最信任的人,我也帮过他很多忙。可是花山鸟代替麻宫能坐牢,就会改变这一切,我什么都不会得到……”
我发现他在说谎,他戴的手表是非常昂贵的,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是某著名设计师的珍藏纪念版,很少见,价格应该不低于一亿。这个档次的手表,连直谷都不会每天戴在手上,只有重要场合才会戴出来,象征身份。然而,井上春臣却有这么一块儿跟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手表。证明他得到了遗产,而且不是少数。不然他能到哪弄这么多钱。
我问,“为什么说,麻宫能不坐牢,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呢?”
井上春臣迟疑了一会儿,说,“那是另一桩交易,我不能说。”
我暗自猜测,会不会跟直谷有关系。
我说,“你的交易还蛮多的,那现在你把这个录音交给我了,希望我怎么做?”
他很无所谓地说,“你想不想拿到警局去,随你。”
我才没那么笨,大伴佐一郎的案子都已经结案了,花山鸟也早就被直谷保出来了,遗产也被这些人全部瓜分了,我再拿着它去警局,岂不成了众矢之的,还能落什么好不成。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将它掩埋。
井上春臣说,“好了,我都说了许多份外的话,你也要自觉点,离东条远一点,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让他回到我身边,只要你不来捣乱,我们很快就会住到一起的,你看着吧。”
还以为他会给我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结果是已经过去八百年的恩怨,事不关己,我却要装出很感激的样子,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他走了之后,我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疑问,麻宫当年跟我分手真的是为了和花山鸟重温就爱吗?花山鸟替他坐了两年牢,别看直谷可以保花山鸟,若是麻宫被判了无期徒刑,直谷断不可能保他的,对他来说那就是一辈子。麻宫欠花山鸟很多,或许麻宫是为了报答他才离开我?花山鸟那个空洞的花花公子,竟然愿意为麻宫赴汤蹈火,便宜他了,才坐了两年就出来了,结果却要麻宫陪上一辈子。
亲耳听听麻宫对我解释,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几乎成了我的一个白日梦,如果可以实现,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