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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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我已经为他忍了很久,我本想在直谷回国之前好好地拥抱他。时间不多了,现在只好强上弓弦。其实他慌乱的神情对我来说已是最好的撩拨。他兀自揣测我的心意,故意拉开距离,这一点确实让我很生气,我要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惩罚。
我抓住他的脚腕放在我肩上,“别装了,说你想要更多!”
他为自己倒挂金钟的姿势而羞恼,无可奈何地说,“呜……薰……我想……要更多……”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无比刺激。
“好的……”我吻着他的腿,“我会多多给你,别急……”
我对这个身体越来越有感觉了。
一个月过去了,直谷还是没回来。这日,我一个人到同志俱乐部喝酒。
经理来到我面前说,“池田先生,请跟我来。”
不知道是什么事,我跟他进了经理办公室。
他说,“ladyload吩咐我,只要您一来,就把这个交给您。”
我抽出信封里的纸张,辨认了很久,“这些是……”
他说,“是同志俱乐部的所有权转移书,只要您一签字就生效了。”
我打开另一个信封,是直谷的亲笔信,大概意思是,这个同志俱乐部是他的财产,如果他回不来,希望我替他经营好。
这一瞬,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拿着信,问经理,“你们的ladyload不是给花山会长拜寿去了吗?怎么会留下遗书在这里?要是我一直都不来呢?”
经理说,“过了移交期限,就自动成为公家的财产。”
其实我是想说,要是我一直都不来这里,就无从得知直谷如今生死难卜吗?那天去送他,居然没看出什么来。我不明白,既然知道会有危险,他为什么还要去。
经理问,“池田先生,您要签字吗?”
我摇了摇头,说,“……他会回来的。”
我走出同志俱乐部,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一直跟随着我。
无论于公于私,直谷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在他温柔的牢笼里,我可以暂时忘记悲伤。一想起他曾哭着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个同月同日生的小弟弟,我就心酸得无处躲无处藏,原来是他支撑着我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不远,一个身材高挑的人站在小街对面的人行道上,朝我挥了挥手,手指里掐着烟,好像等了很久。
我急着过马路,想要看清他的脸,几辆车从身边掠过,我左躲右闪。
他跺着脚大喊,“当心车!当心车!”
我终于穿过车流,跑上了人行道,眼前的人着实使我惊呆,“千夜……不……麻宫?”
麻宫点头,“池田,我们谈谈。”他平静坚定地看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的魅力令身边过往的目光久久地追随着他。我们进了一家茶楼。
我问,“你要跟我谈什么?”
他说,“你的伤……”
我立刻告诉他,“已经好了,谢谢。”
“是么,”他懂我的一语双关,“好得真快啊……”
我们沉默良久。包房外传来轻轻的琴声和谈笑声。
我打破僵局,“你不会只为了谈这个吧?”
他不带感情地看着我,“池田,我告诉你,你和理事长不会有好结果的,早点分开吧。”
我意识到,他之所以对我和直谷之间的事这么感兴趣,并不是因为他还爱我,或许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然而,我并不是为了得到好结果才和直谷在一起,我已经不在乎会发生什么,即便成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我也认命,因为在我生日的那天,上天已经帮我做出了选择。
我冷冷一笑,“呵呵,你凭什么指挥我?”
他用交易的口吻对我说,“这样吧,如果你答应和他分手,今天晚上我陪你玩儿。”
“住口吧!麻宫!”我紧紧闭住眼,忍耐着心中的怨愤,“别再玷污过去的回忆了,好吗!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该只留下性吗!”
他似乎很意外,愣愣地看着我,“这么说……你已经不爱我了?”
我失控地说,“告诉你吧,我从来都没真的爱过你!我和直谷才是真心相爱,不论遇到什么阻力我们都不会分开!请你以后别跟着我了!如果你实在身上痒痒,现在就脱衣服,我免费把你上到浑身抽搐,怎么样啊?”
他低着头,失落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好自为之吧。”他将一打钞票放在茶盘里,起身走了。
忽然之间,我的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背影好凄凉,好想伸手去抓住他。刚才那些话会不会太过分了?等等,麻宫,你都看不出我在说气话吗?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让他明白我此刻是多么的后悔。
我追出来,前面是出租车站点,他伸手拦下一辆车。
我大喊,“麻宫!我其实……”
出租车一秒钟都没耽搁地开走了。我被甩在路边。
麻宫,我其实还爱着你呀,只是,这份伤痕累累的爱已经被悲伤刻画成了别的模样,有时,连我自己都辨认不清了。
坐电梯的时候,听说有人在办公楼里滋事,到了一层大厅,我一看,原来是井上春臣。两个保安员正在那里跟他对付。
这时东条来电话,慌里慌张地说,“薰,学长发疯跑到公司来找我了,怎么办啊?”
“啊,我看到了,我去把他撵走。”
东条说,“别叫他胡说八道,否则我的名节就全毁了!”
我说,“哎呀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薰,那就拜托你了,我晚一点再回家。”
我说,“好,我可能会更晚一点。”
我走过去,井上春臣指着我对保安说,“那个人叫池田薰,我认识,总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我说,“不可以。”
井上愤恨地瞅着我。
我说,“干嘛,你还想打我吗?没看见保安有枪吗?”
井上当着两个保安的面问我,“东条是不是搬到你家去了?”我知道他接下来就要毁损我和东条的名誉。
我说,“是啊,因为我被你打伤,他去照顾我。”
井上说,“别掩盖了,其实你们俩是……”
我连忙接过话茬,“是情敌。”我用眼神暗示他,“如果你还想谈那件事,我今天正好有空。”
井上欲言又止,考虑了一下,“……好吧。”
我们到空旷的操场上说话。
井上气乎乎地说,“他现在都搬进你家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说,“一真只是暂时寄宿在我家,他把家搬到离公司很远的地方,都是因为你天天去骚扰他,用菜刀砍死他培育多年的无花果树。你干嘛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你是不是想到公司毁他的名节,让他无路可走最后只好投奔你?你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吧,有很多人等着他点头呢,所以,你那么做只会把他送入别人的怀抱。”
井上无话可说。
我发现,对于感情这东西,往往是旁观者清。我才把麻宫气走,现在又坐在这里教训别人。
。
第26章 第 26 章
井上懊恼地说,“可是,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只是想抓住他,我不能没有他,我很后悔当初做的事,我想向他好好解释,他一直都不给我这个机会,反而还跑了……究竟为什么……”
呵呵,我很想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那是因为东条心里根本没有他,然而下一秒,我又疼痛地发觉,我比他更可悲。
我说,“这样吧,我给你们制造机会,你向他好好解释一下。”
井上抬头惊讶地看我,“你为什么帮我?”
我说,“我不是帮你,一真被你逼得很苦恼,我认为捉迷藏对大家都不好,还不如见面,把误会解开。”
井上有些失望,“我不要见个面就完了!你把他让给我吧!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好想打开这个人的脑袋后盖,用显微镜瞧瞧里面是怎样的构造。谈来谈去,又回到了原来的怪圈。
我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一真有麻烦!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你先和他见个面把误会解开,改变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真是人,我不能把他像物品一样说让给你就让给你。你着的是哪门子急呀?”
“噢……好。”井上落寞地点点头,“我可以等,谁叫我当初为了前程放弃他,现在应当为他受折磨。”
好天真的学长,好像过去的我。我很想告诉他,折磨的尽头是绝望,但他现在不会信的。
我回到家,东条却还没回来,我在房间里来回走,终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喂,……是你呀,我……”
我说,“一真,你怎么才接?你在哪?旁边有人吗?”
他吞吞吐吐,“唔,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对不起,请你过一会儿再打吧。”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妨碍你了吗?你和谁在一起?”
“那个……就这样吧。”
他一个问题都不回答我,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他关机了。
下班前,他说过会比我早回家。一定是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联想到那两件悬而未解的事,我脑子里产生了各种假想。我很担心,没线索,只好给三上打电话问问。
三上接得很快,“喂,池田!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我问,“一真有没有去你那儿?”
三上显得很莫名,“他现在不是你的菜吗?”
我说,“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含糊其辞,还关了机。我预感到不好的事要发生。”
三上笑着说,“你的老板娘不在,你就变得特别紧张东条了,哈?别大惊小怪的,我猜他在搞外遇!要不,你到我这儿来玩儿吧?”
我说,“上次我叫你查刹车捣鬼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查过?”
三上心虚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怎么查。不会跟那个有关吧?”
我愤怒起来,“什么!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混蛋!你给我出来!二十分钟后到弘谷大门口见面!”
我提前五分钟到了公司门口,三上那家伙连个影子都不见,我火着正要给他打电话,他的车出现在马路拐角,开亮灯闪了我一下。我发现他车里有两个人。
车停在不远处,三上下了车,跑过来,“嘿!有没有东条的消息?”
我细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是他?”
三上一笑,“顺路送他来上班。”
是情人节那天在夜间社里卖初夜的筝师,今天穿着男式和服,看上去反而有点体不胜衣。
我说,“你先送他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三上打趣说,“你这么绅士干嘛,别是要勾引我的艺术家吧?”他回头对车里的人粗鲁地喊了一声,“喂,一条!自己进去吧!没看见这儿还有朋友等着我嘛!”
原来筝师姓一条,可惜不知道叫一条什么。他连忙下车,朝这边卑微地一欠身,踩着笨重的木屐走进大门。
“他长得挺文静。”我问三上,“他多大?”
“不晓得,大概跟你相仿吧。喜欢吗?让给你?”
我打趣他,“那怎么可以,我又不是人家的知音者。”
三上哭笑不得,“那个,东条还没开机吗?”
“一直没开机。我想先在公司附近找一找。”
三上说,“好。分头找。”
我开着车在公司的楼群里转悠,简直是大海捞针,如果真的有人想谋害东条,过了这么久应该早就下手了。我在回忆刚才东条在电话里的语气,他好像也不希望身旁的人知道我是谁,还故意用了敬语。如果身边有危险应该向我呼救才对,不会悠闲地使用敬语的。情况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严峻。
我们分头找了一个小时,三上来电话问,“池田,找到没有?”
我说,“没找到,你呢?”
三上说,“我看你是瞎操心。东条又不是小孩子,这么晚还不开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过夜呢。你就给人家点自由空间好了,像你这种鲍鱼精,天天吃会流鼻血……”
我说,“你啰嗦够了没有?算了,先不找了。我晚饭还没吃呢,请我去吃鲍鱼好了,我想吃。”
三上笑着说,“哈哈,这就对了。到哪吃?”
我说,“记得东墙外的酒吧街上好像有一家,就去那儿吧。”
三上说,“我现在就过去。”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家餐馆里碰面。
三上说,“池田,你最近瘦了很多,这边的工作是不是很累?老板娘都没有照顾你吗?他是不是真的很难伺候?”
我说,“工作并不累。”
三上说,“一个月前听说花山会长在旧金山做寿,难道老板娘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我黯然地点点头,“……嗯。”
三上说,“为什么老板娘不回来?你们不是在热恋吗?他在国外和你通过电话吗?”
我说,“什么热恋?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三上唏嘘,“真有趣,你还在闹情绪呀?你和麻宫能分手快一年了吧?”
我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别提这事儿?”我攥着拳,“究竟是什么人把一真诱拐了?可恨!”其实,我也有点生东条的气。
三上说,“别管他了,他都不管你了。既然出来了,咱们找个地方去玩玩吧!你选。”
话说,我倒是一直很想听听那个筝师弹琴,上次只是听到几个音符,感觉就超好。
我说,“去你的艺术家那儿听琴怎么样?”
三上说,“那个有什么好听的?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我说,“怎么了,你怕我跟你抢?”
三上说,“去就去吧,犯得着用这种办法激我吗。走!”
我和三上到了对外营业楼的夜间社。今天的人虽然稍微多一些却还是那么萧条,可是一进到里面,远远就听见丝竹室里人声嘈杂,琴声笑声连成一片。
三上精神头儿大涨,“看来是来对了!进去瞧瞧!”
我们俩一前一后走进来,发现一群人围坐着,中间有弹琴的,唱歌的,还有跳舞的。那个筝师在中间弹琴,身旁有一个人敲鼓,另一边的人吹尺八,除了他们仨,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女式和服在边唱边跳,他看见我和三上,突然间呆若木鸡了。
三上莫名地问我,“他怎么不跳了?”
我说,“你还没看出来吗?那是东条!”我愤怒地走过去,扯起东条身上的大花袍子,“一真!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东条浑身战栗,“薰,你别这样啊……”他的眼里满是委屈和无奈。
这时我才注意到,地上坐着的人当中有花山鸟。
花山鸟脸上写着‘扫兴’俩字,气恼地对我说,“喂!你是哪根葱啊?”他又把我给忘了,今天他好像没喝酒。
筝师认出了我。三上在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说,“花山先生,我是东条一真的朋友,他这个人不适合这种场合的,请把他交给我,让我送他回家吧。”
花山鸟愣了一下,恼火地说,“这里是我家开的!他是我的员工!我说适合就适合!你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