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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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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痒,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好像带着点蔑视的意味。
直谷毫不理会,笑着说,“麻宫先生也应该认识一下我的‘新人’噢。”
“是。”麻宫恭敬地点头,“……不过,我们早前已经认识了。对吧,池田先生?”
我很吃惊。花山鸟和直谷也有些意外。
“啊……是。”我连连点头。
直谷说,“咦?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埋怨直谷干嘛问这个。
花山鸟侧过耳朵准备倾听。
麻宫说,“禀告理事长,我们在五年前就认识了,也是在这个地方,当时……”
我连忙说,“当时是这样的,我在对面的公司上班,偶尔过马路来喝杯茶。”
直谷笑了笑,“有意思……”
直谷准备大肆渲染尴尬气氛的一套说辞被麻宫拦在嗓子眼儿里,脸上明显写着“不爽”两个大字,却还刻意笑着说有意思。
花山鸟却觉得无趣极了,环顾会场,忽然很兴奋地说,“耶?我们弘谷竟然有个这么精致的小帅哥。失陪!”
我们朝那个方向一看,一个人姗姗来迟,是东条。
花山鸟兴致昂扬地走了过去。
麻宫说,“理事长,池田先生,不好意思,失陪。”说完紧紧追了上去。
直谷和我远远地看着他们。花山鸟跟东条谈得很热乎。不论被强多少次,东条都是那么爱脸红。麻宫忙着招待来客,并把他们逐一地介绍给花山鸟,而花山鸟的态度却是有心无心地有些辜负他的一番苦意。
我在心底质问麻宫:这就是你的情人吗?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用情不专的恶少,根本不值得你抛弃我。
直谷说,“干嘛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想上他?”
我摇了摇头,收回痴愣愣的眼光,“……花山鸟很空洞。”
直谷不屑,“哈!告诉你吧,千万别可怜麻宫能,他的算盘打得最正了,对他来说,那个空洞的家伙作为老头子唯一的继承人是再好不过了。将来的弘谷集团就要改姓麻宫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也未看清过谁。

晚宴结束,我带直谷回家。
一进家门,直谷惊叫了一声。
我问,“怎么了?”
“你家这么乱!?”他拽着西裤的裤角,踮着脚走进去。
我关上门,“呵呵,我很少回来。”
他指着满地的拖鞋、废纸团、汽水瓶、书刊和健身棒说,“我说,你都已经年薪半亿的人了,花点钱雇个钟点工不行吗?”
“……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其实,我是想让家里保持麻宫没走时的样子。我快速收拾了一遍,凡是麻宫的,则全部锁进他的衣柜,因为麻宫有个习惯,就是在自己的东西上打一个永久烙印,不是写上名字就是盖上章。
直谷脱掉华丽的礼服,把腰带解开,“可以用一下浴室吗?”
“当然。”我打开浴室灯,“呵呵不过,对你来说很简陋,将就一下吧。”
他走进去,参观了一圈,拽起我的手,“你过来一下。”
“干什么?”
他有些难为情,“来一下嘛。”
我淫笑,“哈?你都忍不住啦?”
他愠怒着说,“不是!那里有一只潮虫!” 
“啊!”我终于发现他的弱点了,“千夜,你连这个都怕呀?”
“废话!那么大的一只,谁不怕!”他几乎要抓狂。
我捏着虫子腿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吃什么长成这么胖的?”
“快,快……扔出去!”他在发抖。
我说,“正好家里没有宠物。千夜,你看,其实它长得很可爱呢。”
“快把它拿走!”
直谷战战兢兢地洗完澡,湿漉漉地跳到床上,“浴室里还有!爬到篮筐里去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没擦就出来了呢。”我拿块毛巾给他擦头发,“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我家吗,感觉怎么样?”
他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我却紧张起来,因为忘了收拾麻宫的烟。
他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是不抽烟的。”他将烟灰弹进去,“好像专门为我预备的一样。”他闷闷地抽烟,突然话题一转,“……你很爱他吗?”
我心里像针扎地痛了一下。
“别问。我打算忘掉关于他的一切。”我走进浴室。
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有麻宫的痕迹。例如这个双人浴缸,是他作主买的,因为他爱泡浴。墙上的装饰画是他在拍卖会上淘的,蝙蝠形的古灯也是。现在我决定忘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体的每部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
  此时此刻,我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该利用直谷。虽然他很专横……但也会受伤。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直谷披着毛毯坐在床中央,可能是又发现了某处有虫子。
“千夜,叫石川接你回去吧。”我说。
他很惊惑,怔怔地瞅着我。
我补充说,“等我把家里彻底清理一遍你再来。”
他说,“……我不怕。”
他在说谎,自从他进门来脸上就没有血色。
我想说服他,“再加上,今天大家都有点累……”
“我说不怕!累也不怕,什么都不怕!”他双手使劲儿抓着床单,好像是怕我把他撵走,“快,快过来……我想做。”他摆明就是赌着一口气。
我刚要开口,“千夜……”
他变脸了,“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他不是东条。
我解下浴巾上床,服服帖帖地跪坐在他面前,“你是。”
“哼哼。”他晦涩地一笑。
他的手从我额头上一直下滑,经过脸颊、脖子、锁骨、胸脯、肚脐、小腹……我承认他的爱抚相当高明,但我认为这只是肤浅的条件反射。
我闭上眼睛,忍耐着感受着他的手给我带来的刺激。忽而,我感到又湿又热,他那柔滑灵巧的舌头一点也不逊色。
“可以了,”我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嘴唇有些红肿,“后面的交给我。”
他趴在床头上,尽力压低躯干,向我展现完美的身体。
“唔……”他敏感地抗拒着。
“我可以进入了吗?”我俯在他耳边戏谑地问。
他咬着手背,含糊地说,“再啰嗦……我就……啊——”
我知道他最讨厌等。
“别……别停……”
他总能在我这里得到最高质量的极乐。






第19章 第 19 章
香舍丽酒店内部装点得比过去要好。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地方是麻宫的奇思妙想。
我在一楼大厅等得不耐烦了,正要给三上打电话,他就来了,远远地朝我挥手。
“嗨,池田!想死你了!你偶尔也来看看我嘛!又不是真的决裂。”
我说,“干嘛非约在这里见面?”
“待会儿十六层有魔术表演呀!”
“啥?”我没有准备。
三上邪笑,“麻宫能的绝技‘一秒钟偷心’。嘿嘿。”他掏出两张门票,“今晚是首场,票价不菲哦。”
那张门票上印着麻宫的背影,神秘而又性感。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事。
三上观察着我的神色,“哦我忘了,你们同居了一年,他的魔术你应该都看腻了吧?”
“没,他从没给我单独表演过。”我失落地说。
三上一脸疑惑,“我真不敢恭维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除了那件事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刻意地说,“啊,除了那个还真想不起其它的了!我整天上班,晚上回家还得给他煮饭,每天累得臭死。他讨厌闲聊,……不,他给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就会闲聊很久。”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三上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总之,你被他玩了。他们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就是和你睡上一千夜也可以不付出感情。嘎嘎。”
我苦笑着,苦笑着。我在想,但是……他说过他爱我。也许我真的执迷不悟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用‘当局者迷’来形容我真的合适吗?
三上不耐烦起来,“到底还要不要上去?”
“为什么不去。我要当一回旁观者,看看他怎么‘偷心’。”我看看表,还差三十分钟,“先上去喝一小杯吧。”
我们到了二十层的酒吧。
三上低声对我说,“你看看,你身后的是谁。”
我猛然转头,还以为会在这里碰到麻宫,结果是东条和花山鸟。
“他们俩怎么回事?”我问。
三上无辜地摇了摇头,“跟我无关。我猜还没上床。你看东条的脸。”
“他干嘛总是一副纯情少年的样子!”我愤慨地说。
“哈哈!”三上大笑,“倒是和麻宫能的风格截然相反。鲍鱼再美,天天吃也会腻,有时候小虾米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新鲜感。”
我掏出手机,对三上说,“待会儿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我拨了东条的号码,听见那边他的手机在响。他认得我的号码。
我低声打电话,“喂,一真,我在你对面,立刻到洗手间来一趟。”我挂了,看见他拿电话的手擎在半空中,好像有点犯难。他对花山鸟说了一下,直接走向洗手间。
三上愣愣地瞅着我,“你搞什么?魔术就要开始了。”
我走向洗手间,路过花山鸟,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东条在里面等。我一推开门。
他惊讶地问,“薰?你怎么会在这儿?什么事啊?”
我随手插好门栓,“把裤子脱了。”
“啊?啊?”他惊愕。
我托着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我被老板娘控制了,对不起,那天的承诺只能在这里兑现了。快脱。”
他搂着我的脖子,“没关系的,薰,我知道了。可是……花山鸟在外面等着呢。”
“所以我才着急,”我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们做过了吗?”
他摇摇头,“没,我根本没有那个打算……”
我吻了他一下,“太好了!快脱,我已经忍不住了。”
“可,可是……花山鸟还……”
我说,“我重要还是他重要?如果你选择他,那么以后我再不会麻烦你。”
“当然是你了。薰。”他抚摸我de坚硬,“我以为上次你亲眼看见了我被那两个人强就很恶心我了。”
“没那回事。你想太多了。”我解开他的腰带,“还要我给你脱吗?”
他乖乖脱下裤子,趴在马桶盖上。我握住在他的轻磨几下。
“薰,轻一点,我那边还没消肿,还很疼……”
“是吗。”我正要插入,他收缩得很紧,“不过,我要在十分钟之内完成,你忍着点儿吧。”
结果用了十五分钟,魔术已经开始了。
我打开门,回头对他说,“一真,鼻尖上还有一些,别忘了擦掉。我先走了。”
“唔,薰!”
我知道他还没到。

我乘电梯到十六层,凭门票进入会馆。中央架起一座小舞台,上面站着一个光华四射的人,是麻宫。他拿着一副纸牌,循望会场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站立的我身上。
“我需要帮忙,”他向我展开修长的手,“那位先生,可以来一下台上吗?”
我非常吃惊,心脏在剧烈蹦跳,“说、说的是我吗?”
麻宫说,“没错。”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为什么是我。麻宫这么做很抹煞他以往的风格。
我走上台。
他单手扶着我的肩膀,“好。请帮观众验证一下我的这副牌里有没有猫腻。”
我接过纸牌,随意翻了翻,一不小心掉了几张,连忙俯身捡起。
麻宫对我说,“怎么样?”
我看着他那带着淡笑的黑色瞳子,有些神思恍惚,天啊,不会是时光倒流了吧。我仍然会为他窒息为他颤抖为他心潮汹涌,……一点都不恨他。
“没什么特别……随处都能买到。”我不过脑子地说。
“谢谢你。”他微微低头。
我把牌交给他,走下台阶,找到三上所在的桌位。此后三上对我说的话,我一概没印象,直到整晚的节目都结束了,人们陆续离开会馆,我才醒过来。
莫非这就是一秒钟偷心?
麻宫偷了我的心,太好了,就放在他那儿吧。

在酒店门口,我看见花山鸟正在纠缠东条。我刚要过去,三上抓住我的胳膊,“你想干嘛?别告诉我,你要去教训花山会长的孙子。”
“我只不过是想给东条解围。”
“解围?”三上冷笑,“那你打电话叫警察呀,试试有没有人搭理你。连公家都不敢管,你算老几?”
我不信邪,“啥?难道就没办法让那只鸟休息一下吗?”
三上说,“你刚才如果真过去了,花山鸟就该休息了,因为你马上就会看到隐藏在暗处的夜神冢和他的手下。到时候你就死定了,没准连我也跟着倒霉。”
我疑惑,“真有那种事?”
三上说,“不信你试试呀。不过,千万别说你认识我,我先走了。”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此时,花山鸟赖在东条的车门前,拦住方向盘,不让他开车回家。我朝他们走去。
三上在身后喊,“喂,池田,你给我回来!”他开车追上我,“快上车,我带你去玩儿!”
“你先去吧。我就不信解决不了这件事。”我说。
三上压低声音说,“混蛋!你活腻啦吗!他们不是杀人犯就是亡命徒!你有几条命!”
花山鸟正厥着屁股靠在东条的车门上耍无赖。
我来到他身后说,“花山先生。”
东条看见我,高兴极了。
花山鸟转身,扫我一眼,“你是谁?”
“花山先生,我仰慕你很久了,能不能让我请你喝一杯?”我说。
花山鸟无礼地说,“滚开!老子没空!”
他醉了,一定是刚才在酒馆里独饮成愁。
东条很惊慌。
我说,“你好像喝了不少,不如让我送你回府吧?”
他直起腰,酒气熏天地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站在理事长身后的那个小子吗?理事长怎么不看好自己的狗呀?竟敢让他跑来妨碍老子!夜神死哪去啦?”
这时三上朝我大喊,“池田!小心后面!”
我回头一看,身后冒出很多打手。
东条倒抽一口气儿,“薰!快跑!”
“薰,别动。”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有压过一切的力量。
我正在分辨该怎么做。这时直谷出现了,来到我和花山鸟中间。
“理事长?”花山鸟愤然地指着他的鼻尖,“靠,别来理老子的事!”
直谷当他是空气,毫不理会他,对我身后的人说,“夜神,你还记得是谁让你重获自由的吧。我倒不希望你报答我,起码别对我的人下手,你之前也答应过了不是吗。不好意思,这个人只有我可以碰他。”
花山鸟对夜神冢说,“我爷爷从来都没教你听外人的话,你竟敢私下里跟他达成那样的约定,爷爷知道了一定不会饶恕你!不过,你要是把理事长和那个小子宰了,我就不告诉爷爷这件事!”
直谷挡在我前面,低声说,“薰,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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