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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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又看看我手里的神箭,不说话了。
“你怀疑这神箭就是三大凶器之一?”我被崔执事所讲的语言完全骇住了,失声问道。
“嗯,你们入道时间太短,感觉不出来。可我接触鬼魂多了去了,所以刚才你一拿出这支箭,我就感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就你手里这玩意儿,我看绝对不亚于地府库藏的黄巢 ‘万人斩’呃。”
“啥玩意儿?‘万人斩’?那不是小日本南京大屠杀时两个傻逼刽子手吗,他们的鬼魂也进了咱中国的地狱?不是,你们咋把的关啊,咋啥鬼都收,还有没有点规章制度了?”胖子一说完,我就暗暗叫苦,这多嘴多舌的胖子要遭罪。
不出所料,胖子话音未落,崔执事就一脸奚落地看着整张老脸都涨红了的黎叔儿:“我说黎头儿,好像你这徒弟以前是教历史的老师吧,就这素质,这不误人子弟吗?”
黎叔儿不怒反笑,朝胖子一招手:“一飞,来,过来。”
胖子正在那儿义愤填膺呢,也没看黎叔儿的脸色,雄赳赳气囊囊地就走了过去,我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天然呆,以为黎叔儿肯定会给他来个吸溜薄脆的大脖溜子,可是,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戏剧化:就见黎叔儿用手照着胖子的下巴一摸,胖子的腮帮子就被卸了下来,脸颊脱臼的胖子大张着嘴,口水直流,嘴里还“阿爸阿爸”地不消停。
“你他娘的嘴咋这么快呢,人家说前门楼子,你说机枪头子,记住喽,‘万人斩’是黄巢用过的一把剑,你说得那两个日本碎催叫‘百人斩’,这一天可咋整,我跟你可上老火了。”黎叔儿气出了,又用手一摩挲胖子的下巴,胖子的嘴总算是合上了。
用手背擦擦口水,胖子再不敢多言多语,低眉顺目地退回到我身后,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悲催相,这把我乐的,就差满地打滚了。
“呵呵,年轻人,记住了,舌动是非生,凡事少说话为妙。”崔执事看真得很受伤的胖子,趁机落井下石。
“行了,你他娘的嘴也够贱的,有事儿说事儿,磨磨唧唧地,难道都管你叫崔娘们。”黎叔儿碍于情面教训了胖子,自个也肉疼,借机把一肚皮的鸟气撒在崔执事身上。
崔执事知道黎叔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也不接茬,继续说道:“这神箭上面不仅有杀气,而且还有煞气,说明它原有的主人不但杀人如麻,应该还具备一定的魔性,难道,这支箭的主人就是成吉思汗?要真是这样,那它肯定就是三大凶器之一了。”
“磨叽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瞎耽误工夫。”胖子躲在我身后,恨恨地小声嘀咕道。
不知道崔执事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反正他意味深长地瞟了我和胖子一眼后,抄着手嘿嘿一笑,不吱声了。
“不是,您说了半天,好像这些事儿跟您也没多大关系啊,那您刚才咋那么紧张啊?”我看了看黎叔儿的脸色,还算和缓,遂斗胆问了崔执事一句。
“你小子懂什么,如果人间大乱,那肯定是要死很多人的,对吧?到时候,本差官自然就有得忙了。不过呢,这鬼魂多了,自然那个油水也多了,嘿嘿”崔执事一脸猥琐的笑,而我和胖子则大张着嘴,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
他大爷的,时至今日,我们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厚脸皮黑心术的最高境界:合着崔执事并不是为人间的大劫难紧张,而只是是对造成人间的大劫难的凶器好奇而已。更吊诡的是,他更上心的居然是如何发劫难财,这个吝啬鬼加黑心鬼,我呸。、
黎叔儿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来他对崔执事的秉性已经是了如指掌了、习以为常了,所以,他没理会一脸憧憬与期盼的崔执事,而是看着我们:“小凯,一飞,为师还是那句话,你们已经长大了,就去做你们认为应该做的事儿吧。噢,对了,你们俩现在体内已经有了摄魂珠,它就像是你们体内的蓄电池,你们摄取的魂魄越多,转化到你们体内的功力就越强,但记住一条,一定要定期参禅打坐,将体内的魂魄及时吸收掉,否则体内的鬼魂一旦反性,会殃及你们的元神,切记切记。”
说这句话时,黎叔儿眼中全是关切之情,令我和胖子无不动容??要知道,那种发乎内心的真情实感,再高明的演员也模仿不来,就冲这一眼,我和胖子先前对黎叔儿的误解和疑惑全都烟消云散了。
“叔儿,我们记住了,您也多保重,唉,等有时间了,我们一定多陪陪您。”我和胖子也动情了,看着憔悴的黎叔儿,眼泪都快下来了。
“别整这尿尿唧唧的事儿,我看着心里犯膈应。”黎叔儿嘴上硬,可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这个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骗子,自己明明也快流泪了,还要骗我们,假装刚强。
我和胖子不想再惹黎叔儿难过,就调整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张罗着给黎叔儿做一顿大老散炒辣肺子解解馋。
“告诉你们,我可吃不惯那玩意儿啊,死啦膻的,嗯,给我整个水煮鱼吧,我好这口儿。”崔执事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斜歪在半空还点上菜了。
这把我和胖子恨得,可敢怒不敢言,只要咬着后槽牙出去淘换做菜的原料。
第148章 送别林叔儿 好在现在的晚上还不算太凉,我和胖子砸开距小区不远的好邻居副食品超市,买齐了原料。此间,胖子抓起一把通红通红、长得根根立的小辣椒,一脸坏笑地看着正要付钱的我:“凯子,一会儿水煮鱼我亲自掌勺。”
闲话休叙,我和胖子拎着肺子、三道鳞和辣椒、大葱等作料回到诊所,一顿煎炒烹炸咕嘟炖之后,一人端着一个大海碗,准备孝敬二位鬼差爷:黎叔儿和崔执事。
我和胖子放下碗,往里面到上50度的纯粮散白酒,点着火,嚯,满屋子全是呛得人肺管子都疼的浓烟,我们俩一边咳嗽,一边涕泗横流地看着黎叔和崔执事大快朵颐。
黎叔儿大口小口吃得还是挺可心的,崔执事可就没那么惬意了,他照着直蹿火苗子的那碗水煮鱼虚抓了几抓,往嘴里一送,当时就“嗷”地一声窜到房顶,脑袋都没进黑天棚里面了。
胖子“扑哧”一乐,我就知道这里面他一定动手脚了,就踢了他一脚,悄声问道:“别JB乐了,你丫往里面放啥了,不会是拿碱当盐了吧?”
胖子忍住笑,直摆手:“不是,我就是把那二斤辣椒王全剁碎了放进去了,估计吃一口的口感就跟喝硫酸似的,哈哈”
我一脸骇异地看着胖子:“你丫真是作死呢,那崔执事心眼小的跟耗子肛门似的,你玩儿他一下,一会儿他就得玩儿死你。”
我正骂胖子,就见崔执事挂着一脸蜘蛛网落了下来,而后一双红得跟快要没电的小灯泡似的鬼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和胖子:“这水煮鱼谁做的,啊?”
胖子浑身一哆嗦:“我、我、我最的,咋地了?”
我在一旁赶紧满脸堆笑地替胖子解围:“那啥,崔爷,我师兄一向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主崽子脾气,根本不会做饭,这次他是为了表达对您的敬仰之情,初次下厨,您多……”
我“担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崔执事就’嗖”的一下子飘到胖子跟前,满身的下水道味儿熏得胖子一阵干呕。
崔执事没介意胖子的大不敬,反倒十分兴奋地看着胖子:“小胖子,你太有天赋了,头一次做饭就这么好吃。嗯,你不知道,这些年本差官没少吃贡品,可他妈的大部分都是味同嚼蜡,这JB转基因食品可太难吃了。嘿,就今天你做的这道菜,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味觉,色香味俱全,好,小胖子,我喜欢你,以后会经常来找你做饭给我吃的,哈哈”
我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说这崔执事没病吧,这不纯是蹲厕所啃香瓜,不知道香臭嘛。至于胖子,更是呆若木鸡,欲哭无泪??本来是想整整崔执事出口恶气,不想却歪打正着,勾起了崔执事的口腹之欲,而且还要经常来找胖子打牙祭,这不是生要胖子的命吗?
胖子真是彻底崩溃了,可黎叔儿和崔执事的胃口大开,不一会就风卷残云地吃光了辣肺子、水煮鱼。
“好了,吃饱喝得,打道回府了,你们来也自己多照顾自己,啊。”黎叔儿看看天色已将破晓,准备走了。
“慢着,黎头儿,咱还有事儿没办呢。”崔执事拦住黎叔儿,阴阳怪气地说道。
“啊,对了,你相中那款车了,我们马上烧。”我知道崔执事一向是连吃带划拉,肯定惦记那些车呢。
“嗯,车是必须烧的,还有,你是不是该把东西还给我了?”崔执事看着我,伸出手。
我被造愣了,一脸干笑:“啥、啥东西啊,我好象没拿您什么东西吧?”
“操,装糊涂是吧。”崔执事还真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伸出鬼爪子对着我胸口就抓。
我大张着嘴,看着崔执事将鬼爪子伸到我身体里,掏出了一道白影??我靠,竟然是林叔儿的那道灵魄。
“崔执事,你这是啥意思?”我一见崔执事将林叔儿的灵魄从我体内摄走了,登时急了,要知道,经过在地下墓室的一番苦斗,我对林叔儿是感恩戴德,就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如今崔执事要将灵魄取走,真跟摘了我的心似的。
见我真急了,黎叔儿说话了:“小凯,你别误会,崔执事这么做没恶意。你体内有摄魂珠,老林的灵魄如果再呆在你的体内,就会被你吸收掉,到时候,老林几世轮回,都只能是个痴呆儿。”
“可是,可是,唉,叔儿,麻烦您回头跟林叔儿说一声,我会给他烧很多金银元宝和大娘们的,决不食言。”我知道黎叔儿说得是对的,所以尽管很是不舍,还是看着崔执事将林叔儿的那道仍在他的鬼爪子中扭动、似乎在向我告别的灵魄放进宽大的袖子里,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一飞,你也是,明天去徐羽菁的坟上拜一拜,把他的那道灵魄也还给人家吧,人家一番好意,咱们可不要害了人家。”黎叔儿看向胖子,嘱咐道。
胖子顺从地点点头,黎叔儿很满意,见我还有些恻然,不禁莞尔:“傻小子,你们俩习练<;阴符真经>;已有小成,再加上你们体内有了摄魂珠吗,日后每降服一个鬼魂妖仙,自身功力就会有所增强,更何况,你们还有潜在的天蚕子的魔性,尽管你们现在尚无法随心所欲的驾驭这股力量,但一般的邪魔外道也是不敢招惹你们的。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像打伤我的那个高手,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啥山猫野兽,你们还是要多留意才是啊。”
这时,一声高亢的公鸡啼鸣之声穿云裂帛,让人闻听之后心神一振,黎叔儿有些不舍地看看我和胖子,转身慢慢隐入地板里,崔执事紧随其后,就在脑袋即将没入地板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和胖子:“喂,记得烧那辆国产的迪亚特给我,日本车我不要,开不惯……”
呆了半响,我和胖子看看已经是阳光明媚的窗外,感觉一切都恍如梦境。
不过,我们俩还真就没时间感时伤怀,因为,到了晚上,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趟徐羽菁的墓地,一来祭拜一下,二来将胖子体内的灵魄还给人家。
此时,忙碌了一宿的我和胖子感到困意阵阵袭来,遂和衣躺在床上,进入了晨晨的梦乡。
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墓室里,但似乎又不是哈麻的墓室,而是一间更加宏伟壮阔的墓室,里面的陈设也更具帝王之气,更可怪的是,在墓地中央,我还看到了一根高高矗立的、头上是一个三股叉、底下全是黄色流苏的古怪兵器,气势慑人。我走过去,好奇地撩开厚厚的黄色流苏,里面竟然全是一个挨着一个、就像葡萄串似的人头骨,并且,那些头骨一看到我,就张开黑洞洞的大嘴,蜂拥着向我咬来……
我一声惊叫,坐了起来,浑身汗湿。胖子被我吓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咋了,做恶梦了还是做艳梦了,咋造成这样了,呵呵”
我揉揉头疼欲裂的太阳穴,没理会胖子的打趣,从兜里摸出烟,丢跟胖子一根,自己点上一根,抽了几口,一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看来,我们得准备准备,一会儿去给徐羽菁上坟了。
我和胖子装好香烛烧纸和果蔬贡品,然后出去到小吃部要了两碗酱大骨,又喝了一兜啤酒,之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出了小吃部,并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徐羽菁的墓地而去。
上了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黑瘦的汉子,一问我们去哪儿,胖子随口答道:“铁西老平房。”
“啊?”司机明显一愣,然后回过头看看我和胖子,“二位兄弟,这大晚上的,你们去那嘎达干啥呀,要玩的话,我可以拉你们去九道街,那里想玩啥都有。”
“操,我想玩儿鹰,九道街有吗?”胖子龇牙一乐,成心和司机逗闷子。
“呵呵,只要你兜里有子儿(指钱),想玩俄罗斯的大娘们都有。”司机认了真,还真以为我们俩是吃饱了撑的找刺激的脑残二代。
“得了,哥们,你别听他扯犊子,”我接过话头儿,挺好奇地问了句,“不是,我看你去铁西老平房好像挺憷头的,咋回事儿,说说呗。”
司机挺纳闷地回过头瞅了我们几眼:“听口音你们不是外地人啊,铁西平房那里现在是重污染区的事儿你们咋会不知道呢?”
“重污染区?”我和胖子还真大吃一惊,我们不过就离开了几天,怎么突然冒出一重污染区,这可太奇怪了。
“呵呵,我们出了几天门,刚回来,还真就不知道,哎,哥们,你就说说呗,权当解闷了。”我拍拍司机的肩膀,笑道。
十个司机九个是话痨,这话一点不假,见我和胖子愿意当听众,这司机顿时来了兴头,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哎呀,这JB天骄建筑公司可真缺大德、做大损了,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炮儿(指行贿),把市委摆平了,愣是把铁西老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