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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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你还怕他整死我啊,我操,你这么说也太伤害我那颗易碎的玻璃心了吧?”胖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滚犊子,我是怕你一时凶性大发,再加上旁边没有我劝着,把他给打死了,到时候我没法和老魏头儿交待。记住了,不管他咋撩扯你,制怒,一定要制怒,为了林菲儿,听见没?”那个魏二愣子多少有点儿虎逼劲儿,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我是真怕他把胖子刺激火了,体内的天蚕子魔性不知什么时候迸发出来,那他可就彻底吹灯拔蜡、哏屁朝凉了。
“我尽量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打出你屎来。”胖子怪眼圆瞪,看得我是愈发担心这两个货搅在一起,这一路上指不定闹出什么花花事儿呢。
揣着对胖子的担心,我和沈涵跟着老魏头儿去找船夫,临分手时,我一再地看胖子,希望他能领会我的一番苦心,安安全全的在北部林区里面会和。
可他倒好,搂着魏二愣子,亲亲热热、嘻嘻哈哈地走了,就好像俩人不是去玩命儿,而是去结伴拯救失足妇女一样,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我和沈涵跟着老魏头儿,穿胡同,过土路,越过一片如小山似的垃圾堆,进入了一片盖得杂乱无章的棚户区。
面对眼前污水横流、鸡粪马粪满道的环境,沈涵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有点嫌脏。我眼尖,看出沈涵有点无从下脚,就找了一间小食杂店,让沈涵在里面呆着,随后一个人跟着老魏头儿继续往里面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魏头儿在一处靠近山脚的、独门独院的板夹泥房停住了。他推在虚掩的、用板皮随便钉成的大门,进到院落里。
院子里,除了码着两垛原木劈成的木头柈子,剩下的全是白酒瓶子,看着就跟废品收购站似的。
“这家收废旧酒瓶子?”我看着那些壮观的酒瓶子,一时好奇,问道。
“不是,这些全是乌日根喝完了扔的酒瓶子。”老魏头儿见怪不怪地答道。
第168章 渡阴身 “啥玩意儿?那他得喝多少酒啊,这人能受得了吗?”我这下可真有些吃惊了,据目测,那些酒瓶子加在一起,起码得有近千斤酒,这要是全被一个人喝了,估计早就酒精肝转胃癌,挂了。
“呵呵,他能喝,他的那些朋友更能喝,对了,知道你懂点儿法术,一会儿进屋看着啥别大惊小怪的,那小子脾气怪,好生气,记住没?”老魏头儿在推开用厚棉花钉着的房门时,回头特意嘱咐了我一句。
“一看院子就知道这哥们家里穷的耗子都含着眼泪移民了,他屋里还能有啥贵重东西,难不成是金屋藏娇?”我见老魏头儿一脸的严肃,感到有些好笑,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哼哼,年轻人,见识的还少啊。”老魏头儿一声冷哼,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看样子有些年头的老房子了,房屋举架很矮,我甚至要略微哈腰才能进去。/top/ 小说排行榜房间内,光线很暗,四周本就不大的窗户全用塑料布钉死了,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沾满油污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
屋子的中间拉着一道布帘子,老魏头儿示意我不要说话,他撩开布帘子,后面是半间房,周围的墙壁黑漆漆的,显见是多少年没粉刷了。
东南角,一个小炕桌上香烟缭绕,供奉着一个木质的灵牌,上写着亡妻吕乔榛之灵位。
看完灵牌,我一激灵,我靠,这是灵堂啊?难道这老魏头儿是来吊唁谁来了。可看着户里户外冷冷清清的样子也不像啊。
自从加入17组,跟着黎叔儿闯荡江湖以后,我对于灵堂、墓地之类的地方格外敏感,这大概也是一种职业病吧。所以,一看到乌日根家里摆着灵堂,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窟兜里的催神符,同时迅速向四周看了看。
这时,我才发现地上坐着一个衣着邋遢、醉眼朦胧的汉子,大概四十多岁,满脸的胡茬子,衣服上沾满油腻,都能扒下一个马甲了。
对于我们的到来,这个汉子似乎并未察觉,只是用右手轻轻拍击着身体的侧面,嘴里喃喃自语,好像是在用蒙语唱着歌儿。
看着唱得很陶醉的汉子,老魏头儿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悲戚之感,叹了口气,说道:“乌日根,别唱了,该把巧珍吵醒了。你看,我给你送酒来了。”
“啊?”乌日根回过头,用一双沾满白色眼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了老魏头儿一会儿,才应了一声,“你来了,好啊,又有酒喝了,巧珍一定很开心。”
老魏头儿没说话,只是从后腰里摸出一瓶绿瓶装的高度白酒,放在了供奉灵牌的炕桌上。
乌日根看见了酒,身子一歪,站了起来,去炕桌上拿酒。
因为这半间屋子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线就来自灵牌前的一支白蜡烛,有限的空间基本上处于昏暗的状态,我也是勉强才能看清乌日根的身形样貌,至于他的身后,我只看到了一面黑乎乎的墙壁。
可是,就在乌日根起身的一刹那,惨淡的烛光终于渗透到他的后面,借着飘忽摇曳的烛光,我赫然看见,那里竟然躺着一具形容枯槁、身体表面已经呈蜡化的女性干尸。
那具女性干尸看样子风干程度很重,以至于上下嘴唇几乎干瘪成薄薄的皮肤贴在上下牙龈上,两排牙齿暴露在外面,就好像在无声地痛苦呐喊。
说真的,这房间里供着灵牌我还没有太紧张,可冷不丁冒出一具女性干尸,这换了谁也得大吃一惊啊,阴阳先生也是人,当然也会紧张,所以,我也毫不例外地叫了一声:“啊……唔。”
我一声惊呼出口,才想起老魏头儿提醒我不要大惊小怪惹恼了乌日根,赶紧用手一捂嘴,把“啊”憋成了“唔”。
饶是我见机快,但还是引起了乌日根的反感,他几乎暴怒地看着我,伸出两只手在半空中用力挥舞着:“小杂种,我刚把巧珍拍睡着了,你又把她吵醒了,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说着话,乌日根就朝我抓了过来,老魏头儿见势头不对,愠怒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死死抱住乌日根:“老兄弟,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还能给你送来很多酒,很多很多。”
一听酒,乌日根立刻安静了,并用一双迷离干涩的眼睛看着我:“你有酒?都给我?”
“啊,我有很多酒,都给你,喝不了你用来洗车都行,真的。”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看这小子就认酒,我顺嘴胡诌道。
“好好好,你是好朋友,好朋友……”听我说完,乌日根眉开眼笑,“那我把巧珍哄睡了啊。”
说完,乌日根又坐到干尸身边,继续用右手在身体右侧有节奏地拍击着。
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我还以为他右手有规律的摆动是在打拍子,闹了半天,是在拍女尸睡觉啊。
哎呀,我当时冷汗就冒出来了,他大爷的,我也算出生入死见过点场面的主儿了,可是,一个大活人搂着具干尸卿卿我我的,还真是头一回,那种感觉,恶心,恐惧,不想看可偏偏忍不住又要看,简直是五味杂陈,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见乌日根安静了下来,老魏头儿不失时机地说道:“乌日根,我要走趟水,下午行吗?”
“呵呵呵,好。”乌日根看着炕桌上的白酒,tian了tian嘴唇。
老魏头儿将酒瓶盖拧开,递给乌日根:“喝吧,回来时我在船上给你装两箱子,够你和何巧珍喝的。”
乌日根接过酒瓶子,对着嘴儿就是一大口,屋里顿时充满了烈性白酒辛辣的味道。
就在此时,我无意中发现那块写着“亡妻吕巧珍之灵位”的灵牌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黑烟。那股黑烟在灵牌的上方慢慢聚集,竟隐约成了人性,并渐渐清晰,眼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色长袍、脸色奇白、抹着两个圆圆的红脸蛋的女子蜷缩着身体,出现在灵牌上方。
因为田启功曾帮我和胖子都开了天眼,也就是阴阳眼,加上我和胖子修炼《阴符藏经》也有些时日,因而,现在一般的鬼魅只要出现在我目力所及的地方,基本上就逃不脱我的法眼。
那个黑衣女子轻飘飘地从令牌上滑了下来,正好落在乌日根身边,一脸馋相地盯着乌日根手里的酒瓶子。
乌日根似乎看不到那个黑衣女子,还在仰脖痛饮。黑衣女子一双留圆的小眼睛滴溜乱转了几下,就俯身往那具干尸身上扑去……
老魏头儿和乌日根对这一切茫然无知,可我看得是一清二楚,特别是当那黑衣女子扑向干尸的时候,我心中一急,怕这来历不明、身上隐约有丝缕鬼气、但又不似魍魉的女子引起尸变,到时候我又要收拾这烂摊子了。
想到这儿,我便下意识地将左右手食指与食指相对、拇指与拇指相对,其余三只弯曲内扣,结成内狮子印,同时双脚站成丁八步,准备一旦尸变就以内狮子印来虚空画落幡符,口中再默念延內真咒;如果这个女子是鬼魅之流,自当远远避之。不敢再行纠缠。,
老魏头儿不愧是吃刀头饭的老江湖,周身都是感觉器官,立马察觉到我神色有异,遂转过头,对浑身绷紧的我摇摇头,意思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我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老魏头而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就点点头,继续观察那具干尸。
只见那具原本干硬如塑料人体模特的干尸就像吸了水的海绵一样,枯干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开始膨胀,皮肤蜡黄的颜色也开始变得白皙而富有弹性,而且,她的眉眼开始翕动,就好像整个人即将睡醒了一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简直就要咬着手指甲大喊“太他妈刺激”了。
老魏头儿对这一灵异现象倒表现出了一贯的牛逼与冷漠,不知道他是司空见惯了,还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反正就跟看电视剧似里插播的广告似的,耐着性子等它结束。
一眨眼的工夫,那具干尸已然复活,变成了一个体态丰腴的少妇,长相倒也端正,一看就是个健壮的农妇。
乌日根对于干尸的复活似乎很是欣喜,赶紧从嘴里拔出酒瓶子,满怀爱怜地递给干尸,嘴里还轻声说道:“巧珍,你今天咋醒得这么早啊,快喝吧,一会儿出完船,我还会搬好多的酒回来。”
啊,原来这具干尸就是乌日根的亡妻吕巧珍呀。可是,他为毛不把吕巧珍下葬,反倒将具尸体放在家里,还时不时地整点儿起死回生的调调,是不是心理变态、恋尸癖啊,我去。
此间,大口喝着烈性白酒的“吕巧珍”狐疑看了我一眼,浑身一震,连嘴里的酒都洒了出来,随后,她扔下酒瓶子,仰面朝地上一躺,就见那黑衣女子如脱衣服一样,从吕巧珍的身体里滑出,并急急忙忙地往灵牌方向飘去,迅速隐没到灵牌中。
第169章 生同衾 死同穴 在头部即将没入灵牌的瞬间,那个黑衣女子满怀威胁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脑海里莫名地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女人的声音:“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帮不了他,只会害他更痛苦。”
“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我一拨拉老魏头儿,问道。
“没有啊,谁说啥话了。”老魏头儿扭脸儿看了看我,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啊,没事儿,可能是我耳鸣,听差了。”我随口敷衍道。
此时,乌日根一脸疼爱地将又变回干尸的吕巧珍尸体轻轻地放在铺着脏了吧唧的褥子的地上,嘴里还真心疼假埋怨地说着:“你看你,总是这么大的口,唉,又喝醉了吧,睡吧,睡吧,等我回来,再给你带好酒,啊。”
这种诡异至极的场面看得我是手脚冰凉,后背直蹿凉气,简直就要抓狂了,这口味,也太重、太霸道了吧,受不了啊。
看来,老魏头儿也有点挺不住了,丢下句“我在西口子等你”,就推着我走出了这间让人都快窒息了的房子。
出了房门,我站在院子里,深吸了一口带着樟子松松香味儿的空气,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了点儿。
“咋样,年轻人,开眼界了吧,呵呵”老魏头儿看着我,嘿嘿一笑。
“不是,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赶紧跟我说说,这也太邪性了嘿。”我一把抓住老魏头儿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先告诉我,你刚才看到啥了。”老魏头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盘问起我来。
“你看不见?”我怀疑这个城府深的跟看不到底的化粪池似的老家伙又给我设套,反问道。
“草,我只知道这人死不能复生,活了肯定有事儿,可我没有阴阳眼,看不见是啥东西在闹妖,刚才你一惊一乍的,肯定是看见啥脏东西了,对吧。”这老家伙,尽管背对着我,但我的一举一动他却尽收眼底,其人确实不可小觑,真有两把刷子。
“我看到了一个黑衣女人从灵牌里冒出来,并上了吕巧珍的身,然后她就活过来了。”我老实回答道,“好了,该你回答我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走吧,先离开这儿,边走边说,不瞒你说,每次来这儿,我这后背都嗖嗖地冒凉气,心里真犯膈应。”老魏头儿一拽我,逃也似地往来时的小道走去。
再回去的路上,老魏头儿向我讲述了乌日根与吕巧珍那虽不缠绵凄婉但却同样坚贞的“发不同青心同热;生不同衾死同穴”的草根爱情故事,令我唏嘘不已。
据老魏头儿讲,这乌日根自小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其中,吕巧珍的父母心底最为善良,平日里乌日根经常到吕巧珍的父母家蹭饭,从未遭到白眼。
后来,当地民政部门看乌日根可怜,加之他又是蒙古族,为了避免滋生****,民政部门就安排乌日根参了军,三年之后,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的乌日根放弃了留在大连就业的机会,复员回到满归镇司法所上班。
回到满归,报完道后,乌日根第一时间就带着烟酒罐头来到吕巧珍的父母家,一进门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爸妈后嚎啕大哭,吕巧珍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