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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俨然是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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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第五章 。。。 
 
 
  
  俨然洗完碗,坐在小吧台看他们聊天打屁,他看着那四人,感情好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眼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自从人贩子手里逃了出来,他受多少苦也不曾怨天怨地,此刻他却有点怨恨老天,为什么不给他一个顺顺当当的人生,不要太好,只要配得上林无伤就够了。
  他多想把自己代入到其中一人,可以和那人谈笑风生,爱他,如果刚好那么幸运,他也爱自己,那就一起厮守终老。
  美好的幻想让俨然欢喜片刻,又被残酷的现实打碎,他看着那人温暖的笑,鼻头渐渐酸涩,也不知怎地,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林无伤偶然转头看见,吓了一大跳,“小然,你怎么了?哪里痛?”说着打横抱起他,就想往医院里送。
  俨然把头深深埋在他颈处,泪水往他脖子里流,冰凉冰凉的,让他的心也揪成一团,眉头不自觉就皱着。俨然只是摇了摇头,双手搂实他的脖子,“林大哥。。。。。。”
  薄面皮的俨然哭得忘我,楚炎和徐子渊对望一眼,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有严三一脸怒容,手指握得骨节都变青了,身体本能比思想快多了,他冲上前一把就扯开俨然,两人不防,差点把俨然摔下去,幸好林无伤反应快,两人最后只跌坐在地上。
  “严三儿!”林无伤气急,总觉得严三这段时间闹腾得很,一点也不顾忌俨然腿上的伤,语气就带上了三分冷。
  严三愣了一下,“你就为了他?”
  “瞎说啥,别胡闹。”
  俨然拉拉林无伤的袖子,示意两人不要争执,严三却不领情,青口白牙就丢出一串伤人的话,“你别得瑟,我早看出你什么心思,不就看上林无伤了,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别给三分颜色就开上染坊了,是爷们就别藏着掖着,大家在台面上一决高低。”
  说完就要冲过去揍人,楚炎和徐子渊赶紧一人一边把他往沙发上压住,俨然低着头,他们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肩膀微微颤抖,原本抓着林无伤的手慢慢松开,背到身后去,往后撑开了一点距离,像是要在他和他们之间划出一个鸿沟来。
  林无伤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到他这样,心里异常烦躁,忍不住就甩出一句,“严树,你他妈给我滚蛋。”
  严三一下愣了,林无伤气得不行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叫他,平时总是戏谑的严三儿严三儿,透着一股子亲昵,叫得他心里暖呼呼的,这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外卖小弟,居然还正儿八经让他滚蛋,他一下子就觉得被伤着了,觉得自己满腔热血全都喂了狗,火得一把推开两人,按照林大爷的吩咐,滚蛋了,门又被摔得嘭嘭响,好像摔门就是他严大爷的爱好。
  客 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俨然的低泣就分外明显。
  林无伤一下子手脚无措,求救似的望向看戏看了半天的两人,两人抛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赶紧的也滚了,他们还得安慰兄弟去呢。
  俨然哭了好一会,才抬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眼底下两片浮肿,“林大哥,打扰了。”
  严三说得对,他不配,说难听点,他就跟一只流浪狗没两样,他真的不配。
  林无伤依旧愣愣坐在地板上,看着俨然辛苦挪动那只右脚,什么东西也没带,本来这屋里就没有他的东西,林无伤买给他的,他不想也不敢要,人都走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严三的话就在他耳边回荡,他却觉得严三说的那人,是他。
  昨晚他对着那副美丽的胴体,身体的反应再自然不过,他却自欺欺人,骗自己是因为太久没碰女人了,如果真的是因为太久没发泄,又怎么会想着俨然的身体,想到睡不着,想到整个人都疼了。
  徐大少也说得对,他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人,连自家老太太要生要死都可以冷静对待,为什么一遇上俨然的事儿,他那些没心没肺那些冷情冷血就全都蒸发了呢?为什么一看那人流泪哭泣的小样,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他林小爷不是顶聪明的人,却也不笨,大概也明白这就是爱上了!
  可凭什么就是他啊?他不知道答案。
  他俨然顶多就是长得漂亮点,可再漂亮的人他见得还少吗?没学历没本事,又害羞又自卑,连话也说不好,唯一的优点就是煮得一手好菜,这还是他今早才知道的。
  林无伤没爱过人,以前谈女朋友,为的就是抒发一下男人都会有的欲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得莫名其妙,明明对方一无是处,明明才相处了几天,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更让他自己震惊的是,第一个爱上的,居然是一个男人,这么一个敏感自卑得让人心疼的男孩。
  等林无伤想通了里面的弯弯道道,俨然早已拖着瘸腿离开了那个小区。
  他没地方可以去,被快餐店老板炒了,宿舍肯定不给住,他没读过书,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工伤,是可以索要赔偿的,所以他也没回去继续当外卖小弟的念头。
  虽然如此,还是不由自主往快餐店走去,心想见见老同事也是好的,一个多星期没见了。然后,然后该怎么办,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如果不是右腿打着石膏,他此刻恨不得直奔火车站,就这样离开这个城市,离林无伤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他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厌弃。
  
  在快餐店门口站了好一会,这会刚过饭点,又还没到午市,店里很清闲,看着老同事们围成一堆吃早晨 ,他也不好意思进去。
  还是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眼尖看到他,扔下碗就跑了出来,“小然,这几天你去哪了?我们可担心你了。”
  又看到他的右腿,连忙搀扶着他往店里走去,俨然有点小抗拒,“老板。。。。。。”
  “没事儿,那只死肥猪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饶是如此,他也不想进去,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听见老板的所作所为,但还是觉得有点受伤,“阿华,你进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对方死死钳住他的手,“你这是怎么了,你往哪走?”
  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世,阿华不信他有地方去,想起打电话来店里的男人,他又问,“那位送你去医院的先生呢?老成说他答应先照顾你的。”
  俨然不说话,一脸心灰意冷,林无伤原来是很愿意照顾他的,可是这会,被他知道了自己龌龊的心思,他还愿意搭理自己吗?
  肯定是恨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他说要走,他也没拒绝,不是吗?
  看他暗自伤神,阿华有点愤然,“果然,亏我还以为他是好人,愿意收留你。”
  俨然正准本解释一下,他不想林无伤被任何人误解,阿华却不给他机会,“走,跟我回家。”
  也不管俨然答不答应,就半拖着他,往快餐店右手边的小巷子穿过去。俨然知道阿华和女朋友同居,所以没住在宿舍。
  “可是方便吗?”想起和阿华的女朋友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就莫名尴尬,总觉得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
  阿华撇嘴,“没事,她攀上了高枝儿,我俩早掰了。”
  跟着阿华来到廉价出租屋里,普通的一房一厅一厨一卫,坐向不好,所以光线很阴暗,收拾得很干净,不过只有一张床。
  见他盯着床看,阿华也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我俩是一块睡的,再说这里也只能摆下一张床,不过你放心,我有洗过,很干净的。”
  “没事,我睡沙发就可以了。”说完不等阿华回话,自己就笑了,这小屋子里哪来的沙发,板凳倒是有两张。一恍惚,又想起林无伤空荡荡的大厅里,几张超大超柔软的沙发。
  装着揉揉眼睛,试图把眼睛的酸涩揉掉,他又笑着说道,“要不我打地铺吧。”
  阿华炸毛,“你是病人,哪能让你打地铺呢,就跟哥们一块睡了,是爷们就别婆婆妈妈跟个女孩子家似的。”
  俨然失笑,也就随他了。
  其实别说打地铺,以前他连天桥底下都睡过,哪就那么娇贵了。他顾忌的是他喜欢着林无伤,他是男的,林无伤也是男的,他只是下意识不想跟其他人尤其是男人有所接触。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同性恋,当然潜意识里他不想承认,他不是爱 男人,只是爱着的那个人,恰好那人是男的罢了。
  这话他不会跟阿华说,只在肚子里滚来滚去,滚到心里发烫发疼。
  就在俨然伤感的时刻,林无伤终于跑到楼下了,他以为俨然腿脚不方便,肯定还在附近,原本不怎么心急,可把小区周围兜了个三五遍,依然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他就慌得要命,想打电话给他,这才发觉小家伙手机摔了,何况就算没摔,他也不知道他的号码。
  小家伙身无分文还半残着,孤身一人能去哪?警察局没他档案,就算被人捅死了往哪个旮旯里一扔,世界上就这么无声无息少了他一个人又怎么着,压根就没人知道。
  怎么想俨然都只能落个凄凉的下场,林无伤气得大叫一声我操┃你大爷的,怨气十足打了一辆车,呼啸而去。
  半夜回来的时候,还想着碰碰运气,特地去快餐店问了,都说一直没见过俨然,又在小区兜了一圈,后来还跑去医院问了俨然有没有回去复诊,这才失望而归。
  第二天林有爱上门,啧啧称奇,“听说你把小三儿胖揍了一顿!”这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得再也不能肯定的陈述句,大小姐得了消息,当场恨不得插翅飞过来打探个究竟。
  “嗯,他说要跟我绝交。”大热天的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林无伤不可避免地中暑了。这会正含着一根温度计,额上敷着冰包,一脸疲惫相。
  他没空去理会严三的破脾气,这才一天工夫,心里的疲惫和担心,都快把他压垮了。
  林大小姐坐在他对面沙发,细细打量着他。
  “看够了没?够了就滚蛋吧。”这会他压根就不想见人。
  “你完了,”林大小姐笃定的贼笑,“你堕入情网了。”
  见林无伤没有反驳她,她叉腰大笑,淑女风度什么的全然无剩,“一直以为我家小心肝必定是个二楞子受,结果居然是个攻啊!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虐啊虐啊。。。
浅浅真心心疼小然儿啊,遁走之~~~




6

6、第六章 。。。 
 
 
  白天阿华去快餐店上班,他就在屋里养伤,说是养伤,其实也就收拾一下屋子,躺躺坐坐,一天也就过去了,他不敢出门,怕遇上林无伤。
  看俨然受伤,阿华坚决不让他下厨,特地不买米买菜回来,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没法自个做饭,于是每天阿华就故意在饭点借着送外卖的机会回来看看他,给他送个盒饭,陪他聊几句再回快餐店。
  日子就这样无聊和平淡的从指间划走,算算时间,也快两个月了,过一个星期就得去拆石膏,到时候,就真的要离开了。
  他想了很久,这两个月在阿华这白吃白住的,虽然他尽量帮忙打扫收拾一下当做补偿,可是快餐店的工资也不高,他依然看得出来阿华有点捉襟见肘。
  他其实没身份证,找工作人家轻易不会请他,当时若不是老成看他可怜出面保他,再加上自降了几百块工资,估计快餐店的老板也不会妥协,他不能再拖累阿华了。
  打定主意等拆完石膏就走,他不想告诉阿华,他是个好人,怕他坚持留下自己。
  这天想了很多东西,还没入夜他就累得慌,阿华得十点多才下班,他也不开灯,直接和衣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夜里他做了个梦,梦到那一晚,林无伤帮他擦身,他的手拿着热毛巾在他身上擦拭着,甚至他还教他。。。。。。
  俨然吓醒过来,心跳得轰隆作响,大口大口喘着气,眼里一片散涣,等渐渐清醒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真的有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离来去,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褪下一半,他顺着手望过去,没有开灯的屋里压根看不到东西,只看到两只黑得发绿的眸子盯着自己,欲┃火腾升的。
  他吓得够呛,两手想推开对方,却被死死钳住,“别怕,是我。。。。。。”
  尽管嗓音被欲望冲得嘶哑低沉,俨然还是认出这是阿华的声音,“你。。。你干什么?”
  “小然,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你早就知道了吧?你看,你都有反应,别装了。”
  俨然已经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声音被截在喉咙里,阿华他,他不是喜欢女人的吗?还跟女朋友同居,他怎么会知道阿华居然抱着这样的心思。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方悠悠一笑,听在俨然耳里惊悚万分,“那个骚货,你不知道吧,我每次跟她做┃爱,心里都想着你,想着把你压在身下蹂躏你。。。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喜欢那个林先生。。。你不知道吧,这两个月来,他来店里找你很多次了。。。。。。”
  俨然耳朵轰隆一声,思绪崩溃得一趟糊涂。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对他,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悲伤让俨然爆发出一股怨念,俨 然挣开双手,在床上摸着,果然摸到一本字典,那是他想认多一点字,特地托阿华去买的中华词典,崭新的字典很厚,四个角都很尖锐,他抓起来就往阿华背上砸去,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一下又一下,直到对方动弹不得了,才摸黑着出了门。
  他心思有点混乱,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拖着腿跑不快,又想起差不多可以拆石膏了,下意识就往医院走去。
  医院半夜只有急诊,护士不肯帮俨然拆石膏,坚持让他明天再过来找主治医生,他就坐在急诊室门口哭,哭得撕心裂肺,哭了大半个小时,到底还是有个值班的白大褂看不过去,帮他拆了,再检查了骨头,确认无大碍了,才放他出急诊室。
  俨然抱着石膏腿,看着上面严三写的幼稚的话语,指尖往上,是自己的漫画画像,那是是林无伤画的。
  想起林无伤来,两个月的思念,几乎将他淹没了,他却不敢去找他,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狼狈万分的模样。
  白大褂问他的名字,他不说,问他主治医生是谁,他也不说,就这样抱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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