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弟弟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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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楷的造访完全不在韩以诺的预料之中。
严冬棋早上出门上班没多久,韩以诺先是做了两张数学卷子,正准备喝点水回来再写一篇英语作文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他有点惊讶,严冬棋早上走之前说今天回来的肯定特别晚,因为要请几个酒吧的经理和领班吃饭,这个点儿来的不知道是谁。
他探头在防盗门的猫眼里看了看,就看到薛楷那张笑的格外灿烂的脸。
门一开,就听见门外的少年大喊了一声:“surprise~“
韩以诺挺惊讶:“你怎么来了?”
薛楷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当然是来拜年啊,不欢迎我吗?”
“不欢迎你你不也来了吗,进来吧。”看样子薛楷是到哪里玩了一趟,一张脸晒得简直惨不忍睹,只有一口白牙在反光。韩以诺有点儿无奈的把他让进来。
薛楷脱了外套往沙发靠背上一扔,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在韩以诺脸跟前晃了晃:“礼物。”
韩以诺接过来朝里看了看,是一盒藏香,还有两串男式戴的手串,挺精致的玩意儿。
礼物挺不错,就是提溜着它们的红白相间,装韭菜蘑菇西红柿的菜市场塑料袋显得格外返璞归真。
“前一段时间和你旅游回来之后,又跟家人一块儿去了趟西藏。那个紫外线,啧啧啧,我是不是有点儿晒黑了?”薛楷挠了挠头发,在客厅上找着遥控器,然后毫不客气的开了电视。
韩以诺挺惊讶:“你居然也能发现自己晒黑了?”
何止是一点儿晒黑,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血统,韩以诺腹诽。但是他挺惊讶薛楷能发现自个儿变黑的,他对这些事很少在意,一年照镜子的次数拿只手都数的过来。
“前两天难得照一回镜子,发现我的牙好白啊。”薛楷一边儿调台一边儿漫不经心的答道。
韩以诺无奈,把那返璞归真的礼物袋子放到一边,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那有什么难的,昨天和严芷打电话,顺便问了一下。要把礼物带给你。两串珠子还有你哥一条,报答他去年圣诞节的救命之恩。”薛凯换了一个综艺节目不动了,从桌子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吃。
韩以诺听见严芷的名字时愣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薛楷,但是没有说话。
他接着薛楷之前的话开口,声音带着点儿笑:“大哥,你这报答的是不是有点儿晚啊,一年多了都。”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嘛。”薛楷把苹果咬的“咔哧咔哧”的。
“好吧。”韩以诺耸了耸肩,也从果盘里摸了一个苹果过来吃,“你作业写的怎么样了?”
薛楷吃苹果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一帧一帧的转过脑袋,投来一个哀怨的表情:“你非要提这件事吗?”
还没等韩以诺说话,他又换了一个谄媚的笑脸:“所以我来找你了啊。”说完还非常淫/邪的挑了一下眉毛。
韩以诺无奈:“我也没写完呢啊。”
“不能吧,连你都没写完你让我去借谁的作业抄?”薛楷不可置信的瞪了韩以诺一眼,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两口苹果。
韩以诺看着他这幅要死的表情,挺满意的笑了一下:“但是我把卷子已经全部做完了。”
“韩少,韩哥,韩大爷,你赶快借给我吧。我妈都说了,说我这次寒假都玩野了,要是不在年前把作业写完就甭过这个年。”薛楷把苹果核放到茶几上,又开始剥一个冰糖橘,“你想想啊兄弟,大年三十啊,我一个人孤独的写卷子,这他娘的一年肯定都得衰啊。”
韩以诺想了一下薛楷他妈,觉得照这个女人的个性肯定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于是爽快地点点头:“成,你回去的时候带上。”
俩人看了会儿电视,把果盘里的水果全部清空之后就开始觉得饿,薛楷问了一句:“你哥今天中午回来吗?咱中午吃什么?”
“他不回来,咱俩叫外卖。你想吃什么?”韩以诺抿了抿嘴,稍微摇了下头。
薛楷有点儿失望的垂下眼睛:“啊?你哥今天不回来啊,唉,我就该找一个严大哥在的时候再过来。”
韩以诺现在已经被严冬棋那个介乎于女性朋友和女朋友之间的邓晓晓搞得有点儿精神紧绷,看见谁都觉得对严冬棋有点儿意思,他听了薛楷的话皱了下眉头:“你找我哥干嘛?你和他又不熟。”
“不熟就不能找了啊?以后有熟的时候呢。”薛楷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你找他有什么事儿?”韩以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薛楷提到严冬棋就有带了点儿崇拜的表情:“也没什么事,就觉得你哥这人特牛逼,也没什么大人架子,聊起天来特爽。我觉得自己对他有点儿傻逼似的向往。”
韩以诺点点头:“是挺傻逼的。”
俩人最后在煲仔饭和披萨之间选了披萨,一顿饭下来吃的满屋子都飘着一股芝士的香味。
吃完饭之后,薛楷默默的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按他的话就是“自从从西藏旅游回来,我妈为了让我收心,除了冰箱之外,家用电器我还一个都没用过呢。你得让我好好补补,不然得被我妈整疯魔了。”
严冬棋觉得薛楷摊上这样的妈真是挺悲催的,而且他们班里这样的妈简直数不胜数。这样一比较下来,他觉着自己简直活的那叫一个无忧无虑。
他看了会儿电视之后又在韩以诺电脑上打了几把游戏,韩以诺对游戏不感兴趣,就坐在一边儿看,只觉得屏幕上花花绿绿一堆脑袋,不时还蹦出点儿对话,让他看得一个劲儿犯困。
薛楷来他们家拜年拜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临了韩以诺送他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往楼道左右看了看,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韩以诺手里。
“这什么玩意儿?”韩以诺举着U盘不解。
薛楷挑了挑下巴,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我这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款待,咱俩是哥们儿我才先给你的,我都没看过呢,从别人那儿抢来的,还是热乎的呢。”
韩以诺听得云里雾里:“到底是什么?”
这会儿换薛楷愣了:“你真不知道?”
韩以诺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搞得有点儿不耐烦,在他肩膀上抽了一下:“知道个屁,你倒是好好说话啊。”
结果薛楷伸手拍了韩以诺的肩膀一把,一副“你特么怎么这么牛逼”的表情:“兄弟你可以,你行,我服了你了,怪不得能考年级前十。这清心寡欲的,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柏拉图。”
“你要么说人话,要么滚。”韩以诺真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怀疑他是在青藏高原上大脑缺氧,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薛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哥们儿,看来你这个新世界的大门就是要由我打开了啊。”
“薛大爷你这是整我呢么?”韩以诺又低头来回看了一眼手里银色的U盘,抬头白了薛楷一眼,“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别给我电脑里染上病毒了。”
“韩少啊,这里面的东西,叫做男人的浪漫。”薛楷贱兮兮的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男人的浪漫,卧槽这是什么鬼?韩以诺再一次怀疑薛楷的大脑缺氧被憋得不轻。
他转身回了房间,犹豫再三之后把U盘插/到电脑上,等着电脑应用程序安装的时候还有点儿莫名的紧张。
等到U盘文件夹打开的时候,是十几个视频文件,名字搞得挺玄乎,全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编号,韩以诺皱了皱眉,随手打开了一个准备看看。
“雅蠛蝶”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电脑音箱传出来。因为薛楷刚才玩游戏,音响声音开得挺大,这会儿在房间里回荡的娇/喘声简直振聋发聩的不行。
韩以诺看到电脑屏幕上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德性愣了几秒,然后微微的露出一个稍显厌恶的表情。
屏幕上的光打在少年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有点冷漠的俊朗的面庞上。他全然不似这个年龄的少年看到这些画面时应有的表情,只是漫不经心的看几分钟,然后敷衍的点开下一个。
如此三番之后,他点鼠标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
画面里换了两个人。虽然每换一部片子主角都会换人,但是这个有点儿不太一样。
两个男人。
一个看上去高大健壮,而另一个则更偏向于白皙纤细,身体莫名的带着柔韧的感觉。两个人先是谈话,然后微笑着接吻,再然后顺理成章的吻到了床上。
韩以诺沉默的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无波,但是漆黑的眼眸深处却有莫名的东西在翻涌。
和之前的画面完全不同,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亲昵动作带着力量的美感,却不存在丝毫违和,带着一种……就像薛楷说的,男人的浪漫。
男人间的浪漫。
薛楷说的没错,他的确帮着韩以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某种意义上。
韩以诺只觉得浑身发热,呼吸急促,但是却难以将视线转开。他完完整整的将这部影片看完,直到视频播放软件自动跳转到下一个,画面又回到两个异性之间的爱/抚时,他才微微回过神来。
他伸手将视频关掉,拔下U盘,然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借助呼吸来缓解体内不安的躁动。
他有点儿想给严冬棋打电话,但是声音却太沙哑,而呼吸却格外炙热急促。他害怕被精明的男人听出点什么。
少年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之间在鼠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直到电脑屏幕暗下去,直到窗外的光线一点点变暗。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肯定十二点之后了。照39的作息时间来说,凌晨三点之前都算今天。
☆、绮丽谭
这天晚上韩以诺睡得很不安稳,连带着做了一个很不安稳却无比绮丽的梦。
梦里的场景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韩以诺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突然意识到他回到了两年前他和姐姐住的那个逼仄的小阁楼。
不,应该说是他住的。
姐姐一直住在医院里,从没来过这里。她也曾经问过韩以诺晚上不在医院时住在哪里,每次韩以诺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有地方住,不需要她操心。
那么熟悉的地方,这时看起来却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在韩以诺的印象里,这阁楼潮湿又黑暗,就算便宜的一个月只要两百二十块钱也无人问津。它能勾起人心中最深层的阴暗和不安,但是韩以诺此刻站在房间中央,却莫名觉得十分温暖。
从阁楼窗户看出去,外面已经是晚上了,正对着小窗户的是一轮跟被圆规画出来似的月亮,发着柔和的光芒,从窗户外面钻进来,涂抹在单人床上旧得发白的床单和被子上。
韩以诺站在原地发楞,他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后简易的防盗门突然响了一声,韩以诺迅速回头,有点紧张的看过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的却是韩以诺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哥哥。
严冬棋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显得透明,勾勒出衬衣里漂亮的身体曲线。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挺修身。男人有一双笔直性感的长腿。
韩以诺不自觉得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喉咙发干的厉害。
男人浅红色的嘴唇轻轻动了动,韩以诺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严冬棋向自己走过来。
他在自己面前停下,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手掌柔软温暖,轻柔的像是春风。
韩以诺心里的一根弦猛地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过去,吻在那人的唇上,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那人没有闪避,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带着点宠溺的回吻他。唇是那样柔软而甜美,韩以诺不由自主的伸手紧紧拥住面前的人,就像拥抱住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藏,只害怕别人哪怕多看一眼。
怀中的严冬棋此时乖巧又安静,脸颊和耳根泛出漂亮的淡粉色,带着点不好意思轻轻靠在他肩头,和这人平日在生活中摆出的所谓大人和兄长的姿态完全不同,这让韩以诺高兴的快要发疯。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顺着男人的衬衣下摆探进去,用力的抚摸那人紧实的腰线,削瘦的脊背,还有总是像要振翅高飞一般的漂亮的蝴蝶骨。
他的唇下移,带着急促的呼吸流连在男人的脖颈和锁骨,迫不及待的留下痕迹。
男人突然发出一声轻而急促的呻/吟。
这声呻/吟碾断了韩以诺所有的理智和思考的能力。
他只能凭借着本能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
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皎白的光洒在单人床上,还有床上两个人的身体上。身/下的男人眼神迷离,带着媚/意和无奈的妥协,攀着他的肩膀吻上来,白皙光洁的肌肤和优美的躯干在月光下美得就像是一幅画。
单人床是最老旧的木质楔形结构,随着床上两个人的动作发出连续不断有节奏的“吱呀”声,月光安静的洒下来。
那么美,那么好。
韩以诺突然从梦中转醒,猛地坐起来,然后愣了一会儿,缓缓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湿感。
他步履缓慢的走到洗手间,似醒非醒的在怔忪间开始搓内裤。韩以诺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从镜子里看到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面无表情,轻轻抿着嘴唇,看上去平静又沉着,可是眼底翻滚的情/欲连他自己看得分明。
房门突然响了一声,严冬棋回来了。
韩以诺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还拿着条全是肥皂泡沫的内裤。
他没有关门,洗手间的光透了出去,于是脚步声从客厅来到洗手间门口,然后门就这么被外面的男人一把拉开。
“你在干嘛呢?”严冬棋的声音有点迷糊,他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洗手间呆愣愣看着自己的韩以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严冬棋喝了酒,算不上醉神智还在但是已经开始有点儿视线没法对焦。
韩以诺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此时的男人身上带着淡薄的酒气,眼神迷离,面颊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