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在浴室里刚刚看到的他是那种狂傲不羁,叛逆没的说的形象,那么现在的濮名名简直就是一个邻家的大男孩。
他的眼睛很大很亮,眉毛也不粗,而且是弯弯的那种,给人一股柔和又亲切的感觉,就好像这片的孩子们谁来欺负他一下他都会笑呵呵的抓住孩子揉一揉的那种阳光的形象,不过他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眉毛和一半的眼睛,因为登台有时需要头发做造型,所以他也习惯了把头发留到稍微长一点的程度。
散了没到披发程度,抓起来的话在脑后也可以有拳头那么长的小尾巴。
他见多了玩摇滚的留长发的男人,有挂面型直溜的还有波浪形弯曲的,不过他不喜欢那样,打理起来太麻烦,而且还不适合他的性格,现在这种就刚刚好。
他不止一次的想,他们的长发如果在弹奏吉他的时候,头一甩刚好落到琴弦上,边拨琴弦边往里卷头发那该多痛快,最后团成一团再彻底剃个秃子,那他们的生涯就圆满了。
“刺啦”一声撕开一包薯片,濮名名看都不看的捏着薯片往嘴里送。
电视里播着元杰的第一首歌,那是他们BLOOD。B乐队飙红的一首主打歌。重金属乐队本来就是一个很小众的范围,更别提受众面了。但是他们的这首“魔怔”,曾经连续高挂所有类型单曲排行榜首两个月之久,这个情况在摇滚界可是绝对不常见的。
元杰的每场演唱会的开场曲都是用这首“魔怔”,人们都熟到可以跟着哼之外,还能调动整个场地的情绪,使歌迷和乐队的步调达到高度的统一。
电贝司高昂的带有穿透力的前奏结束,元杰的那种沙哑又性感的嗓音便响了起来。他的嗓音绝对是有非常难得的音色和音域,也正因为如此,三年前BLOOD。B招主唱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元杰,也因此,元杰终于走上了属于他的成名之路。
伴着元杰的歌声,鼓点的节奏作为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也出现在舞台。这首曲子鼓点乍一听非常杂乱,但是却能让人不知不觉就捕捉到他特有的节奏并且跟着节奏晃动起来。
濮名名一手支脑袋,一手拿薯片,他的脚丫子横在沙发那里就跟着鼓点的节奏晃动着。
元杰的每一首歌濮名名差不多都能跟着哼下来,这不是暗恋,也不是想续前缘,只是成为习惯似的去关注元杰的一点一滴,也许这也是恋旧的一部分。
濮名名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也可能一个人习惯了,即便有不妥的地方也没有人去提醒,就像他一场不落的去现场听元杰的巡演一样,在他看来只是习惯,突然打破了这个习惯会让自己很不舒服,但是在别人眼里看来,可能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个演唱会他一场不落的听了七场,每场的歌曲都会有些小变动,不过在他听来,几乎跟场场一样没什么区别。
濮名名嘴里嚼着薯片,耳朵里听着熟悉的声音,脚丫子和着熟悉的节奏,脑子里却忍不住的想着那个热乎乎的紫菜蛋花汤和香味扑鼻的包子,当时应该再多吃几个就好了,现在根本就还饿着,那进肚的四个小包子估计也只够塞牙缝吧。
电视里的画面不变,歌曲不停的换着,包子出来了,汤也出来了,最后连霍哥的有棱角的脸也出来了。
6很恋很习惯(二)
第六章,
濮名名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屋内的等还在亮着,电视也继续响着。那包薯片抱在他的怀里,动动嘴,居然还有一片完整的薯片一直在自己嘴里。
他嚼了嚼已经软了的薯片继续咽下去,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五点了。他一不小心睡了三个小时。
这个点睡着还真少见,问题是他看着元杰的演唱会的录像这还真是头一遭,莫非不是现场看的原因?
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腿,夏天的夜晚穿半袖短裤不盖点东西睡还是挺冷的,尤其这个雨后的夜晚。
不搓还好,一搓鸡皮疙瘩全出来了,濮名名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赶紧站起来冲进卧室找连身的睡袍,结果乱翻一圈都没有找到,那种长款的,夏天根本用不着,他早就放起来了,等着天气转凉的时候再拿出来。
最后没辙,他拿了一个薄的空调被裹在自己身上,迈着小碎步再次坐进沙发,窝在那里。
电视里的演唱会差不多唱到了尾声,元杰也不知道换了第几身衣服了,大屏幕上面元杰的面部特写已经能看出来他满头满脸的汗,不过他还是很敬业很卖力的唱着跳着喊着。
濮名名还在哆哆嗦嗦的,心道别是冻感冒了,感冒就惨了,不能唱歌还得请假。他捂着空调被打算拿着电水壶去厨房接自来水,然后喝点热乎乎的水暖暖身子。
于是他又裹得像个熊一样一手揪着空调被的边,一手拎着空空的电水壶去接水。
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电视里面元杰开唱最后一首歌。
场面安静了片刻,突然底下彩色的灯光全都关了,只剩下了满场的白色灯,这种感觉可不像是重金属的疯狂,不过濮名名看到这里,心悸了一下,稍微皱了皱眉。这种场面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恬静悠扬又带有些伤感的歌曲,适合摇滚的这一首歌曲。
果不其然,当电吉他悠扬的前奏想起的时候,濮名名拎着一个装满了冷水的电水壶站在那里呆住了。
这是他的“心洞”,是他们当年正式出道时小火了一把的“心洞”,是那个时候他们约好了只写原创歌曲跟只唱濮名名的原创歌曲,心洞其实是当时濮名名为了元杰的嗓音特别写的一首歌,只不过后来分道扬镳,“心洞”这首曲子作为跟乐队的同名曲,被濮名名保留了下来。
没想到元杰在他最后的一场巡演上面会唱这首歌?!以前的七场巡演,他一次都没有听到过元杰唱这个。
这样的做法濮名名觉得很有争议性,因为他也同时在BLOOD。B待过一年,很清楚的明白其实BLOOD。B也是一个原创乐队,他们只创作适合他们乐队风格的歌曲,他们有自己的创作,BLOOD。B的风格千年不变,因此他们拥有众多忠诚的歌迷,他们只招主唱,主唱必须适合他们的曲风,适合他们的感觉。
那这次他们BLOOD。B的演唱会上元杰选濮名名的歌曲作为最后一首曲目,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元杰用沙哑的嗓音,开始细细的描绘着“心洞”的意境,濮名名听呆了,这首歌曲,五年前由元杰和他合唱的时候还很年轻,很朝气,但是现在元杰用他自己的方法独唱,这个歌曲突然又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好像历尽沧桑后的重归于好,久别重逢。
这首歌他今天还唱来着,濮名名的思绪不受控制的跟着元杰的歌声走了。
记得两人刚进入BLOOD。B的时候,关系还非常好,元杰唱乐队的歌,濮名名还在坚持不懈的给元杰写着适合他的歌。
就有那么一天,元杰突然跟濮名名说:“以后别给我写歌了,我现在很喜欢BLOOD。B的歌,也觉得挺适合我的,你写再多都是白费,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唱,而且也不能去唱。除非我不在这个乐队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濮名名当时听了就觉得五雷轰顶,他放弃了自己组建的小乐队,放弃了自己写歌他们一起唱的美好的想法,放弃一切陪元杰来到这里,允许元杰唱只适合BLOOD。B的歌,自己也还在坚持不懈的做着创作,虽然身为乐队主唱的元杰不可能在台上唱任何一首他的歌,但是他还在抱着对未来美好的幻想。
直到元杰明确的拒绝了他,他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他。
濮名名问他:“当初说好的我写你唱,难道你都忘了?等你成名后退出这个乐队,不就可以唱我的歌了吗?”
他只记得当时元杰的表情是很不屑的嗤笑了一下,“那得是多久以后的事了?那么久以后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清。你放弃吧,试着写写BLOOD。B风格的曲子,也许他们还能用到,我也就能正大光明的上台唱,其他的想都别想了。”
其他的想都别想了……就这么一句似乎就否定了濮名名那么久的努力和执着。
那次好像是两人第一次有意见的分歧,濮名名不愿意跟元杰吵架,于是他就闭嘴不再说话了。不过元杰的话却偷偷的不知不觉的在他的心里戳了个洞。
濮名名拎着电水壶的手紧了又紧,过了半晌才终于把电水壶放到底座上。
他看着电视里那个已经借着乐队而很有名气的元杰,暗自琢磨是不是自己太固执,太守旧,因此没有用自己的歌让元杰火起来,也许当初元杰的选择真的是对的,看他现在的知名度就知道。
濮名名长叹一口气揉揉太阳穴,尽管但是他一直追着元杰的脚步走着,不过后来他还是选择了自私,离开元杰守护着自己的原创梦想。
也许自己的这一步也走对了也说不定。要是当初元杰和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那么现在两个人的乐队会不会火起来呢?
濮名名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摇摇头想遥走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后悔可不是他濮名名的喜好。
元杰终于唱完这首“心洞”,不知是泪还是汗,总之两行晶莹的液体挂在他脸上。
他第一次见到元杰唱这首歌而落泪,虽然他自己曾不止一次的落泪。
演唱会结束,濮名名起身去关摄像机,手刚碰到数据线,电视里又传出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元杰严肃的站在舞台最前端,对着全场的观众深深一鞠躬。
豆豆去听演唱会的票买的是最便宜的看台票,就在体育场的阶梯台阶上面。从那里看舞台,要么用望远镜,要么只能通过舞台两侧的大屏幕,才能看清舞台上的具体情况。
霍哥打算给豆豆买场地票,这样录下来的效果肯定好得多,但是濮名名不容分说的拒绝了,只是听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狂热歌迷非得近距离接触!
元杰轻轻的摆正立在自己面前的麦,不急不慢的说道:“谢谢这么多支持我们乐队的歌迷来捧场,也谢谢举办这次巡演的赞助商,更谢谢BLOOD。B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栽培。”
体育馆内嘈杂的声音立刻停止,人们都秉着呼吸听元杰做最后的演讲。
可惜元杰并不打算费口舌,“在我加入BLOOD。B的时候,这个乐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执着,信念,勇敢,和突破。而我,也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毛头小子成长成为现在可以挑大梁的主唱,这都得归功于乐队对我的严格要求的特别的栽培。我在这里郑重的谢谢我身后的伙伴们。再优秀的歌曲,没有他们的共同努力也不会达到一个和谐的境界,虽然这是非常难得的默契,但是我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宣布一件事情。”
元杰故意停顿一下,场内有些小骚动,借着元杰又开始演说:“为了这个乐队我付出很多,也牺牲很多,当然得到的更多。曾经一个亲密的挚友为了我的发展而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但是我没有领他的好意,而是很彻底的打击了他一次,后来他终于选泽离开我去自己发展。每次想起来这个事情我就非常后悔,时隔两年后,也就是今天,现在,我决定退出BLOOD。B乐队,去寻找说好了只为我写歌的挚友,也是我曾经的爱人。”
濮名名惊恐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说道退出就已经很惊悚了,现在这是干什么?公开出柜?
“没错,他就是我曾经的爱人。”元杰唱完正常后的嗓音沙哑中带着疲惫和慵懒,甚是让人想心疼,“那个曾经答应我只给我写歌,并且我只唱他的歌的爱人,是的,他是个男人。”
台下哗然。
“大家也不必担心我什么,两年前我不懂事伤了他的心,导致他离我而去,后来我后悔了,现在想放弃我所有的东西,只是想去唱他写的歌而已。刚才的结束曲就是他为我写的一首,我希望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不会拒绝我的想法。”
豆豆的摄像机里出现的影像,是场地区歌迷冲到台前拼命跟元杰喊话的情景,保安在极力的维持着秩序,元杰不为所动,他看着直播大屏幕的摄像机认真道:“我想继续唱你的歌……”
濮名名后来就不知道元杰继续说了些什么,他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转到了摄像机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只是沉默的盯着看。
一声门铃声把濮名名吓了一跳,他马上回神跑到门边看猫眼,这个时候,凌晨五点,会事谁来敲门啊?
外面很黑,猫眼看不到人,濮名名索性打开门直接往外看。
电视里的声音继续响着,“我想找回我丢失的东西,也想为我当初的不成熟而道歉……”
濮名名拉开门,他再次呆住了。
电视里那个声音的本尊,此刻就站在他的门外。
7很乱很为难(一)
第七章,
濮名名紧紧地裹着空调被坐在地上,他的沙发已经被元杰侵占了。
元杰进来的时候环视了一圈屋子,“果然什么都没有变过,”他微笑着,“还是跟三年前一模一样,感觉很温馨。”
“哪有温馨,乱七八糟而已,”濮名名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元杰,只能佯装镇定转过身去收拾电视旁边的摄像机,“每天都来不及收拾也懒得收拾,一个人住就这样。”
幸好元杰进来的时候摄像机刚好播完转为黑屏,元杰并不知道濮名名刚刚看了什么,还好是这样,不然濮名名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元杰了。
他每次围观元杰演唱会的事情,并不想让他知道。因为那只是自己的事情而已。
元杰看着茶几上面的几包薯片,薯片下面压着一摞纸,上面潦草的画着乐谱,接着视线又转到电视柜前濮名名的背影,他收拾着摄像机,但是裹着空调被比较碍事,于是索性放开空调被,搓了搓双肩继续干活。
他努力的让濮名名此刻的背影和记忆中几年前的背影重合,这个熟悉的屋子和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样,还有屋子里的这个人,也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