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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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东尽可能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元杰看到霍东出去后,自己走到濮名名床前看看他的情况,濮名名扭过头去,“昨晚霍哥给我打过电话?”
“嗯,打过,当时你在手术室。”
濮名名表情掩盖不住的失望。
元杰有些心慌,“我是担心影响你休息所以才把手机关了,你明知道霍东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在盼着什么?”
濮名名很生气,“他什么样跟你没有关系,我跟他怎么样也跟你没有关系,我谢谢你把我送医院,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有权力干涉我的事情。我跟霍哥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也不用你在中间搅混水,你还搅得不够吗?”
元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早就习惯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濮名名,而现在这样经常跟他对着干的濮名名他却没有了经验。
“你也先出去吧元杰,你回你家休息吧,我累了要睡觉,出院的时候会有郝文他们来帮忙就可以了。”濮名名作势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再也不看谁。
元杰也悻悻的走到走廊,给濮名名关住门后,气呼呼的又坐到了座椅的另外一边,跟霍东完整的霸占着一整排座椅,两个人的低气压笼罩着这一片区域,附近病房的家属谁都不敢往这排座椅中间坐。
霍东很快就消了气,该怎么办他自己也有了底。濮名名不能一直这样太过小心翼翼又敏感任性,他要是总这么爱钻牛角尖这可不行,以后如果两个人能好好地走下去,濮名名必须要改变自己的这点糟糕的性格,否则以后受伤害的不会是别人,就是他们两个。
感情上面碰到些问题就想退缩,这样子对他们以后的良好发展可不利,这个情况必须靠他自己克服。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霍东打定了主意,他站起来走到濮名名病房的门前,并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那里。
元杰谨慎的盯着他的举动。
“名名,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也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我就说几句话就走,之后该怎么样做决定都听你的。”霍东声音已经很平稳,低沉的嗓音穿透力很强,屋子里没有动静。
霍东没有理会身后的目光,他继续自言自语,“名名,我虽然瞒着你,但是我这几天做了一件大事,我必须告诉你。虽然我这么做的方式是有些欠考虑,这点我反省,不过你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矛盾就把咱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关系一棒子打死。”
霍东又停顿了一下,为了能让濮名名听得明白,他故意放慢了速度道,“前些天我得到消息说BAAA这个进口酒再选大陆的代言乐队,但是那个负责人消失了。我很想把你的新歌推荐给他们听,于是我去蹲守。
我在一个小破房子里足足守了五天,终于等到那个负责人,他听了你的新曲,说原来已经决定了由BLOOD。B来做代言,而且那个负责人已经跟BLOOD。B的负责人谈好了这件事情,但是现在已经改了主意,过些天可能会给你打电话让你试一试,总之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帮你争取到了。
我是真的为了给你这个惊喜所以才故意瞒着你,至于你看到的我跟汪兴海走在一起,因为这里面他也帮了不少忙。
名名,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现在什么心情。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至于你说的我们好好想一想,我已经想好了,我的决定就是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同意,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我不会反对。我只是希望你的决定你自己不会后悔。
名名,我最后还想说一句,做任何事情如过你提前想到的都是给自己留有足够的后退余地的话,那么那件事情你非常有可能做不成。
对事业也是,对感情也是,如果我有那个幸运,我希望你能放弃一切退路来到我身边,我不会背叛你,我也希望你能百分百的信任我。
我就说这么多,至于最后的决定是什么,这段时间你除了要调养身体,还要忙着歌会的事情。我等你到歌会结束后,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我先走了,这段时间我不会去骚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一些话,霍东低着头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开,没人看到他手心冒的汗,也没人看到他眼里的湿润。
元杰听着这些话有些发愣,原来BAAA已经定了BLOOD。B做代言,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让霍东去搅了局,这个人太会折腾事情了。
不过这个意思就是,濮名名跟他有同样的竞争权利。
不过仔细分析,被霍东搅局是发生在他们谈好了之后,也就是说,这个国外进口酒决定BLOOD。B做代言是更早几天的事情。
乐队负责人是石文,那么就是说石文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他给那沓子照片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此事,是忘了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个关键的时候石文又在招乐队新的主唱,石文想要干什么?要招新的主唱的话为什么还那么强烈的要求自己回去。
他在想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跟自己沟通?
元杰脑子很乱,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石文问个明白,但是濮名名这里又不能没有人,元杰掏出来手机盯着石文的号码犹豫了半天,最后又终于装回兜里。
他无力的靠着座椅的靠背,这么大一件事情,就连霍东这种圈外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病房的门还在紧紧地关着,病房里面的床上,濮名名早就疲倦的睡着了,至于门外发生的什么,霍东说了些什么,他是真的一句都没有听到。
44很悔很明白(二)
第四十四章,
濮名名很快就出院回家;加上生病手术在医院的时间一共才待了三天而已。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天霍哥来见他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再来打扰自己,也没有缠着自己。
倒是元杰,从那之后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总是一个人在旁边默默的走神,濮名名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叫郝文来跟元杰交班,元杰这次倒是没有反对,心事重重的提前离开医院。
郝文来了后起到的作用除了帮忙濮名名办理出院手续后,其他的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再次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濮名名这才突然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仅仅一个月而已;突然就觉得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和霍哥同时被暗算,接着霍哥住院,然后两人确定了关系,接下来就是不可避免的同居,如果不是霍哥骗他这件事情,他们还应该在霍哥家里甜甜蜜蜜。
濮名名没有什么行李,他回来后也没有休息,直接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找了一条干的抹布,开始悠着动作慢慢擦家具上的灰尘。
算算日期离歌会也就一个星期而已,他要做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歌会中间不能出差错,还有他的日常生活,尽管有些突然被打乱了,但他要尽快恢复平常的状态。
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来迎接接下来的挑战这样才可以。
房间不大的好处就是收拾起来太方便了。没多久濮名名就把客厅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换了盆水继续转战卧室,濮名名一边擦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吉他没有拿回来,那把霍东送他的定制的吉他还在霍东的家里,而那个电子钢琴也在霍东家里,他现在手里可以出声的乐器除了口琴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东西。
这几天他是每天等着去排练房练习呢还是去霍东家里把吉他取回来?
濮名名正擦着窗台,手停顿了一下,他想到如果去霍东家取的话,见到了霍哥会不会觉得尴尬。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有些说不清,濮名名在医院跟霍东说的那些话,他也意外自己会那么直白的说出来,至于霍东一直没有出现过,那是不是就侧面说明了他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彼此冷静一下是必须的,不过霍东这次同意的有些太痛快。
濮名名没忍住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就连干活都挡不住他的思绪。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他对霍东的做法有些失望的同时,对他的决定也有些失望。
不过这都不影响他说的彼此冷静一下的决定,没错,两人都进入角色的速度有些快,快的都不同程度的没有把对方的位置摆正确。
霍东对待他更像是对待一个自己的玩偶,认为给他好的环境,好的发展空间,好的发展道路,他就应该没有条件的照着这些安全的走下去,而不是两人共同面对一个目标,将对方看成了伙伴,一起努力奋斗下去。
虽然霍东也说过,让他把霍东看成是自己的私有物,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的向霍东做决定,或者提要求,当时听着感觉特别的摆明了他濮名名的位置,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要求更像是他把名名放在了一个宠物的角度。
他可以同意你的任何要求,但是出发点不是两人共同面对,而是他对你的宠溺。
濮名名收拾完这个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小家,接着又跑去厨房烧水。
最后还不忘将茶几下面那个小纸盒抽出来,里面放着全是濮名名平时留着的票根,元杰就是从这里发现了他去听他演唱会的事情,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会放弃。
如果不是自己手贱有这样一个喜好,哪还会有后面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
濮名名最后翻看了一眼这些没用的票根,终于狠下心来一股脑的把这些东西全都扔进垃圾筐,等下扔到楼下垃圾桶。
这种行为很像是他要把过去抛弃,干干净净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忘掉烦心的累赘的琐事,精简成没有一点负担的过下去。
同时被他打算抛掉的还有那个唱了几年的旧曲,濮名名住院这两天算是想明白了,守着旧的东西不见得就是好事情,那只能让自己禁锢在以前的回忆中很难走出来。如果能潇洒的转头就忘掉,什么背叛,什么疏离,哪个能比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重要?
正张罗的起劲儿,濮名名听到家门被敲响。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去开门,心里还在奇怪,他刚回来就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而过来探望?这会是谁?莫非是霍哥来继续跟他聊?
打开门发现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刚准备关门回去,眼角看到门边放着的一个大盒子,这是霍哥送给他的那个定制吉他的大盒子。
送这个过来的一定是霍哥,不然也不至于躲着不见他,只是把吉他立在门口而已。
濮名名赶紧把吉他摆回屋子里,然后跑到走廊的玻璃那里看楼下的情况,等了半天,并没有看到霍东走出去的身影,于是自己只能转身回屋。
要是霍哥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该跟他说什么才好?濮名名回去后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心跳竟然快的非常厉害,这算什么?自己希望霍哥来求他回去?别逗了!
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跟元杰相处的模式套入他跟霍哥的相处模式中,或许潜意识里就知道霍东和元杰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
不过有一点濮名名慢慢才发觉,自从面对了霍东,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清晰很明了,根本不像对待元杰时那种无所谓无节制的忍让。
一定是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一个人的生活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濮名名白天坚持去排练房跟伙伴们练习,到了晚上继续去酒吧驻唱。
期间见过霍东,霍东的表现让他很放松,霍东并没有再提那天医院的事情,而是像很久以前那样,对他们很关心的问着所有的事情,包括歌会的准备情况。
濮名名有时候都会恍惚一下,仿佛他们中间的那一个月就像做梦一样,现实中其实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
可是这样好吗?
这样骗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除了濮名名自己,谁又能知道他每天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有多少成分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就去想霍哥?
无边无际的想?
矛盾是一回事儿,思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并不冲突。
他总希望霍东可以过来找他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情,希望霍东可以服软求他原谅自己,但是结果好像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两人视线偶尔交汇的时候,他从霍东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点的想念和后悔。
这让他特别怀疑自己对事情的判断。
自从出院后,除了自动出现在家门口的吉他外,每天早晨在他去排练房前他家门口也会准时出现早点,或者晚上回家以后每天门口也都会出现晚上填饱肚子的小零食。
所有的出现方式都是敲两下门,然后门口就没有人了。
濮名名从心里认定这是霍哥干的,于是他不去堵截。
但是从霍东的眼神里他又很难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霍东干的,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元杰?他根本不是会偷偷摸摸给自己送东西的那种人。
这种一点一滴的小关怀,濮名名还是执着的认为,这一定是霍哥干的。
不敢出去确认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哥,他还没有想出一个结论,就像在医院说的,两人想明白后,或者继续,或者不继续。濮名名还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似乎哪种决定都很难做。
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后天就是歌会的演出。
濮名名并不打算给自己放假,一大早他又从门外拿到了早点后吃的干干净净,接着准备收拾去排练房。
这个排练房霍哥一次性给他们租了两年,当时觉得很奢侈,现在看来还真是多亏了这件排练房,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随时的排练,随时的调整,随时的创作。
东西还没有收拾完,濮名名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这个来电并不是元杰的,濮名名有些神经质的反应就是一看到陌生来电他就又觉得元杰是不是又在找什么事情。
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对方直接介绍道:“我叫安旭,是某个进口酒的广告负责人,如果你不忙,我们出来谈谈。”
濮名名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