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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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名名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如果那天没生霍哥的气,哪会推迟这十天。”
“如果你不生我气,你也不会是我的人了!”霍东转了两圈钥匙,“要开门了,请注意!”
濮名名认真地看着霍东的家门,视线随着门的开启慢慢扩大,透过窗户的光线很足,把屋子里照的特别亮堂,一个多星期没有回来,一开门带动着空气的流通,灰尘满屋子乱飞,濮名名看的清清楚楚。
同时被灰尘包围的,还有一个漂亮的情人。
濮名名惊讶的张大了嘴,一个小茶几当当正正的立在屋子门口不远处,茶几上面用支架立着一把白色底,红黑色火焰形状的花纹。
这是一把拥有苗条身材的木质吉他,比普通的更窄,更细。
样子漂亮又帅气!
濮名名两眼放光,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里,就像对待一个婴儿一样惊讶和谨慎,他一寸一寸的看着这把吉他。
几年前元杰曾经送了一把吉他给他,就是在不久前打架给损坏了的那个,当时元杰没有多少钱,掏光了兜子终于买了一把。
现在来看那把吉他可以算得上是吉他种类里最便宜的一种,密度板的琴身,杂木的琴劲,还有那厚重的漆。不论是手感还是音色,刚刚好可以做到不跑调。不过那个时候对于不到二十岁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大件物体。
濮名名就是把那把吉他用了好几年,直到某天晚上的打架。
而现在这把捧在手上,濮名名摸着琴身的时候都担心自己指尖的老茧会把漆磨坏。
整个琴身严丝合缝,木纹紧实有条理,涂漆薄又匀,色调柔和,线条优美。
接触的多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把吉他的好。
雪衫的面板,玫瑰木的背侧板,美洲那桃木的琴颈,还有黑桃木的指板,上一个吉他他只用过一小层杂木料的指板,因为这个价格很高,因而市面上大多数吉他也是在这一个小小的地方鱼目混珠。
琴码用了玫瑰木,就连音孔的饰圈也是高密度的木片花饰。
濮名名的手指一路摸到了吉他的弦枕桥,这可是真正的兽骨。
如果以前那把吉他相当于奥拓车的话,那眼前的这把就一定是奔驰。
而就在弦枕桥的下方,濮名名特别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在那里,非常小的篆体刻着“濮名名”三个字。
“喜欢吗?”霍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濮名名才想起来霍东一直站在他身后,这个惊喜太强大,强到他都忘了霍东的存在。
“喜欢。”濮名名试着随意一拨琴弦,通透又清亮的声音立刻传遍这个屋子,“可是这个这么贵,我怎么好意思收?我用我所有存款都买不来这个。”
霍东下巴支在濮名名肩上,“不是说了吗,把你卖给我就相抵了。咱们两不亏。”
33很累很努力(一)
濮名名背着这把新吉他上了地铁往排练房赶去;他临时约了所有人直接在那里见面排练新曲,重要是的;他想显摆一下刚收到的这件礼物;阿朗大师的纯手工定制机他。
每一个玩音乐的都会梦想拥有一把定制的吉他;那种纯手工制品不仅仅代表着一个人的品味,而且还会根据本人的要求,喜好,习惯等等量身定做。
价格撇开不说;这东西有的人会觉得不贵,但是有的人就觉得贵到只能仰望之。
单单就说那个珍贵的程度,就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买的到的。
如果一个定制吉他的师傅手快活好;所有程序从木材的选择和成型;还有最后的上胶上漆,一年差不多只能出十把,如果是一个大师,不太勤快的话一年出5…6把,勤快的话还是十把左右。
所以定制的吉他,就算你能买得起,也得苦苦的等着这个日期。
突然收到了这样一个不得了的礼物,就连低调习惯了的濮名名,此时都想把吉他从盒子里掏出来摆在地铁中央让所有人看到,幸亏他还有理智。
霍东郁闷的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擦擦柜子桌子,拖拖地,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拉扯伤口就基本没有问题。本来盘算着趁着濮名名收到礼物时的兴奋,爽快的跟他来上一炮,以纾解这么多天只能看却不能碰的饥渴。
结果没想到计算出错,濮名名收到这个礼物确实兴奋,他兴奋到直接抓起电话就打给乐队的同伴,并且约定好半个小时后排练房准时见面,不管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就算是拉粑粑也得马上擦屁股。
要知道在这种城市的交通,随便去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出门就到的话,基本的路程至少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半个小时,可见他有多么的兴奋。霍东目的达到了,濮名名确实兴奋过了头。
地铁中挤挤攘攘,濮名名硬是将装吉他的盒子抱在胸前,恨不得谁都不能碰这个盒子一根指头,谁碰就跟谁玩儿命。
平时觉得地铁出行最划算了,两块钱随便坐,而且速度快还不堵车,今天不知怎么了,地铁莫非降低了速度?怎么半天都不到目的地。
终于用了50分钟到达排练房,比以往的时间快了十分钟,不过濮名名还是不满足。
推门进去,小D已经等在那里,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插各种插头,接着又拿抹布四处打扫卫生。这间排练房直接全包给了他们,房东如果不是出了故障被召唤他绝对不会过来。
“名名哥?这么快就来啦?”小D放好抹布,开始摆弄他的双层键盘。
“迟到了二十分钟,快个屁!”
“咦?”小D眼见,看见了背对着他的濮名名背后的吉他盒,“名名哥换吉他了?这不是以前那个旧的啊!”
濮名名装作不好意思的一脸兴奋,“啊,上次那个旧的打架坏了,这个是新的。”说着从背上摘下来吉他盒,小心谨慎的把里面的吉他取了出来。
这得是多么耀眼,刚开了盖子小D就看到了盒子里面的情况。白色底子配黑红花纹装饰,要多酷有多酷。
小D斗胆借了过来认真地摸着,两眼不停的放着羡慕的光芒,“这材料,这工艺,这刷漆,这音色,名名哥,谁送的啊?”
“必须是送的啊?就不兴我自己买?”濮名名不服气。
“得了名名哥,就你这德性,不像舍得买这个的。不是我说,上一把那个才几百块钱吧?你都能用那么多年,如果不是送的,你的下一把十有八九也可以用几百块钱糊弄过去。”
濮名名没言语,默默的从吉他包的夹层里掏出新写的谱子,“看看新曲,吉他还我!”被戳中自己的短处,濮名名才不会生气。能让他轻易就动气的好像只有霍东。
小D开始翻看五线谱,濮名名复印了四份,一人一份。
不多时郝文和程卓也来了,不出所料,每个进屋子的人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摆在那里的新吉他,而不是吉他旁边那个出了院的濮名名。不过吉他被赞美,濮名名心里一样很爽,就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夸一样,自己怎么邋遢都无所谓,只要孩子被人喜欢,自己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四人落座,谱子全部翻到第一页,濮名名抱着吉他清清嗓音,“先都熟练五分钟,然后我们再合。”
这真是一帮可爱的孩子,濮名名因为很熟悉自己的曲调,所以没有参加熟练曲子的部分,他坐在前面看着乐谱,听着旁边同伴的演奏,这帮孩子都还很小,最多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的,有的还在上大学。平时看着咋咋呼呼闹闹腾腾,可是真的一坐在乐谱架前,马上就变了神色,跟平时的感觉都不同。
他们专注的看着乐谱的表情,认真地感觉新曲的那种态度,好像真的跟一个成年人没什么两样。
他们是在玩儿乐队,但是却不是抱着玩儿的态度。这个乐队是濮名名的一切,同时也是他们的依托,大家都很认真的保护着这个乐队的生存。
五分钟很快过去,濮名名拍拍手,“都熟练了几遍,我们开始和声吧。”
所有人点头,眼里都有一些奇怪的内容。
第一遍和音勉勉强强坚持到尾,程卓做的算好的,小D为难的看着濮名名,“名名哥,曲风简直是大换血,跟咱们以往的一点都不一样,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不过再练几次我就不会出错了。”
郝文也赞同,“配这种风格,我觉得鼓音鼓点都得调整,不然还是不伦不类,不过这个节奏我喜欢。”
程卓建议,“赶紧调整该调整的,趁这个机会再来一遍。”
于是几个人马上埋头的埋头,撅屁股的撅屁股,濮名名还是有些担心,“跟上次那个糙汉子曲子比,觉得怎么样?这次怎么都不发表意见?”
小D在键盘上面坐着细微的调整,郝文也顾不上回答濮名名,程卓接触过这个曲子,所以调的还算轻松,也就有精力回答濮名名,“上次不就跟你说了吗,糙汉子变成嫩汉子了,谈恋爱绝对不成问题。尤其你改过之后的曲子,嗯!”程卓赞同的点头,“绝对不一般,很好,很好。”
濮名名皱眉,“这么敷衍?很好就没事儿了?”
“其实是好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平时咱们没有试过这样的调子,也没有排练过,别人家的也没听过,总之很新鲜,感觉很年轻。具体怎么形容,”程卓顿了顿,“不会!”
程卓不说还好,这一说,濮名名更揪心了。不知道另外两个人对这个的评价是什么。问题是,新曲可不止这一首,看那厚厚的五线谱就知道,他这次出了好几首。如果这个不行的话,后面几个可以预见性的都不会通过。
调音很快完成,这次就要见内容了。濮名名抖着嗓子道,“再来一遍。”
郝文用鼓点打着节拍,倒数五个数,贝斯手程卓开始起头。
大家沉默不语,弹的都很认真,好像思绪都钻进了曲子带来的世界里。时而轻松平滑,时而抑扬顿挫,就像带着情侣坐过山车,又好像站在山顶冲着对面大喊“我爱你”。无所谓的情绪中透漏着隐隐不容忽视的恋爱的甜蜜,而且还有不想放手的执着。
这个曲子跟摇滚的惯例一点都不同,没有嘶喊没有疯狂,没有颓废也没有张扬。
唯一贯穿的只有坚持,梦想,甜蜜还有期待。
这一遍感觉曲子完结的很快,小D用一个重重的键盘低音表达了他的心情,“太棒了名名哥!U2的优雅,甲壳虫的劲爆,KISS的高调,还有布莱恩亚当斯的处处留情,我爱死这个曲子了名名哥,下一步就来唱吧!”
郝文同时甩着胳膊,“等我再做一下小调整,鼓音稍微沉一些试试效果。小D的音色很透亮,鼓点再轻飘了就压不住这感觉了。”他的斗志满满,看来也是很满意。
“你们觉的这个怎么样?如果下个月的新歌会上发布的话?”濮名名还在惦记着他们对糙汉子的评价。
郝文道:“歌迷的反应估计不出来,不过我是特别喜欢这个的。如果以后全变成这样的风格我也觉得没有问题。这是歌迷喜欢的都是咱们的老传统,突然变个方式不知道会不会抛弃咱们啊!”
小D一起忧虑,“是啊,歌迷就是门票收入的保障啊!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还打算下个月歌会后,拿着分红买个大几千的手机啊。”
程卓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然新歌先试唱两首,看看反应再决定继续放新歌上来还是继续放老歌?不然的话我们暂时准备两个歌单,到时候可以随时替换。”
濮名名想想也只能有这个办法了,于是点头同意,“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就辛苦了大家,排练时的多练几首,尤其还有新曲子,劳动量比较大。”
“这倒没什么,老曲子都熟悉,重点排练新曲就行。”郝文道。
目标很快达成一致,先紧着新曲的细节调整和润色,最后列出歌单。时间还有一个月,抓紧的话还是足够的。
霍东一心等着濮名名主动表达他的感谢之情,结果等了足足十天,濮名名每天雷打不动的打早就走,接着傍晚去酒吧,最后天黑才回来。回了家扑到客房就睡,霍东根本就没有动他一指头的机会。
还想着送过吉他后自己就完全能吸引濮名名的关注点,这下可好,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吉他上面,霍东倒成了失宠的角色。他简直是又毁又气,名名这个家伙,就算有点时间他也在不停的抱着那个吉他摆弄着琴弦,他都不说过来给个安慰吻。医院的训练全白费了,他压根就看不到自己偷偷对着他撅嘴。这么大一个人,成天在他眼前晃悠都没有效果。
濮名名的排练越来越上轨道,经过这几个人每天的坚持,新曲几乎做完了最后的调整。
这次启用的新曲有五首,另外几首继续修改,就是这五首也已经很了不得了,这可是跟上次的歌会不久的又一次歌会,突然就会有五首新曲面世,这在创作界也是非常不多见的事情。
他们从排练房出来准备去酒吧,濮名名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不如我们提前去躺录音棚,把这几首曲子先刻成碟?”
这个提议一提出来,立刻引起了广泛的赞同。新风格,新内容,刻成盘每个人都可以留个纪念。不管以后这个曲子的成活率有多高,这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里程碑。
而且是很新奇的里程碑,必须要留作纪念。
经常用的录音棚濮名名知道是哪个,霍东以前都是租用那一间给他们录音,霍东几乎收录了他们所有的曲子,现在那些珍藏的盘还都在酒吧放着。
不过这次,他们都想人手一张,觉得这个真是太珍贵了,太美好了。
其实濮名名有自己的想法,这些新曲的内容霍东不知道,不过濮名名确是借着霍东在每件小事上面带给他的灵感创作出来的。
作为吉他的回报,他想刻成盘送给霍东当做回礼,同时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就像霍东给他的吉他一样,独一无二的,专门定制的。
没错是专门定制的,某种意义上说哦,这些新曲,都是为了霍东而写的。
34很累很努力(二)
录制原声碟的动作很快;没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