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儿,死娘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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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钱多身体猛地一顿,平静道【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呵~~~~我公司的工人夜间去从事这种工作直接损害公司的形象,怎么会与我无关?】严哲翰厉声道。
许钱多也不答话,只是加快了步伐,赤着双脚往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砰”用力一声,门被上而且反锁了。
【严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许钱多依旧平静问道。
他越是这般平静,严哲翰内心就越是愤怒,为许钱多现在这副样子愤怒。这副平静的样子好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与他自己无关似的。明明知道中了暑,明明知道是重度贫血,明明知道根本吃不消,现在不好好休息,还要跑回去跳那该死的艳舞?!!!
严哲翰眯起了狭长的双眼,一把将许钱多拎了起来【哪儿也别想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养病!】他将许钱多丢回病床上,警告道【要是再想着去跳…………】
话没说完,严哲翰却先愣住了。
昏黄的残阳透过窗子折射进来,倒映在那满脸的泪光里,晶莹闪烁。
许钱多哭了。
他紧闭着双眼,无声地哭了。
自己又把他弄哭了。
那头红发在黄昏下竟是如此脆弱。
【许……钱多……】那一刻严哲翰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他俯身擦去那脸上的泪水。
【刚刚我……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严哲翰有些心疼地抱住许钱多,柔声道【别哭了。】
许钱多没有回答他,屋子里一片静默。
但许钱多越是安静,眼泪就越是汹涌,渗透了严哲翰右肩处的衣服,也渗透进严哲翰的心。
知道许钱多生病住院了,一大早叶祺就赶了过来。
进门的时候,许钱多一人躺在张大病床上,看上去很是可怜。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许钱多问道。
【看你死了没有?】叶祺皱脸假装生气模样【早就让你别这么拼,偏不听,这下好了,住院了甘心了!】
【呵呵~~~就是中午中暑了,也没什么大事。】许钱多笑道。
【笑笑笑!!!你好意思笑!】叶祺把带来的花往床头的瓶子里一插,坐下道【出事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非要我打给你逼问才说。】
【你不是在工作么?!况且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也没说我工作的时候不能接电话。】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还敢有下次!】叶祺瞪眼。
他平常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少有现在这般丰富的表情,许钱多乐了【好了,没有下次。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老板那里我给你去请了假,但是……他很不高兴,还盘问最近你都干了些什么总是请假。】
【他一向这么苛刻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好了我就马上回去。】
【我帮你想想办法吧,你这么一个人扛着总不是办法,你趁早也别干了,要是再这样下去……】
不待叶祺说完,许钱多便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带早饭过来?我饿了。】
【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想欠你太多。你一直对我这么照顾,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帮我所以,我的事你就被再操心了。以后我会注意点身体的。】许钱多认真回道。
【好吧。】每次许钱多都是这么搪塞回答,叶祺只好放弃转而换个话题【你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他说……】许钱多学着那个老医生的口气,装腔作势道【病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不要这么劳累,要是年纪轻轻积劳成疾,以后连成家都会是个大问题!】
【呵呵~~~】叶祺被逗笑了,但还是不放心,便伸手去探许钱多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之类的。
【哎呀……都说了没问题,】许钱多扭头避开叶祺的手,嘲笑道【你别总是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
就在这时传来开门声,两人闻声望向门口,便看到严泽翰出现在了门口。
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嬉笑声。一开门就看见许钱多和那个调酒师两人贴得这么近地打闹。待看到是自己后,打闹声立刻停止了。
严哲翰心里有点不爽。
【你好!】叶祺向他先打了个招呼。
严哲翰略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
严哲翰走到床边后,将带来的早饭放到桌上,看了许钱多一眼,便又转身出去了。
等冰山终于走远,叶祺才问道【是他把你送过来的?】
许钱多点头。
【他怎么知道你中暑了?】
【建筑工地是他家的。】
【………………】叶祺一脸恍然,有些不可思议道【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也觉得。】
【看他对你,还挺上心的。】叶祺若有所思道。
【……你的错觉。】
约摸快到了中午,严哲翰才进来,叶祺已经走了。
【有没有感觉更好些?】
许钱多点头。
【你和他很熟?】严哲翰口中的“他”是指叶祺。
【这很重要?】
【……】严哲翰面无表情道【他调的酒,还不错。】
【……】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太过安静,有点不自在。许钱多便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最后停留在了少儿金鹰卡通频道,许钱多睁大了眼睛盯着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这么大的人,还看这个……
记得以前,有几次下楼,也碰见许钱多在自家客厅下面看这个……
那时的许钱多……也是一个人看得津津乐道……本性不改。
只不过,那时的许钱多总是会在下面客厅一个人大笑,笑声夸张又难听。
现在,却安静得很。
严哲翰也没再说什么,在一旁坐了下来陪着他看。
后面的几天,严哲翰也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许钱多。
许钱多话不太多,偶尔会回严哲翰几句话,其他时间爱答不理的,当他不存在。
接过严哲翰递过来的汤后,许钱多盯着看了很久也不见他喝。
【怎么?】严哲翰看他不喝,问道。
【这是……什么汤?】许钱多看着汤上面漂浮着烧焦了的黑色块状物问道。
【香菇排骨汤。】严哲翰一本正经地回道。
【哦。】虽然也没看出汤下面的不明物体是排骨,许钱多还是拿起勺,淡定地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严哲翰走到床边坐下,问道【……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严哲翰听了这话,看起来有些高兴。
谁料许钱多吃着吃着又补充了句。【不过排骨……好像没熟……】
严哲翰心情又跟着暗了下去。
【是……你做的?】许钱多抬眼问道。
【我……】严哲翰面露尴尬之色,也不正面回答他,而是说道【总之全部吃完不许浪费。】
【哦。】许钱多又低头继续吃。
堂堂严氏大总裁,平时看上去高傲冷漠不可一世,现在居然煲个汤居然香菇是烧焦了的,排骨也没熟!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真的是很让人好奇?凭借这种无法匹敌的高超境界再给许钱多补下去的话,只怕会让他的病情越补越重。
许钱多从没像现在这般闲过,所以在医院没呆几天,便呆不住了要出院,严哲翰也没多加阻拦,把他送回家后本想着晚上带他出去吃顿饭,结果公司那边又有事就只好先回去了。
第二天许钱多照例又回工地上班,工友见许钱多回来了,都围上去嘘寒问暖。许钱多平时跟他们话不多,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许钱多是能吃苦心地善良的人,从不去计较,这次他打那个经理是打对了,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等问候过了,大家便各自散去干活。刚低头没一会儿功夫,便见那项目经理迎面走了过来。
大家立马警觉地又围了过来,把许钱多护在身后。
但今天那项目经理看上去没了平日那股神气,跟蔫了的气球似的,脸上被许钱多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未消下去,看上起倒是很滑稽。
只见他走到许钱多面前,主动低头道歉【许先生,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故意刁难您。鉴于您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这边给您安排了另外一份工作,您就不用在这工地上做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及时明示,多多包容。】
许钱多一脸莫名其妙。
这不会是……
【另外安排就不用了,以后你对大家好一点就是。】那项目经理的话听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许钱多也懒得理他,继续低头干活。
严哲翰若是自己直接这么做肯定会让许钱多无法接受,所以便让项目经理趁着道歉的机会说出来会比较合情合理。
但是无功不受禄。
许钱多还是觉得自己脚踏实地比较好。
晚上的时候,许钱多正在化妆准备一会儿的上台。
叶祺端了杯果汁进来,递给他【若是不行的话,就别勉强自己。】
【呵呵~~~哪有你想得这么虚弱。】许钱多接过,喝了起来。
【好吧。反正我说的话,你一直都当做耳边风,非要等到吃亏了才肯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叶祺感叹道。
“噗~~~~”果汁喷了出来。
【你才大我几岁?还老人言了?】许钱多嘲笑道。
【呵呵~~~反正我已经做好为你随时拨打“120”的准备了。】叶祺拍了拍许钱多的肩【那你先好好准备下,我先出去了。】
【恩。】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姓严的今晚也来了。】
【哦。】
【我有种预感……】
【什么?】
【以后他可能天天都来。】叶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哦。】
【所以……】
【所以什么?】许钱多问道。
【没什么……应该会很有趣。】叶祺笑着转身出去了。
不得不说,叶祺是有一定预见性的,之后严哲翰果然天天都会过来。
只要到了九点,就一定能在酒吧的某个角落找到严哲翰的身影,一边品酒,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
其实在知道许钱多在这里表演之前,他也有时会过来,只是来的时间会比较早,坐一会儿便会走。
但自从知道许钱多在这里之后,他便会固定在这个时间段过来,看完后还会送许钱多回家。
许钱多不愿坐他的车,他便走路送。
【你回去吧。】望着地面上两个被路灯拉长的身影,许钱多转身回头道。
【我只是顺道散心。】严哲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若是以后你都要走这里散心的话,那我只能换条路回家。】说着许钱多便转身朝另一岔路走。
【你……】严哲翰一把拉住许钱多的胳膊【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么晚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严哲翰说话的时候无意瞥见许钱多手上的一块深红色的大疤痕。
【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同路。】许钱多回道【所以,你可以松手了么?】
【这是……?】严哲翰看着那道疤痕问道。那伤疤是被利器割裂的痕迹,有些狰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疤?
被他一问,许钱多的情绪有些激动,用力甩开严哲翰的手【与你无关。以前你不是一直什么都不关心么,怎么现下变得这般爱管闲事了?】
严哲翰被这么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爱管闲事了?
自己不是一直只喜欢程泽的么?
严哲翰答不上话,许钱多无心和他再说下去,独自往回走。
许钱多看着自己的影子,不断被路灯拉长,拉长,再拉长,然后消失,到了下一个路灯,又被拉长,拉长再拉长,又消失……如此循环往复,多少年了?
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人。
只是那时不知道,以为只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总会看到希望的。这样,就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可是最后呢……
本以为那时在巷子口救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的严哲翰,会和别人不一样,从不会有人这般对自己。
所以在自己世界里燃起的这点微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一直坚持着,可最后在别人眼里这些东西什么也不是……
“不男不女”……
“离我远点儿”……
“能不能给我滚”……
…………
……
当年的这些话犹在耳边,仿佛一根根细刺,扎进心里。
好疼…………
许钱多痛苦地捂住心房的位置,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伸手握紧了臂上的那块深红伤疤。
当年男厕所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特么和你不熟!别再跟着我,否则……】
接着是臂上传来一阵灼痛,烟头烫出了一个深红色的伤疤。
【我讨厌跟屁虫!】
讨厌跟屁虫……
自己那时怎么就这么没有觉悟,还要死皮赖脸地跟去男厕所。
换作是谁,应该都会讨厌这样的人吧,自己真是没有觉悟呢。
呵呵……
放心……我会离你远点儿,有多远,滚多远。
只是麻烦你,别再来找我。
既然以前这般冷漠,现在何必又来关心我?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给人幻想,又给人绝望。
若是不想再绝望,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任何幻想。
许钱多这样的小人物,没见过世面,也经不起大风大浪。
☆、第 2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夸奖我是雷锋~~~
韩氏集团在全国可以说都是家喻户晓的,而且平均每个人的家里都至少会有那么两到三件东西是和韩氏有关。它的投资范围涉猎很广,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所以这种环境里出来的千金自然也是娇贵。娇贵之人一般受不得别人的拒绝。
她可以容忍你拒绝她一次,两次,但是如果出现了第三次,那么她的忍耐力就会没有。
但是韩菲菲现在被严哲翰拒绝了不知道多少回,仍可以心平气和地过来找他,这种忍耐力真的已经是值得佳赏,堪称奇迹了。
【今晚有一个舞会,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去?】韩菲菲笑着问向严哲翰。
【晚上没时间。】严哲翰回道。
【那后天呢?刚好我一直很喜欢的画家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