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成为乾隆皇帝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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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那时候没有翩翩那个贱人在!”雪如嘶声大吼:“是你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自从翩翩那个贱人出现后,你就对他如获至宝,连续三个月没有到我的房里,还让她怀了你的孩子,甚至在她怀了皓祥那个贱种后就急不可耐地请旨将她立为侧福晋,侧福晋啊,如果我没有将孩子换成男孩的话,那贱人早就仗着生了硕王府唯一的男孩压我一头,将你整个人都抢走了!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吼到后来,雪如面色狰狞,彷如疯狂,她不要,她绝对不要像二姨那样,只是因为生不出儿子,就被那些狐媚子抢走了丈夫的欢心,空有着一个名分,却坐冷宫,守活寡,最后那样悲惨地度过一生。
硕贝子看着雪如癫狂的样子,表情渐渐变得漠然。
“硕贝子,还不接旨。”传旨太监不耐烦了,他还要赶着去都统府传旨呢,实在没空看这出蹩脚的大戏。
曾经的硕王爷如今的硕贝子颤颤巍巍地接了圣旨,太监身后的两个侍卫上前,将雪如和秦嬷嬷锁住,拽了起来。
雪如和吓呆的秦嬷嬷这才想起来圣旨上的话,她们被判了——斩立决!
死亡的恐惧让她们尖叫起来,不停地挣扎着,却哪里挣得过这些年轻力壮又会武功的侍卫呢?只挣得披头散发也无济于事,眼看着要被拖出府门外,一直失魂落魄的完颜皓祯终于回过神来,口中大喊着额娘冲了上去妄想解救雪如,却被其他的侍卫拦了下来,要论武的话,一直赋闲的完颜皓祯又哪里是这些百里挑一的侍卫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如狼狈地被押去了宗人府。
清朝莫名多出来的三位异姓王,终于到此终结!
不久后,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了都统府,雪晴脸色煞白着同样被送进了宗人府监狱,和她的妹妹做伴。
第二天下午,白吟霜偕同养父白胜龄被脸色冷涩的硕贝子派了一辆简陋的马车从后门接近了比原来的王府小得多的贝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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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罪己诏
硕王府的事情对顾青竹来说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最多为自己终于让异姓王这种东西消失而高兴个十几分钟,可是,这件小事很快就被接下来前朝发生的事情掩埋了下去。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十七日,赌上一门十数口性命前往山东调查王氏一家冤案的邹奕孝带着人证物证还有涉案的一干知县、知府等官员,风尘仆仆地归来。
顾青竹直接下令,竟此时交由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一齐会审,自己在审案当天,换上便服,拐到善保家叫上善保,两人在开审之前提前去了审案地点——大理寺,跨进了大理寺的偏厅中。
大理院众官员看到皇上居然亲自来此,都大吃一惊,慌忙跪下,暗暗心惊皇上对此案的关注。
顾青竹没心思和他们多废话,面无表情地让他们起来后,就坐在了主位上喝茶不语,不多时,刑部、都察院的人联袂而来,顾青竹却在他们将来走进偏厅的时候站起身,带着善保隐身厅后。
大理寺的人顿时恍然,皇上是要在幕后审案,也顺便看看三法司有没有勾结,或者是断案不公。
冒着冷汗的大理寺众人将其他两法司的人接近偏厅,没敢将皇上亲临的事情说出来,寒暄了一会儿后,就开堂审案了。
这些官员中,刑部尚书刘统勋,有名的不畏强权,清正廉洁,秉公无私,因为得了顾青竹的知遇之恩,更是卷起袖子准备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察院左都御史孙灏和邹奕孝本性相似,都是那种以儒为皮、以法为骨的读书人,最是看不惯世间的不平之事;大理寺的众官员更不用说了,都是顾青竹好不容易找到提拔出的有着柔心铁骨的人,陪审的更是还有亲手交接此案的邹奕孝。
三法司都知道皇帝对这件事的重视,所以丝毫不敢怠慢,发挥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一一浏览过证物,询问了证人,又提审那几个知府、县令,很快就将案子审理清楚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王家的老爷子因为正直的天性得罪了生性贪婪的县令,尤其家中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更是惹人垂涎,只是王老爷子在那方圆几十里都是个有声望的,而且生平最是自律,县令就是想找茬也找不到,正生气间,天降契机,王老爷子生平最是爱书,偏偏那时候乾隆因为“伪孙嘉淦奏稿”案而勃然大怒,在清朝各地掀起了追查缉拿伪稿的作者和传播者,那县令灵机一动,竟然将王老爷子和他的儿子们都作为伪稿的传播者抓进了监狱,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是烈性,不堪忍受那县令一副无耻小人嘴脸嘲笑羞辱,愤恨之下,竟死在了监狱中,那县令一见闹出人命,知道王家的男儿都是有血性,一旦放出去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闹将起来,一定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心一横,就将那三个王家男子都以传播伪稿的大不敬罪弄死在狱中,又上下打点了一番,不但没有因此惹上什么事情,反而以此为功受到了嘉奖。
果然,那王家儿媳女儿诸是个奇女子,竟然以女子之身前往州衙上诉,向山东知府方式舟申冤,可惜她们遇上的一个官官相护的贪官,白白枉送了王家女儿一条性命。
据这些官员供称,他们以此为借口,铲除了不少平时‘不给他们面子’的顽固之人对看不顺眼的百姓,只乾隆十六、十七两年就为数不少,只是后来皇帝突然下令不追查这件事了,他们才收敛了这种机巧。
既然认了罪,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压下去,判三日后斩立决!
顾青竹站在幕后,投射在帘幕上的修长身影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双唇紧抿,抿得唇瓣泛起了失去血色的白色。
善保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男人的侧脸,喉头发紧,想说什么,想安慰一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无言地陪在他的身边。
顾青竹合起双眼,冰冷的心因为善保温暖的手也渐渐温暖起来,他反手握住,嘴角扯出一抹清浅似无的淡笑:“走吧。”
“嗯!”
第二天,顾青竹在金銮殿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此案结果,并将邹奕孝封为监察御史,从五品!
然后,顾青竹暗中下令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联合起来,做什么?查案,查有关文字狱的案子。
为了防止一些老油条在里面合稀泥,顾青竹又从其他几部调遣提拔了有些秉性正直清明,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数十人一起呆在刑部□同彻查自乾隆元年来所有的档案,只要是和文字狱有关的,全部彻查!每日饭菜都是由御厨精心制作送去,睡觉用的被褥也是最上等的,最最保暖,总之,一切物质上的准备都是最好最全的,这些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档案中关于文字狱的部分择出来,然后找出案中有破绽,很有可能是冤案或者定罪理由很不靠谱的那部分案件!
没有找全的话——抱歉,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你们家皇上会派人通知的,身负皇命,无法分、身回家啊,为皇上做事,你们的家人一定会体谅的!
这个时候,顾青竹就分外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把刘墉和纪晓岚给派出去。
正所谓人多好办事,数十人一齐动手,只花了四天,乾隆元年到乾隆二十二年之间所有以诗词文学为原因或名义定罪的案子全都被翻了出来,又经过众人的翻查讨论,最终被抱到顾青竹面前的四十余案。其中二十一
案Ω移Ω动Ω书Ω城Ω的案犯被处以死刑,尤其是乾隆十六年,因为王肇基献诗联案和伪稿案而受到牵连的人更是多不胜数,有些人的罪名,甚至只是他随口念了一首诗,说的一句不经大脑的话,就此枉送了性命。
可笑得可悲!
乾隆十六年!那是顾青竹来到这里成为清朝的前一年。
听着善保用清朗的声音一篇篇念着,顾青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眼前恍惚间渐渐蔓延开一片红色,殷红殷红的,血一般的红色。
这其中有很多都不是他的过错!顾青竹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对于他自己来说,他真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些是以前的皇帝,那个真正的乾隆所犯下的罪孽,可是,如今,他就是乾隆,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这些,就是他的罪!
无数条人命累积起来的血淋淋的罪!一些和几件重大案件有关的记忆或清晰或模糊地不停在顾青竹脑海中闪现,到最后,他甚至分不清那个时候满脸冷漠地下达诛九族之罪的人到底是乾隆还是他!
合上双眸,眼睑上的睫毛不断地颤动着,泄漏了主人心中激烈的情绪起伏,顾青竹按住眉心,用掌心遮住了自己的脆弱。
善保看着男人安静地背靠在龙椅上,身形不动如山,仿佛他所念的只是一个枯燥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故事而已,可是善保却分明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凄怆悲伤,一向挺得笔直的背脊似乎被这些冤案给重重地压住,有些承担不住地微微弯着,透出一种彷如犯了错的孩童般的惶惑无措。
手中的资料被白皙修长的手攥得紧紧的,甚至有些变形,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哽咽,可是他没有停,慢慢地一份接一份翻着卷宗,力持镇定清晰地继续一卷卷念着。
天边渐渐染上暮色,然后一点点变暗,最后,终于天黑了。
四十七份卷宗终于全部念完,宫门下匙时间早就过了,顾青竹仿佛忘记了这件事,只是安静地闭目坐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沉睡。
善保也仿佛忘记了这一点,静静地陪伴在顾青竹的身边,一双眼睛溢满温柔,默默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无旁骛,仿佛眼中心中除了眼前的这个人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养心殿中,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安静,仿佛暴风雨前海面的平静无波一般,潜藏着狂暴的风浪。
终于,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是满满的疲倦。
看到站立在桌案前静静地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少年,顾青竹出乎意料地没有恼羞成怒的感觉,明明他是一个性情高傲的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同情,也最不愿意自己的脆弱被别人看到,可是,此时,他却没有愤怒的感觉,甚至有些——理所当然。
也许是因为少年的眼中没有令他厌恶的虚伪的同情,也许因为少年淡然自若的神情让人觉得自己如果反应激烈那实在是太大惊小怪。
也或者只是因为,看到他的脆弱的少年,是善保!
所以顾青竹只是平静地看着少年,说了两句话,四个字。
“掌灯!”
“磨墨!”
乾隆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乾隆皇帝下罪己诏,历数自登基以来种种罪过,犹不可恕者,乃因论而起之冤案,言辞沧桑,语音凄凉,闻之潸然泪下者不知何几,为赎己之过,乾隆皇帝免全国三年赋税,冤案发生之县十年内赋税减为三成以为诚心,且亲力亲为,为此类共计四十七件冤案翻案,诛杀或撤职恶官三十余人。
七月二十四日,乾隆皇帝下令,在皇城九门之外重建登闻鼓,拨出专属之人看管!有身怀奇冤且不得申之人可鼓登闻鼓告御状,将冤情直接上达天听,只是,为了无端刁民恶意上访,击登闻鼓者,必须先廷杖三十。
若冤情属实,定会还百姓一个公道,且冤情发生之处所在州县范围之直属官员都要受一定惩罚。
若冤情虚妄,则击登闻鼓之人将在原地当场杖毙!
此令颁后,大清官员无论满汉,皆兢兢业业,再不敢玩忽职守,以权谋私,一时间,四海清明,百姓皆扶额称庆。
乾隆二十二年八月十八日,皇帝再次下令,开广州、漳州、宁波、云台山四海口与洋人交易,一时间,沿海州县掀起狂潮,百姓生活收到冲击瞬间变天,几乎民生不稳,发生动乱,幸而有和亲王、纪晓岚、尹继善、刘墉得顾青竹密令,手持御赐令牌与密旨,早早将此四处控制于手中,全部贸易皆先有朝廷官方把持,然后再徐徐输入民间,严令民间不得擅自买卖洋物,牢记顾青竹的嘱咐,将洋人所卖的一种称之为‘大烟’的东西,悉数烧掉,严厉警告洋人及民间不得买卖此种‘罪大恶极,汲人精、气、神之物’,违者立斩无赦!
有民间之徒不守此令,为官兵捉拿,于万人面前,砍头示众!
洋人大骇,且怒且惧,却无可奈何。
乾隆二十二年九月一日,部分五年前被顾青竹以训练之名调走实则送至海外周游的八旗子弟自海外归来,化整为零,进入民间和八旗之中,将在海外亲眼见识的诸如大炮、之类的事物一一描述讲来,听者津津有味,惊叹不已。
此番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对洋物渐生好奇之心,抗拒大减,由此,海外之物真正进入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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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尘埃落定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九月中旬了,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的众人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顾青竹也知道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他们了,所以安慰地放了那些忙碌的官员每人三天假,又赏赐了一些东西慰问慰问,至于其他人,照常上朝!
而这些放假的官员中,自然就由善保在其中。
九月,秋风萧飒,落叶飘零,沧桑中总是带着一丝飘摇伶仃的美丽,善保坐在书房的窗户旁,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从刘家那里借来的孤本书籍,努力扩充自己的知识,正在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书海中的时候,一阵有节奏的轻轻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谁?”善保放下书,沉声问。
“大爷,是奴才。”老管家刘全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对这位即使在他和和琳贫困交加的时候亦忠心耿耿地守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