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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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你松手!”尉迟被他拉得一个踉跄,但很快就稳住身形,见狄仁杰不肯松手,正要以手刀打开狄仁杰的牵制,就听狄仁杰微喘着道:
“事出突然,还请大人与我一同前往。”
尉迟知他一定发现了什么,立刻追问:“何处?”
狄仁杰跑至马匹旁边,刹住脚步回首答道:“回城。”
尉迟眉头一展,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邝照叫他:“大人!已经收拾好了!”
尉迟真金当机立断:“你先带着焦尸和那块布条回大理寺!”
“再派两名大理寺侍卫驻守在现场!”狄仁杰补充到。
尉迟交代完不再多言,又气急败坏的甩开狄仁杰的手,翻上马背后又命令道:“上马!”语毕立刻勒紧缰绳,催马掉头狂奔。
狄仁杰也利落翻上马背,握住缰绳看着尉迟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着大喊一声:“驾!”
邝照面带愠色地立于石阶上,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影子,喃喃道:“狄仁杰怎么又把大人拐跑了……区区一个六品寺丞……”
快马一路狂奔,但越接近长安城,狄仁杰的马就跑得越慢。
跑在前头的尉迟真金渐渐听不见身后的马蹄声才勒紧缰绳,使马掉头,发现狄仁杰正骑在马背上四处张望。尉迟转睛一想,约摸能够猜到他在寻找什么,便一夹马肚子,踱至狄仁杰身边。
狄仁杰并未收回视线,只是牵着马缰问:“大人相信朱雀显灵一说吗?”
“我只信我看到的,闻到的,摸到的。”尉迟也往夹道的密林看去,“这里的树林如此繁茂,你要找那么一点痕迹,恐怕是大海捞针。”
狄仁杰听了,笑着侧过脸来看他:“藏叶藏于林,但要是想将兔子藏在鸡笼里而不欲让人找到,那才是天方夜谭。”狄仁杰说完,伸手指向一个地方。
尉迟顺势看去,发现密林处一棵高约四丈的树顶有些许焦黑。
“皇天不负有心人,此真乃神迹也。大人,可有兴趣一睹圣兽朱雀的真颜?”狄仁杰跳下马,牵着马缰向前走着。
尉迟嘴边浮起一抹笑容,也下马牵着:“有何不可?”
两人将马留在道上,步行深入密林。
行至那棵有问题的树下立定仰望,却大出狄仁杰所料:大树枝繁叶茂,立于树下根本看不见头顶苍穹。狄仁杰原以为树木茂盛丝毫不会影响结果,但此时大树的树枝上完全没有他预料之中的东西,不免有些失望。
尉迟抬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赤眉一皱,猛然自草地一跃而起,站上离地较近的一条粗壮的树枝。不过刚站定,又甩出原本别在腰间的流星锤缠着头上的树枝,借力一点脚尖,灵巧地往树上爬去。
狄仁杰本想上树找些痕迹,如今见尉迟一下就爬到了树顶,索性弯下腰,在草地上细细寻找。
尉迟真金脚下轻点几下,轻易攀上树顶。他稳住身形,借树的高度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处,才低头细细观察树顶被烧焦之处。
不料细看之下,竟然发现一个惊人的烙痕!
他挥剑砍下树枝,以最快的速度窜回树底,将手里的树枝伸到狄仁杰面前。
狄仁杰原本想在地上寻找类似灰烬的痕迹,听到尉迟急忙赶来的脚步以及出现在眼前的东西,不由惊得瞪大了眼。
原来尉迟砍断的树枝上,竟是一对禽类的爪印,而且印记呈炭黑色,显然就是烧焦的痕迹。
“看来,这朱雀一说并非子虚乌有。”尉迟将树枝举至面前,反复观察。
狄仁杰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树枝上的爪印,沉默片刻才道:“恐怕,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尉迟动作一顿,转瞬看他。
狄仁杰一咬牙,干脆围着大树来回踱步,如此反复好几次,才脚步一顿,猛地往一个地方冲去。
“尉迟大人,这才是神迹。”
尉迟圆目半眯,看到狄仁杰所指之处才猛然瞪大眼。连忙跨步上前,蹲下伸手一摸,再移至鼻下轻嗅,又连忙移开,然后抬头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看到尉迟一脸震惊的表情甚是满意,便笑道:“这点灰烬,断然不是圣兽的粪便吧?果然是我们低估了幕后操手的能力,长安城中朱雀显灵与鸿胪寺子时起火一案,大有可能脱不了干系,只是其中谜团太多,现在两件事皆如一团乱麻。”
尉迟真金自地上站起来,睨着狄仁杰的笑脸道:“狄仁杰,有一事,不知我曾否与你说过。”
狄仁杰抿嘴笑着,对他一揖,道:“大人请讲。”
“你这种伪君子特有的笑容,特别招人嫌。”
狄仁杰闻言,笑容一僵,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邝照所不能理解的世界:为什么狄仁杰总能轻易骗走尉迟大人?ww
今天将大纲写了出来,预计是20回左右的文。
补完了!!千钧一发!
第5章 四格番外之 狄仁杰的反省
第三回赤凤朱雀已补全,第四回临危受命正在写。
但是,对不起,我并没有在好好写文…………
忍不住给自己的文画了个四格,是文里面的内容,谁看谁知道(你gun!)
四格有点大,请包涵(因为扫描仪和板子扔在家里了,手绘手机照上来后期QwQ)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所有地方的图都挂了,看不到请戳:
第6章 【04】临危受命
午时刚过,武后小憩方醒便唤来侍女替她梳洗穿戴。
十几名熟手侍女轮番上阵,为她穿上描金九凤后袍;梳头侍女手持沉香木梳,三千青丝在纤手交错间已成高髻,金凤头饰装点其中;炭笔轻描双眉,眉脚直冲发迹。
不需言语动作,已然威势凌人。
武后看着铜镜,抬手齐了齐鬓角,又唤内侍监:“劳太一。”
劳太一一直候在帘外,听到武后叫他,连忙掀开帘子进来,一拱手道:“奴才在。”
武后睨他一眼:“为何不唤我起来?”
劳太一忙道:“天后恕罪。皆因吉时未到,奴才觉时候尚早,不敢惊扰。”
“有什么不敢的,误了吉时才是大过。”武后挥退侍女,作势要起来,劳太一连忙上前搀扶。
武后站起,边行边问:“太卜署那边怎说?”
劳太一颔首伴在武后身旁,恭敬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天后凤驾。”
武后仰首伸眉走出寝宫,只见外面已有金顶布辇候在石阶之下。
劳太一边扶着武后步下石阶边说:“龟卜问卦之事一向交由太卜令操办,天后何用劳心?”
武后步子一顿,斜睨劳太一道:“你懂什么?心诚则灵,雨祀大典,切不可有所怠慢。”
劳太一连忙掌嘴,又赔着笑道:“奴才愚钝。”
武后松开他的搀扶,拂袖转身,独自登上布辇。
劳太一在布辇旁站定,中气十足地喊道:“起驾太卜署。”
未时三刻,太卜署观星台上微风轻拂。侍女手持障扇立于武后椅后,扇上羽毛随风而动,微微发出些摩擦的声响。
檀木雕花长桌上摆满了拜神的供物,而长桌中央则置一夔龙纹香炉,炉中一柱擎天的线香即将燃尽,香烟随风袅袅升起。
太卜司掐指一算,便上前一拱手,禀道:“天后,吉时已到。”
武后从椅上站起,看着桌上的五行阵,命令道:“灼契。”
侍女和劳太一见武后正欲迈步向前,连忙上前搀扶。
“臣遵旨。”太卜司领命站起,踏过石阶走上观星台。
桌上早已准备了炭粉、铅粉与枣泥配成的三一丸以及精挑细选出来的龟板。太卜司重新取线香点燃,恭敬插于香炉中,又取铜钱一枚置于盛水三分满的白玉碗中,然后以界尺横于碗上,再以左手执起三一丸,右手拿起龟板,将龟板置于界尺之上,点燃三一丸置于龟板内灼烧。
观星台上所有人屏气凝神,不发一言的盯着置于龟板中心熊熊燃烧的火球。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台上风势渐强,却闻风声不闻人语。只听风声中隐隐传来龟板破裂的声音,是为火中龟语。
太卜司见龟板内三一丸的火势越烧越旺,似有燃尽之势,正欲伸手取了界尺使龟板落入水中。谁知烧得通红的三一丸突然发出一声异响,未等太卜司伸手取尺,便听得一声炸响,被灼烧至高温的龟板连同底下盛着露水的白玉碗都‘砰’的一声炸了开来。
太卜司躲避不及,右手马上被炸得血肉模糊,面部也被突然炸飞的碎屑刺中,脸上登时血肉横飞,血流不止。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哀嚎不绝。
几名候在武后身边的侍女和劳太一连忙护在她身前:“天后小心!保护天后!”
原本平静肃穆的观星台霎时间惨叫连连,一片慌乱。
武后横眉急退几步,愤而挣脱周身的牵制,不退反进,急行至满脸血污和眼泪水的太卜司面前。
劳太一连忙跑上来挡在武后面前:“天后小心!”
“躲开!”武后一拂袖将劳太一推开,继而垂目俯视面前哀叫不止的太卜司,最后视线落在地上炸裂的龟板碎屑上。
“急宣太医。再传太卜丞,把整个太卜署的人都给我叫来!若有耽误,全部斩了!”武后转身,站于高台边缘俯视下面一群面色惊慌的随从,“劳太一?”
“在!”
“把他给我带下去!”
观星台下的人见武后大发雷霆,吓得跪了一片。唯独劳太一伴在武后身边多年,才机灵的应了声“遵命”,又连忙将浑身血污的太卜司拖下台去,又在下面踢了几个人,让他们速速前去通传。
不过片刻,太卜署上下就从太常寺匆匆赶来,通通跪在武后面前。
“上来。”武后视线一转,睨向一片狼藉观星台,“今日你们太卜署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便不再追究,要是说不出来……”她瞬色一变,再看向众人,眼里已经多了阴狠:“我大唐,也不养废物。”
“臣等遵旨!”太卜丞应了一声,连忙招呼余下几人连滚带爬的登上观星台,跪在台上看一眼,霎时面如土色。
武后往观星台另一边踱去:“如何?”
太卜丞双腿一软,一下扑到地上,颤声说:“回禀天后……”
“说!”
“龟卜之仪……在灼契之时而龟板炸裂,是为,是为……”
武后不悦道:“是为什么!”
“回天后,是为,是为大凶!”
武后闻言,眉头紧锁,正要发难,却听跪在离长桌较近的人大叫一声。
“桌上有东西!”
武后与太卜署的人闻声连忙走到桌旁,发现长桌原先摆放白玉碗的地方,只遗下一片龟板碎片。
“这是什么?”武后侧身问跪在地上之人。
为首的太卜丞看了几眼,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天后,此为刻于龟背的八卦图部分。”
“可有含义?”
“残板上所刻的是离卦。离卦指南,掌五行之火,离旺于夏,衰于四季。”
武后伸手拾起案上残板,反复看了几眼,又问:“既然桌上遗下龟板残屑,必定是上天意有所指。你且说说,若是以此作为龟语,是为何解?是否对雨祀大典和水军庆功宴有所影响?”
“离卦旺于夏,此卦对立夏雨祀有益无害。只是水军南归,加之方才龟板炸裂,恐怕……恐怕,归途不利,又多生事端。”太卜丞说完,久久没听到武后回话,便忍不住抬头窥视。谁料一看,反倒被武后不苟言笑的表情吓个半死,忙道:“天后不必担心,离卦衰于四季,必定会在立秋之前减弱。然离卦主火,此段时间内只需注意防患火事,特别是南边火事,便无大碍。”
武后将手里的残板放回案上,又俯视太卜丞道:“照你的意思,我大唐十万水军要在北方滞留将近两个月才可动身回京?”
“正是……”
武后思忖片刻,又唤道:“劳太一。”
“奴才在。”劳太一连忙跑上观星台。
武后转身,站于日晷之前,极目南眺:“近日京城之内,可有生事?”
劳太一心中一惊,自知事情瞒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盘托出:“回禀天后,听朱雀门守卫来报,昨夜,天街上……出现了朱雀圣兽……”
“朱雀?!”武后一惊,转身瞪他。
劳太一一慌,连忙跪在地上继续道:“尚有一事……听闻昨晚鸿胪寺突然起火,鸿胪寺卿,葬身火海。”
武后怒斥:“为何不报?!”
“天后息怒,此等小事,不敢惊扰……”
“荒唐!我大唐命官无故殒命,岂是小事!?”武后震怒,余光扫到案上残板,又问:“鸿胪寺,位于何方?”
劳太一心中战鼓直擂,但事到如今只能照实回答:“禀天后,恰恰位于长安城外正南方向……”
武后听完,眉头几乎要拧成一团,凤袍绣了金线的袖口也被她紧紧揪着,不觉间金线已经割破了指腹,鲜血迅速在袖口染了一块。
劳太一见了只觉触目惊心,连忙磕头求饶。
武后深吸一口气,松开袖口,淡然道:“摆驾回宫。”
“是!”劳太一如蒙大赦,连忙站起来对下面的人喊道:“摆驾!”
下面的人立刻忙做一团,而奔走之间,人群之中竟有一人悄悄从中离开,自太常寺侧门而出,骑上快马,一直往西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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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与尉迟真金二人自城外密林发现痕迹之后就快马加鞭往京城内赶去。
两匹马从明德门一路沿着天街狂奔至大理寺。两人才从马背上下来,就听见沙陀从内堂一路喊着狄仁杰的名字直冲出来。
“你们,你们总算回来了!”沙陀脚步一下没收住,直直扑在狄仁杰身上。
狄仁杰连忙扶住他:“气透顺了再说。”
沙陀猛咽了几口唾沫,才揪住狄仁杰的衣襟,喘着粗气说:“整个大理寺的人,都,都在找你们俩!哎哟,跑,跑死我了!”
尉迟瞪了他一眼,不耐道:“说重点!”
“天,天后急召。”沙陀屏住呼吸,一口气说:“大理寺卿尉迟真金及狄仁杰,速速进宫。”
狄仁杰又问:“天后因何事急诏?”
“听说今日天后躬亲前往太卜署问卦,谁知问卦不成,用来问卦的龟板反而炸了!”沙陀喘着粗气说,“我还听说,太卜司被炸至重伤,观星台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天后震怒,一回宮就派人来诏你们进宫了。”
狄仁杰与尉迟真金对视一眼,双方都知大事不妙。
沙陀被尉迟瞪了一眼,不敢再歪歪扭扭,便松开狄仁杰才说:“遣来的劳太一还在寺内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