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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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忌日到底在干什么？回想雨龙的悲泣，一护火大地冲上楼，推开父亲的卧室门。好在房内并没有上演不雅镜头。冰山院长斜靠在床上安静地看书，父亲则傻傻地在床前的空地举哑铃。
“一护！这么快回……”随着冰冷视线飘来，父亲呆了下正想问。
“有话问你！”不由分说的一护拉着一心毛衣领口，把他拖入隔壁标着15的房间里。

“我问你，”一护盯着父亲的眼睛，“雨龙妈妈还在的时候，你们已经好上了吗？”
“别胡说！”
“该不会雨龙母亲发现了才……”
“啪！”一记耳光阻止了未出口的猜测，“笨蛋！在你眼里，父亲是会和已婚男子搞外遇的混帐么！”平素不正经的一心，露出了严肃责备的表情：“也不准你侮辱龙弦！告诉过你是误会了！”
“因为误会雨龙的妈妈会自杀吗？”捂着左颊一护还是想问清楚。
“没办法，久美子她不能理解灭却师……这不是龙弦的过错！他甚至为了她放弃了灭却师的身份……他是真心爱着妻子啊！”
“真爱现在会来我家的？”

“太寂寞了吧……大概。”难得的气势消失，一心不怎么肯定的回答。
“啊？！”
“你被雨龙拐去虚圈的当晚……”
“是浦原拐的。”不是我。
“你和雨龙跑去虚圈当晚，我去找他聊天……
“你常找他聊天？瞒着我和游子夏梨。”
一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和18岁的他分别后的第2次见面！第一次是你出生前带着你妈妈去产检！再打断我揍你哦！”
一护闭上了嘴巴。

“那天晚上，我想找人聊聊。可浦原在帮你们打开虚圈的通路，就去了空座医院。赶到的时候，雨龙留了张纸条也跑了。”
“其实也没聊什么，只是看他抽了支烟。后来，我问他这么晚还不回家。他说，回去也是一个人。我说你可以来我家。其实只是想邀他来家里坐坐么，结果他好象会错意……”黑崎一心老脸泛红，“他问，用什么身份去你家？”
“既然他问的这么郑重，我考虑后就说，要不要和我结婚……他抽完烟说好。”

“等下等下，什么和什么啊，为什么来我家坐坐会跳跃到结婚去？！到底谁会错意？难道他的意思不是说你怎么向家人介绍他？空座院长还是灭却师还是什么的吗？”一护咆哮了。
“咦……是吗？”原死神队长后知后觉地偏了下头。
“白痴老爹！”对自己和雨龙来说晴天霹雳般的结婚事件，难道从头到尾只是乌龙？“为了寂寞结婚，开玩笑！表说你们在床上是纯睡觉。”
“龌龊小鬼，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啊整天发情！”一心不客气地弹了儿子脑门，“我只想多陪陪他。说真的，幸好雨龙最后平安回来。他若有个万一，龙弦从此就剩一人了……”
“我道歉啦。”雨龙都不介意了。
“儿子，以后对他尊敬点！要不是他，你老爹根本活不到和真咲认识，更别提有你了。”
“……你好歹也是队长级，还要人救？”
“他是天才嘛！雨龙能用的绝招，龙弦六岁都会了。”不小心说漏嘴的一心，自知丢脸地挠头。
“你被六岁的小孩救了？！”
“快去洗澡吧！”粗暴地把揭破往事的一护捶倒在床上，一心回房了。

可恶，惊天动地地宣告结婚……
趴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护突然意识到灭却十字的被单是雨龙亲手缝制。
把蓝色被单抓在手中，浮躁的心情稍稍平静，隔壁却传来了父亲们的大吵大闹。

“龙弦，你干吗整理衣服装箱子？！喂！别走啊！”
“回去了。”
“去哪儿，这里是你家了啊。”
“滚开！才不要多余的同情！一个人又怎么了，那么多年我不是过的好好的！”
“啊？哇！不要射，房子会塌的！”
“白痴啊你，难道谁寂寞你就会向对方求婚？！比你儿子还蠢十万倍！放手听见没？”
“可……可你当时答应了啊，我想你一定是太寂寞才答应的。”
“你这只猪！寂寞我就会随便答应男人的求婚吗？还一本正经地特地把他介绍给自己儿子！因为你我被雨龙更加讨厌了啊！”石田院长总是冷冰冰的声音，因太过生气而充满怒意。
“不是寂寞的话……你怎么肯和我结婚？”一心的疑问带着颤音。
“再不放手宰了你，混球！！”
“龙弦，你是真有那个意思才说好的？”
“谁表达否定会说好！”
“但你从没说过喜欢我啊，以前还一直说最讨厌死神了！好痛！”
“你都没说过凭什么要我说？！”

惊人的怒吼后安静了半分钟。
“我喜欢你，龙弦。”
“够了，何必为了敷衍勉强说谎呢。”
“不是说谎，我真的喜欢你。”
“少鬼扯，刚才还对你儿子说只想多陪陪我不是吗？抱歉，我是普通人类！没有死神那么长的寿命！但也不需要你施舍什么喜欢！”
“不是那样的，我真的喜欢你，二十几年前就一直……失去死神力量被尸魂界驱逐后，我跑回东京找你，你已经不在了啊。哪怕请了侦探什么都查不到，我觉得你是恨我才故意没留任何线索的。直到在空座医院再见面，那一天你装做根本不认得我的样子。我想你果然是讨厌的根本不想再见我了。”
“你老婆快生了，久美子也有了四个月身孕。她们一见如故，还相约让孩子结婚。你想我当着她们的面说什么？说你是死神，我是灭却师？天知道你会回现世，你不过临时任务才去的东京……我俩的相识当年就切断了。算了，事到如今还提什么过去。真是的，一把年纪陪你犯傻。我不需要你来陪，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放手。”

“不！死也不放！”
“你……”
“一护！到我房间，马上过来！”一心用超大声叫道。
臭老头要干吗？额头爆起青筋，一护磨蹭着不想理会，催命般的叫声偏又命令他：“把游子和夏梨也带来！”
不情愿地出了房间，两个早熟的妹妹已站在主卧门口了，三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换好了西装外套的冰山医生，被父亲死命圈在臂弯中，不敢放开的一心望着儿子女儿：“抱歉，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龙弦，可惜我不懂。命运把我们分开，原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他了。后来，我和你们的妈妈邂逅。真咲治愈了我的心，我爱上了她，结婚有了你们。”
“我还是爱着妈妈的，即使她死了也还在我心底。但我没法再一次放弃对龙弦的爱了。对不起。游子，夏梨，一护。我真是最差劲的父亲，最差劲的丈夫。讨厌的话尽管恨我。我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这和你让院长搬来前夜说的，有什么大差别吗？”夏梨叹口气，摊摊手。
“嗯，就算被我们反对，你也坚持让院长搬来住了啊。而且，院长是个好人。”游子微微笑着，“我喜欢院长。”
一护正要发话，一心已略过他：“听见了么，龙弦，我爱你。我的家人们能接受你。这回，我可以让你幸福！”
“大……大男人说什么爱不爱！肉麻！”空座医院院长平静地望着游子和夏梨，毒舌的同时却是非常温柔的目光。
“你愿意留下了？”黑崎一心察觉他口风松动了。
“久美子说的没错，还是女孩比较贴心。”关键时刻，院长常会答非所问。

无视的话叫我来干吗？！“白……”
“一护哥，下去吃晚饭吧？”
“是啊，游子特地给你煎了荷包蛋哦，不吃就凉啦！”
善解人意的妹妹一人拖着一只手，把一护往门外拉。

“喜欢你，龙弦。”单蠢的父亲念咒般重复，“你想听几年份的我可以补上，所以……你也回应我好吗？”
“今天不行。”顿了顿，拒绝由斩钉截铁变为哀伤的语调，“今天……不可以。”
“嗯。明天我等你。”

“别管他们啦！大人白痴起来真是没药医！”夏梨把一护摁在椅子上。
“一护哥，不饿吗？8点都过了。”
餐桌上是专门给一护留出的，热腾腾的饭菜。
“谢谢，游子，夏梨。”本想骂人的黑崎一护，把对父亲的不敬之词统统抛却，拿起筷子。“没药医也没法子！笨蛋大人爱咋咋去吧！”

魂：……你抄袭我的台词！！







第30章　028今天开始小小狗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一转眼，30多年过去了。
魂：30多天！
在这30多年（魂：天！！）里，一护被闪避的相当彻底，本以为就算无法去他家，至少在学校还能照常见面聊天。结果，石田居然掐着秒表一样，在上课铃响的那分钟出现在座位，到了下课立刻不见人影。不仅如此，中午吃饭根本找不到他，放学更用上了飞镰脚瞬间消失。
黑崎曾厚起脸皮对井上说想参观手工艺社，可每次，都被顽固又厉害的社长三两下轰出社团活动室。
除了上课时能望见雨龙的侧脸，两个人的距离，仿佛是永远无法靠近的南极与北极。
如今，一护陷入绝望：春假正式开始了。

“为什么？！龙贵都能一脚干掉中级虚了，本匠学会影分身可以骚扰N只女性虚了，连启吾的小钢珠都进化成篮球了！我和雨龙的关系半点没好转啊啊啊！！”
“大男人有点出息行么！我看不见露其亚姐姐的时间比你久呢！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懂吗？是度日如年的3倍！而且从今天起，连织姬也……”小狮子宽面条泪，“绝境乘以2！！我还没要死要活的！你嚎什么嚎！！”
“你不管啥女生都要扑上去蹭胸部的毛病，怎么能和我对石田的感情比！！”一护摩拳擦掌，“最近很嚣张啊，魂！”
“切——为什么不能比？！”背对着一护挖鼻孔的魂没发现危机临近，“没有他就世界末日了？！以前没他你怎么活下来的！”
“你不懂！”抓过布偶塞入空鞋盒绑上带子扔进壁橱。

没错，没有石田在身边，还是要吃饭睡觉过日子。但是，但是那种缺失了重要的部分，无论做什么都安定不下来的心情……象离了水的一尾鱼。
尤其是，对比热恋中的蠢货老爹，经常和冰山医生手牵手躲在卧房看录象。明明播放的不是文艺爱情片，而是些血肉模糊的手术记录甚至让人噩梦的解剖案例，他俩都能让四周的空气幸福地冒泡。
这让一护确定自己丢失的部分，从属于心。
不能拥抱，不能牵手，不能谈话，但无论如何，都想见到他。
要不，去他家门口等吧？他总得出门的。就算用飞镰脚跑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黑崎一护打算换好衣服出发去堵人，妹妹夏梨却跑进房：“一护哥，龙贵来找你了呦！”
“啊？！”昨日下午还在浦原商店见过的，摸不着头脑的一护放下外套。
随即，龙贵跟着游子边说边笑地上了楼。
“呦，一护！”
“龙贵……真难得你穿了裙子啊。”从小相识的有泽龙贵，上衣是浅黄的羽绒衣，里面是白色V领绒衫，半身裙则是带着蕾丝下摆的黑色印花垂到膝盖，让人眼前一亮。
“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穿裙子吗？”
“你小时候常说最讨厌裙子啦，碍手碍脚的。”
“多少年的事你还提！我也会……长大的吗。”龙贵口气不佳地回答。
“没错没错，龙贵姐姐已经是大美人了，呵呵。我去给你们倒果汁？”
“啊，游子不用那么麻烦。”
“你坐下等吧，一护哥呢？”
“给我白水就行。”
“嗯，你们慢聊。”

“几年过去了，你房间都没怎么变吗？”龙贵观望着四周嘀咕，目光最后停在了白色大十字，平铺在床上的被单。
“是是，抱歉一点都没变。找我有什么事？”接过妹妹送来果汁放在她面前。
“哦。”龙贵从包里取出个五花大绑的鞋盒推到一护面前，“能不能换一只？”
“哈啊？”
“义魂丸。”
“什么？你把莉琳关在鞋盒？！”一护急忙拆绳子：魂是个小子就罢了，莉琳可是爱撒娇爱怄气的小女生啊。
“没办法，气场不合。”龙贵敲着桌子，“开头以为都是女生会好相处的，谁知道她斤斤计较又爱捣蛋！成天和我做对，受不了！”
“受不了的是我才对！哪有你这样神经粗糙的女人啊！”盖子打开，迫不及待的莉琳怨气冲天往外爬，“又没情调又不浪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的衣服都被熏臭了！！”
“你心理作用，盒子是新的！”
“就算没穿过的鞋子也是有臭味的！一护，55555我讨厌她。”告状的人选只有一个，蓝鸟趴进一护臂弯。
“哼~~~见了男生就撒娇，双面人。”
“你！！”双方象对视的斗鸡，杀气腾腾。

房内才安静了会儿，门外有小声谈话断续传来：“……是为一护哥穿的吧，挺漂亮的裙子呐！”
“龙贵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嗯嗯，思春期啊……”
顿时坐立不安的龙贵和一护跳起拉开门：“不是！！”
“我……我才不会喜欢上笨蛋呢！”
“听见没，别胡思乱想！好啦你们下楼做作业去吧，乖！”

轰走八卦的妹妹，重新坐回桌前的龙贵和一护都没注意到莉琳趁着空档，坏笑连连地往装橙汁的玻璃杯倒了一包药粉。
气氛有几分尴尬，两人干坐着不说话，壁橱又传出“嗯嗯唔唔”挣扎的声音。
“什么东西？！”
“魂啦！他太吵了，所以……”
“哇哈哈——他也被关了？！我要去嘲笑他！”幸灾乐祸的蓝鸟跳去壁橱嘲笑狮子。于是和死命踢破盒子出来的魂，大打出手。
“一护！和你换一杯。我不喜欢喝橙汁。”大概不好意思拒绝热情的游子，龙贵低头望着桌面。
“这样啊，哪，给你。”把自己平时用的白色马克杯给她，一护接过橙汁一口气喝完：“我想，浦原桑把莉琳给你是有用意的。”
“我跟她就是不对盘吗。相比之下，魂到底一起战斗过，没那么讨厌。”龙贵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温水。
“可魂那家伙，我怕他会……”
“我知道啦！那天……亲了我说我可爱的不是你，是他吧！”喝完了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龙贵捏着手指关节，“他要是敢怎样我会打他满头包！”
“唉，那好吧。你们两个，别闹了，出来。”一手抓一只，“现在开始，魂你代莉琳保护龙贵吧。莉琳暂时留在我这儿。”
“万岁！！”两只布偶异口同声地欢呼。

“一护，我约了织姬逛商店，你要来吗？”
“不了，女生逛店我去干什么。”抬手看表，快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