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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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羽凡提着纸袋向着身边有同事的方向喊了一声，就堂而皇之的向楼下走去。
　　史今在打印室等待打印的时候，听见门口“高总好”的声音，不自觉地一震，随即转了身背对着门，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但很快就停止。史今屏息不动，不一会就听见脚步声走远的声音，史今呼出一口气，接起震动的电话：“喂你好，嗯？好的，现在在楼下么？好，我马上下来。”
　　史今盯着面前的包裹发愣，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左右看看，好奇里参杂着一点道不明的小小期待，小心的打开包裹，塑料袋破裂的声响不大，史今却好像害怕惊扰了他人一样更加小心了手上的动作，去掉包装袋，露出里面的深色纸盒，绒布质地的方盒上只有一条浅紫色的丝带，把整个深色盒子衬托的神秘又暧昧，史今看了会盒子的外围，便伸手拉开了丝带，打开纸盒的刹那，史今僵住了，惊诧，疑惑，羞辱，愤怒…多种情绪一齐涌上来，史今扣上纸盒，脸上早已泛上一层浅红，忍不住发抖着随后把包裹和散放在一旁的包装纸一起塞进脚边的垃圾桶，死死咬着下嘴唇盯了一阵，又觉出什么似的把那堆东西重新拿出来，塞进找来一个深色塑料袋，扎紧封口起身走向门口。
　　史今冲向电梯时，高城正出办公室门，抬头就看见史今呼啸闪过的身影，高城快走两步赶上，只看见电梯门关闭，史今难看的脸色瞬间闪过。史今穿过马路把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深呼吸两口，再次走进百乐大厦大门。
　　
　　“辞职？怎么突然要辞职？”蔡总监诧异的望着站在面前的年轻人。
　　“是的，”史今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脸色，“合同里说辞职要提前一个月通知，明天把我辞呈上交给您，下个月就走。”
　　“我能问问你原因么？”
　　“我很感谢高氏给我这次工作的机会…不过我想趁年轻，想申请留学继续深造，所以，所以无法兼顾这里的工作…”
　　“你不用急着辞职，你如果真的想深造，收到offer，高氏可以资助你去继续读书，等你学成，可以继续留在高氏。”
　　史今因为过于急切而忘记了在职公费深造这一点，一方面后悔自己的考虑不周，一方面寻找着新的借口，但说谎显然不是他擅长的。
　　“不是，”史今有些急切“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所以想辞职。”
　　“好吧，既然是个人原因我暂且不追问，不过，”蔡总监打量一下眼前这个高氏不愿意失去的人，“你手头还在处理首映礼的项目…”
　　“蔡总监，我会继续全心负责首映的项目，保证完成任务。”
　　蔡总监瞧着史今好一会道：“好吧，你先下去吧。”
　　史今走出蔡总监的办公室，头脑还在发懵，如果说当他开口让曹羽凡帮他留意新公司时，自己还并不十分坚定的想要离开，此刻，他却是真的想离开高氏，那晚在巴士上，他提醒自己，一切都是假象，而如今，他连失望都没有了，曾经那些恶意的伤害，都不曾使他难堪至此，因为他不想理会来自不在意的人的伤害，而现在，这对他来说，是不曾有过的羞辱，因它来自一个自己开始愿意去了解的人，或许该说，是曾经愿意。
　　史今花了大半个晚上打出并没有太长的辞呈，最后一个句点落下，史今忽然满心轻松，熟睡的曹羽凡翻了个身，史今走过去把他踢翻的薄被掖好，望着曹羽凡安静的睡脸，史今心里突然升起些许的歉意。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总会刻意的耍些脾气，对自己却始终是好的，或许，在这个身为外人的城市，曹羽凡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至少，他们是平等的。香港呢？自己真的适应的了么？从一个信奉付出就有收获的普通大学生，到踏入这座充满诱惑的城市求学，幻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抱负，可无论自己怎样诚恳踏实，身边总有无数的不善意的光，史今想过回到家乡，可是他不甘心，也曾计划着把握更好的机会继续深造，可是他暂时还没有那个经济能力，他不想再要家里帮忙，自己从内地申请上香港的研究生，家里已经为全意支持他而花掉了不少的积蓄，所以，自己只能再忍忍，更加的努力，更多的付出，等攒够了钱，就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忙碌起来时间总会过的很快，转眼一上午又过去了，休息的空当接到曹羽凡打来电话：“喂，我在铜锣湾附近送货，等会一起顺便吃个午饭吧！”
　　“好啊，我还要等一会，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弄完？”
　　“我现在就没事了啊，我上去找你？算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去你公司我就找个地方等你。”
　　“没事，你上来吧，我还不知道还多久，我们在一起下去。”
　　挂了电话，史今揉揉头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首映礼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安排好了，该跑的公司联系的人也都弄好了，接下来只是给聿丰上报进度，以及监督一切准备工作按计划进行。不知觉，史今的办公桌上笼罩了一片阴影，史今抬头，高城的脸进入视线，史今下意识的站起身子，后退一步。
　　“那个，给你寄的东西你收到了么？”高城很局促，
　　史今想起那个深色包裹，羞辱与愤怒又涌上来，
　　“怎么没穿？”高城见史今没说话，又问了一句，史今脑袋“轰”一下就大了，那晚的情形和昨天看到盒子里东西的情形都闯进了史今的脑海，史今手也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好像高城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砸上去。
　　“请你走开！”史今强忍着怒意低声的说，
　　高城很意外史今的举动，先开口说话已经让他鼓了很大的勇气，史今如此的态度，让他失望之余，更是深深的不解。
　　“叩…叩…”
　　“今儿，你好了吗？”曹羽凡出现在史今办公室门口，高城听到不习惯的普通话也扭转了头，视线则很快定格在曹羽凡的上身，他穿着一件款式简约的黑色衬衫，高档的质地在光线下闪着淡淡的美丽光泽，高城怔了一下，继而失望的回头看了史今一眼，原本还在愤怒的史今碰上高城失意的眼神，自己也不觉地一怔，但很快高城的表情又变回了受压抑的愤怒。
　　“你好了没啊，能走了么？嗯，高总你好。”曹羽凡像刚看见高城一样笑着跟高城打招呼，高城没理会曹羽凡，扭头走出办公室。
　　“嗯，好了，”史今看了看高城的背影，“走吧。”
　　楼下附近的cova，史今上次胃疼被高城带走吃饭的餐厅，史今之前也曾经跟曹羽凡在尖沙咀的cova吃过东西，那是因为曹羽凡很钟情于cova的甜品，而今天坐在cova的餐桌前，史今先想到的却是那个被高城从公司里拉到这里的那晚。“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史今想起方才高城那个失望的眼神，“不会不会。”那个在高城家荒唐的几分钟，和那个羞辱史今的深色包裹，史今又重新酝酿起对高城的怒意。
　　“想什么呢？喂！你不吃我吃了！”曹羽凡自顾自的把史今盘里的食物抢夺到自己面前，与其说抢夺，还不如说是心安理得的转移，史今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次和曹羽凡吃饭都被曹羽凡抢自己碗里的东西，在史今看来，只是自己是对曹羽凡任性脾气的纵容，在曹羽凡看来，则是专属于曹羽凡表现类似所属权的权利，所以在后来曹羽凡看见另一个人从史今的碗里拿走了一块肉时，那种领地被侵犯般的愤怒与报复欲，大的可怕，当然，此是后话。
　　吃罢饭和曹羽凡道别完，史今走进百乐大厦的电梯，手机震动，
　　“喂，你好。何老板？你好…”
　　“史今啊，呵呵，对是我，啊，这样的，我大*陆有一做建材的哥们，想把生意做到香港，找到我帮忙，所以我想到你了，想让你们高氏来代理他们公司的广告宣传，你看，你们有兴趣吗？”
　　“是吗？太谢谢何老板了，我们高氏当然有兴趣，很感激何老板对高氏的信任！”
　　“啊！既然这样，喂，喂？信号好像不好啊！”
　　“喂？…何老板？”
　　“史今啊，这样吧，我这哥们签证快到期了，晚上就飞了，你现在赶来中环巴比伦酒店一趟，我们在5012包！马上来！快点啊！”
　　“喂？…何老板？”
　　史今出了电梯冲进办公室，而高城的办公室里，蔡总监正把史今的辞呈放在高城的面前。
　　“他他好好的辞什么职！”高城瞪着眼睛叉着腰，
　　“他说是个人原因，”蔡总监对于高总经理的动怒有些意外，“好像是想出国深造，为了准备申请学校兼顾不了工作。”
　　“申请什么学校出什么国！”高城类似耍赖般发泄着怒气，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看见史今递交的辞呈封面，竟是愣愣的半天无法反应。
　　“我也劝他说可以…不好意思高总，我接个电话——喂，史今？”
　　高城还在办公室里画圈，听出蔡总监的电话是史今打来的，就停了脚步盯着蔡总监，蔡总监挂下电话，面露难色，
　　“怎么了？是史今吗？什么事？”
　　“哦，史今说何老板给他打电话想授权高氏代理一个大陆建材公司的产品广告宣传，那老板马上要走了，他现在正赶过去。”
　　“何老板？鼎新的何老板？”高城想起了那几个跟何老板和史今有关的晚上，摆脱不了的烦闷，再次压上心头，“现在赶过去，赶到哪啊？他不是辞职了吗？这么着急工作干什么！”高城还在郁闷辞呈的事，
　　“呃，这个…”蔡总监考虑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高城却已经感觉到什么连忙说：”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高总…这个。”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说！”
　　“史今说何老板让他赶到巴比伦酒店，在那等他过去！”
　　不详的预感涌上高城心头，他靠近一步问：“你说巴比伦酒店？史今去巴比伦酒店跟人签合同？”
　　蔡总监明白高城想到了什么，捏捏手指抬头说：“高总，史今也是成年人了，他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这种事，如果真的像我们想的那样，我是说如果，我想史今自己也会处理好的。”
　　“处理什么？”高城近乎咆哮，“他能处理什么？”
　　高城无法控制自己的把事情想到最可怕的那一步，他宁愿之前所有听闻的见到的都是真的，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眼下的猜测有实现的可能，
　　“他现在在哪？”高城快要忍不住抓住蔡总监的手，
　　“呃，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已经进了电梯…”
　　高城没有听蔡总监说完下面的话，就抓了外套奔出办公室。他受不了了，他不想去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就算自己想太多，误会了也许真的只是想和史今谈生意的何老板，可是只要把包房、史今、何老板这三个词联系在一起，在不断涌入脑海里、像逼迫自己回忆般的那些镜头的刺激下，他仍然失去控制般的幻想出无数恐怖的画面，“好吧！他有手段他勾引上司他放荡我都不管，我只是不能让这事发生在我面前！”高城使劲的按着电梯按钮，一面找手机给史今打电话，摸了一遍才想起手机还在桌子上，电梯快到了，高城来不及回办公室拿手机，于是更狠的按电梯下降纽，发火的眼睛似乎要把电梯按钮烧成窟窿。
　　史今奔回办公室的途中给蔡总监打了电话交代一声，回到电梯门时发现自己应该把高氏的资料也以防备之用的带上，于是又转身回去拿，打发走上来串门想聊点八卦的jeff，史今再回到电梯门口，电梯的信息提示数表明电梯刚刚抵达一楼，史今咬咬牙，转身奔向楼梯，想着中途要是看见临近的电梯再乘电梯。
　　高城死命的按电梯钮的时候史今还在跑楼梯，他很不走运，跑到11层时看见电梯快到8层，想着下到10层能来得及按下降钮钻进去，可惜到了10层电梯居然已经奔上12层，想必楼上有哪个急着下楼的人。史今只好继续跑楼梯，虽然下楼比上楼轻松太多，可连跑18层也让他气喘吁吁。
　　高城从1楼的电梯跑出来站在百乐门口张望，百乐门口的街道很窄，又是铜锣湾道沿街的第一个建筑，所以很容易就能看见右手怡和街和里顿道的概貌，高城正琢磨史今可能走哪条道时，就感觉到从身后而来的一个人从身边挨着他的肩跑过，高城盯着那个拿着包和文件袋的黑色背影，小平头使整个脑袋在修长的身体上显得更加小巧，高城反应过来嘶了一下跨了两步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扯转了身，史今正气喘吁吁的边走边寻出租车，被人这么一大把劲一扯，还在顺气的史今根本没力气挣扎就被轻易的扭过来，看见高城一张圆睁着眼睛的脸，一副像“你偷了我钱”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甩开手臂连呼带喘：“放手！”
　　看着高城愣愣的表情不等他开口就转了脸想继续走，高城伸了两只胳膊扳住史今的肩：“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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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高城伸了两只胳膊扳住史今的肩：“不许去！”
　　刚跑的急，现在停下来反而更累，史今烦躁的想摆脱高城的束缚，高城下了力的制住史今：“你听到没有！我说你不许去！”
　　“你管我！”不像是会从史今口里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有点心虚的明白，这其中带了些无法言明的任性，史今的文件夹在两人的拉扯中掉落在地，高城似乎也意识到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纠缠很不好看，捡起文件夹拉了史今避进百乐大厦的闸门内，
　　“你别去！”
　　“高总，”史今挣开高城还扯着自己胳膊的手，“何老板的朋友晚上就飞回内地了…”
　　“飞什么内地！”高城有些气急：“你都了解清楚了吗你！什么老板什么公司！”
　　“我准备路上再联系何老板问问，刚才电梯里信号也不好…”
　　“不许去！”高城近乎于霸道的说，
　　跑出来的汗滴落到眼睛里涩的难受，史今抬手揉了眼睛，沉着气道：“高总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去？”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高城的声音扬了又扬，史今也不是吃硬的，只是他习惯选择沉默的抵抗，史今咬着嘴唇，语轻却不容置疑的说：“我要去！”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