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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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香港呆多久？”高城问。
　　曹羽凡在围巾后面笑了一下，“没几天，我就是来看看他，马上就走。”
　　高城脱口而出，“我不是这个意思，”轻咳了一下，“你住哪？”
　　“宾馆吧。”
　　曹羽凡是下了飞机就赶到医院的，宾馆也没预定，好在这里他不算陌生，住的地方还是好找的。他歪着头见高城没再说话，就摆摆手，“没事我先走了啊，你回去吧。”
　　“哎！”高城拦下他，“你脸上伤怎么弄的？”
　　“没怎么弄的，”曹羽凡提了提围巾，“我没想来苦肉计啊，我遮了的。”
　　“不是，你…你跟人打架了？”
　　“没，”曹羽凡搓搓手，有点不耐烦，“我走了，”走了两步又转过身，“你跟史今说一声，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TA妈找不到他电话打我这了，我说他出差去了，我刚忘了说，你跟他讲声。我们那边要过年了，家里人惦记，行，走了。”曹羽凡跑过马路，消失在人群里。
　　高城回到病房，陈陶正绷着脸，拿牙签扎了块梨正跟史今展开拉锯战，陈陶看到高城，脸上表情一松，立马把梨子塞回他手上恨恨的说“死都不吃，你自己来吧，我是没法了！”高城捏着梨，史今警惕的看着他，直到看见高城自己啃起来，才松口气皱着眉心问“曹羽凡…怎么了？”
　　“哦，没说。”
　　“他—”
　　“行了，”高城拉了拉被子；“你别说话了，他没事，就是来看你，等他再来的时候我帮你问问。”
　　高城在上行的电梯里站着，旁边站的陌生人手里拿着病历一脸愁苦，到了要去的楼层，陌生人走出门，在电梯门阖上的前一秒，高城抬脚踏了出去。那是一瞬间不加思考的反应，等他犹豫着想折回时，就看见李公子拿着垃圾桶走过来，高城尴尬的立在那里，倒是李公子看见他没太大反应，上前打了招呼，问了问史今的情况，就告诉他tiger的房间，高城有点尴尬，跟着李公子往里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tiger的笑声，高城突然就后悔了，想开口说走，李公子却已经推门进去，tiger的那声“爸爸”听的高城心里一紧，站在门口想走却动不了，李公子的声音是对着里面方向的，“coco，高先生来看tiger。”高城松了松握紧的手心，走了进去。
　　Tiger一只手一只脚绑着石膏，正坐在床上张嘴接妈妈喂过来的一片海苔，coco看见高城站起了身，她精神好了很多，高城盯着他手里的海苔说“我来看看他，现在怎么样？”高城转脸去看tiger，李公子坐在床边，让tiger靠到怀里低头说“tiger；喊叔叔。”
　　“叔叔！”tiger稚气的喊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去够柜子上的玩具，高城想答应一声，喉咙却紧的出不了声。“情况挺好的，医生建议再住几个星期，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Coco说完，转身拿出一只苹果，“吃苹果。”高城接到手里，摸着光滑鲜亮的皮，tiger这时响亮的亲了李公子一口，李公子笑着捏他的鼻子，高城移开眼睛，找不到目标最终又停在coco手里的海苔盒子，“嗯，没事就好，我就来看看，那行，我上去了。”
　　“coco，送送高先生。”李公子对高城点了下头，转脸又和tiger玩闹，coco跟着高城走到门外，“行了，不用送了。”
　　“高城，”coco喊住他，“替我谢谢史今。”
　　高城笑了笑，“不用，要不是我，tiger也不会被扯进来。”
　　“他…情况好点了么，我们应该去看看他的…”
　　“还不错。”
　　“没事就好…”coco喃喃。
　　“嗯，都没事就好。”见coco欲言又止，高城退开一步摆摆手，“回去吧，再见。”
　　高城转身时眼睛蓦的发潮，他知道coco一直站在身后没动，他加快脚步跑上楼梯，站在史今病房门外，就那么捏着手里的苹果站了好一会才推开门。房间里站着方洋，正和史今说着话，桌子上放着一捧鲜花和水果，高城绕到史今身边看了看他，转身对方洋说，“你来干什么？”方洋喊了声“少爷”，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高城走到门外，方洋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高城看着封面的大字，又翻看了里面密麻的字，眉头越皱越紧，手也不自觉地有些不稳。
　　“什么意思？”高城问。
　　方洋掏出一支手机递给高城，“高董说，你如果签不了，就打电话给他。”
　　那是一份遗产继承弃权书。高城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他是在让他做选择。方洋看着高城，他脸上的震惊和痛，一点也没有掩饰，方洋有些不忍，“少爷，董事长并不是想逼你，他在等你电话，只要你——”
　　“我问你，”高城打断他，“只是继承权，对么？”
　　方洋点点头，手依然举在他面前，高城松了口气，低着头摸索一阵，“借我根笔。”
　　“少爷，你不用这么急，再好好考虑考虑，董事长…会一直等你电话。”
　　高城慢慢抬起头，“不用了，我现在就签。”
　　“少爷——”
　　“我已经想清楚了，”高城张着手，方洋把笔递到他手上，高城翻到签名的地方，划了两下居然没出水，他有点急切地甩了甩，然后迅速的签上名字，合上文件连笔一起塞给方洋，“行，我进去了。”
　　高城锁上病房门，走到史今床前坐下，史今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扭过头，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晃的史今有些睁不开眼，高城连忙起身拉上窗帘。
　　“你怎么了？方洋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高城看了看吊瓶，“想吃水果么？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高城，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事？”
　　“没有啊。”
　　“你家里要有事，就回去吧，老在这呆着耽误事，这里都有医生护士，不用担心。”史今已经比上个月好很多，但说话还是有困难，一句话说的比普通人慢一辈，高城拢了拢被子，“我就陪着你，哪也不去。”
　　“可是——”
　　“你别可是啦，”高城用手心捂着史今因打吊针而冰凉的手背，“现在什么事都没你重要。”
　　两天后就是内地的除夕，史今挂着曹羽凡，高城打了一圈电话也没找到人，当时曹羽凡说了会再来看史今，他也就没放心上，可现在人却又联系不上。史今让他打给周斯晨，周斯晨果然已经回了香港，只是他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说他也不知道，史今要听电话，高城只好把手机按了扬声贴到他耳边，史今问“你不是去找他了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周斯晨听到史今的声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问“史今你情况怎么样啊，新闻里怪吓人的。”史今缓了缓劲，却还是只能慢慢的说“我很好，我问你，曹羽凡脸上的伤，是你打的么？”周斯晨笑了一下反问“他这么告诉你的？”胸腔的伤痛使史今根本无法顺畅的说出想说的话，高城看他额上都沁出了汗，连忙拿回电话“我高城，你直接告诉我曹羽凡在哪，史今找他。”周斯晨还是笑，“他回来了么？我不知道啊，他没联系我。”高城又问了几句，那边只是推说不知道，回了香港就没联系过，高城没法，又试着给jeff他们一一去电话。
　　除夕这天下午，倒是曹羽凡打来了电话。曹羽凡的声音挺轻松，他说那天看了史今知道情况不错后第二天就回家了，这两天串亲戚就忘了告诉史今一声，他在电话里祝了史今新年好，又提醒他给家里电话，就说要帮TA妈包饺子挂了电话，史今挂了电话望着墙壁发呆，高城去拧了热毛巾，“联系上了就好。”
　　照顾史今的时间里，高城已经可以很熟练的给史今擦澡，避开伤处，从脸到身子。史今看着高城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腿和脚，又细心的擦每一个脚趾头，再换了干毛巾拭干，史今说，“我想给家里打电话。”　
　　史今的情况高城没有告诉史今家里，是史今的主意。高城有点担心史今应付不了说话想替他打，史今不同意。高城拿着手机贴着史今耳朵，一声声爆竹响传了出来，史今尽量稳着声音跟家里拜年，给家里解释这些天联系不上，只说是出差刚回来，高城听到史今喊了大哥二哥三哥，又是姑姑姑父侄子侄女，一通寒暄，史今额头早出了一层汗，缓气的吸气声都被他偏了头避开了，高城又心疼又急，只盼那边早点说完，可电话硬是说了快半个钟头还没放下，高城都恨不得夺了电话替史今说，等史今终于搁下电话，高城只得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史今的脸上给热气捂出点红，他张口对高城说了声谢谢，轻的像是个口型，高城凑下去贴了贴他的脸，说了声“新年快乐”。
　　Tiger出院时一家人来到史今的病房探望，来的突然，高城看到coco抱着的tiger一时还有些心乱，忙起了身招呼他们坐，coco让tiger喊史叔叔，tiger眨巴了下眼睛，喊了声叔叔，史今见到tiger又怜爱又内疚，那天凶他的事小孩儿还记得呢，不然也不会喊的小心，史今抬起没受伤的手捏了捏tiger的脸，“叔叔不该凶你，叔叔错了，tiger不生叔叔的气啊！”tiger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看到露在外面和自己一样打了石膏的手臂，想起爸爸对自己说的话，对着史今念了句“咬咬牙就不疼疼了。”coco扑哧笑了出来，点了点tiger的鼻子，一旁的高城也被tiger逗得勾起嘴角，史今笑着说，“tiger最勇敢，叔叔要向tiger学习。”tiger有点含羞的揽住coco的脖子。
　　临走的时候coco和李公子一齐向史今道谢，tiger被妈妈抱着还在史今脸上亲了一口，高城在三步开外抿嘴看着，送走了coco一家，史今在床上对他勾勾手，高城凑到他面前问“怎么了？”史今拖上高城的脖子，将他拉低了一点，额头抵住他额头什么也没说，高城鼻子有点发酸，他想什么史今都能懂，他需要什么史今也知道，心中的伤感化作一片温暖，高城抬手，覆上那只微凉的手。
　　史今出院的时候高城没通知其他人，把车开回几个月都不曾回来的家，史今竟有些激动。高城拉开车门，把史今扶上轮椅，史今本想自己走进去，却拗不过高城的坚持，进了家门，熟悉的味道让史今顿时放松了不少，客厅十分整洁，一看就知道有人特意打扫过，史今望向高城，高城嘿嘿一笑，把史今扶到沙发上坐好，就去收拾车里的东西。
　　晚饭是高城做的，捡史今爱吃的几样家常菜做了，虽然跟史今的手艺是没法比，好在照顾的几个月里，学会了煮粥也练过几个简单的菜，系上围裙倒也有点模样，高城怕史今被油烟熏到，想抱他上楼休息，史今不干，坐在客厅能看得见厨房的沙发里瞧着高城忙活。
　　晚饭史今依旧吃的不多，但很给面子的夸奖了高城，还喝了两大碗汤，高城收拾干净碗筷就把史今扶上楼，按照医生指示的给他做局部按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时间倒也过去的快，等放了水，给　
　69、65（下）　终章　。。。　
　
　
　　史今洗了澡又把自己拾掇干净了，时间还早，史今躺在床上望着从浴室出来的高城，微笑着手在床边拍了拍，高城擦干身上的水，呼啦一下躺到史今身边，舒服的大出一口气，史今笑着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肚子。
　　“今儿，我们回家啦！”高城扯了扯被角，把史今也盖住，两个人在一床被子下紧紧相挨着。
　　“是啊，回家啦！”史今在被子下抓过高城的手，十指相扣。
　　高城忽然翻过身抱住史今的腰，脸埋在史今颈窝里半天不说话，史今以为高城是累了，环上他的肩膀也就闭了眼睛，可没一会脖子上就感觉湿湿的，史今扳开高城的头，高城红着眼睛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滑过挺直的鼻梁，在下巴上蓄成水珠，再低落到史今的前襟上。
　　“高城…”
　　“你说，那天在楼顶上，杨博让我做选择时，你对我笑是什么意思？你当时是不是想替我选了！”
　　史今怔怔的看着高城红红的眼睛，那天的心思他确实有的，可也只是一闪而过，之后再想起，连自己都害怕，他一点也不知道那种想法竟然被高城看出来，还会让他一直记在心里。
　　“高城…”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替我做决定？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什么感受？看到你就那么跳下去，我死的心都有了，在医院里你一直都不醒过来，我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画面，你再不醒我就真疯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怎么能，你说你怎么能……”
　　史今看着哭的像孩子一样的高城，心里又愧又痛，轻轻擦拭他脸颊上的泪珠，“高城，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什么对不起！”高城吸了吸鼻子，“我要你说，你以后再也不许有那心思！听到没？”
　　“嗯，不会有了，我保证。”
　　高城凝着史今，感受着他温软的手掌揩过自己的眼睛，脸，堵压了好些天的恐惧和不安一点点释放。
　　“你说你，多大人了…”史今使劲扯了扯高城的脸，高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咧了咧嘴，史今就势捏揪高城的脸，嘴角被拉扯出大大的弧度斜在一边，史今扑哧一笑，高城更臊了，埋头在史今怀里，把脸上未净的眼泪都往他衣服上抹，史今抿着唇压回眼里那点湿气，把高城紧紧圈抱在怀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高城已经出门，留了纸条说中午前回来。史今抬起手，高城不知在什么时候给他套上了那只指环，他握紧了手指又再张开，迎着窗帘洒进的阳光看了许久，才微笑着起身穿好衣服，摸索着指尖的光滑走到客厅，餐桌上放着碗碟，碗里是高城已经煮的熟练的粥，还是热的。
　　
　　尾声
　　检察院对于杨博一案提起公诉，开庭时史今以行动不变未出证人席，tiger和家人也未出席，林奕良替杨博找的辩护律师是高城的姐夫介绍的，在香港也小有名气。林奕良作为证人出席了法庭，杨博全程都很平静，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只在林奕良作证词时抬头看着他，林奕良回到座位时，杨博又转回眼睛没再抬头。
　　回答律师提问时杨博对所有指证供认不讳，最终结果，杨博被判以有期徒刑。
　　
　　“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