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喜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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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时情形自然是这么个理,凤三不由也猜到了几分,没办法,唯有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小子总是这样…难道就不能稳着点、小心点,一步步的探着走么?”他顿了一下,又道:“鬼市混了那么大段日子,你比我洞察那些东西的本事可强着些,只要不乱闯乱冲。又怎会如此?”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至尊宝也有些语塞,支吾道:“这不是怕晚了么…”“怕晚了,就不怕被人魔把你给吃了?”凤三哼了一声,转而想到一事。顿时来了精神:“不过说起来你还真行。居然真把个人魔给弄死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玩意儿没让我知道啊?”
闻达在旁边憨憨笑着插话:“宝哥本事大…”“大?大个屁!”凤三直接打断他,又再对至尊宝道:“我左想右想,你不该有本事弄死个人魔啊。绝对是有什么别的东西——说说,给我说说呗!是不是外面学了几手?”
凤三猜测不假,那至尊宝确实是唤出了天吴才堪堪应对了人魔,虽然获胜可也费了老大的气力,原本告诉凤三也无不可,但是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至尊宝的防人之心大盛,在这不知底细的闻达面前是万万不会透露的了…
他只是笑了笑,淡淡道:“嗨!学什么学啊,还不是以前那几手?符箓、手印轮着上,再加着那手中利器…不过也是运气好,他被树枝卡着了,我这才刺中了要害!”
“果真?”凤三疑惑道:“我怎地听着像是假的呢?”
“果真,绝对实话!”至尊宝保证道。
三人正在屋里闲话,忽而那门被人连续敲击几下,打开便是那九道岭山下宅院中的少年,二少爷花守义的贴身小厮、吹埙之人花福——他将手中的一纸文书摆在桌上,淡淡道:
“老太爷有令,十日之后最后一场考试,比武来定最终人选…这是你们彼此的对手,请先看看…若有其他问题,今日晚饭时刻,我们二少爷便在大厅等候诸位,静候发问。”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便是花家最后的考试了,也是自尊宝等待的那一场,比武!
至尊宝与凤三心中均有些激动,暗自感慨…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花福毕竟与花贵不同,是至小便跟在花守义身边长大的,行事自然学足了少爷的做派…他面无表情只是略路点头,转身这便出门而去,背后甩下一句:
“你们还是先别乐早了,看看再说吧!”
这又是何意?至尊宝与凤三一愣,齐齐抢上前去抓起那文书,结果一看…
甲组是至尊宝对战童可久;乙组乔木果对战端木睿;丙组凤三对战钱立本;丁组王策对战汪洋海;戊组漠北对战闻达…这非重点,之后甲乙两组对战,胜者再面对丙组胜者;可并非仅仅如此,再之后,胜者还得战胜丁组、戊组…
也就是甲组要依次而战,与各组的胜利者分别而战,就如那阶梯般步步而上,直达云霄!
至尊宝要想夺冠,五战!换言之,例如那闻达要想夺冠获胜,只需要两战足以,就连王策汪洋海之流,也只是三战而已!
看了一眼,当即那凤三口中便诧异问道:“这对战安排得可不怎么公平,而且都冲着至尊宝你来的…看看,你要五战才行,而我也得四战…咳!闻达你怎么运气又如此之好啊,随便打两次就成了?”
闻达还是老样子,挠挠头,憨厚无比的傻笑几声…
至尊宝看看那对战表,心中也有些不解,但这毕竟是参加别人门中考试,究竟如何得看花家的意思,于是他只是淡淡将那文书放下,口中道:“确实,对你我有些不公,可这究竟是何意思我们却不明白——罢了,还是等晚上时分去问问那花家二少爷吧?”
“不错,是得问问,为什么有人三两下便行了,而我们却得一战到底…”凤三忿忿道:“特别是你还一声的伤,这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正说此话,那门口忽然哈哈声笑,继而有人朗声应道:
“问我?那可不必等到晚上了!”
众人齐齐看去,便见个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站在门口,手中白扇摇摇,只若那云中仙人、花间潘安!
有诗为证:
苍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他踱步屋内,自顾自坐在桌边,淡淡道:“我便是花守义,也便是你们口中说要来问之人…说吧,究竟有何想要事要问?”看他那样子,分明便是知道这安排出来至尊宝凤三不服,所以来此,却偏又装出个懵懂不知的样子,直叫人恨得牙齿直痒痒!
凤三将那文书朝着桌上一放,质问道:“花少爷,这对阵你可看了?”
“看了——有何不妥么?”
“既然看了,那你定然知道这其中的不公…我和至尊宝每人都要四五场对局才能获胜,远比其他人多,这是何道理?”
“道理么?没有道理啊!”花守义将那折扇摇摇,缓缓点头:“莫说这对战不公,试问这世上又有何事公道?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富贵之家,有人却是饥寒交迫衣不遮体,和此时情形一样,那他们又去找谁来说?找谁来问?”他淡淡道:“世间之事如此,我们花家安排亦是如此,凡俗之人要想逆天改命,必然要逆流而上,勤勉自立…”
他看着那凤三与至尊宝,“你们可明白?”
“但是…”凤三还想辩驳,可是至尊宝却一把拉住了他,抢着道:“花二少爷所说有理,这道理原本我们也清楚,只是一时未能想得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时间是何时开始,如何安排的呢?”
花守义看那至尊宝满身伤痕药膏,心知他担忧,于是便道:“时间安排在十天之后,也是让你们能恢复一下,准备准备…届时,第一日便是五组之战,随后每天一战直到结束!”
“那就好!”至尊宝点头道:“如此我身上的伤势也该好了,倒是不碍比试…花少爷,今儿个可感激你来说这一声,让我们倒是明白了许多。”
花少爷见至尊宝如此,只是微笑,站起来缓步朝外而去,口中道:“即便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对了,还有一事…”他在门口站定,忽而转头对着三人一笑,口中道:
“此番比武,我花家并不是择那榜首为徒,而是看在整个比武中的表现!”
这是何意?至尊宝与凤三顿时闹不明白了…
还未等他们想出个究竟,那花二少爷已经出门,一路摇着折扇而去,很快消失在了院落花丛之中!
回味那话中之意,至尊宝忽然明白了,有些微诧道:“凤三哥,这意思难道是说看众人的表现,但是不看比武的结果么?”“理应如此!”凤三在大腿上猛然一拍,喜道:“要是真如此的话,那露脸的机会越多,我们被选中的希望便越大…我明白了!哈哈哈!”
他笑道:“这定然是看你至尊宝屠了人魔,所以多多给你露脸的机会,让你显露本事——哎!没想到居然由此一层!”
两人高兴,却看那闻达亦是满脸喜色,不由问道:“闻达,你这机会不多,又为何高兴呢?”闻达憨笑两声,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你们高兴,我自然就高兴了!”
片刻,两人顿时想到了一事…
这闻达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擅长拳脚,这比武…他该如何是好?
两人顿时发愁了!
第一三四章 草木云霭同一色,谁能辨分荣与枯(1)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便即到来。
花家有言,这考试只论胜负,不看手段,无论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药石、火器、陷阱、计谋、拳脚、兵刃、阵法、御神、蛊术、降头…毫无避讳,也没有任何规矩可言!
所以就在这十天之中,那些考生忽然都警觉了起来,避开旁人,独吃独住,或者躲在房中备三拟四,或山脚溪边冥思寻策,暗地里把自己压箱底的绝活都给拾掇备妥,只能那比试的时刻来临!
也就是…今日!
首战便是至尊宝与那少林铜人,童可久之战。
一早众人便来到了那院中,眼看诸人齐备,花家自然派了大车送他二人前往比武场地,
剩下之人被几辆大车带着顺山而上,直到半山一块凸出的巨岩——此处,便是观战的所在!
下面,是个大大的山谷,内有湖泊溪流、树林石碓、空地泽滩,整个数百丈方圆,应有尽有,两旁山势陡峭无比,只在那中间略有可出入的所在…
远远看去,花贵花福已经带着二人站在了此处,只等入谷。
日头西斜,辰过巳初,那花福沉声道:“时辰既到,那便请二位择签,以定先后。”一旁花福走上一步,双手握拳伸出,口中道:“请吧!选中铜钱者先入,不中者迟得一刻——两位谁先?”
“让他来!”此话一出,那童可久便沉声吐气。断然喝道:“我和个孩童比武,已是大大的欺负了他,怎地还能抢先?——你便先抽!”
“好!”至尊宝也不多说,伸手便选了一个,待到摊开便看见掌中赫然有个铜币——他嘻嘻一笑:“如此看来,便是我先入了…大叔,多谢你了!”
那花贵本身便对至尊宝心有芥蒂,见他大大咧咧的便要先行入谷,不由得出言讥讽道:“你倒真是不客气!别人让你,怎地就好意思先受了?”
至尊宝知那厮心中对自己不悦。却也不在此生气。口中淡淡道:“让我?大叔若真是让我,便直接让我先进了,何必还要我抽——既然是我抽中的,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先入的?倒是有些人大言不惭!真有本事。也来参加试试?!”
说完。那头也不回的沿着山路一直到了谷底。消失在那密林深处…
至尊宝见那童可久想故作大度,让自己疏忽其意;又见花贵出言不逊,不由一句话把两人都给暗讽了一回——当即便看二人涨红了脸。有些忿忿不平,却一时还真找不到话来反驳!
等到时间堪足,童可久一溜烟冲入谷中,那花贵才指着下面骂道:“这无赖泼皮的小贼!我好言好语教他做人,谁料却讥讽我…花福,你说说,这种人如何能进我们花家学艺?”
花福哼了一声,冷冷道:“自找的!”
“你!”花贵闻言顿时怒道:“你也讥讽我么?”
“我怎地是讽刺你了?”花福自小便跟在花守义身边,虽然年纪比那花贵小些,却是不惧于他,只是眉头一挑道:“至尊宝此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在别人抽签的时候出言挑衅,乱他心神,我这却是看得明白——老太爷交代我俩来此做评判,可不是叫我们来偏帮偏言、胡言乱语的!”
花福如此说话,那分明便是帮了至尊宝,叫那花贵别在比武中捣乱使坏…看着他那冷冷的脸色,花福倒一时间弄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究竟是二少爷的意思?还是他自己想的?再不然,那就是老爷子吩咐的?
花贵顿时老实多了…
至尊宝飞速冲进谷里,心里反复思索着凤三所言:
“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可非比一般,乃是少林四大绝学之一,练成之后刀枪不损;甚至说有些童子功打底,能练到罡气护体,直达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闭气不绝、不食不饥之境地,要想胜,你首先便得找出罩门,破其功,方能成事——罩门往往藏在其隐秘所在,会阴、泥丸、涌泉、腋下等等…”
不过说到这里凤三还是摊了摊手:“可是找出来之后,你究竟怎么才能扛得住他,继而击中罩门,那可真不好办啊!”
他那去势极快,瞬间已到了谷底,此时面前便是两个去处:朝右便是湖泊,若是匿于水中,那倒是不用管他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的,是龙是虫水下见个真章;朝左便是树林,里面倒也暗淡难视,说不定亦能偷袭得手…何去何从,时不待人!
早一刻定,便早一刻准备,也就多了一分胜算!
至尊宝站在那当中分别朝着两处看看,忽然下定了决心,飞奔而去…
不久之后,便看那童可久飞也似的冲了进来,此刻他怒火中烧,只想寻那至尊宝来痛打——“哼!好大胆子,竟然敢如此说我!”
到那谷中左右一看,整个山谷中静悄悄的也没半点声音,他不由的怒火更盛,站在那中间便喝道:“出来!与我一战!”
声音回荡谷中荡漾无数,层层叠叠涌了回来,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他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将块石头踢得飞起,嗖一声飞射进那林中,继续怒骂:“滚出来!滚出来!怎么,不敢战么?”
骂得兴起,他不由脚下连连猛踢,将那一块块的石头弩箭般的踢飞,在山谷中四下激射,但是至尊宝却是打定了主意偏不出声,直让他那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正在此刻,那花贵花福二人悠悠走了进来,童可久不由大声喝问道:“这算怎地回事?他那躲着不出来,也能算是比试么?”“怎地不行?”花福面无表情道:“老太爷说了,只要你俩都在谷中,那边是比试——莫说躲着,就算是他耗上十天半个月把你饿死,自己活着,那也算胜…你要是不想比比谁活得久,那就去找呗!”
“那、那他设计害我,也算?”
“也算,”花贵点点头:“别说设计害你,就算他能在地上挖个三五丈深的坑让你掉进去,也能算数——反过来,刚才若是你赢了,就躲在谷口给他一下,我们同样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见花家人如此说,那童可久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于是左右打量一下,心中便想得明白,朝着那林中一路而去,准备先行于那处开始寻找至尊宝的行迹…不过刚才花贵那话倒是提醒了他,万一至尊宝躲在林边树后来上一棍,那倒是不好办!
自然也就多留了神!
不过他这一来纯粹多余,至尊宝还真不在那林边!
童可久进到林中,但见那林中漆黑暗淡,看不甚清楚明白,于是心中一动,干脆便扎个马步,嚯嚯几声,将那气运到丹田之处,整个人也如同铁打钢铸般的浑实了起来。
如此这般,莫说你是棍子砸在头上,就算是块大石,那也难动他分毫!
童可久运气行功,心中自然也就放心了许多,至尊宝那半大孩子,就算气力再大也未必能伤到他,于是乎他索性调匀气息,稳稳扎扎、一步一步朝着林中而行,走一步,便细细听一下,只想从树枝落叶的声音中找到至尊宝的踪迹…
正走时,忽然头上传来嗤嗤风声,某物飞也似的朝着他落将下来!
“这是想我硬接?”
他那心中念头一动,于是便朝着旁边闪过一步,任由那东西直直落在了地上,口中喝道:“哼!就这点鬼把戏么?你以为我会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