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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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蹲伏在暗处的哥几个,浑身一冷,不能继续淡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哧溜!就跑了个精光。
他们把这件事告诉给建筑队的负责人,老刘!实话,他也早就觉得这里不同寻常。既然工人们都观察到异常,那么就一定是有问题了。
老刘他们都是外地人,对这里的情况不太熟悉。几经打听,得知附近就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捉鬼先生。结果在他们急匆匆的跑去请时,发现捉鬼店铺房门紧闭,听人说此店铺的主人,就是那位捉鬼先生,早就失踪了。
小明不相信师父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他觉得师父一定就在县城某一个角落处。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出来的。
关于师父和徐倩的事情,他是无能为力管,自己家里负担那么重。有老有小,还有弟弟妹妹没有交代出去,即使想管,也管不过来。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得知师父的女儿和继父去了城里之后,也就放下心来。城里是农村人眼里的天堂,那地,那天,那场面,都是那么的令人向往,流连忘返,好像满地都是金子那般,让身在农村的他们羡慕不已。
小师妹去城里过好日子,小明欣慰的笑了。默默祝福她在将来的成长阶段,顺顺溜溜,出落得比她母亲还漂亮。
他是在一个忙碌完田里的活路之后,被建筑队的老刘用车子接来的。
如是说看风水,他还精通,如是喊他捉鬼,却自叹不如当年的师父那般英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师父教授的一些皮毛拿出来试试。
老宅子门框上方悬挂一把桃木剑,洒上黑狗血,最后没辙时,把女人生产之后的大裤衩晾晒在门口。这一切做完,小明也不敢保证以后这里还会不会闹鬼,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家里,还得继续忙碌农活。
可是接下来的事件,更是让人膛目结舌。老宅子里圈养的大大小小十几只鸡,是用来准备给不能回家过春节的民工享用的,却在一夜之间被无故弄死,丢弃在茅厕里。
事情好像越来越糟糕,有民工的衣服,在一夜之间撕裂成为碎片,挂在宅子院坝树枝上。被风一吹,飘零颤动的状态,酷似满树的烂树叶。
有民工害怕了,悄悄议论,并且打算离开这里。
工期很紧,民工一旦离开,工地就没有了有生力量。整个工程进度就可要面临瘫痪,这可急坏了老刘。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听说东华村有一座钟馗庙宇,很灵验有求必应。
就预备了一瓶二锅头,一袋花生米,半斤干锅胡豆,去了一趟钟馗庙。
钟馗庙,因为发生过那次村人们得了急症,聚集在这里得救的事件。在后来,这里的香火不断,时常有人来这里清扫枯败树叶,乍一看还挺干净的。
在以往这里是没有人的,来这较为偏僻的区域,心里也是不怎么踏实,老刘也就喊了一个小工李相随。小工李在进入时首先就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倒头睡卧在那尊人人敬仰的钟馗像下。
【003】痴
流浪汉真心的脏,一张黑乎乎的脸,除了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是黑白分明,看得出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浑身上下衣衫襟烂,裸露出脏兮兮的肚皮,如果是一动不动的躺卧在这里,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具已经没有气息的尸体。
流浪汉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儿,一双臭不可闻的大脚丫。露在破破烂烂的鞋尖外面,双腿很夸张的张开。
进入庙宇一股刺鼻的味道扑来,老刘掩口不及,老眉毛皱得跟疙瘩似的。看着这丫的,一副没有人样的睡相,厌恶无声的挥挥手,执意要小工李把这丫的赶出去。
领导的话,就是指令。小工李盛气凌人走上前,扬起一脚的对着流浪汉踢去。口里不干不净的骂道:“臭要饭的,滚出去。刘施工要祭拜钟馗鬼王。”
小工李脚穿的是一双半新旧皮鞋,这一脚下去,流浪汉铁定要吃亏,遭受皮肉之苦了。奇怪的是,就在他踢脚时,脚脖子突然抽筋……脚趾甲不受控制地僵硬,小腿肚有要断了的疼痛感觉,让他不得已缩回脚的同时,苦着脸,蹲下抱住脚脖子就叫苦不迭。
“没用的东西。”老刘恨恨然的低骂道。就大声吆喝道:“嗨!叫花子,你别在这里睡,出去~出去!”
流浪汉眯眼漫不经心的瞥看了一下吆喝之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那么扭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姿势,用屁股来对着老刘,再次痴痴的睡过去。
自打工作以来,老刘在事业上可谓是一帆风顺,还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冷遇。“……快……快,轰走……”,他完全不把这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放在眼里。也懒得浪费时间来口舌,就大肆的喊小工李把这丫的轰出去。
小工李得到指令,试试脚脖子没有起初那么疼了。就重振雄风,再次提起一只脚对着流浪汉踢去……针扎般的疼痛再次袭来,妈的!腿抽筋还没有完事,可能不能伸直运动,他心里暗自这么一想,举动迟缓下来。不能用脚,那就用手和口来对付这丫的。
“嗨!哥们出去,出去……”说着,挽起袖子,作势要来抓流浪汉。
流浪汉好像被吵嚷得不耐烦了,翻身爬起,嘟嘟哝哝道:“爷爷睡一会,也不能空闲下来,好……爷爷这就走,把这里让给你们。”
小工李翻白眼爱理不理的神态,见流浪汉出了庙宇门口。脸上立马堆起讨好的笑容,殷勤的问道:“刘工,这就开始吗?”
老刘点点头,让他拿出祭拜的物品。
五斤橘子,十个馒头,一斤灯油,一对大红香烛。一切都摆放好,让小工李在外面候着,顺带观察是否有生人进来。一向对鬼神不感冒的他,最忌别人撞进来看见一个堂堂正正的施工,在这里祭拜传说中的鬼神,岂不是让人笑话?
小工李答应着走了出去。
殿堂里留下老刘,手举高香,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口里念叨着胡编乱造的祷告语,一叩头,一番作揖,举起焚香对着供台上就预备点燃插起。
这可是刚买的新鲜焚香,在他把焚香伸向油灯时。正遇不遇,噗!一股不知名的风,一下子就把油灯给扑灭了。
天!一股冷意,见缝插针的钻进老刘的脑海,……这是什么意思?老刘心虚,莫名的紧张起来。视线慌乱无措,不知所云的东张西望。
古老的庙宇,经过修缮,焕然一新。柱头都是一色大树做成,去皮的树木,纹理自然形成奇妙的图案;屋梁上悬挂了两盏装满灯油的黄铜灯;散发出温暖的橘色光芒。
此情此景,看不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么怎么会有风扑灭供台上的油灯?再说了,即使有风,那上面的灯怎么就没有灭?疑问闪出,却找不出原因来,心里越发不踏实的他。收回狐疑的目光,再次上上下下的把泥塑钟馗像打量了一番,最后颤抖着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来重新点燃油灯。
就在他凑近钟馗泥塑像时,仿佛看见泥塑像的眼皮动了动……天!这一看,惊得他汗毛倒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再次定睛看时,泥塑像纹风不动根本就没有眨巴眼皮。
等他把视线挪动到供奉的物品上时,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半儿的馒头。这外面有小工李看守,里面就自己一个人,是谁偷偷拿走供奉的馒头?
老刘心是一颤一颤的紧张,视线再次投向泥塑钟馗像,黑不溜秋的面庞,似乎在嘲笑他……邪了门子了,此地看来不能久留……
这么一想,老刘不敢怠慢,利索的再次点燃香烛,草草叩拜完事赶紧吆喝上小工李走人。
在路上,老刘还是想不通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就出口问小工李道:“你刚才一直在门外?”
“是的。”小工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奇了怪了……”老刘嘀咕道。
“……有什么问题?”小工李好奇道。
“你确定买的供品馒头是几个?”
“十个。”小工李很肯定的语气道。
“刚才看见的只有五个。”老刘眼神闪出一丝惊诧道。
“额……我刚才看见那叫花子嘴巴不停的在咀嚼什么,也没有细看,难道是他偷拿了馒头?”小工李说出这番话,自己都郁闷了,话说;他可是一直守在门口的,要说是离开,也就是几秒钟时间,小跑去了坡坎下一处玉米杆子地里撒泡尿而已,再怎么说,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叫花子也不可能就大摇大摆溜进去偷走馒头吧!
更何况还有施工在里面呢!嗯!这种说法太过牵强,应该不是这样的。那么叫花子在咀嚼什么?难不成在磨叽牙齿?
问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刘施工纳闷加烦躁,尼玛的,去了一趟钟馗庙,不但没有把事情解决,反而平添了许多烦恼。他不知道,馒头丢失这件事,是小事,更为诡异的事件还在后面。
【004】孝
就在建筑队刘施工和小工李,刚刚离开。从钟馗庙宇的另一端,急匆匆走来一个人,走近了看原来是罗小明。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钟奎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作为弟子的罗小明,他不相信师父就那么不见了,他认为师父在故意装疯卖傻躲避现实,所以就特别留意师父曾经呆过的地方。
老宅子出现异常,小明心里也是有底的,对于镇压邪恶的鬼魁,他还是懂得一些。不知道是自己才疏学浅,还是俗话说的,道行不够精湛。在进入老宅时,没有感触到那种肉眼看不见的隐晦气息。
原则性超强做事一丝不苟的小明,既然答应要镇压老宅鬼魁,却没有办好。这心里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老也不能轻松下来,一直耿耿在怀。
加上今天一早,又有一位慕名而来的女士来找他。并且给他讲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件,说家里出大事了,而且就发生在一个礼拜前。在出事之前,有一个比女儿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曾经在他们家附近转悠,并且在一堵预备要撤迁的残墙上,画了她女儿的画像。
就在这个女孩画了她女儿画像不久,她的孩子就出事了。
鉴于发生这些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无奈之举,小明只好四处奔走寻觅师父的踪影。希望他可以重新振作,出来搞定这些事情。在奔走多处,查找无果的之后,路过钟馗庙时。蓦然想起师父曾经在这里呆过,索性就来看看。
风尘仆仆赶来的小明,行走到庙门口时,就感觉到庙宇与别处的不同之处。这里属于清静之地,无论是小庙宇,还是大庙宇。它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寺庙里的气氛都是庄严肃穆,自然与那些嘻笑打骂之事格格不入。
抬眼看,阴暗的光线缘由是来自门口一颗参天大树。大树长年累月遮天蔽日,即使在秋季那庞大的枝桠,也遮盖了半个庙宇的面积。视线扫视,视角和感觉,觉得庙宇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
小明没有因此而放弃进去看看的想法,依旧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暗自祷告;但愿师父在这里……想法配合脚步的节奏,提脚已经跨进那高高的门槛,进入不宽的殿堂一目了然。
一个衣衫襟烂,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在狼吞虎咽吃着供台上的馒头……可能是小明进来的动静,惊动了叫花子。他惊慌失措扭头一看,又急忙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把剩下的馒头尽数揽入破衣烂衫里就想溜。
就在叫花子回头匆忙一瞥间,小明微微一震……
回龙湾,远近十里在传闻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新闻。据说罗小明拾回一个叫花子,而且这个叫花子痴痴呆呆,除了吃,就是睡。
有人摇头叹息,说罗小明就是一莽子(傻子),平白无故拾回一个叫花子作甚?还有嬉皮玩笑的说;小明这八成是想给自己的老娘找伴……
小明不管不顾这些闲言碎语。他把叫花子带回家,给他饭吃,帮他梳理乱糟糟的头发,洗脸。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就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恢复了本来面目。
小明把叫花子安顿在堂屋中央,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母亲红着眼眶,含泪伫立在一旁,不时悄悄抽泣。她痛心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捉鬼先生,在如干年不见之间,竟然成了这么一副叫花子模样。
这就是印证了民间一句俗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后颈窝摸得到,看不到!’大意就是说;谁也无法定论自己的将来,以后,包括钟奎,他一辈子捉鬼,谁能料到,他的后半辈子这么凄惨?
不错!叫花子就是钟奎。
癫狂的钟奎!他究竟怎么了?答案不难找,黑白无常最知晓!是人都要历经三灾八难,他钟奎就像孙悟空保护唐僧取经,还差那么一难,就因为他看清楚了前世与今生,所以要疯癫一次才能度过劫数,否则性命不保。
和徐倩的缘分,昙花一现那么短暂。给她的结合,为的就是另一个惊心动魄故事的延续,她就像一只大公无私的母蜘蛛,为了后代的诞生,贡献出自己的生命,也了却了来到人世间中所欠下的宿怨。
冉琴才是他心中的痛,点点滴滴的片段记忆,沉淀在脑海中。
感情最深的是香草,三生三世枕上书,也叙述不完他们的故事。
钟奎木木的呆坐着,无神的眼眸,只是在小明面庞上稍作停留。僵直的坐姿,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
小明母亲端来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轻轻放在钟奎的脚边。
小明托起师父的脚,撸掉悬挂在脚上的破鞋。把他的脚抱住放进热水里,捋起他那破破烂烂的裤腿,用毛巾一下一下的给他热敷肿胀溃烂的脚背。
出嫁的大妹闻讯也赶来回来,去附近药店买来消炎的软膏,挨个给钟奎抹上。完事后,小明扶起师父送至房间里,动情的说道:“师父,你好好歇歇。”
安顿好师父,小明惦记着老宅的情况,还得抽时间去看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也是做这一行道的规矩。
就在小明忙活照顾师父的时候,从东华村那条新修的机耕道上,行色匆匆走来几个貌似是城里来的学生。领头的是一个年纪不大,长相清秀的女孩子。
有人在喊:“蒋蓉,这里没有什么有助于你灵感的景色吧!”
名叫蒋蓉的女孩噗嗤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还是别人告诉我说,这里有一座很有传奇色彩的小村子,所以就想来看看。”
蒋蓉打小酷爱漫画,特别喜欢画恐怖逼真的情景。她偶尔投稿在一些杂志上,翘首企盼,能够得到杂志社的认可,却屡屡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