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之重生成弘时的太子爷-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孩挺起胸膛,右手握成拳状,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说:「我叫昆铎,安呢韩声哟。」他说罢,向着小太子微笑。
小太子上下打量着男孩,然后再用手指着昆铎问:「你!你刚才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笑孤?」
昆铎歪了一下头,笑说:「安呢韩声哟?这是朝鲜的问候语,不是在笑你咧。」
「可是你刚才明明有笑出来呀。」
「那我现在道歉吧。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好吗?」
「哼!孤是大人,不会跟小孩计较这些小事。」
昆铎听到小太子的话,强忍着笑意,拱手应了。
这时,刚才走远的下人捧着水果糕点走向凉亭。队伍中一个捧着琵琶的妇人看见昆铎,大喊:「昆铎!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叫过你不要乱走的吗?」昆铎看到妇人,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双手握着耳垂说:「额娘,孩儿知错了。」
妇人看了儿子一眼,再看看站在儿子身边的小太子,咬了咬牙,将手上的琵琶递给身边的宫女,跪下来道:「民妇教子无方,请太子爷恕罪。」
小太子看到妇人下跪,急得跺完左脚再跺右脚。他走到妇人身边,拉着她的手,扭着屁股说:「乳娘你不要跪啦。孤又没有生气。你快点起来啦。」
乳娘将小太子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拍了小太子的手背两下,然后松开手站起来。她走到昆铎身旁,一把拉他起来,再将他推到小太子眼前道:「民妇儿子昆铎,今年才四岁。他什么都不懂,请太子爷多多包涵。」语毕她将手覆在昆铎后脑,重重按下。
「既然他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奶兄。以后你多点带他来陪孤玩吧。」
「谢谢太子爷。谢谢太子爷。」
从这天开始,保成多了一个玩伴。
小太子怀着憧憬走进无逸斋,好不容易行完拜师礼,正想回毓庆宫找昆铎玩耍,却被徐元梦一手挡住了。
「太子爷别怪臣多事。太子爷贵为国之储君,应当做天下人之表率。」
「徐师傅是说孤去玩错了吗?」小太子歪头问。
「不敢,不敢。臣只是想劝太子爷应当其他皇子的榜样,比他们更早来书房。」
「那孤叫小贾子明天早一刻钟叫醒孤吧。」
「何不早一个时辰呢?」徐元梦堆起笑容道。
徐元梦,孤恨你!
天亮前起床,日落后回宫。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太子终于熬到出书房上朝,甚至监国的一天。
可惜他在养心殿暗室发现皇父的秘密。
宫里下钥匙后他在房内急得团团转,终按捺不住乔装出宫直奔索额图府。就算太子爷一身太监打扮,府内的下人仍然认得他是太子,所以很自然的领他进了客厅。
等到索额图走进客厅,胤礽立刻跳起来拉着舅公的手说:「舅公,你。。。。。。听我说,皇父。。。。。。原来」索额图用手指点着胤礽的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小心隔墙有耳。」索额图语毕,瞥了一眼守门的丫鬟。
「怎么会?这里明明是你的家。」胤礽跺了一下脚,索额图则摇了摇头:「高门大户的事,你不懂。」说罢拉了胤礽进书房。
索额图支开了书房的下人,放下门闩才回过头问:「保成,何事慌慌张张?」
胤礽怯生生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舅公一眼,然后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如何发现暗室,还有暗室内的春宫画这种龌龊事。
胤礽说完就抬起头,看见索额图在低头沉思,不敢打扰舅公。
「保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拿《资治通鉴》给你看吗?」
胤礽摇头,对舅公扯开话题急到一丝烦躁。
「那是因为我想你知道,太子不当太子就死定了。」
胤礽吓得长大嘴巴,接不了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良久,胤礽合上嘴巴,吞了一下口水,追问:「那我以后该如何对待皇。。。。。。上?」
「做人呢,有时候就要装糊涂,装作若无其事,好好的当太子、皇上的好儿子吧。」
「可是。。。。。。我,我做不到呀。」
索额图厉声说:「做不到也得做!舅公顾不了你多久,你那群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你以为你可以安安乐乐当你的二阿哥?做你的梦!你退一步,那群狼崽就会将你吃掉,到时候你连你的妻儿也绝对保不了!」
胤礽看着索额图,勉力挤出笑容道:「舅公,你不要吓我。你还不到耳顺之年,又怎会很快就离开保成呢?何况五弟、七弟他们对人和善,又怎会。。。。。。」
索额图满脸不悦,挥手打断他:「哼!那你大哥、九弟跟十弟呢?他们背后的纳兰家、郭络罗家和钮祜禄家会在我退休之后放过你吗?」
「既然舅公放不下心,你就别退休嘛。而且舅公身体康泰,干嘛要告老还乡?就算你真的要走,你也可以将门人留给表舅他们呀。有他们在,保成不会吃亏。」
「哼!狡兔死,走狗烹。明珠党现在奄奄一息,我再不走以后就想能全身而退!我那堆臭小子养尊处优惯了,哪个趟得了官场的浑水?」索额图走到胤礽的身旁,搭上他的右肩,续说:「保成,你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别人。我老了,你也大了,是时候告诉你后宅的阴私。我这种做庶子的,当年可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
当晚索额图将他五十九年来的宅斗经历全都灌进胤礽耳朵。那一夜,胤礽终于知道区区一个侍妾也可以害到一房人绝了嗣。
胤礽在二十一岁的那一年,学会对人留个心眼。
后来,他开始自成一党。而四弟和十三弟成了他在宫里最信任的人。
也许是压力太大,七年后,胤礽在跟皇上南巡期间病倒了。
「呜。好冷。舅公,舅公抱抱。」胤礽躺在床上呢喃。
「太子爷,皇上来了。」胤礽的贴身太监贾应选道。
康熙挥了挥手,贾应选连忙闭上嘴巴。康熙轻轻坐到在太子床边,紧握起胤礽双手。
「呜。孤不要皇上。孤要舅公,孤要舅公!」太子挣开康熙的手,捶了几下被子。
皇上脸色愠怒,站起来说:「梁九功。」
「奴才在。」
「传朕口谕,宣索额图过来侍疾。」
「奴才遵命。」
康熙大步走出胤礽的房间,靴子敲得地板咚咚作响。
一个月后,胤礽病愈,跟索额图同坐一马车回京。
「舅公,保成不要回京。」胤礽在车内摇着索额图的手道。
索额图伸出食指用力戳了一下胤礽的额头说:「不想回也得要回去。我上个月托人交给马齐的信,现在皇上也该知道了。你回去陪我演这出大戏,然后我就乘势告老回盛京。这些年你都收了不少党羽,我也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了。」
「可是,舅公,你那堆信造得怎么样?我怕会弄假成真呀。」
索额图搓了一下胤礽的头说:「哼!那堆『证据』造得比明珠老头十四年前的『证据』更拙劣,皇上又怎会相信呢?你八弟门下那个马齐,我早就看他不爽!今次我顺道帮你挫一下你大哥跟八弟的锐气,以后你就要靠你自己了。」
「保成知道。」
康熙四十二年,胤祀夜审索额图。索额图因谋反罪伏诛。
过了一阵子,索额图六子亦被处死。
乾西所内,弘时紧握拳头,梦呓:「老八,孤绝不,绝不放过你。」
☆、入门
正午时分,弘旺顶着大太阳站在家门口等着他的新家人搬过来。至于守在大门两边的侍卫,他已经习惯无视他们了。
喀哒喀哒,弘旺擦了好几次汗,终于看到弘时的车队了!五辆马车徐徐停在大门前,弘时跳下马车,向弘旺拱了拱手,缓缓走到弘旺跟前。而其他马车里的仆人也跳下马车,站在马车旁边。这些丫鬟和小厮全都穿上白衣裳,弘旺看到他们的装束,不禁愕然。
「大哥,其实搬家也不是什么扫兴事,何需穿得这么败兴?阿玛今天备了一桌洗尘宴,待会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吧。」弘旺说罢拍了一下弘时的肩膊,可惜拍不走弘时脸上的阴沉。
弘时看着弘旺的脸,几番犹疑,终于开口:「二弟,我女儿。。。。。。昨夜走了,所以我才会叫他们穿素服。要是阿玛介意,我回去叫他们先换衣服才进家门吧。」弘时语毕正欲转身,弘旺连忙拉住他的手道:「不,不。大哥你千万不要。是弟弟莽撞了。求大哥原谅。」弘旺正要下跪赔罪,弘时赶紧阻止道:「二弟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随便下跪。这不过是误会一场,我不会怪罪于你。」弘时一把扶起弘旺,向马车后方扬了扬下巴,然后对弘旺说:「二弟,我女儿的棺木就在车队后方,我先进去问阿玛可不可以让她进来。我去去就回。你也别站在门口了,搬家当的事儿叫管家安排就好。我们一起进去吧。」
「大哥,礼不可废。既然阿玛叫我迎兄嫂进门,我又怎么可以丢下嫂嫂她们呢?我又何妨再站一会?大哥,既然你忙你就先进去吧。」弘时看了弘旺一眼,既然劝不动他,只好向他拱手,自行进去。
允祀坐在前厅的主位上,扫了一下茶沬,茶杯还没有碰到唇边就看到弘时走进来。弘时一踏进厅堂就小跑到允祀脚边,咚一声跪下来。允祀匆忙搁下茶杯,正欲叫弘时起来,却看到弘时低着头,自顾自说:「阿玛!皇父好狠呀。他害死了我女儿。阿玛!月儿。。。。。。她才五岁就死了呀。皇父还说我已经出继,不许她葬入皇家陵墓。阿玛!月儿明明是他的孙女,皇父怎么可以这般狠心呀。」弘时本来只是想在允祀面前挤几滴泪,可是泪水却不听他使唤,乘他哭诉的时候,通通跑了出来。
允祀看着弘时,眉头紧皱。埋在他脑内深处的记忆,不经意涌上心头。
很多年前,乾清宫里也有一个皇子向父亲哭诉过。
当年他只是在密折向皇父请示他以后该怎样走,怎料到他的示弱只换来一句句「阴险」、「歹毒」的批示。
那些蚀骨的评语再次刺向他的心窝,允祀强忍着痛楚,弯下腰,伸出双手,扶起弘时。
候在一旁的小严子见状,连忙帮忙扶弘时到一旁的座位上。
允祀等弘时坐好才开口问:「那,时儿今趟有带大格格出宫吗?」
弘时抬起头,泪眼对着允祀,回道:「阿玛。我有带她过来呀。月儿的棺木就在车队后方,有二弟看着。」
允祀舒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你先跟小严子去后院安顿好你的家眷吧。至于我孙女儿的白事,我待会叫高管家送她的棺木去我庄子附近的卧龙亭吧。棺木先在卧龙亭停放一晚,我有个相熟的风水师,明天请他过来帮忙择日找墓地。时儿,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
「谨遵阿玛吩咐!」
「那你先去忙吧。待你收拾完我们一起吃晚饭。」允祀语毕摆了摆手,弘时跟着小严子远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缩成小黑点,允祀才想起他忘了跟惠太妃商量孙女的葬事,惠妃母会不会责怪他自作主张呢?想到此处,他匆忙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跌倒。他用力按着椅子的扶手才能站稳。力量沿着他的手掌走向扶手,再绕了一圈回到他的肩膊。肩上的重压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不自量力。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得过的明黄色身影,现在却由另一个更无情的人来继承。
八面玲珑的廉亲王,此刻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走眼前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家无宁日
弘时搬进廉亲王府翌日,大清早就领着妻儿到客厅请安。
客厅正中有一张椅子空着。空椅子左右两边都放了椅子,允祀家人早已就座。允祀和八福晋坐在左方,而弘旺和他腹大便便的福晋舒穆禄氏则坐在右边。待弘时和妻儿走进客厅,站在空椅子旁边的老嬷嬷才走去内堂,扶惠太妃进来。
惠太妃入座后,微微抬手,太监高明会意,连忙弘时奉上茶杯。弘时接过茶杯,走上前向惠太妃敬茶。
弘时跪在地上,说:「孙儿祝惠玛嬷凤体康健,寿如天齐。」弘时语毕将茶杯高举过头,惠太妃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将茶杯交给老嬷嬷。
「以后叫我玛嬷就是了。既然现在成了一家人,就不用那么见外。」
「孙儿明白。」
惠太妃视线离开弘时,看了看弘时身后的妻儿,说:「让老身看看你那个小女儿吧。」
弘时起身,从锺氏手上接过女儿,再抱到惠太妃面前。惠太妃探头看了曾孙女两眼,道:「嗯。挺缥致的。」然后放了一枚玉佩到曾孙女胸前,说:「跟这块玉一起养着吧。」
「孙儿代月儿谢玛嬷恩典。」
「乖了。过去倒杯茶给你阿玛吧。」
弘时将女儿交给锺氏,然后向允祀、八福晋和弘旺敬茶。弘时敬茶后,允祀指了指弘旺身旁的椅子说:「你忙了这么久,坐下吧。」弘时就座,他的嫡福晋栋鄂氏坐在他旁边,锺氏抱着女儿站在栋鄂氏背后。
待各人坐好,惠太妃就问:「祀儿。我那无缘的曾孙女丧事,你办得怎么样?」
「回额娘,大格格棺木暂时停放在庄子附近。另外儿子已经请了叶天师下午过府一趟。待他选好地和择好日子就能下葬。」
「嗯。今年这里发生挺多事儿。你顺道请教一下天师,看看要不要在这里办场法事吧。」
「儿子明白。」
惠太妃接着看了舒穆禄氏的肚子一眼,道:「你的月份也不小了。你额娘的身子不好,以后帐本就由你长嫂看着吧。」于是舒穆禄氏就唤丫鬟拿帐本过来,当丫鬟正要将帐本交给栋鄂氏时,弘时突然跳起身,一手抢过帐本。弘时紧抓着帐本,咬牙切齿说:「玛嬷。这帐本,可不能交到心肠歹毒的女人手上呀。」
栋鄂氏慌忙解释:「爷,好端端的你在说什么。。。。。。」
「闭嘴!」弘时抢白:「以前在宫里你已经害死我一双儿女,我绝不能再让有机可乘!」弘时起身,跪在惠太妃面前说:「请玛嬷收回这本帐本。」
八福晋看着眼前的闹剧,泪水汩汩而下:「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的身子好一点,管得了家,就不会害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