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_噬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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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超乎想象了。
　　而仿佛了解佐助的想法一般，老女人眼中充满仇恨和愤怒地开口了：
　　“你以为呢？！你抢走我的项链后；我失去了守护神的庇佑，被你丢在这个时空整一年。那以后的日子，我的细胞开始迅速老化，骨骼缩小，每天都要忍受自己变老的痛苦和煎熬。眼见自己从19岁变成了59岁；看着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掉落，我整个人都被撕裂了一样！如果不是你拿走我的宝石，我怎么会如此！”
　　佐助紧紧盯着她道：“那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当时我决意让你离开了，可是你却要设计害我，不要怪我这么狠。是不是就是为此，你为了报复我，就对鸣人下手了？”
　　老女人哈哈地笑道：“要不然呢？我知道，整个时空里，他是你心中唯一的牵挂，我不对他下手，对谁下手？你知道他为什么从瀑布上掉下去吗，帅哥？”
　　佐助听见，睁大眼，那血液犹如烧一样滴沸腾。
　　“是你干的？！”
　　老女人莞尔一笑：“不仅我，还有我的帮手。说来你机关算尽，却把一个人彻底地遗漏了。如果不是他，我恐怕现在早就老死了。多亏这个小伙子有点医术，努力地挽救了我的细胞。所以为了报答他，我答应他，将来帮他搞到他想要的东西。”
　　话才说过，老女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人一头浅白色的头发，身着绀紫色外服，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明白，这一切是假象。他不过是一个狡猾奸诈的无耻之徒。
　　而这个人是……
　　“药师兜！”
　　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佐助震骇地道。而听见佐助叫唤自己，白发男子扶了扶眼镜，轻笑道：“你好。八王子归月，不，未来的佐助君。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你的外貌可真是翻天覆地地变化啊。虽然我已经相信了你的身份，可是要从你的脸上来判断还真的非常困难呢。”
　　佐助心头一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想到这，那双黑色的眼睛转向了兜身前的老女人，老女人便挂着得意的笑，轻声道：“是的，我已经把你的事情悉数告诉了这个小伙子。并且也是我当时把他藏了起来。”
　　话落，药师兜呵呵一声，开口道：“对的，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有个叫做萨安娜的女孩跑来告诉我有危险，把我藏在了你用那块石头搜不到的地方，叫我躲过了一劫，恐怕我当时就被你杀掉了。”
　　这话的确如此。当时佐助杀大蛇丸的时候，就已经决意要连药师兜一块干掉，谁知道哪里也寻不到这个人。甚至杀掉了药师兜的助手也没有问出下落来——原来是被萨安娜藏起来了！
　　“为了留下一个能够对付你的人，我真是煞费苦心。幸好药师兜他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敌手，所以在没有找到他的情况下，最后，你放过了搜索他。现在了解了他的本事，我晓得这是我的一张对付你的好王牌呢。”
　　萨安娜得意地道，药师兜便笑着接话道：“萨安娜小姐过奖了。不过尽一些绵薄之力。只是我很好奇，我和未来的佐助君你会有多大的仇？为何非杀我不可？”
　　听到这话，佐助握紧了拳头。
　　他脑海里重现的，是当年他被药师兜的刀钉在墙上，犹如困兽一般受尽他嘲弄的场景，是眼睁睁看着他调（和谐）戏和凌（和谐）辱鸣人的画面。当时鸣人的坚强勇敢和他眼里的无助形成的鲜明对比，犹如刀片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割碎了佐助的心。如果不是鼬来得及时，恐怕鸣人早就已经被他……
　　就这一点，足够佐助杀他个千百次了。真可惜，当时居然没有追究下去，如今竟然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可是佐助没有时间去后悔了。
　　经验老道的他咬着烟，不动声地问了另外一个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么说，萨安娜你不是日向宁次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萨安娜呵呵一笑：“日向宁次？他呀，他也是我现在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我还没下手而已。可是我知道，他迟早会为我所用的。”
　　佐助呵呵一声，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还没搞定他。”
　　话落，佐助的眼睛在得意的兜脸上转一圈，笑道：“其实你也不怎么样啊，手下都是这样的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三流货色而已。有种你就把你的手下都告诉我，我倒想看看他们都有多大的能耐。免得到时候你又失算，再次被我打的屁滚尿流，下一次我再抓到你，你可就跑不掉了。不用时空剥夺你的性命，我先杀掉你们。”
　　这话叫药师兜眯起眼：“劝你不要太小看人了哦，佐助君。”
　　萨安娜也收敛了笑，她冷声道：“宇智波佐助，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知道不知道，危险已经在你身边了。”
　　听见这话，佐助微微蹙起眉头：“危险？”
　　话落，萨安娜只是轻轻地举起手里的拐棍，轻声道：“我们时空一族的人，除了看守时间外，偶尔还会负责清理时空里的垃圾。所以这块石头，原本是为了让我们一族的人方便行走各种时空，处理这些事情的。可惜到我这一代的确没有本事了，只能做山贼。然而，纵然如此，我对于石头的特性的了解，远远比你多，虽然它被你夺走，但是如今它寄生在你身体里头，可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话引得佐助警惕，而萨安娜得意地笑道：“就看我挂它在胸口，却没见过把它塞入脑中吧？你以为这是为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傻把这么重要的宝贝挂在身上？你想过没有，植入它到体内的危险？”
　　这话说完，佐助的眼中一愣。
　　他忽而也注意到了这个从来未曾想过的问题。
　　正在这间隙中，萨安娜举起了自己的拐杖。
　　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叹息一般道：“植入体内意味着石头完全控制了你的神经，更意味着你被它完全‘捕捉’了，而手里还用有其他法宝的我，便可以借此处置你。接受折磨我的惩罚吧。我要把你封锁到另外一个时空里，让你没有食物，没有阳光，在黑暗之中慢慢地等死。然后，在你死前那一刻，我会把虚弱的你挖出来，让你瞧瞧漩涡鸣人是怎么被玩弄的。”
　　这话说过，佐助睁大眼。
　　他在下一秒即刻发动瞬移，来到了萨安娜的眼前，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萨安娜要对付自己的法宝不是的位置，所以慢了一秒。而就在这一秒中，在佐助黑色的瞳孔之中，有一道不同寻常的红色光芒闪烁起，那是萨安娜拐杖上一颗毒虫形状的宝石的色彩。
　

　　☆、79情敌的斗争

　　“奇怪；归月大哥到哪里去了。”
　　不自觉地，鸣人如此嘀咕着，同时他不很自在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眼前，那满眼渴望地盯着自己的黑发少年。
　　其实鸣人问佐助去哪里了；无非是觉得现在有点不自在。而不自在的原因；就是这眼前的家伙一直眼巴巴地瞧着他；让他觉得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说来这家伙，无缘无故消失了一整年；离开前还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怀疑自己和八王子归月做不良交易，让鸣人伤心了好久。他走掉后，鸣人以为自己和他彻底完蛋了，这才转向爱护自己的宁次。结果一年后他却回来了；还突然对自己变得这么好……
　　也不是说鸣人说讨厌少年佐助的转变，相反，这是他过去一直渴望的。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变这么快，为此而充满了疑惑和顾虑，甚至觉得怪异。
　　再者，八王子归月不是说了吗，眼前这家伙是因为受到了他的教育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这可就笑死人了，难道这么大的人，还智商那么高的，对于他和自己的事情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吗？他和他只能靠别人开导来相处吗？那样的话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如此想过，鸣人死活也不想和他有交流，只是自顾自地叨咕：“归月大哥真是的，还在外头抽烟呢？都说了对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好了。”
　　说完，他即刻站起身要走，谁想那里一只手迅速地抓住了他。
　　“鸣人，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还需要我原谅你吗？佐助君？”
　　佐助君？叫得这么生疏。
　　“我不喜欢你那样叫我。鸣人，叫我名字，叫佐助。”
　　“……”
　　鸣人没回答，只是稍稍用力，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少年佐助却更加拉紧了他，不愿意松开，鸣人便无奈地道：“你放开，不要让别人看见。我现在和宁次在一起，我不想被人说闲话。”
　　话落，黑发少年立刻皱起眉头，显得激动起来。
　　“那个家伙，我都和你说不要靠近他。他会对你不利的。”
　　“那我也只能和你说心里话，我觉得你才是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宁次没招惹你，你总是说他坏话。我就从来没听他在我面前讲你不好。你是不是看他老实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这样对他的！”
　　话落，鸣人用力抽回手，生气地瞪了少年佐助一眼就要走。黑发少年看见，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上前从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鸣人气不打一处来，抓着沙发的边沿要爬起身，然而，少年佐助只是摁紧他的身体，近乎恳求地道：“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好不好？好，我不说他的坏话，我只和你道歉，行不行？我不该嘲笑你，不该不要你的饭盒，不该不收你给我的水果，不该说那样的话。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请你原谅我，鸣人，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鸣人！”
　　我喜欢你！
　　这叫鸣人震骇了。
　　然而，是不是太晚了？
　　于是鸣人虽然眼中有些湿润，却更加恼怒：“这算什么啊？！几百年前我早就忘记了的事情，你说给我听做什么！要道歉一年前干嘛不道歉，现在跑来说，管什么用啊！一定是归月大哥又以教给你什么忍术为条件要求你这么做的，我才不要信你，原谅你！”
　　少年佐助听得心痛无比，他低头紧紧地道：“才不是，鸣人，你完全误会了。他没有答应我什么，是我自发的。好，那你不原谅我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
　　鸣人有点混乱。
　　可是他记得一年来自己心痛的感觉。
　　于是他瞪着他，道：“当然不！我才不喜欢你，我才不要你，宇智波佐助！以后我的人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这些话让少年佐助几乎失去理智。
　　“你撒谎。就算你这么说，一旦我陷入危险了，你一定会第一个跑来救我。我受伤了，你肯定会第一个心疼。我要是死了，你一定是第一个哭的！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宇智波佐助！”
　　话说过，两人的手扭在一起，双眼紧紧盯着对方，僵持之中又有微妙的情绪蔓延。也是在这时候，鸣人看见了，看见少年佐助眼中的悔恨，而少年佐助看见了鸣人眼中的委屈，和他过去一年的所有的悲伤，他甚至能够摸到他的眼泪。
　　“鸣人，对不起。我过去只是，只是以为一切没有那么快，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所以才对你任意而为。我也不知道你原来会那么快离开我，我一直以为还有很多时间的。我以为你可以等到我来和你道歉，但是我没想过你十六岁不到就离我而去……”
　　不经意间，少年佐助吐露了这个叫他近乎崩溃的事实，而鸣人则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十六岁不到就离开什么的，你在说什么？”
　　听见鸣人的疑问，少年佐助意识到自己讲了不该讲的，紧忙闭口。
　　面对鸣人不解的双眼，他缓了缓口气，镇定了许久后，道：
　　“我希望我的人生里，以后都有你的存在，鸣人。我已经看见了未来是什么样子，所谓的地狱，大概就是那样。之前我错了，我说你对我不重要，可是，再也看不见你的生活，那对我来说非常可怕。我认为自己不可能堕落地和八王子归月那样，可事实是，你不在的话，那就是未来的我的样子。”
　　这话说得深情而动人，是冷漠的、向来不喜欢表达感情的黑发少年的无师自通，讲得让此时暴躁的鸣人都眼怔了起来。他看着他黑色眼中颤抖的，痛苦的神色，意识到过去的一年中，他遇见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他。
　　这个小子怎么了？
　　虽然充满疑惑，然而，过去深爱着佐助的鸣人，心中有了一点动摇。
　　“……跑的时候倒挺快，突然间又、又说这种话，古里古怪的……”
　　鸣人嘟囔着，狐疑地再瞥他一眼，迟疑地道：“那你报仇的事情，怎么办？你不是说了，那才是你生命里唯一的意义吗？”
　　“我不报仇了。”佐助握着鸣人的手，紧忙道。
　　“哈？？？？”
　　鸣人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我说我决定放弃报仇。因为我觉得，报仇什么的，没有你重要。”
　　一句话落下，气氛再度微妙起来。
　　鸣人难以置信地瞧着红着脸的黑发少年，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他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而少年佐助很不好意思，他低声道：“我都这么说了。能不能请你，回到我身边来？”
　　他握紧鸣人的手，极尽地瞧着他。
　　鸣人与他对视的眼中，有复杂之色，却也有一些，不舍得。
　　也许是看得过于专注，鸣人有些眼热，于是低下头，躲开了他的视线，他心中有些松动，却终究觉得现在的姿势太过于暧昧，忙想推开身上的黑发少年，可是黑发少年只是用双手强有力地将他圈在狭小的沙发里，迫切地盯着他，渴望得到答案。
　　“鸣人，去和日向宁次说清楚，好不好？我们再过回过去的生活。”
　　“切，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又打我，或者骂我。”
　　“肯定不会的。”
　　“我才不信。小时候就从来没见过你在终结谷那么凶。差点被你打得都断气了。”
　　“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或者你再打我一顿？”
　　黑发少年说话的口气简直没脾气了，他也的确是如此。一想到鸣人居然要向他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