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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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看见这两人站在一起,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永珏,听说你前些天拜访林爱卿家,待了一下午,结果怎么样啊?朕给你指的侧福晋还满意吗?”
皇帝连这件事都知道?
林如海心里一颤,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了。
永珏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咧咧的跟乾隆告林如海的状:“汗阿玛您不知道,林御史怎么也不肯叫儿子见侧福晋一面,好话说尽了都不行,您说儿子带那么多礼当上门不就有那么点小愿望嘛?”
至于这个愿望有多小,永珏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下。
乾隆顿时乐了:“哦?你还知道讨好大舅子了?”
永珏哼了一声,撇嘴:“讨好个什么呀?您说不让见就不见呗,林御史还跟儿子拽文,什么之乎者也矣焉哉,说的儿子出了林府脑子还晕乎乎的,差点撞墙上。”
乾隆一口茶喷出来,又是笑又是咳嗽,乐不可支。
养心殿里其余几位大臣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偷偷抖着肩膀。
林如海低着头,笑也不是,请罪也不是,心中的惴惴不安倒是一下子去了不少。
等走出宫门,他才发现,谨贝子居然三两句话就打消了帝王的疑心,还令几位重臣对他心生好感,和他娴熟的应对手段一比,自己竟有些不够看了。
林如海不禁感慨,父亲说得对,这宫里便是一草一木都是成了精的,了不得啊。
婚礼前几天,贝子府里忙得一团乱,刚搬进来又要娶妻,府里这边挂个灯笼,那边整着库房,永珏把府里一干事务全推给哈姬兰和小顺子,自己落跑了。
娶福晋嘛,明天精精神神的把人领回来就成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等福晋进了门就一股脑全丢给她。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捏了包糖炒栗子,脸颊鼓得圆圆的,活像个仓鼠,叫不少女性路人看的直飘桃花,大呼可爱,眼睛都直了。
突然,一个东西砸到了脑袋上,永珏一看,竟是个栗子,再一抬头,旁边酒楼二层窗户边,两个熟悉的人影正冲他微笑。
“筠亭,丰升额。”永珏乐呵呵的打招呼,举起竹签晃了晃。
他快步走进酒楼,窜到包间,把纸包往桌上一推:“喏,这栗子炒得不错,又糯又甜。”
丰升额不客气的分走一半,嘴里还不依不饶的:“一包糖炒栗子就想收买兄弟们,永珏你太抠门了,今天你的荷包不出点血,明儿就等着被灌醉吧!还想洞房?”
富察明瑞温和的笑着说:“丰升额,你知道他向来是兜里不带银子的,今天你点多贵的菜恐怕都是自己掏荷包。”
“筠亭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兄弟?”永珏俊脸一垮,扑过去半趴在明瑞背上,似模似样的抹眼泪,“知道我是穷人一个还想打劫小爷的银子,太过分了,筠亭你居然帮着丰升额说话,呜呜,我伤心了QAQ”
富察明瑞身子一僵,跟被冻住似的,耳朵染上了浓艳的血色,心如小鹿乱撞。
丰升额眉头一皱,把某张狗皮膏药撕下来扔一边,哂笑道:“哥们可是知道的,你在龙源楼连吃带喝都不用一文钱。快别装了。”
这里是康熙九皇子的产业,雍正即位后被弘昼死皮赖脸的要去,经营到现在。
永珏嘿嘿一笑,叫来小二点了三人爱吃的菜。
丰升额看看永珏一脸悲愤的控诉不让他见新福晋的无情酸文大舅哥,再瞅瞅温声劝慰对方的富察明瑞嘴角那几乎挂不住的笑容,不禁抖开扇子挡住自己扭曲的表情……
这种“好兄弟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还得帮忙瞒着”的心情憋得爷难受啊肿么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写到红楼忍不住激动了,明天就把林姑姑娶进门!
然后叫男主到准格尔霸气侧漏去,嘿嘿
ps:突然发现丰升额还是个闷骚?
闷在脸上,骚在心里,嘿嘿嘿
☆、婚礼
乾隆二十年正月初五,黄道吉日,宜嫁娶
一大早,永珏就被人从床上捞起来,崭新的里衣,大红色婚服,朝靴,一层层穿戴上去,大冬天里生生热出他一头汗。侍女往他身上挂红绸时,永珏嘴角抽动了一下,受哈姬兰的影响,他一直对男人说来觉得红色太艳了。
收拾好了来到宫里,林子瑜已逝,代父受礼的林如海一身蟒袍补服,站在乾清宫东阶下,朝北面而跪,赞礼大臣宣读正式的婚嫁圣旨。
林如海接旨,口呼万岁,行了三跪九叩礼。
从贝子府到林府的街道已经打扫干净,銮仪卫开路,携着侧福晋的仪仗,永珏骑在挂了红花的高头大马上,走在前面,内务府总管一人,官属二十人,护军四十人,一路随行。
此时林府已是张灯结彩,穿着银红色嫁衣的林若茵最后望了一眼闺房,低下头,拼命忍住眼中的酸涩。
贾敏含着泪,嘱咐她:“小妹,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要孝顺长辈,和妯娌们处好关系,若是想哥哥嫂子了,就打发人来说一声,嫂子去看你。”
林若茵用力点点头,不敢吭声,就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夫人,谨贝子来迎亲了!”林如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浓浓的不舍。
林若茵心里慌得不行,手指微微发抖。
“别担心,谨贝子会喜欢你的。”贾敏拍了拍她的手,给她蒙上盖头,塞了个苹果在手里。
林若茵挂了一身首饰,没人扶着根本走不动,只觉得心情也是这般沉重。
林如海背起妹妹,脚步稳健的走着,低声道:“妹妹莫怕,你永远是林家的女儿。”
一点水印在他衣服上晕开,林若茵紧紧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了颤。
在内务府派来的嬷嬷伺候下,林若茵坐进花轿,满耳朵都是震天响的锣鼓喧声。
轿子摇摇晃晃了很久才停下,随即传来一串笃笃笃声,像是什么东西刺中木头的动静。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赞声。
射完三箭,侍女搀扶着林若茵走出来,周围很多人齐声合唱着她听不懂的歌声。
应该是满语吧?她猜测着。
拜了天地,一路跨火盆,过马鞍……在床上坐稳的时候,淡然如林若茵也不禁松了口气,又饿又累,这皇家成个亲太折腾人了?!
一杆秤出现在她眼前,随即眼前一亮。
林若茵眨眨眼睛,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细眉凤眼颇为英挺俊朗的少年咧着嘴角对她笑,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艳,一股热气冲上脑袋,林若茵害羞的低下头。
她这位夫君长得还不赖呢!
房中众多宾客终于回过神来,瞧永珏的眼神更是羡慕嫉妒,这新娶的侧福晋也忒漂亮了吧?
被这么多人盯着也不见窘迫,落落大方,五官清婉秀美如三秋湖水,身材纤细婀娜多姿,书卷气里夹杂着高雅脱俗清新不媚的气质,羞涩低笑的时候更是如一朵清而不浊的兰花。
真可谓是泣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
“这么漂亮的福晋都叫你娶到手了,好小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弘瞻一巴掌拍在永珏背上,奸诈的笑道,“今天不跟大伙喝个痛快你就别想进洞房!你们说是不是?”
他偏头问着周围一干爱新觉罗家的爷们。
“就是,酒水不够了爷掏钱买,喝!” 諴亲王世子弘畅跟着搅合起来。
马上也要迎侧福晋进门的四阿哥永珹有些不忍:“六叔,喝醉了可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帮了永珏一把,等他娶亲的时候好歹不至于被所有人灌酒!
能多个帮手也是好的!永珹在心里哀嚎,万佛在上,圣祖爷您为啥要生那么多儿子,一人一杯敬下去都要倒了!QAQ
“什么怎么办?”弘瞻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醉了就丢进门,咱们接着喝。”
永珏不禁苦笑,他今天还能横着回来么?
“走吧,小永珏,跟六叔喝酒去!”弘瞻勾住永珏的脖子把他往外拖。
某人使尽力气好不容易扭过头,却看到他新娶的侧福晋居然微笑着冲自己摆摆手?
福晋,你是爷的福晋啊,怎么能这么坑爷……
永珏是新郎官,平时脾气也好,谁跟他都处的不错(除了五阿哥),这会儿更是深刻体现出了他的好人缘,皇子们,宗室阿哥们,尚书房的朋友,你一杯我一杯,饶是素来嗜酒的永珏也撑不住了,走路踉踉跄跄,脸红到脖子根。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弘瞻弘畅等人还不打算放过他,永璧永瑸几个亲兄弟连忙帮他挡住。
“各位,今儿是永珏大喜的日子,你们这么灌下去,叫他醉的没法洞房,赶明就洗净脖子等着他把你们全都揍一顿吧!”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永珏脾气再好也掩盖不了他尚书房身手第一好的事实,上次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把五阿哥那个鼻孔朝天的小跟班打掉三颗牙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富察明瑞赶紧扯起永珏就走。
永壁带着弟弟们和丰升额一起把众人拦在了大厅接着喝酒。
明瑞扶着永珏走出大厅,却不知道去新房的路,越走越空旷,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没办法,这府邸刚整好没几天,排班守夜巡逻还乱着呢。
这会儿愈发觉得醉倒的某人沉得要命,富察明瑞不禁扶额长叹:“永珏,你这府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永珏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含含糊糊的说:“筠亭,我告诉你,皇伯父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吴扎库英贤,哼哼,我也能和你们一起出征啦!”
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帝王的用意?
明瑞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这天气冷的渗人,天家无父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永珏竖起食指晃了晃,嘴角挂着狡诈的笑容,和平时憨厚的样子大相径庭,“我、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回来,才不会死在外面。”
明瑞半搂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嘿嘿,爷是谁?几个侍卫联手都打不赢我!”永珏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筠亭,你且看着吧,等爷上了战场,定能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个一三五来!”
“是啊,你最厉害了,老实点,走这边。”明瑞嗤笑,脚下转了个弯。
永珏却突然来了劲,一把将明瑞推到墙上,抵住。
不远处隐隐能听到脚步声,富察明瑞心跳都乱了,急忙想挣开。
永珏抓住他的手,一用力,扣在头顶,明瑞顿时觉得自己是一条砧板是待宰的鱼,看到对方慢慢靠近自己,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突然不想反抗了。
“筠亭……”永珏离他很近,都能闻到嘴里呼出的酒气。
“嗯?”
“别人都恨不得离我老远,一个尴尬的养子罢了,你为什么愿意给我做伴读?”
为什么?
一开始是因为孝贤皇后的命令,拉拢他为富察家所用,可是后来……
看到他被欺负了也不吭声,憨厚的笑着摸头,装作听不懂别人的冷嘲热讽,明明很认真的念书,却不得不藏拙,随别人嗤笑,就不由自主了……
富察明瑞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埋在心底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他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只有对面这个醉酒的少年,不知哪里鼓出的勇气,明瑞仰起头,轻轻贴上去,闭上眼,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唔?”永珏迷茫的望着他。
“富察家送了礼,可我还没有。”明瑞温柔的笑着,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塞进对方怀里。
陪嫁的小丫鬟无意中路过附近,叫了一声:“姑爷?”
明瑞自然的扶着他,平静的说:“贝子爷醉了,我是他的伴读,送他回来的时候不慎迷路,多绕了两圈,耽误你家姑娘的良辰,真是对不住了。”
小丫鬟涨红了脸:“公子太客气了,奴婢这就送姑爷回去。”
“有劳。”富察明瑞点点头,转身走了。
小丫鬟刚准备用力,却发现肩上一轻,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家姑爷直直的站在那儿。
“姑爷?”她喏喏的。
“爷已经清醒了,带路吧。”永珏打量着四周,率先走了,脚步迈的四平八稳,哪儿还有刚才醉鬼一般站都站不住的萎靡样子?
路上,永珏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透雕羊脂白玉牌,拿起来把玩一二,又对着光转动,倾斜稍许后,手心里便映出了一副精致的图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蝶恋花……”
永珏沉默了一会儿,把玉牌放回盒子里,递给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顺子,吩咐道:“拿去爷的书房,上了锁,找个隐蔽的地方搁着。”
说罢,他向那灯火通明的婚房大步流星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就是这样╮(╯_╰)╭
为偷亲还不自知的明瑞小受点个蜡~O(∩_∩)O~
☆、出征前夕
林若茵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稍微动了动,立刻痛呼一声,只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酸麻胀痛,双腿一点都没有力气。
“落雪,扶我一把。”她叫道。
一个穿着粉色衣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蹭蹭蹭跑过来,见到林若茵,顿时脸涨得通红。
林若茵一愣,低头看看自己,锁骨上,胸口,肩膀上到处都是吻痕,羞赧的咬牙,暗骂某人真是个不知轻重的莽夫,弄成这样今天要怎么去请安敬茶?
“贝子爷呢?”她问道。
“回主子的话,”小丫鬟笑嘻嘻的道,“贝子爷一大早起来就练武去了,还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您呢!”
“你这丫头愈发大胆的,敢拿我开涮?”林若茵横她一眼。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一身浅蓝色绣彩蝶穿花图案的旗装,襟前别着个五彩葫芦坠,梳着两把头,一支喜鹊登梅珠钗,两只金镶碧玺耳挖簪,一簇纱制宫花,还别出心裁的在发间点了一只珐琅蝴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好似要爬上那朵花似的,耳朵上戴了一对嵌着半月形琥珀的环形带穗银耳环,套上一对绞丝嵌珍珠白玉镯,就大功告成了。
另一个穿水绿色衣服的丫鬟调整了一下珠钗的位置,赞道:“主子就像那话本里天香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