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龙八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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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相顾不解,却也不敢轻易妄动,只怕他藏有什么机关在身,一个近身,便要陨命。只等个时机,再一拥而上便是。霎时之间,嘈杂喧哗的大厅寂然无声,只有乔峰一人侃侃而谈。乔峰话声甫毕,忽有一人尖声尖气,接嘴道:“你羞也不羞,你是个契丹狗贼,人人恨不得将你乱刀分尸,还谈什么朋友,还遇什么贵人,只怕是贱人还差不多。”乔峰大怒,那人岂是尔等辱得?气沉丹田,暴喝:“滚出来!”声震四野,庄外的树叶簌簌而落。
众人心中畏惧,却也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再一回神,抽出兵刃,便齐齐往乔峰身上招呼。乔峰将眼前桌子一掀,脚将凳子一挑,截掉一半兵刃,凌空一跃,纵进人群中,将一个摇摇晃晃站立不定,脸色灰败之人揪了出来。那人一见自己被捉住,急骂道:“契丹狗种,又想杀我汉人么?”尖声尖气,声音难听之极,原来方才激乔峰的话正是出自这人之口。
群雄面面相觑,谁也不认得那人是谁,只是他嘴里骂道契丹和汉人,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遂不再犹豫,迳向乔峰攻去。乔峰原也不想动手杀人,只是怒他出口伤人,这才执意将这人拿住,他见这人死不悔改,血口喷人,怒极攻心,单手拧住他的脖子,直把他当做傍身武器,挡开往来的兵刃。那被拧住脖子的人,眼看己逃脱不得,遂含恨咬牙,硬是转头,一口血喷到乔峰脸上,迷了他的眼睛,这才咽气。
乔峰将他尸体丢下,抹去一脸血污,双眼血红,抖擞精神重又战入群敌之中,边斗边想着退敌之策。群雄原是担于丐帮乔峰的威名,初战时,畏手畏脚,战得久了,见乔峰始终一人,独力难支,登时信心大涌,群起急攻,前扑后挤,只怕落了人后,失了手刃乔峰这机会,渐渐地将乔峰逼入死角……
作者有话要说:
☆、聚贤庄役(下)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破开这血腥围堵,传入群雄耳中,众人心惊,齐道:“这便是乔峰的援手来了罢……”有人更是骂出了口:“他奶奶的,没逮着机会杀了这狗贼。”
众人缠斗之余,余光一瞥,墙头上立着两道俏生生绿影。左侧那人,一袭水绿云罗裙,青丝高挽,发间左侧斜插一柄水绿如意簪,姿容清丽高雅,眉眼含笑;右侧那人,一袭青碧云罗裙,发间右侧斜插一柄青碧如意簪,恬静雅致,眉目淡淡。群豪诧异,只道乔峰新来帮手,怎知抬头一见,却是两个娇滴滴的女子,十分贵气。
那青衫女子,一眼掠过群豪,朱唇轻启,道:“人常道:‘中州之地,英豪汇集’,我观这聚贤庄一役,群雄神通尽显,本事却也不过如此。”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声叫骂起来,污言秽语,难听之极。咒骂之余,却也不停下堵杀乔峰的攻势,遂即聚贤庄内众人分成了两拔,一拔盯住乔峰,一拔转而要对付墙头上两个女子。不将我等群雄放在眼里,取笑我等本事堪堪,这如何了得?
会中有一美妇越众而出,一个纵跳,跃出人群,长鞭一挥,迳向墙头二人卷去,叱道:“给我下来。”墙上二人仅一方短墙立足,只要用这长鞭卷住脚,便能叫她二人立时摔下墙来。
只见墙上左侧那个绿衣女子,不急不徐,自身后抽出一把拂尘,轻轻拦在身前一挥,将长鞭抽来的劲道尽数化了去。那名美妇身在半空,身法一时难以展开。此时一招被人化去,第二招再难续上,不免尴尬,连忙将长鞭回收,落地时后退半步,被早己侯在一旁的鼠眼溜须汉子接个正着,口呼:“娘子小心!”继而转身,怒骂道:“贼婆娘,纳命来。”身后又有两个壮汉,并着鼠眼汉子,三人猱身欺上,两刀一剑,迳往墙头上齐招呼。
如此一来,群豪中,倒有大半人停下了攻乔峰的势头,转而看起了这边,只等着瞧墙上那两个女子跌下来的热闹。
那绿衫女子见三名汉子齐齐攻上,忽然笑开了怀,赞道:“来得好。”只见她将手中拂尘一扫,也不使了什么手段,三名汉子己自墙上跌落,刀剑齐断成两截,三人面面相觑,脸色惨变。其他人见此情景,登时耸动,有人高声喝问:“贼婆娘使得什么妖法,还不快快下来受死。”这一声喊完,连急攻乔峰的人也忍不住都收了手,只将乔峰堵在死角,让他插翅难飞。
绿衫女子听罢,笑逐颜开,右手插腰,左手指着群豪道:“姐姐,这群人不识好歹,说这是妖法,你说可笑不可笑?”青衫女子淡淡道:“妹妹勿得轻狂,内中围绞乔爷的才是好本事的。”群豪听罢,有的大怒,有的暗暗点头附议。
这聚贤庄一役,虽说是群雄与会,然则稍观全场,门道自然分晓。一流高手内围围绞乔峰,二流好手居中补杀,三流的只好在最外围喊打喊杀造势,无论如何也是挤不进人墙。群雄围绞,有人使力拼杀,有人只需使劲呐喊咒骂,便是这么个情形。但谁能说,他们使劲咒骂便不是一项本事呢?那原也是件出力气的活儿。
群雄中一名满脸皱纹,须发苍苍的老者,手持铁杖,推众而出,缓缓摇头道:“这两位姑娘,你二人无非是想激怒我等,好伺机救乔峰;只是单凭你二人,只怕进得来,是出不去的了。”口气中竟有几分惋惜之意。
青衫女子“哼”了一声,冷笑道:“非也非也。老英雄,我等来此专为寻人,却巧见昔日我等所敬仰的英雄好汉们,为绞杀一人,竟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是以方才之言,乃我等肺腑之言,并非存心激怒。”老者听罢,脸上怒容顿现,铁仗一顿,竟将地面震裂,他嘴皮抖动,抖了许久,仍憋不出半句话来。说来惭愧,但近两百号人堵杀乔峰一人,纵然是为了公义,传了出去,却也委实不好听。
青衫女子视而不见,又道:“只为了下毒,竟令人白白送上性命……尔等皆以英雄侠名立世,何以出此下下策,竟要残害无辜之人?”
群雄一听,登时群相耸动,纷纷看向薜神医。这里就他一个懂得医药,若说下药也只有他最是拿手。薜神医见众人疑他,老脸一红,恼怒道:“都看我干什么,老夫不是那种使下作手段之人。”群雄一听,“哦哦”几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按理说,这两个女子是头一次见着,本不该听信她二人的话,但与乔峰交手这许久,只见他手脚沉滞,缚手缚脚,只守不攻,掌风攻来只到一半便即没了下半。丐帮子弟跟随乔峰许久,早有疑心,但又一厢情愿的认为,今日合围之态势,连那神勇无敌的乔峰也束手无策,没想到现在竟有人抖出这么一幕。
墙上二女对视一眼,也不再搭理众人,迳从墙上跃下,绿衫飘动,轻轻跃进围堵圈内。
青衫女子行至乔峰身畔,见他口唇发焦,眼眶干枯,知他内力消耗不少。号了一把脉,这才自怀中掏出个瓶子,倒出个丸子,喂进乔峰嘴里。绿衫女子拂尘倒转,垂在身前,面迎群雄提防着。
乔峰自她二人现身,便己发觉,心下稍舒。原来他筋脉受阻,气力早己难继,苦捱到现在不过是仗着神功,作垂死挣扎,此时生机一现,顿时松了口气,缓缓靠着墙,哑声道:“二位姑娘怎会来此,你家先生呢?”这二女正是陈雨安和水云袖。
水云袖蓦地回头“呸”了一声道:“乔爷真不知足,我二人这回救了你,你却不问候我俩,却只问我家先生。”陈雨安听罢,摇头笑了,那水云袖刁蛮任性,先生却是由着她性子胡来。
乔峰被水云袖堵得哑口无言,这二女原是楚衣凌的近侍,不在楚衣凌身畔侍候,却跑到这来救下了他,心下感激之余,不免好奇,遂开口询问。水云袖有意曲解,陈雨安却是明白乔峰话里意思,遂道:“我家先生正在为阿朱姑娘行针,我二人是出来寻我兄弟的。”水云袖又回了个头,道:“是啦,小天儿被这伙子人抓了去,也不知道藏哪啦,找不着……。”
群豪听了暗暗称奇,万料不到这两位女子竟不是乔峰搬来的援手,欲待不信,又见她二人实无作伪之色,均想莫非这聚贤庄还真有人抓了人家兄弟……然而,群豪中又有不少急性之人,眼看手刃乔峰即在眼前,岂可因为两个女子阻拦而坏了时机?若非堵在内围的人闷不吭声,大伙早就并肩子上了,此时站在外围者,具都狂躁不安,焦灼不定。
“阎王敌”薜幕华忽然出声道:“你说咱们下药,这倒是从何说来……我怎就不知?”言下之意,就是连他神医之名都瞧不出中毒,你个小娃娃便不要来班门弄斧了。
陈雨安望着薜幕华,道:“薜神医好响的名头,果真不知方才是哪个人,将一口毒血喷到乔大爷脸上,这才将毒下给了乔大爷的么?”双眉一轩,缓缓向群雄堆里走去。群豪猜疑不定,见她有恃无恐走来,都纷纷让出条道。
陈雨安自怀内掏出一只银丝手套,戴上右手,弯下腰去,扳过地上一具死尸,将那人的脸露了出来。
群雄一瞧,那死尸面呈紫黑,鼻孔流脓,双眼暴出,便是再不懂医道的人也知道这是中毒现象。陈雨安伸手探进死尸唇内,摸索一阵,终于在牙后扣到一个牙套。这牙套嵌在牙缝内,只一咬,药便即化进嘴里。陈雨安将牙内套取了出来,递到薜幕华眼前,问道:“神医,这又作何解释?你英雄宴邀请来的人,总不能不作数吧?”
薜幕华心头一凛,暗暗叫苦,没想到竟在这地方碰上个行家,心下有苦难言,承认了不对,不承认也是不对。原来薜幕华为人治病便要向对方索要武功绝学,是以江湖中的武功他倒懂了个大半,每一招使出来都是个响当当的名头,但坏就坏在这路数既杂且繁,无一项是精的,真正临敌时,竟无一招能真正克敌,心头慌乱,群战时,左一拳右一脚,他也只能自保自己不被误伤,哪里还能分心去观乔峰是否中毒?
薜幕华这一沉默,群雄不禁愣了,这世上竟也有神医“阎无敌”识不出来的毒药,这可奇了。薜幕华毕竟阅历丰厚,心念电转,脱口而出,质问道:“老朽老眼昏花,但你手中这枚药,依你说来是巨毒之药,那为何乔峰那贼子也是中了毒,却活到了现在呢?”群豪听罢,又“哦哦”几声,均觉有理,中毒的死了,而乔峰还好好活着呢,这说明乔峰根本不是中毒。
内中早有人心中不耐,怒骂道:“跟这些狗娘养的讲什么道理,咱们一齐掩杀了便是。契丹狗贼的帮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陈雨安厉声叱道:“竖子无礼。要齐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姑奶奶却也不怕你们。只是在我杀了你们之前,先将我兄弟交出来。”
群雄中有人哈哈笑道:“娇娘子快快把刀放下,随了老子回去填房,饶你一命不死,否则……哼哼,进的了这个门,便再也出不去了。”众人一听,齐齐哄笑。
便在此时,一道极冷竣的声音,凌越群豪哄笑之声,道:“哦?谁说的进的来出不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应了小编万字更……
☆、雾隐天钥
那声音清冷寒峻,音调不高却也不低,恰恰听进了每个人的耳里,群雄大骇。内中有人识得好歹,暗道:“坏了。”
水云袖却是高呼出声:“小戈儿,你终是来了……”
厅前锁着的两扇大门,突然“砰”地一声倒地。傍晚夕阳余晖,照见厅门外缓缓走进来个人,剑眉朗目,俊美异常;腰悬宝剑,剑身镶满金玉宝石,剑柄雕饰七彩珠玉,光彩夺目。人与剑、阳光浑然一体,行止间流光溢彩,贵气逼人!
百里戈环顾群豪,淡淡道:“胆敢劫我天钥的人又放话只进无出的,我至今还没见过一个,这倒有趣!这趟不算白来……”说罢,缓缓将腰上宝剑解了下来,提在手上。
原来陈雨安送乔峰出庄后,便有暗哨上前禀报:疑乔小天被掳进聚贤山庄内。陈雨安吩咐道:“再探。”又将庄内侍从一并唤到眼前,一一叮嘱完毕,这才往阿朱住的屋子行去。
到得屋外,却见着水云袖在屋前探头探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陈雨安走近前去,嗤笑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人泡澡啊……”
水云袖小脸一红,恼道:“说什么呢姐姐,我怕她一个人淹死在药桶里。”陈雨安道:“不是有春潮、听竹在看着,怎会淹着她?”水云袖啜啜道:“我让她们去寻先生了。我针都备好了,就等先生了……”陈雨安皱眉道:“糊涂人办得糊涂事……唤谁去都可以,偏使唤两个走不开的人……”水云袖忙拉陈雨安的衣袖,解释道:“我也可以看着的……”
身后忽然传来楚衣凌的朗笑声,道:“你若是真的看得住人,守得住枯燥,我倒也放宽心咯……”水云袖跺了跺脚,急道:“不许笑话我!”楚衣凌忙道:“好好,那快些给那位姑娘把衣服穿上,否则泡太久了,她身体太虚经受不住。”
二女口中称是,领着春潮、听竹二婢,推门而入,见阿朱脸色灰败,脑袋垂在桶沿上。陈雨安伸手一探,道:“晕过去了。快把里衣拿来……”二婢不敢担搁,连忙一人扶起阿朱,一人拉起布巾,将她擦干,又给她穿上里衣,这才扶到床上躺下。陈雨安见诸事己妥,遂将楚衣凌请了进来,又领着三侍退出屋外候着。
半刻钟后,百里戈忽然来寻水云袖,道:“疯丫头,小天儿被掳了,你怎么都不着急呀?”水云袖茫然道:“没人告诉我……小天儿好好的不是在二里外的路口布施么?怎么会被人掳走,你骗人……”望向陈雨安,却见她轻轻地点了下头,登时急红了眼,道:“那可怎么办?被谁掳走了有消息么?咱们得去救他!”陈雨安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探子来报,小天似是被带往聚贤庄了。唉,咱们行程赶得快,先生又不喜太多人跟随,暗卫遥遥跟在后面,远水解不了近火啊……”又有谁能料到路口布施行善,竟也能被歹人掳走这样的事呢?
水云袖摇着陈雨安的手道:“好姐姐,你我二人去救小天儿就足够啦,用不了太多人。”陈雨安为难道:“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