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奴隶的主人by亚纪(木讷忠犬受,皇帝主子攻,he)-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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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薛总管。」

「老臣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衍的现况如何？」
「回皇上，老臣仍未能联络上衍。」
「甚麽意思？」
「老臣一直以影龙帮的方法发出信息，可惜至今未有接到衍的回应，恐怕衍已经……」薛总管未有把话说完。
「说清楚！」恐怕？
「皇上，衍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为甚麽？影龇帮给他的是甚麽任务？你快把事情始末说明白！」赵晞烈激动得重拍书案。
「是的，皇上。」薛总管未被赵晞烈的怒气吓着，冷静的交代∶「在传位大典那天，老臣依从皇上的吩咐撤回衍侍从的身份。衍本应在当天接受他最後的处罚，但因发现宫中出现奸细欲探知影龙帮的秘密，影龙大人决定将计就计，故意引他救走衍，好让衍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後来一黑衣人的确把衍救走了，但却比预计晚了许多才出现。虽然衍喝了并不足以致命的毒药，但因中毒时间已久，老臣亦不知来人能否解除衍所中的毒。依老臣认为，衍怕已失救了。」
「朕不认为衍会就此死了！」绝不。「那个内奸是谁？」
「老臣仍未查出，但此人必与皇上亲近才会得知影龙帮的存在。」
「你继续联络衍，内奸一事朕会处理，退下吧。」
「是，皇上，老臣告退。」

得知衍生死未卜的赵晞烈心情抑郁，他走到从前衍的住处，命恩守在门外。
小翠死後，赵晞烈曾命人把小翠的房间加上封条，不准任何人进入，而衍亦在那天起再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
赵晞烈步入衍的房间，久未打理的桌椅都盖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房间一片死寂，它的主人会否也是这样了无生气呢？赵晞烈在房中站着，不经意发现桌上的一样物件透出绿光。那是一块玉佩，玉佩被放在灰尘之上，应是近日才被放置於此。赵晞烈认得这块玉佩，这是赵晞烈以十两金子买下的小玩意，上面更刻有一个「衍」字。
看到和其主人分开了的玉佩，赵晞烈的心在隐隐地痛，他把玉佩收到怀中，渴望有天能把它交回衍。

第三十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赵晞烈也有向薛总管询问进展，可惜结果始终令人失望。每当失望以後，赵晞烈都会轻轻把玩怀中的玉佩，看着上面刻着的「衍」，赵晞烈坚信衍终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思念随着无了期的等待增强。
如是这过了半月，专心朝政的赵晞烈日益得心应手，对於内奸一事也渐有眉目。
这天，他再次独自来到衍的房间，默默思念房间的主人。
一切都是因自己错怪了衍而起，若小翠知道了必会骂我一顿吧。
赵晞烈首次在意外以後步入小翠的房间，日前命人打扫後的房间显得整洁如初。小翠的遗物大多被他的家人拿走了，剩下的都是些陈旧了的衣物和空空如也的首饰盒子。
小翠，你可知道内奸是谁？
赵晞烈记得小翠很珍爱这个桃木首饰盒子，即使盒子坏了也不舍得丢掉，还特地找了宫中木匠修理。赵晞烈拿起盒子细细欣赏，指尖沿着桃木雕纹轻抚，「喀」的一声，外表平平无奇的一个首饰盒子竟藏有夹层！
赵晞烈在夹层内发现一叠书信，正想取出却听到恩的传话。
「皇上，尧宰相有要事求见。」
「朕马上过来。」赵晞烈把书信放入怀中离开。
「尧卿家有何要事？」
「禀皇上，边疆有两名官员接连被杀，似是同一人所为。」
「是哪一帮会的所为？」谋反的事时有，这并不足为奇。
「臣并不认为是帮会所为。」
……
突如其来的案件令赵晞烈忙了好几天，两名被杀的官员都是被利剑贯体所杀，行凶者手法俐落，奇怪的事凶手并无伤及他人，因此目击者众多。可惜他们只知是一黑衣人所犯的案，而无人目睹黑衣人的真面貌。
一时震撼的案件很快被时间冲淡，只三数天便被朝中大臣抛诸脑後。赵晞烈虽未有放弃，可惜苦无线索。

再次的震撼发生在五天後，再有一名朝廷命官被杀。这次被杀的人是长驻国都的黄将军。重臣在国都遇害一事弄得人心惶惶，众大臣纷纷加强府中守卫，皇宫亦不例外，影龙帮更增派了数十名侍卫专责保护赵晞烈的安全。赵晞烈也知道行凶者的最终目标会是自己。
数十黑影於皇宫上空穿梭，直迫皇上寝宫。过於明目张胆的行动终被发觉，一众皇宫侍卫立即追上，成功阻挡着黑影。但其中武艺较高的二人无视於侍卫的攻击，以轻功脱身，朝着寝宫进发。
两名刺客甫着地便被数十名侍卫包围，在人墙的另一端，赵晞烈并没有先行离开，在影子和恩的保护下安然坐在殿内。
「两位有信心全身而退吗？」赵晞烈希望能一挫刺客的锐气，好免去一场打斗。
「小皇帝，你也未免太过自负了吧，等一下可别要後悔才好。」持剑的一名刺客亳无惧色的道。
「朕与二位可有过节？」赵晞烈一向对江湖人士敬重万分，全然想不起何时与二人结下仇怨予。
「小皇帝，你可记起羌龑这名字？」依然是刚才那人发言。
「羌龑？你是羌族人？」赵晞烈问。
「没错。我第四个要杀的人便是你！」
「那三名朝廷命官都是你所杀的？为甚麽？」
「那两名狗官多年来一直欺压我们羌族，我恨不得杀之而後快！」
「黄将军又是为了甚麽原因？」
「黄将军的死你要负上责任，当时是你派他歼灭羌族的吧。放心，你很快便可亲自向他忏悔的了。狗皇帝，我羌龑今天要取你性命，为族人报仇。」羌龑倏地攻向面前的侍卫，激战随即展开。
说是激战，其实形势是一面倒的。连稍微会一点武功的赵晞烈也看出那两名刺客太强了。很快，一道身影已突围而出，直朝赵晞烈迫近。

第三十八章
四名影子动作一致的攻向刺客，欲阻止他接近赵晞烈。受影龙帮训练的影子才不会顾及甚麽江湖规则，以一对四全力以赴，只为击杀敌人以确保赵晞烈的安全。虽然是以多欺少，但四名影子却渐不了上风，反而把战场带到殿中心。
「狗皇帝，你看清楚来人是谁，不要到死了还不知谁是凶手。」羌龑的声音从殿外传出，言语间好像另有含意。
此人是谁？难道他也是羌族族人？赵晞烈看着不远处打起来的五人。
「皇上，这刺客用的是影龙帮的武功。」恩难以置信的向赵晞烈报告。
「竟是影龙帮的叛徒。」赵晞烈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会是他吗？
四名影子武艺非凡，而且受过专门训练，合作无间，更懂得互补不足。但面对这身份不明的刺客却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刺客攻击的每一处均是各人破绽所在，令众影子不得不回剑抵挡，这一来合作之势全失，影子渐处下风。
「皇上，请随属下离开，影子怕要不敌了。」恩察觉到形势不对，欲保护赵晞烈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四名影子已全被刺客击倒。恩别无他法，只好与刺客打起来。
「皇上，请从秘道离开。」高手过招岂容半点分神，恩渐处下风，但可惜赵晞烈并没有离开，反而直瞪着刺客看。
「皇上！」恩的再次分神令她捱了一起重击，受伤吐血。
「恩！」
眼见刺客直迫赵晞烈，恩顾不得伤势，提气拦下刺客的攻击。
近距离的接触令赵晞烈认出来人竟是……
「衍！」
刺客身形一震，恩把握机会提剑直刺向他的胸膛。
「恩，住手！不要伤害他。」那一定是衍。
赵晞烈的命令虽没成功令恩停止攻击，但也令她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刺客利用这一瞬躲开了恩的一击。
刺客躲开後并没有再次攻击，反而直望向赵晞烈露出不解的神情。恩趁着这机会发放了讯号向影龙帮求救，并回守在赵晞烈身前。
此时刺客站於殿内，透过烛光的帮助，赵晞烈完全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他轻轻说∶「衍，是你吗？」
「我不认识你。」刺客打量了赵晞烈一下，最後肯定的下了结论。
这正是衍的声音，衍没有死！但为甚麽衍会成了刺客？为甚麽衍说不认识我？赵晞烈正想追问，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衍，你在干甚麽？」羌龑在短短时间内竟击倒殿外所有人，犹如修罗化身的他飞身入殿，但比之更今人震惊的是羌龑的话道出了刺客的真正身份。
单打独斗已是机会渺茫，更别说是以一敌二了。恩能做的只是尽力拖延时间，希望影龙帮的救兵能赶到，也希望赵晞烈能自愿离开。
恩不要命的攻击的确起了作用，衍和羌龑一时实在难以抽身。恩以自身性命为赵晞烈换来逃走的机会，可惜赵晞烈却未有好好利用。赵晞烈虽身处险境，性命受到威胁，但他脑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自从认出面前人是衍以後，赵晞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衍的身影，渴望能看到半点端倪。衍真的回来了！但他竟说不认识我……
众多的问题无法解答，危机却又再出现。
只见筋疲力尽的恩再无法挡下二人的攻击，连连受创的恩满身鲜血，再无还手之力。羌龑没有向恩施以致命一击，撇下衍和恩便向赵晞烈刺出一剑。
四名影子倒卧一旁、影龙帮的援兵未达，赵晞烈的身边再无任何人保护。连站着也显得困难的恩只能眼白白看着羌龑的剑直逼动也不动的赵晞烈。
「不！」恩试着移动身体，可惜力有不逮。她使尽气力的叫喊，只望赵晞烈能躲开这一剑。
赵晞烈彷佛听不到恩的叫唤，他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衍身上。此时的衍并没有攻击恩，在羌龑脱身的同时，他也止住了攻势。衍一直感受到从赵晞烈传来的目光，不解的他再次打量着赵晞烈，直至四目对上。
利剑终究刺入胸膛，血顺着剑刃流出。

第三十九章
利剑终究刺入胸膛，血顺着剑刃流出。
「你！」「衍！」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只见恩仍旧倒在原地，羌龑亦已到达赵晞烈的身前，只是在剑快将刺向赵晞烈之时，衍以绝快的轻功落在剑与赵晞烈之间，以身体挡下了这一剑。
虽被利剑刺中，但衍不退反进，任由利剑贯体而出，目的为拉近自身与羌龑的距离。羌龑被这意料不到的倒戈相向乱了阵脚，只见衍向羌龑击出一掌，羌龑在亳无防备下捱了重击，口吐鲜血。羌龑一心把衍当成打击赵晞烈的武器，压根儿没想到衍竟可从催眠中清醒过来。重创令羌龑清醒了许多，明白到衍已成敌人的事实，羌龑把剑抽离衍的身体，决定先下手为强。
强行抽剑的举动加重了衍的伤势，血泊泊的自他的胸口流出，但衍似未有感觉般只顾着向羌龑反击。
「先止血，衍！」赵晞烈好不容易弄清了现时的状况，定神之後只见衍以身体替自己挡下了一剑，还未及反应便看到衍不顾伤势与羌龑打来。
衍的修为虽不比羌龑差，但赤手空拳对上兵器利刃终究是不利的。衍身上的夜行衣被割破了许多道口子，新伤口不断出现在衍的身上，赵晞烈愈看愈着急，愈看愈恨自己的无能。
赵晞烈看着殿外的侍卫，再看到殿内已倒下的影子和恩，他们全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而他竟然任性的不肯离开。如今衍在拼命的对抗羌龑，目的也是为了自己。赵晞烈知道自己不应辜负他们的努力，但虽如此，赵晞烈还是不愿离开，他相信衍能击败羌龑，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再与衍分离了，即使衍败了，赵晞烈还是希望能与衍共处到最後。
赵晞烈拿起一直只作挂墙饰物的配剑抛向衍。
「衍，接着！」赵晞烈祈求这把剑能帮衍一把。
衍成功接到赵晞烈的剑，得到兵刃相助，衍慢慢取得上风，控制了局面。羌龑知道大势已去，不再恋战，转身逃离宫殿。
当肯定羌龑不会重返後，衍回头看了赵晞烈一眼，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後脱力倒地。
赵晞烈跑到衍身边把他扶起，衍身上众多的伤口把他的脸映得异常苍白。
「衍…你听到吗？」不要死，衍，求求你。
「衍，回答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主人，对不起。」微弱的声音终於从衍口中传出，衍正用力张开双眼。
「衍，你要支持住。」赵晞烈看着虚弱的衍，急得流泪。
「不用怕……主人……奴才…听到…脚步声了。」衍口中流出的鲜血红得刺眼。「对不起……主人…对不…起…」声音渐不可闻，衍再度闭上眼睛。
「张开眼睛，衍！我命令你张开眼睛！」
对不起，主人，奴才恐怕要抗命了。幸好奴才没令您受伤，来生请让奴才有赎罪的机会。已无力说话的衍只好在心中诉愿。
「皇上……」远处传来阵阵叫唤声。
听到影龙帮援兵已到，衍安心的失去意识。
「衍！」
短短一柱香时间，赵晞烈重遇日夜挂念的衍，但他竟是来行刺自己的，後来衍还是反过来保护自己了，结果他却昏倒在自己怀中。

第四十章
衍并没有死。
在月儿的医治下，衍於三天後苏醒。身体依然虚弱的衍被安排於赵晞烈的床上休息，无力说不的衍只好乖乖听命。
在衍昏迷的三天里，赵晞烈除了上早朝以外的时间都留在衍的身边。喂药、擦澡都亲力亲为，晚上则躺在衍的身边，轻拥着衍入睡。

衍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赵晞烈。
「主…人…」
「衍，你终於醒来了。」赵晞烈拉过衍的手印了个吻「你没事便好。」
「主人……伤…」刚醒过来的衍说话有点吃力。
「我没有受伤，反而是你受了重伤，是月儿替你医治的。」
「主人，对…不起……」很累。
「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一下。」看着再次昏睡的衍，赵晞烈充满疚歉「是我对不起你。」

衍再一次醒来是在两天後。
此时赵晞烈正在上早朝，留在殿内照顾衍的人是恩。
「嗯……」
「你醒了。我是皇上现在的影龙帮侍从——恩。」恩故意强调「现在」二字。
「……」我已不再是主人的侍从了。
「你知道自己躺在谁的床上吗？像你这种叛徒根本不配在皇上的床上休息！」恩打从心底里讨厌衍。
「对不起。」恩说得不错。
衍慢慢的挪动身体，忍住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下了床。恩冷眼看着衍艰难的走出宫殿，向着他从前的房间走。
短短的一段路程也让衍感到非常吃力，衍躺在床上再次睡去。

晚上，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赵晞烈也在。
「身体还好吗？」赵晞烈抓住衍的手问。
「奴才很好。」衍挣扎着想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