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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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扶住他,顺势把他抱到一旁的椅子里,司徒碧意识不清地软在君瑞胳膊上,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慢慢缓了过来。
“怎么了?”君瑞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关切地看着他。司徒碧显然还有些不太清醒,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话,神色也有些萎靡,渐渐的,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竟是又迷糊了过去。君瑞二话不说把他抱到床上躺了下来,又宣了太医前来。
太医捋着胡子坐在司徒碧床前摸了好一阵脉,让君瑞都觉得很是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那老头诊完脉,君瑞却得到了一个让他非常窘迫的答案——太医旁敲侧击地说,建议皇帝陛下严格节欲,每月甚至规定了房事的次数,实在让他大为光火。
“好大的胆子!”君瑞几乎跳了起来,指着太医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了,“你是说朕必须节制房事,每月不得超过七次?怎么,你是在怀疑朕……咳咳……朕的……朕的……”
君瑞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陛下……微臣不敢……”太医恭恭敬敬地跪在君瑞面前。评论帝王的房事是大不敬之罪,不过这太医从君瑞还是睿王爷的时候就跟着他了,早已经有经验,况且现在凡事涉及到司徒大人这位祖宗,一切都有商量:“陛下恕罪,陛下正当壮年,身体强健英明圣武。微臣并非是说陛下不能过度房事,而是说司徒大人……大人身子荏弱,恐怕不宜过度纵欲,否则……”
“嗯?你的意思是……”一听到有关司徒碧,君瑞果然火气没那么大了,表情微霁,眯着眼说,“朕与他……每月……只能……”
“陛下圣明!”太医大声说着。有些话不能说得太透彻,点到为止就好。照帝王现在对司徒碧的宠爱程度,就连偏僻小镇的孩童都能编成儿歌唱出来,实在是已经到了专宠一人,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地步。之前选了那么几个妃子,可是君瑞连她们的宫门都从未踏入过,扶苏院都已经快成皇帝行宫了。原本冷静睿智的帝王,现在也只有在政事上保持着原来的风范,而一切涉及到这位司徒大人的事情,皇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所以说太医也敢这么大胆子谈论皇帝的房事了。
“难道以后都得这样?”君瑞不满地问太医。司徒碧就好像天下最鲜美的一道甜点,一个月只能吃最多七次,实在是有点无法忍受。
“陛下,司徒大人底子单薄,需要好好调理,不过若是调理得当,倒是可以恢复一些。不过大人的身体似乎遭受过重创,因此要恢复成普通人很困难,可是……房事方面倒会比现在好一些……”太医斟酌着说。君瑞听他这么一说,表情果然变了,弯着嘴角笑得别有深意。
“阿碧,来,喝药!”君瑞亲自端了药碗走到司徒碧床前,把一碗浓稠的药汁递给了司徒碧。司徒碧最近汤药不断,简直都要把这些东西当饭吃了,心里也实在有些毛躁,看到君瑞端来的东西,觉得有些恶心,连忙捂住了嘴别过头去。
“来,快喝。”君瑞好脾气地坐在他床边扳过他的脸笑着看着他。这药碗里的东西,可是太医用密制配方煎出来的,里面加了好些珍奇的药材,对司徒碧大有好处,当然,对某些方面更是有相当的促进作用,难怪君瑞笑得会那么开心。这个皇帝在司徒碧面前,已经完全找不到之前哪怕一点点的影子,如同所有坠入爱河的普通人一样,经常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来。
“君瑞,你这是什么东西,味道太难闻了。”司徒碧不满地哼哼,他这几日简直就像太上皇一样,被众人簇拥着吃补品喝补药,简直脑袋都要补出火来了。这样众星捧月的待遇,加上君瑞的小心伺候以及司徒家前途的豁然开朗,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自然那张恶毒的嘴又开始犯病了,对君瑞颐指气使的模样,简直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话喝吧,是太医的密制配方,十分对你的症状。”君瑞笑嘻嘻地说着。其实他自己的低烧还没完全退,但是他对此毫不在意,行伍出身的他,以前在外驻军时若是发烧生病了,在山上采些草药嚼了,睡上一觉就能好,所以这种小毛病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司徒碧,动不动就病了,实在有些恼火,所以必须得抓紧时间调理调理。不然,君瑞觉得自己会憋出病来得。
“你在笑什么?”司徒碧咬着瓷碗的边缘抬眼看着君瑞,看他一脸陶醉的笑,觉得有些冷飕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什么,快,快喝。”君瑞仍旧笑。看了看司徒碧慢条斯理的动作,有些耐不住,一把抢了司徒碧手中的碗,把剩下的半碗药汁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着药汁,扳过司徒碧的脸给他灌到了嘴里。司徒碧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手胡乱地扑打着,“唔唔”地反抗,但是哪里有用?一大口苦涩的药汁被君瑞硬逼着咽了下去,那人的舌头还不安分地在他嘴里搅来搅去,美其名曰为他压住苦味。司徒碧觉得很生气,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已经完全的名不副实了,可是还没等他骂出来,就已经被君瑞吻得晕晕乎乎找不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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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早朝完到扶苏院的时候,看到宫人们在司徒碧房门外一脸苦相地站了一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于是快步走进了房里,一看,司徒碧正坐在榻上闲适地看着书,君瑞于是心想,这人大概是被太医的药方以及禁足的要求给惹恼了,不由笑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凑过去柔声问他:“在看什么哪?”
司徒碧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扭头继续看书,就当君瑞不存在一样。君瑞笑嘻嘻的,不以为忤,反而更加亲昵的凑过去环住他的腰,在他脖颈间拿鼻子蹭了几下,又亲了亲,看司徒碧不说话,便玩心大发地啃起他的耳朵来。司徒碧羞恼不已,缩着脖子想躲,但是哪里躲得了,只能拿书去挡。
“你……嗯……你……干什么啊……”司徒碧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抗议,反倒像是满足的轻哼,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君瑞更是笑得十分得意,一把抓住他手中的书扔到了一旁,顺势抱住他上下其手。
“君瑞……你住……住手……”司徒碧弱声道。但是这反抗是微弱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君瑞逗了他一阵,还是慢慢放开了他,怀里的人雪白的脸上衬出淡淡的粉色,唇已经被咬得血红,正微张着轻轻喘息着,样子实在是鲜美可口,可是太医之前的忠告还在耳边回响,君瑞不得不要学那柳下惠,必须得坐怀不乱了。
“阿碧,你把那些人都赶到外面做什么?”君瑞抬手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唇瓣,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的,实在是有些焦躁,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派温柔稳重的样子,这个皇帝当得,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
说到这个事情,司徒碧像是中了某种咒语似的脸上冷了下来,别过头去不看君瑞,让君瑞不觉一愣。
“你……”司徒碧咬着下嘴唇不看他,半天才嘟囔道,“你怎么不回宫里,又来这里做什么?”
“嗯?”君瑞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
“陛下正值壮年,可是能一夜七次的强壮之人,怎么不回宫陪着你的那些新选的妃子?”
君瑞又是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他。司徒碧别过头,半撑着身子朝着床里头,白色的中衣因为刚才的玩闹已经半敞开,露出了细细的锁骨和雪白的皮肤。君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祖宗的这种反应,应该是,吃醋了?
“想什么呢?”君瑞好笑地说,“听谁乱嚼舌根了?这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讲这些闲话,朕这就命人把他们拖出去廷杖……”
“又没人说你什么,怎么就想要惩罚底下的人了?”司徒碧回头来斜睨着他,就好像曾经无数次看着他时的表情一样,毫不畏惧,带了淡淡的讽刺,一幅算计的样子,“你给我喝的那些药,不就正好能说明问题么?里面全都是……都是……那种东西……”司徒碧的脸又红了红,有些字眼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憋得脸红了又红,渐渐说不下去了。
“原来……”君瑞恍然大悟,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揽了司徒碧的腰抱住又是一顿猛亲,等到即将擦枪走火了才停了下来,头抵着头,唇也摩挲着唇,轻声对他说:“阿碧,我只有你一个,别的,再也没有过了。”
司徒碧别别扭扭的别过眼,也不说什么。毕竟房事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本来就很敏感,司徒碧喝那种药,实在是有些羞愤难当,当时瑾儿把药的成分告诉他的时候,他差点没吐血!
“阿碧,别生气了,我带你看个好东西,好不好?”君瑞低声下气地说着,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简直孩子气到了极点,还不等司徒碧表态,便掀开被子把他拖了下来,招呼外面的宫女进来给他更衣。等衣服穿好,便体贴地扶着他往外走。在门口,正好看到端着药碗走来的司徒瑾。
“十哥?”司徒瑾行了个礼,不确定地看了看君瑞,又看到被他环腰扶住几乎贴到一起的司徒碧,眼神黯了黯,低头看着药碗道,“十哥,药煎好了,我亲手配的药,没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司徒碧刚想对司徒瑾说些什么,不料君瑞根本不给他机会,突然低身把他抱起来,侧过头漫不经心地对司徒瑾说,“你先把药放着,我带他出去一趟。”
司徒瑾低低的应了一声,看起来带着明显的失落,司徒碧暗暗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任由着君瑞带着他坐到了马车里,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马车一路不停,直接驶入皇宫内的某处停下,之前司徒碧好奇地想要掀开帘子看看他们到底要前往何处,可君瑞一直腻歪,搂着他亲个没完,简直整得他都要背过气去。
马车停下来之后,有人掀开帘子把他们请了出来。司徒碧由君瑞搀扶着,半搂半抱地下来,抬眼一看,当下便愣住了——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大戚王朝的政治权利核心之地,御书房,东暖阁。
司徒碧对东暖阁有极其不好的回忆,站在门口不免脸上冷了几分,刚想发作,君瑞就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要东想西想,我确实有好东西给你看。”
司徒碧不置可否,任由君瑞搂着他一起进了御书房。君瑞温暖的手掌正放在他肩上,紧紧地握着,传递来不同寻常的力量,让司徒碧渐渐把那些非常不美好的东西抛在了脑后。
进了书房,司徒碧看到一人跪在近前。那人听到脚步声,行了个大礼,高喊着“吾皇万岁”,语气里竟隐隐带了狂热和崇拜之情,让一向对君瑞没大没小的司徒碧都觉得心情澎湃。
“平身。”君瑞淡然道,他扶着司徒碧坐到书案下首的椅子里,司徒碧好奇地打量那抖着衣服站起来的人,绯色官服,上面绣着珍禽图案,配银鱼袋,是一名四品文官,再朝上看,那人皮肤黑里透着红,是常年暴晒在皮肤下的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浓眉大眼的,显得很周正,不过一张紧抿的薄唇,看起来谨慎而又有些刻板。
“宋……宋子墨……”司徒碧愣愣地叫了一声,站在那里的人,不正是在景源死缠烂打着他想办法赈灾的小官宋子墨么?
“司徒大人。”宋子墨躬身一揖,司徒碧作势想站起来回礼,但君瑞按住他的肩膀慢条斯理地说:“爱卿有病在身,不必多礼。宋爱卿,你也别客套了,来人,赐座。”
司徒碧悄悄撇了撇嘴,偷偷看了看君瑞。此刻他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一幅严肃而又威仪的样子。司徒碧想起之前他在马车里对自己孩子气的动手动脚的无赖样儿,不由脸上有些发热,可正好这个时候君瑞目光一转,目不转睛地看过来。君瑞满眼的笑意,嘴无声地动了动,好像在问:“看什么?”司徒碧迅速别过眼去,看向窗外的风景,原本肃静的御书房,在这风和日丽的夏日早晨,显出了温情脉脉的情愫来。
君瑞和宋子墨说了一阵话,司徒碧这才知道原来司徒碧派宋子墨勘查南部地形,历时两年时间,绘制出了南部的边界地形图。
“这么说来,当初在景源……”司徒碧若有所思地道,“宋大人……”
“是的。宋爱卿两年前便出发前往南部勘测边境,到景源不过是要与朕接应,顺便做必要的补给。后来又因为景源受灾耽误了一些时日,”君瑞哈哈大笑,“这可算是委屈了他。两年时间,跑了那么多地方,还帮朕处理了好些地方政务,而地图绘制也比朕预想的要早一年,果真是雷厉风行!”
司徒碧挑挑眉瞪他一眼,心里不免一番思忖:两年前就派人秘密勘测边境地形,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觊觎皇位了,实在是个十足的野心家。不过,他倒是很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君瑞和宋子墨说了一阵,不一会儿,便见有人抬了一卷东西进来,那是一卷牛皮样的东西,放到地上还激起了点点尘土。司徒碧掩鼻轻轻咳嗽了几下,听宋子墨一边慷慨激昂地说着,一边掀开了那卷好几十块牛皮缝制而成的东西。
那是一张地图,展开来铺满了御书房那张巨大的地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详细标注的,全是南部边境的山名、城镇名,烽火台、城墙、堡垒以及驿站等军事用途的建筑都用朱红颜色标注了出来,关键地点的山高几许,水深几许,一目了然,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司徒碧看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震惊地张大了嘴,掩着鼻子的那只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人却已经站起来了。
“好!”君瑞难以按捺激动的情绪高声喊了几个“好”,重重拍了拍宋子墨的肩膀,踱步到了那地图前,带着君临天下的傲气,意气风发地说:“大戚王朝建国百余年,国富民强,如今更应该厉兵秣马,扫平边疆!”
君瑞挥挥衣袖,负手而立,定定地看着司徒碧,带着一种狂放不羁的表情,却语气温柔,完全不容拒绝地,一字一字道:“爱卿,和我一起,征服天下吧!”
分家
是年七月,司徒碧以身染重病为由,辞去了官职。因他深得圣宠,陛下特赐锦帛、古玩、美婢无数。又因身体原因,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