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全家都是蹭得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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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4 圣诞节的礼物
本来承诺会空出时间来陪伴自家孩子过圣诞节的绿间父亲，因为突然到来的病人只得无奈的失约了。不过自小就很少见到父亲的绿间和独立惯了的狱寺，对于这个结果都不怎么在乎，让绿间父亲大大的伤心了一把。
禁足加放假，整天无所事事的狱寺自然不会定闹钟打扰自己极少的消磨时间的行为，睡觉——虽然，上学的时候也没有也没有见他定过闹钟。不过在圣诞节的这一天，他还是早早的就自然醒来了。
透亮的天光穿过纯白色的窗纱，在地上拓印出窗户的形状。在那斜斜的方框之中，有灰色的暗点慢慢的从不同的方向穿过。狱寺窝在暖暖的被窝中不舍得钻出来，只得使劲的探出头向外面看去。
“下雪了……”
天空被密密的云层覆盖，抬头只能看见一片的灰蒙蒙。大小不一的毛茸茸雪团从天而降，被寒风吹乱，仿佛能够将世界的全部角落都覆盖到。层次分明的景致在雪中全被涂抹成明明暗暗的白，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融合到了一起，屋内独立出的世界就显得如此孤独。
雪在窗户的下框坨起了厚厚的一层，好像温暖的棉絮一般。狱寺打了个哆嗦，突然感觉有些冷，他覆盖在棉被下的身体更加团缩在了一起。视线随之移入屋内，狱寺这才发现自己的被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黄相间的条纹礼盒。
不情愿的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什么啊……”
即使再好奇，狱寺也没有离开自己的被窝。他整个钻入被中，像一只大号的蚕蛹一般蠕动着，之后从被角处探出头来，一把抓住那礼盒粗鲁的拆开。之后他抖开里面折叠在一起的布料，是一件白色的长风衣。衣服的设计简洁大方，兼具观赏性和实用性。
“给我最爱的岚宝贝，祝你圣诞节快乐，不用太感谢爸爸哦~！”一张卡片从风衣口袋中掉出来。狱寺表示卡片上的口气和绿间健太郎平时的表现实在太过于不搭，让他有一种眼瞎的感觉。
厌恶的将卡片远远丢开，狱寺坐了起来：“不过，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放进来的呢？”
狱寺记得很清楚，健太郎是在平安夜打电话回家，说是有大手术不回来的。而且如果不是他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屋中绝对没有这个礼物盒的存在。也就是说，对方在疲累的完成了手术之后，赶回家送出了礼物？
狱寺直接把风衣披在了睡衣外面，虽然在空气中放置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刚钻出被子就遇上了风衣自身的冰冷温度，狱寺不禁缩了缩。不过很快，风衣内柔软的细绒贴在皮肤上，为他隔离四周的低温，营造出一片温暖的区域。
狱寺裹紧了领口，穿上被绿间父亲强塞过来的银□咪造型的绒毛拖鞋。考虑了一下，又从衣柜中掏出了最厚的一件棉袄直到把自己裹成球状，才下定决心踏出了屋门。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只在一楼找到了绿间。
“……不在吗？”狱寺把视线投在身侧的地面上，一副别扭的样子。
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什么？”
“我说，”仿佛是要壮胆一般，狱寺大声的说到。但是一到主要的部分，他的音调就又降了下去“……父亲……不在吗？”
狱寺对于绿间父子的称呼一直都是一个“喂”字，如果实在要向其他人表述，他说的哥哥或者父亲的称呼也每次都很小声，还不是一般的含糊其辞。而对其他认识的人也不会去记忆对方的姓名，即使他有极好的记忆力，还是比较热衷于一针见血的找出对方的特点热后将之赋予对方成为外号。
“父亲不是在医院吗？他昨天就说过，近几天要赶班，暂时回不来。”绿间严谨的回答，态度与以往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狱寺还是疑惑的挑眉：刚刚似乎看见对方的嘴角露出了异常愉悦的弧度，是自己的错觉吗？
“对了，”绿间把自己手边的绿色礼物盒向狱寺的方向推了推“这个给你，圣诞礼物。”
狱寺有些怔忪：“这，不是你的幸运物？”
“当然不是。”
“可是……”狱寺有些犹豫“我没有……”
在圣诞节互送礼物这样的常识当然知道，但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绿间健太郎就算了，因为这人现在不在，还是长辈的身份。可是绿间是他的同辈，他不回礼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更何况他也知道绿间在这一段不短的时间里对自己有多么照顾。因此现在他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实在是非常尴尬的情况。
“这只是按照习俗对弟弟的关照而已，我们家都是很注重传统的人。”一贯的别扭话语，却是贴心的用最自然的方法帮助狱寺解了围。
狱寺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没有因为自己复杂难解的心情直接拒绝——这是他往常一定会做的，看来来到这里的生活还是改变了狱寺不少。打开精美的包装，平时无限粗鲁的狱寺此时的动作却十分仔细，没有把外包装破坏分毫。在盒子里的，是一套四本厚厚的意大利原文书籍《世界未解之谜全收录》。
“只是在书店看到有活动顺便买下来的，”绿间推着自己的眼镜“如果不喜欢也没有办法换的。”
狱寺摸着书籍硬质的外壳，珍而重之的连带着礼品盒一同捧入怀中。他不知道绿间是如何弄到这套珍藏版的原文图书，但是仅凭猜测就知道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不喜欢什么的当然不可能，不过狱寺现在的心情除了喜悦，还有浓浓的不甘心。
“我，一定会还你的！”咬牙切齿的说完，狱寺抱着书跑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重重的摔上门。
绿间被狱寺的反应吓了一跳，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呆怔的看着狱寺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飞快的蹿走。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接触了石化，淡淡的笑了起来：“自尊心真重，不过，我等着。”
绿间突然希望时间快点过去。真的很期待，明年狱寺会送他什么样的礼物呢？
☆、Q25 从来没有改变过的道路
Q25 从来没有改变过的道路
虽然最后无论是平安夜还是圣诞节，绿间健太郎都没有赶回来和家人一起过，甚至之后的两天也没有在家中露面。不过绿间兄弟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们早就习惯两人在家中和谐的独处了。不过，绿间父亲利用这两日的赶工，换来了一段小小的假期，决定举家去北海道旅游。顺便，连新年都要在旅途中渡过。
北海道是日本著名的旅游胜地，虽然比较合适的观光时间为夏季，冬天去会有许多名胜看不到。但是这倒是没有什么大关系，因为他们安排的旅游时间也不多，剩下的也足够他们参观。
对于这次难得的家庭旅行，效果实在是难以评价。一家三口都是比较喜欢安定的性格，也不喜欢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感想。再加上过程中绿间也不忘练球，狱寺一直寻事打架，绿间父亲也时不时就接到工作相关的紧急电话。所以，一路的情况真是相当的微妙。
而整场旅行唯一值得上称为是收获的恐怕就是：
“我们合个影吧。”绿间父亲微微抬起挂在自己脖颈上挂着的相机示意。
听了这话，绿间和狱寺都是一脸的嫌弃，但至少没有直接拒绝。找路人帮忙，绿间父亲站到了位于中间的狱寺的右侧。为他们拍照的路人都要忍俊不禁了，这一家人摆的动作不亲密也就罢了，表情也太奇葩了。最左侧的绿间驾着作为幸运物的狗链子，眼镜反光中；中间的狱寺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就算只露出了下半张脸也能够看出他的不耐；而右侧的大人，则一脸能够直接去参加重要会议的严肃的脸。
关键是这一家人不只表情完全不像是在拍摄全家福，连选择的拍摄地点也十分让人无语。去北海道旅游，他们拍照的背景不是著名的函馆夜景，也不是极具历史意义的红砖瓦官舍。他们拍照的地点是在车站，还是在东京出站口。不过即使如此，作为狱寺来到这个家后的第一张照片，这张合照还是被洗出来，不但人手一份还在家里一楼二楼各摆了一张。
“白痴，总是做一些无用的事情。”对此，狱寺是如此评价的。之后，却异常珍惜的将照片保存在自己的收藏中，和绿间父子给他留的字条信件、绿间为他画的地图等等小东西放在一起。
旅行过后，只有一天的休整时间，就要继续进行紧张的合宿训练了。当然，应赤司的要求，狱寺也一路同行。可是这后半段的合宿，狱寺的生活就不能像之前那么的随心所欲了。因为合宿的前半段进行的是技术强化，而后半段的基础强化则充分的利用了周围成片的林地做各种障碍训练。
据赤司对狱寺的说法：“这样的方式还是从你那里得到的启发。”
对于这样根本算不上奉承的话语，狱寺没有什么可以感到高兴的：“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件事情。”
用森林进行训练就算了，大不了狱寺缩小自己的练习范围，给那些篮球笨蛋让出一块地方。可是偌大的林地，篮球部众偏偏每次都会恰好出现在他训练的地方，无论那里多么隐蔽或者难以到达或者不利于做篮球相关的训练。这样一次两次他也就忍了，但事实却是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重复上演。也就那怪此时狱寺暴怒的揪住赤司的领口，直接质问。
“原因是什么，”赤司完全无视了狱寺的手，你表现简直称得上是临危不乱的典范“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狱寺无奈的放开手：“果然和……也达成了协议吗……”就算对方帮助绿间妨碍自己的训练，他也不能对人怎么样。
“当然，我可是商人啊。”赤司淡定的整理着被狱寺弄乱的和服。
是说自己一切的行动都是由利益所驱使的吗？可是，你是不是太过于小看我了呢？狱寺冷笑：“是吗？那么我们走着瞧！”
现在，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不适合和赤司翻脸。狱寺现在还不够强，还需要借住对方的力量。他虽然暴躁而嚣张，但是也是成功的独自在原来那个黑暗的世界成长了起来，还是知道什么时候要忍耐与低头。不过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会磨灭他的雄心，反而会增长他的斗志。狱寺不会甘于现状，这一点他自己和赤司都确信着。
既然自己的山林训练场被占据，对着赤司被迫妥协的狱寺带着一定的报复心里，来到了篮球部众人之前一直在用的篮球馆。推倒篮球框，里面堆放的篮球失去了束缚，立刻蹦蹦跳跳的四散开来。狱寺站在散乱的篮球中间，这样的景象给人的感觉异常寂寞。
不过狱寺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他默默的记录着每个篮球的位置，把众多篮球想象成为假想敌，一次次的实验着如何用最小的消耗快速的通过包围圈。如果找到正确的路线，他就拨动篮球挡住刚刚的路线，之后再次开始无尽的实验。
狱寺的武器是炸弹，无论在攻击效果还是攻击距离都是他所见过其它武器中的佼佼者，可以说综合评分极高。但是炸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它是消耗型。所以为了应付以后可能出现的持久战，训练如何尽可能的节约是绝对必要的。并且这对使用以后可能会成为武器的枪械，也同样试用。
“嘁，还挺难的……”不知练习了多久，狱寺紧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篮球作为假想敌，不会对狱寺进行反击，也不会根据狱寺的反应而移动，这样的训练狱寺能够学到的还是有限。但是即使这样，破解篮球的围攻还是很难。这说明，他还是太弱了。这样的认知，让狱寺沮丧的垂下了头。
低叹般的话语溢出：“真的没有时间了……”
关于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的事情，狱寺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随着过去的事情一点点被想起，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留在这里越久绿间父子就越危险。他在那两人身边享受的亲人的温情，对于自己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一点点都是最奢侈的宝物。他并不贪心，没有什么舍不下的。可是……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样的实力，出去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狱寺用手盖住眼睛：看着自己的确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Q26 摊牌
Q26 摊牌
有了合宿，假期就变得充实而短促。结束第二次的合宿之后，开学的日期也就近了。开学之后是招新，篮球部因为二连霸一直名声在外，又一次占据纳新人数的首位。人员多了，同时训练量也增加了。
篮球部的一军正选全部都是国三年纪，为了最后一年不遭遇“滑铁卢”，人人都在拼命训练。而其他板凳君和板凳候补君甚至板凳候补的候补君也在暗自用力，把目标瞄准国三的前辈毕业后篮球部空缺的那些位置。
虽然目标不同，但狱寺明显也忙碌了起来。他接替需要训练而没有多少空闲时间的黄濑完成工作——因为两人认识，狱寺的工作一直都是黄濑的经纪人顺便负责的。狱寺每天行程增加了，在校时间就更加少了。甚至连篮球部的训练也不会旁观了。不过，他还是会在结束的时候准时出现，从来没有耽误过和绿间一同归家。
不过这样一来，他的工作时间就完全不能保证了，说实话他现在的工作量还真的比不过还在加紧训练的黄濑，虽然比起之前他十天半个月才偶然想起来接个工作比起来是好多了。可是即使这样，狱寺的人气依旧迅速上升。一个是因为他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还有就是“物以稀为贵”的原理。
狱寺除了在变强的道路上遇到了瓶颈走的不是很顺利以外，在其他方面绝对是顺风顺水。但是绿间就没有他那么幸福了，无论是家里的事情还是篮球部的事情，都让他十分操心，都出现了秃顶的趋势。
家事方面，主要还是关于狱寺的。自从他那弟弟乘着父亲难得在家召开了家庭会议郑重的宣布自己之后要去意大利发展，并且拒绝家里的经济支持要自己攒钱后，绿间就能够感觉到狱寺明显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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