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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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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戚说得平静而认真,就像袒述一件既定的事实。
    “我不想吓着你。”
    这时突然横插入一个声音——
    “那你是想有多过分?!”
    砰!
    碎裂声划破空荡的走廊——是拎着的礼物摔到地上。
    付丞雪抬头,就看见站在电梯外的李律。
    许久未见的李律更加高挑,却还是那么瘦,穿着灰色的休闲服装。灯光在少年身后,眉骨的阴影笼罩双眼,往日里淡漠的眼神因为错落的光影变得莫测如渊,嘴角挽起的弧度仿若含笑,可意味却有点刺骨,如蛰伏的凶芒,原形毕露!
    付丞雪这才发现电梯已停滞许久。
    李律缓缓收回手指,约莫是等了许久不见付丞雪回来,正打算离开按下电梯,却发现里面特殊的状况,也不知看了多久。
    宫戚视若无睹,再次吻上付丞雪,还未伸进舌头就被再次推开,奇怪问道:
    “你不喜欢?”
    “没人喜欢当众表演。”付丞雪扯扯嘴角,心不在焉地说着。
    李律退后几步让来出口,灯光照亮温润佛性的脸,卷曲的头发下眉眼静如止水,好像方才的凶相只是错觉。
    宫戚盯着付丞雪看了片刻,起身退后两步,皱起眉,“好吧。”
    李律的目光澄澈到能照亮世间一切污秽,宫戚可以置若枉闻,付丞雪却不能不在乎,对宫戚道:
    “你先回去。”
    付丞雪出了电梯,门缓缓合住。
    宫戚透过缝隙能看到付丞雪因紧张而颤抖的手,睫毛忽闪忽闪眨个不停,脸色微白……惹人怜爱的样子。
    在即将合起的最后一线,宫戚看到付丞雪突然失态地跑过去抱住那个陌生的少年,用一种仿若可以交托生命的力度,紧紧拥住,少年似乎想要挣开,电梯外响起付丞雪不可抑止的啜泣声,让少年推拒的手停滞空中,缓缓垂落在付丞雪肩头,垂下的视线隐藏着深深的无奈,与怜爱。
    怜爱?
    怜惜背后,当然是爱了……
    电梯终于全然关闭,视线里不再有那对让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相拥少年。
    电梯内灯光照在宫戚立体的五官上,让眸中如波澜壮阔的海洋冻结成冰,翻涌的寒流暴露无疑。
    冲动过后,付丞雪逐渐恢复冷静,想起那三本书,也没法继续装傻。把人领进公寓,捡回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给倒了杯水,就在对面坐下。
    “怎么找来的?”
    “去你们公司……说是你哥。”
    李大善人的脸确实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充满真善美的气场,想必就是拿着杀人凶器在案发现场抓个正着,都会有人下意识替他脑补出一场栽赃陷害的戏码。
    李律接过水杯,缓缓饮用,波澜的水面让他双眼温和的线条微微扭曲,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是……朋友?”
    付丞雪沉默了一下,才含糊地点头,“……你现在在哪里?”
    “佛学院。”
    “……果真是么?那个天什么寺庙的活佛?”虽然早有猜测,可付丞雪还是捂住脸,用些微无助的语气说:“……既然走了,还过来干什么?”
    李律的手指沿着茶杯外壁摩挲,“……付誉跟你住一起?”
    付丞雪放下双手,冷笑着看他,像是吝啬回答什么废话。
    李律抿了抿唇,“……你演的电视,我都看了。”
    “接吻的镜头也看了么?”付丞雪挑衅一般说道。
    李律放下遮掩的杯子,露出略微无奈的表情,沉默下来,时间在一分一秒游走,付丞雪看了看表,是该到做饭的时间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律,“你在这吃饭么?”
    “我要走了。”李律从沙发上坐起,“还有人等着。”
    付丞雪没有挽留,跟在李律身后送人离开,直到电梯缓缓打开,才问: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李律的视线移到付丞雪因为过度使用还略微红肿的唇瓣上,心中苦涩,抬起眼对上付丞雪。
    “我也想知道……”
    他到底为什么仅仅因为恰巧跟着论经的上师来了趟京都,就会冲动地找了借口中途偷跑,控制不住脚步的方向。
    优柔寡断的,不像自己。

  ☆、第104章 —102番外·关于前世的故事2—

——【1】——
    母亲去世的那年,秦逸生才四岁。
    他抱着母亲的遗像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明明眼睛都红了,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心里空得厉害,像在闹饥荒,心脏的抽搐感近似于饥饿时胃部抽搐的程度,一个沾亲带故的长辈把一堆吃食放在他面前,“唉,你先吃点东西垫垫……小小年纪别饿坏了。”
    秦逸生听话地乖乖打开袋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许多,本以为心里的饥饿能得到缓解,事实上却毫无作用,味同嚼蜡。
    甚至让胃部更加难受。
    秦逸生蹲在厕所的隔间里,直到所有折磨肠胃的垃圾都进入下水道,提起裤子正准备出来,听见门外进来几个人,凌乱的脚步声接连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你们不觉得这孩子太过吓人了点么?”
    秦逸生眨了眨眼,又坐回马桶上,静静等待,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
    “就是,亲生母亲死了,那孩子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流,还能吃能喝,我刚才看见你给他买的那么一袋子食物,他都一个人吃光了……这心性凉薄得吓人。”
    “唉……他母亲是我堂妹,按照血缘关系,我要不收养他都说不过去……可真要收养他,我还真怕养出个白眼狼来。”
    秦逸生露着光溜溜的屁股,在马桶上蹲了二十分钟,那些说话的声音才逐渐消失,陆续有人进出,一直等到许久不再听见脚步声,他才走出隔间,抬头就意外地看见母亲的上司,新晋导演陆绅靠在大理石台子边抽烟,对着走出来的他说道:
    “他们的话你想必都听见了?”
    秦逸生面无表情地点头,并没有流露出愤恨的情绪。
    陆绅把烟捻灭,低头问他:“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养子?”
    秦逸生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冲陆绅缓缓扯开一个笑容。
    陆绅也露出笑容:“……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2】——
    秦逸生确实很聪明,也总能适应环境。
    当他发现太过冷清的样子并不招人喜欢时,就迅速地抛弃了真实的自己,伪装成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小孩,尤其他长着仿若女孩一样的脸,椭圆的卧蚕眼弯起来异常讨喜。
    上学时在历史课上讲到昭君出塞。
    一个前桌的小女生一脸羡慕地对朋友说:“唉,我也相当公主,多好命啊,生来富裕,有成千奴仆,一辈子过着奢华的生活。”
    公主……很好命么?
    秦逸生心里不屑地讥讽,面上却笑意盈盈地冲前桌的女生说,“你这么漂亮,根本不用羡慕公主,肯定能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王子。”
    前桌捂着脸羞涩地说:“真得么?秦逸生你可真会说话。”
    秦逸生却只是笑,一成不变的笑。
    公主这种夹缝生存的生物到底哪点让女孩们羡慕了?生来靠父母庇荫,富贵却不由己命,因为她的富贵不是属于自己的,她借祖辈的势维持尊贵,借丈夫的势维持荣光,这种依附别人才能享受的奢华,就像菟丝花一样脆弱。
    ——【3】——
    秦逸生参加全童预赛前,接触过一部影片拍摄,或许付丞雪已经不记得了,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两人的初见。
    秦逸生那时处在叛逆期,没有借用陆绅或汪鸣海的名字,私下通过白绵绵牵线获得了一个龙套机会,这时距离《宝贝,在哪儿?》已经过去许多年,幼时积攒的名气早被不断涌出的新童星冲淡,而白绵绵介绍时只说是“朋友的儿子”。
    秦逸生是跟过陆绅的电影团队的,所以认识他的大牌明星不少,那时特地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剧组,导演也是初入圈子没有人脉的新人。
    所以,理所当然地,在导演碍于白绵绵的面子一次次忍耐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是机器人么?!这么简单的情节你都演不了还来片场干嘛!我以前是看你年龄小,觉得演技还有待磨练,现在看来你就根本不是这块料,不让你看看别人的演技,你就根本不知道自己演得是坨什么东西!”说着导演转头,冲群演休息区喊了一句:“付丞雪!过来一下。”
    秦逸生顺声看去,人群中走出一个清瘦的小孩,约莫比他大两岁。
    待那个叫付丞雪的男孩走进,秦逸生彻底被惊了一下,不仅因为男孩脸上的疤,还有男孩之后充满张力的演技和眉眼间阴郁到让人熟悉的气质,好像在哪看过?
    有了示范,在ng无数次后,导演终于绕过秦逸生一劫。
    秦逸生接过盒饭,去了群演区找那个男孩,问了一圈才知道人已经回去了,听介绍是个刚入行的替身演员,就是专门替他找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秦逸生端着饭盒离开,走几步突然停下,因为他听见后面的群演突然提起那个男孩。
    “你说那个叫付丞雪的是不是有病,长成那样还往娱乐圈闯,简直了!”
    “就是……性格也阴沉沉的,之前好心请他吃东西,还吊着个脸爱答不理的,忒清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要我说人虽丑点,才艺是没话说,演技也肯下功夫,如果以后能整个容,未必不能红……倒是那个走后门的秦什么,那演技估计磨练八百年还是个渣,也就是个花瓶命!”
    听话题绕回自己身上,秦逸生重新迈开步伐,表情沉静地离开。
    白绵绵来接时,秦逸生正在洗脸,冷水扑打在面无表情的脸上,把白绵绵吓了一跳。
    “怎么了?受委屈了,表情这么吓人?”
    秦逸生转头的功夫就再次露出笑容,“嗯?哪儿……你看错了吧?”
    跟着白绵绵离开前,秦逸生又看了眼镜子,终于知道那个男孩哪里眼熟……原来那性子竟与他过去一般无二,只不过他为了生机扎根在淤泥里。听那些群演的形容,那男孩却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淤泥……去自寻死路,才会由于无法生长,而一日日枯萎。
    ——【4】——
    离开的车上,秦逸生告诉白绵绵:“帮我把片子辞了,顺便把那个叫付丞雪的找来。”
    几日后,白绵绵回复秦逸生:“他不愿意来。”
    秦逸生不理解地说:“为什么?没跟他说我爸是陆绅么?还是你表现得太热络被当成骗子了?”
    “按你的要求都说了,还说是老大有部新片需要童演,他知道陆导,我给他看过名片,没被当成骗子。”白绵绵解释道:“只不过他说他哥哥最近要休学,没心情拍片。”
    “要承担家计?这不是问……”
    秦逸生话未说完,白绵绵就摇头道:
    “不是承担家计……那孩子很奇怪,在附近风评不太好,听说他哥都准备为了养家休学,他还整日挥霍金钱,冷眼旁观……看上去是天生反骨的人,这种人做事极端,在哪都不受欢迎,你不要跟他接触了,省得被带坏。”
    秦逸生眉头一皱,“我亲自去看看。”
    白绵绵再次摇头,“这可不行,上次去片场的事就被头儿知道了,我还被骂了一顿,再带你去我工作就没了……再说,老大前一阵在意大利买的房装修好了,过两天就带你搬过去,你这几天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估计要在那边住上一两年。”
    秦逸生不依不饶地说:“我去告个别都不行么?”
    白绵绵皱起眉头,终于扔下一枚深水炸弹,掀翻了秦逸生的所有坚持,白绵绵说:“你知道他们兄弟俩是谁的孩子么?”
    秦逸生不明所以地抬头:“谁的?”
    白绵绵压低声音在秦逸生耳边说:“你还记得老大的亲儿子吧?之前不是说因为前妻病死的,其实并没有病死,之后还好好活了几年,《宝贝,去哪儿?》收官战定在青城,也是回去找人,只不过听说不巧又遇到车祸丧生,那肇事司机就是他们兄弟的父亲,要是被老大挖出真相,依老大对亲子的在意程度,别说是提拔,还不把他们两个往死里弄,为了他好,你也不该再有来往。”
    秦逸生眸光剧烈震动,然后归于沉寂,白绵绵发现了秦逸生的异状,却只以为是因为无法和付丞雪相见,而没有放在心上。
    ——【5】——
    数年后,《花样》片场再聚。
    这几年秦逸生没有特地去关注付丞雪,他以为这只是他生命中不起眼的流沙,会随着时间坠落,被他踩在脚下,渐行渐远。但事实上,他一眼就认出那个中年男人——男人眼角被岁月划出一道道鱼尾纹,神色比过去更加孤高,就像一头丧失配偶的野狼。
    那眼中目空一切的清高让秦逸生难以忘怀,甚至做了一个又一个旖旎而狼狈的梦境,让他在无数个早晨懊恼地捶床。
    秦逸生特地选在空闲时候,装做不经意地走到付丞雪旁边,弯下腰笑着端详男人的脸。
    “整容了啊?”
    付丞雪正在吃盒饭,被风头正胜的男主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还是直戳伤疤的一句,心里真是如鲠在喉,付丞雪生平最厌恶别人拿他的样貌说事,却还是看在主演的份上点点头。
    秦逸生却脸色微妙的变化一下,挑起付丞雪的下巴,“怎么?不认识我了?”
    付丞雪皱起眉头,只以为是挑衅,或者是需要奉承才能满足虚荣心容不得忽视的那些天之骄子们,面色微冷地说,“你是陆导的儿子,又是这次的主演,估计就是认不得《花样》的导演,也没人会认不得你。”
    秦逸生嘴角的弧度慢慢收起,双眼仍笑眯眯的,有种古怪的愤慨隐藏其中,带着些许自嘲喃喃自语:“也是……这么多年了,又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会念念不忘。”
    付丞雪被这人神经兮兮的表现弄得毛骨悚然,甚至食不下咽,端着没吃完的饭盒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离开。
    秦逸生没有在纠缠,只是站在付丞雪身后说:
    “都开了这么多刀,你的脸也没好到哪去,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趟进娱乐圈这个浑水?”
    ——【6】——
    《花样》的外景在山区拍摄,秦逸生找到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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