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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悬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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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浮没有理会方怀璧:“该不会是思我吧?”
  方怀璧扶额,不知如何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很快,梅九歌三人到了商国境内北面最大的渡口——玥棠渡口,付了钱,准备上船。
  萧浮有些不乐意:“我们非要坐船么?我会闷死的!”
  “你晕船?”梅九歌问。
  萧浮瞥向一边:“怎么可能?我是觉得船上太窄了,根本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们从商国一直穿越赵国到达晋国,最少两个月的船程,不被病死都先被闷死了!”
  “好像挺有道理!”梅九歌抱臂思索。
  萧浮眼中放光:“再说了,坐船要绕路,还不如我们走直线,纵是翻山越岭,也能一饱天下风光嘛!”
  “那我与方兄弟坐船,你就去饱览天下风光好了,我们在醉渊宫汇合,别忘了给我们讲讲一路上的奇闻异事!”梅九歌故意气萧浮,萧浮顿时像霜打的青菜一样,抱着梅九歌的手臂一脸可怜。
  方怀璧浅笑:“晕船的药师父已经事先交给我了,师兄你不用担心。”
  萧浮一听,瞪了方怀璧一眼:“你才晕船!你全家都晕船!”
  “师兄,你也是我的家人。”方怀璧十分认真。
  萧浮却把脸埋进梅九歌臂弯不想和方怀璧这个呆子说话了。
  上了船,萧浮就一直抱着梅九歌的手臂,梅九歌想要推开他,却总是遇到萧浮咳嗽得要死的模样,要换做以前他,又怎么会懂得什么叫怜悯?即便他知道,看似如此脆弱的萧浮,其实心里一定有某种盘算。
  船厢也如一般的酒楼客栈一样,分个三六九等,梅九歌未免多添不必要的麻烦,择了个中等的位置,方怀璧对坐船颇感兴趣,放下行李便去外头闲逛,萧浮果然有些晕船,虽说吃了方怀璧带着的药,却还是很不舒服,勉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有睡觉。
  梅九歌坐在窗边,自己倒了杯茶,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来往床前的人群,偶尔瞥一眼萧浮。
  过了好久,窗外突然热闹起来……
  “诶!那个‘鱼水不欢’的戏真如你所说那么好?”
  “我来来回回坐了不下十次这趟船,对这船比自己家还熟,还能骗你么?虽然这个戏班是近两年才上了船,但听闻过名头和看过戏的人没有谁不夸耀一番的,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他们的那个‘鱼’不管是上场还是下场,床上还是床下,模样比女人还娇俏,身段比舞姬还柔美,而且……”
  “真的?那我可得好好见识一番了……”
  ……两人渐渐走远,窗外的热闹也渐渐消失。
  萧浮从床上蹿起来:“有热闹看,小梅,我们去看看!”
  梅九歌抬了抬眼皮,他对戏曲当真没什么兴趣:“你不晕了?”
  “不晕!”萧浮说话间已经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跑到了梅九歌面前。
  “那你去吧!”梅九歌伸手推了推窗子,让船厢更亮些。
  “方呆子不在,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出去?”萧浮趴在矮几上。
  “我相信你自保的本事。”梅九歌淡淡地回应。
  萧浮“哼”了一声:“我要是死了,你千万别来替我收尸!”说罢,萧浮便迈步而去,等到听不到萧浮的脚步声后,梅九歌次啊缓缓走出船厢,原本梅九歌以为方怀璧就在附近,可他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方怀璧,不得已,便朝船头的夹板处走去。
  那里搭了个戏台子,那个戏台子与一般的戏台子不同,戏子脚下的高台并不是一块一块的长板子铺就,而是高高低低的梅花桩,颇有几分武者气态,而梅花桩上雕镂了各种不同的花卉,梅九歌仔细一看,一个横七十步、纵三十步的戏台子上共有梅花桩一百枚,每个梅花桩之间的距离都不相等,错落得十分完美,左右高柱子上各自悬挂了一堆对彩球,看起来颇为喜庆的样子,梅九歌觉得,着四个彩球才是符合一般戏班的味道。但中间大大的四个行草——鱼水不欢——却让人不由得深思。
  鱼水之欢通常用来说男女之爱,可梅九歌从围观人口中却发现,这个戏班有两个台柱,一个是“鱼”,最善反串旦角,唱功和姿态都是令人赞叹的;而另一个姑娘便是“水”,最善筝弦管乐,“鱼”的所有唱曲都是经过她来编排的。
  既是如此,缘何“不欢”?
  梅九歌一边思索着,一边在人群中寻找方怀璧和萧浮的身影,可他只看到挤在前面去的萧浮,没有看到方怀璧。
  人们在戏台子前等了许久,“鱼水不欢”的“鱼”还是没有出来,没有看过“鱼水不欢”的戏的人慢慢开始等得不耐烦,渐渐躁动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人不知为何拳脚相向。
  梅九歌冷眼看着,动手的人身上是有几分功夫,但虚浮表面,倒是十分狂妄,那个被打的人兴许是个不懂功夫的平凡人,应对之间慌乱无措,闪躲了几步就被踢倒在地。梅九歌认出来,那个倒地的灰布衫年轻人就是刚才路过自己船厢的那个人,而他那个号称做过不下十次这趟船的同伴已经吓倒在一边。
  动手的人踩着那个灰布衫年轻人说了几句狠话,灰布衫年轻人尚未来得及做出因应便口吐鲜血,四下的人群突然惊慌,须臾之间,灰布衫年轻人已经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动手的粗衣大汉慌忙不已:“不……不是我!”
  所有人都看到是那个粗衣大汉动的手,他的辩驳苍白无力,旋即,粗衣大汉盯上了灰布衫年轻人的同伴,抓起他的领子道:“他这是中毒,不是我打的,你都看见了!”
  那人战战兢兢不敢答话,旋即手脚乱缠如癫痫病人,口吐白沫,同样,死不瞑目。
  又死了一个人,粗衣大汉惊慌失措,纵是他有几分自傲,却依旧敌不住众多扣上罪名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幽幽的船厢内燃着清淡的熏香,薄纱帷幕随着轻柔的江风窈窕出尘,一台精致的菱花镜前,一张美艳的容颜映在镜中,纤长白皙的手正捏着螺黛浅浅地瞄着长眉。
  “你怎么还不出去?”班主过来催,“外头连着死了两个人。”
  虞自知放下螺黛,轻轻关好雕漆嵌宝的黛盒,漫不经心:“班主头一次看到死人么?”
  “他们可是为了看你的戏才死的,这船上不论官场还是武林都混杂其中,若他们牵扯了某一方势力,掺合进来,对我们戏班可是极为不利!”班主担忧道。
  “要查也是查与那两个废物相关的人物,于我们戏班何干?班主何必杞人忧天?好了,我,该上场了!”虞自知起身甩了甩长长的水袖,拂过班主的胸前,班主担忧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跟着去吩咐伙计照映着。
  而外头的死人和疑凶已经被带走,等到虞自知出来后,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梅九歌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口中“鱼水不欢”的“鱼”,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在梅九歌沉思的刹那,发现原本在视线中的萧浮不见了。
  梅九歌顿时四下环视,没有发现意思踪迹,正要离开人群的时候,萧浮突然冒出来:“来了就别走嘛!我可不会嘲笑你心口不一呀!看戏吧!”
  梅九歌淡淡的叹了口气,看到萧浮如此认真的看戏,自己也瞥眼去看,那个反串的女旦的确柔美胜柳,可眼神中却好像透着一股凛冽的寒光一般,梅九歌站的远,其实根本看不清虞自知的眼睛,却生出了这样一种直觉。尽管梅九歌知道,这一路上不会一直太平,但这样的怪异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虞自知甩了水袖翩飞如羽,口中唱词腔调不同与一般的戏曲咿咿呀呀拖得很长很长,梅九歌仔细一听正唱到:“谁见红颜,一盏明灭冷歌凝;瘦石秋草,三更笑泣寒音稀。恨,从来无关李代桃僵误,爱,却自心转几回问沧溟。我叹花朝颜色好,却见花谢墨污衣。红罗帐,琉璃盏,几番梦回惊夜半?冷衾难留芳骨,残酒怎醉相思?笑莫笑,讥诮刻薄自朱唇,哭该哭,生死两难为郎君……”
  梅九歌没有再听下去,却发现萧浮的眼中莫名浮现了一种惊诧和疑问,旋即,萧浮转头看向梅九歌的刹那,那种眼神消失殆尽:“你果然不喜欢看戏的!我还以为你是不耐烦我,所以不想陪我来!”
  “你喜欢看戏?”梅九歌没有问萧浮刚才的表情变化。
  萧浮摇头:“不喜欢,不过,这出戏我却有兴趣!”
  “哦?”梅九歌挑眉。
  萧浮拉着梅九歌从人群中走出来,慢慢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跟着方呆子出来,可不单纯是为了玩!”
  “这一点,你的师弟也是清楚的。”梅九歌说道,这几天相处下来,梅九歌知道,方怀璧虽然为人单纯善良腼腆,心中却是自有考量的,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萧浮不置可否:“我在找人。”
  “你从那个旦角身上看到线索,还是戏文里听到了端倪?”梅九歌分析道。
  “这出戏叫《我叹青木》,是鱼水不欢的鱼自己写的词,共分四折,今日演的是最后一折,女旦为了她的郎君而死,魂归之时,他的郎君是如何怀念她的。我问过听完过四折戏的人,知道了戏文中的女子从开始道死去的短暂一生。”萧浮淡淡地说道,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看着慢慢西沉的太阳。
  梅九歌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戏文而已!”
  “是啊!我也希望,只是戏文而已。”萧浮说着,想起来刚才那个人说,鱼水不欢之鱼最喜欢把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写成戏文唱出来,只是会根据他自己的喜好去渲染罢了。
  梅九歌和萧浮回到了船厢后,萧浮突然病发,咳得厉害,也晕得厉害,梅九歌找来萧浮的药,让他吃下后,萧浮便在床上算不上睡得“睡着了”。
  梅九歌关好门去了外头,简单地问了下看完戏的人那部戏的整个故事经过。
  《我叹青木》之中的女旦身份一直是一个迷,更在戏第三折因为这个迷离的身份而为了保全郎君而亡,女旦的过往唯一可以知悉的是,她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哥哥,她的出现是为了找那个哥哥。
  梅九歌不禁想,萧浮说,他是要找人,而《我叹青木》中的女旦也是要找人,如果故事的确为真,那萧浮会是戏文中女旦的哥哥么?
  夜风习习,九月的江水中透着深秋的寒意,拂来的风欲湿衣。
  昏黄的描梅灯笼下,映着一个瘦弱的身影,一手握着青瓷酒壶,一手扶着船柱子,仰头看着明亮的圆月,眼中醉意盎然,身上酒香肆溢。湖绿的薄衫飞扬着柔和的翩影,却隐隐透露着一股冷与杀。
  远处阁楼,一曲琴音流出,泠泠洒洒,沁润良辰美景。
  “这不是鱼儿么?”一名锦衣少年扬着折扇走来,挑起了虞自知的下巴,“怎的醉在外头?”
  虞自知轻轻歪头,漫移寸步,唇角轻轻勾起清浅的笑意:“夜色醉人,我也就醉了!”
  少年“哗”地叠好折扇,靠近虞自知:“今日你登台之时,可比这夜色更加醉人呀!”
  “是吗?”虞自知不躲反迎,伸手划过少年锦绣衣衫。
  “你若不信,到我船厢去,我们再好好说说……究竟是怎样的……醉法,如何?”少年挑眉挽起虞自知的腰,手中的折扇也扔在一边。
  “哈哈……”虞自知仰头轻笑,少年眼中放光。
  “虞老板先于在下有约,兄台还是改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虞自知循着声音的来源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生的极为好看的少年十分恭敬地站在七步之外,手中握着一只短笛,桃花一样的眼睛中,是他多年都不曾看到过的澄澈、干净:“都说醉酒误事,我倒忘了与你有约了!”虞自知说话间,轻巧自如地避开了那个轻佻的少年,脚步依旧不稳地走到方怀璧身旁,顺便将酒壶递给了方怀璧。
  少年心中不忿:“是鱼儿看不起我么?”
  “来日方长,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要下船的。”虞自知说着,已经扯着方怀璧径自离开。
  方怀璧回头望了望见那个少年并没有跟来,才说道:“虞老板勿要与这种人周旋……”
  虞自知拿回酒壶仰头饮了一口,笑道:“看起来好像是你在替我解围,我请你喝酒好么?”
  “……我,不喝酒,多谢!”方怀璧依旧拘谨得很,倒是让虞自知心中暗笑,如此腼腆的人,刚才又是以什么样的勇气说出那样厚颜的话来的?
  “救人一命,合该喝酒庆贺的。”虞自知抓起方怀璧的手腕,让他拿住酒壶,眼中的醉意已经不似刚才,却透露着淡淡的幽光,似一碗刚沏好的茶上漂浮的茶烟,淡之极,却不容忽视。
  方怀璧无奈握着酒壶,不知如何是好。
  方怀璧心里明白,虞自知很清楚,自己刚才并不是要替虞自知解围,而是要救那个不知死活的纨绔一命。
  夜风吹着虞自知半束的长发,丝丝缕缕拂过方怀璧的胸前,魅惑人心的浅笑中,好似藏着嗜血的猛兽。
  “不喝……也罢!”虞自知微微转过身子背对着方怀璧,仰头又喝了一口,十分随意的依靠在方怀璧的身上,看着明媚的圆月。
  方怀璧没有再说话,也任由虞自知靠着。
  好久,虞自知才开口打破了沉寂:“我不会杀你。”
  “哦!”不知是夜色太美,还是酒香太醉,方怀璧完全忘了该如何应答。
  虞自知“嗤”地一笑,转过身来,拍了拍方怀璧的脸颊:“你真可爱!”
  方怀璧腼腆一笑,自他在戏台子上见过虞自知一眼,便觉得这个人浑身都是隐藏的剧毒,但就在现在,虞自知清浅的笑意中,好像一切都那么干净。
  “你要去哪儿?”虞自知问。
  “醉渊宫。”方怀璧答。
  虞自知的眼眸突然一定:“哦~我也要去!你是一个人么?”
  “和师兄,还有一个朋友。”方怀璧垂眸。
  “哪个门派的?”虞自知继续问。
  “南宫世家。”方怀璧接着答。
  “可我看你的身法倒不似南宫世家的……”有一定的江湖经验和实力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出一些名门教派的武功路数,就算那个人不曾展露武学,单从步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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