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之养虎为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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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涵良的位置恰巧看不见西门庆到底在写什么,心中又显出几分说不出的滋味,有慌张,没底,更有种恐惧……。
其实,西门庆只是坐在那里,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谈判之事,做了何其多?与那些奸诈的老狐狸也有过不少交往接触。
西门庆眼下之举,根本不属于鼓弄玄虚,可为何会有一种没底的心慌与恐惧?
段涵良尽可能调整心态,故作坦然道“我自然明了西门兄对我的一片赤诚,只是,段某唯恐连累了西门兄不是?”
西门庆瞟了他眼,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话,想来段涵良是心里没多少底子,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答复。
故而抿唇一笑,拿起先前书写的纸张,吹干,手腕一抖,便把纸张轻轻送到段涵良面前。
后者瞧着那短短时间内写出的一页纸,有些感慨这速度,可细细读来,却发现是江南以北的一些商业上的事。
规模都不大,都是一些小本生意,西门庆给自己看这作何?
“我们一直以来谈的都是江南一带的生意,可江南一带人生地不熟,莫名过去抢了别人生意,固然由几位朋友罩着,可倒也不妥。而江南一带往北,则不然,相对比较荒野,可朝廷有意在那边发展粮草等,想来不出几年便可发展出一定规模。”西门庆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谁都心里明白,要给这段涵良一点时间考虑。
段涵良不住点头“的确有这打算,那你可有信得过的人?去做些什么?眼下这两块地方相对荒野,你的衣铺,酒楼什么的都不适合过去开。”
“恩,”西门庆的营业相对比较高档,在当地而已,承受力度不足“先开一个酒楼,一间酒铺,不必卖多好的东西,只是先留个名声罢了,随着规模的扩大我们也逐步扩大。”
段涵良一扫先前的烦闷,嘴角含笑,这西门庆果然是个生意人,这方面的眼光的确独到。
朝廷中尚未落实,眼下连风声也没多少,可却让他瞧的一清二楚“可行是可行,只是朝廷中尚未落实,万一……”
西门庆落落大方的为段涵良斟满茶杯“行与不行我都打算放手一搏,毕竟这种小地方投入的资金可不多。”更何况他来自于后世,又岂会不知,到底有没有拍板定转?
心里不由满足一笑,却让段涵良觉得这小子信心十足,想着自己也不会亏损什么,最多替他打个招呼便点头答应。
待段涵良走出房门,望着黝黑的天空,以及在门外扎马步的武松,不由嘴角勾了勾,却怎么都露不出一丝的笑容。
段家难道就因自己是庶子,而打算如此对待与他?!
不甘啊,他段涵良不甘啊!
其后三日,安和故说受伤,可大多都是皮肉伤,只是西门庆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整日没事就去安和房内相陪,固然说是照料,可这大少爷能做什么事儿?
除了端上一杯茶,挤在软榻上,打着哈气看看书,看看账册外,就是询问安和一些事儿,做不好,答不对,少不了一顿咒骂。
几次下来,刚有几分不是滋味的武松,立马心里舒坦了。
本瞧着自家大哥三天两头往里跑,还有些不痛快,可眼下瞧来,则不然嘛。
安和这小子皮痒痒了,才没事给自己找事~
要他,还不如外面练练武,扎扎马步得了轻松自在。
说心里话,安和其实也很纠结,他隐约明白西门庆这几日来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代表什么意思。
似乎,大概,有可能是,他独特的关心?!
安和默默的趴在床。上,其实他一点也不需要这种扭曲的关心,真的一点都不!要!
还有那什么段涵良的东西,居然也会在一旁调侃!哼,不就是比自己多读了两年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被自家老爷骂,倒也罢了,可那段涵良还来凑什么热闹?!
安和愤恨的磨着牙,却还得趴在床上抄着书本。
他家老爷没事罚自己这个作何!就算要罚,那也得等他能下床后啊!
还有,他早八百年就能下床了!老爷!
段涵良用了三天时间思考,西门庆给自己看的新,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代表什么,还有他的真假性,固然不是希望是真,可万一呢?
段涵良抿紧双唇,决定再看看,万一落了西门庆的计谋中,那可是此生都难以再有翻身之日!
故而寻思良久,却终究难下决策,到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在自己尚未确定前,便贸然做出决定,被怒火冲刷丧失理智之下,便把矛头对准亲生父亲乃至同宗之人,这是段涵良玩玩做不出的。
轻咬下唇,眼下的生活固然依旧安逸舒适,却或多或少让他多了几分心烦。
瞧着贼头贼脑的安顺,又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眼珠子一转,对那小子招了招手。
和只小耗子似的刺溜声,钻了进来。
段涵良下意识顺了把软毛,想着他前任那位安和,到是像极了西门庆,傲骨非凡,脸庞也有几分俊柔之色。
可眼下这只却狡猾的紧,机灵的紧,想来要不了多久也能和安和差不多派出去。
安顺抖了抖毛贼兮兮的瞅了瞅背后,又转过头,被摸的不舒服的摇了摇脑袋“函良哥哥呐,我和你说~”
这话说的还真够软声细语,莎是甜蜜,丝毫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
段涵良知道,这只小耗子有求与自己了~
“哦?你切说吧,我听着就是。”安顺是西门庆贴身之人,偶尔会喜欢做这小事情,闹腾闹腾,毕竟孩子心思未灭,西门庆一般任由他去,可大事上这小子只要犯错,西门庆就下恨手。
“我刚才不小心打扫书房事,把一个砚台打坏了,这几日老爷还蛮喜欢的,如若闻起来,便说你打坏的如何?”说着,还眨巴眨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到是让段涵良嘴角一抽,如若他没记错,自己是管家之人,乃是他家老爷的友人,更是客人吧?
怎么这小厮居然让自己背黑锅?
“那,我可有什么好处?”把玩着自己的发尖,段涵良挑眉。
他想打听些消息,一些西门庆不可能告知自己,却或许无意间会被这小家伙知晓的事儿。
“您说呗~今晚要十个还是二十个?一句话的事儿~”那只耗子得瑟的甩着细长的尾巴,仰着头,仿佛一切都抱在自己身上似的。
这让段涵良一噎,自己真有这么行?还是让那小子觉得自己真有这么行?!
一晚上十个,二十个?!第二天他是要死在床上呢,还是死在床上?!
安顺机灵的发现对方显然对这点一点兴趣都没,拉松着耳朵想了会儿,随即又眼珠子一转,贼亮亮的嘿嘿笑道“那,我告诉你,新知县会如何怎么样?”
“恩?”这句话立刻激起段涵良的兴趣。
固然他早就知道西门庆不可能就此罢休,可却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会何时下手,怎么下手。
眼下这只小耗子自己送上门来,那何必错过?
更何况,顺着他的心意拉近些关系,再套话,倒也不难……
想着,段涵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当即,这只耗子顺着棍子一路往上爬,直接跳到房梁上,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气,还把明明给段涵良的点心放在怀里,真和只老鼠似的卷着被子,鼓着腮帮一边吃,一边说道……
70抗击与反击
安顺孩子气还较重,一部分在与西门庆纵容了;另一方面便是因眼下西门府条件不错;无需小家伙操心。
而便是此处,让安和怎么都瞧不顺眼。总觉得这小厮找的不是替自家老爷分忧,而纯粹是替他添堵;添麻烦的。
眼下,这只小耗子卷了被子嘴里塞满点心;唠唠叨叨的说着这几日府内的小事;段涵良听着也乐趣;可后来发现;这根本没说到关于那新知县的事儿,更没说到其他什么;比如……西门庆那些自己不知道却又想要了解的。
终于吃完点心的小耗子拍拍肚子,刺溜声逃到门外,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啊~”
段涵良一愣,随即脸色铁青“这小子狂点我!”唠叨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也就罢了,居然和他那老爷一个德行!
这西门府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否则他段涵良的威名,终究要毁在这群混蛋手里!
可安顺不说也不代表没人知道,更何况西门庆只要闹出动静,便会有人清楚。
那日,新知县被武松一脚踹翻,却也同时被武松身上那股煞气所制,惊吓的卷缩在角落瑟瑟发颤。
可待人走后,心中却是难以消磨的滔天大怒!
而那狗头师爷,更是被一巴掌打掉了满嘴的牙,更是心生恶意,不停的挑唆那新知县,随便给西门庆套上个罪名,先看押收监,派人查抄了他的家府。
就算有人能救出这小子,可值钱,他还不是得乖乖待在大牢里,即时还不是新知县说了算?
要杀要剐,要怎么着了都成。而偌大的西门府可是家大业大,钱财觉不在少数。
即时,都充公了……嘿嘿,就算到时候能够翻案,这些钱又能回来多少?
这么说着,到时让那新知县心里爬了许许多多蚂蚁似的痒痒!抓耳挠腮了一阵,□道“行!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找个什么罪名?”
“这个……”那师爷想了想,随即眼前一亮道“前儿不是李员外家不是说半路上被抢一批货物呢?还有王家也是,西门庆那小子的义弟不是道上的?说不准啊……”没说下去。
可新知县顿时不住点头道“可不是?谁知道是不是那小子做的,这所谓的武林豪侠,都是不安分的主!去,给我拿下!”
“哎哎,老爷这可不成啊!”那师爷口齿含糊道“昨儿别人刚寻上门来,所有人都瞧见西门庆把安和从府内抱出,你现在就去抓人,岂不是让人以为是知县您……恩?”
新知县现在就想怎么着了那西门庆,这安和根本不过瘾,更何况,他也就摸了两把,都没怎么着呢!
心里和养了群小虫似的痒,恨不得就扑上去把那西门庆压在床上,抽着鞭子,听着他的哀嚎哭吟,哀求着自己,跪在地上和挑小狗儿似的。
当然,自己肯定会疼这只小狗的。毕竟,谁让那只小狗身份不低,还长得这么让人心痒痒呢~
固然心中尚有几分不快,可依旧挥挥手“成吧,你先去准备起来,过两天我就得要那小子在我床上哭!”
说罢,新知县搓着自己的小胡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后院歇息下。
他得养足体力不是?嘿嘿。
说实话,那军师所想的确不错,可偏偏只有一个问题,此事要占一个快字!
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放才能占了先机。
他的确估计到外界名声才什么都没做,可偏偏西门庆不是个太平的主,别人揍他一拳,他怎么说都得把别人一家给揍死才肯罢休的主。
故而,几乎是第三天,那新知县还在吊儿郎当的想着后天,最晚就是大后天了!把人拿下后,怎么折腾那西门庆时,已经有一衣着破旧,满面沧桑的女子,带着一个半身瘫痪,骨瘦如柴的男子出现在京城,当日便引起轩然大波……
或许是无心,或许是有人纵容之下两姐弟的御状居然真能闹到皇上这。
其后是否有推波助澜况且不说,单单说一点,这皇上已经发话,此事不论真假,不论结果,所告御状也不说真假与否,第一先把兄妹所告的知县压来,第二,整顿全朝上下的官风!
其实,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不可能有假。
官场上这种事,也不在少数,谁家喜欢玩玩,谁家喜欢玩什么,心里都明白的紧。
偶尔有几个特殊口味的,就算自己以为做的再好,却也不可能当真能做到天衣无缝。
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这官场上的人都心知肚明。
另一头,此事已经过去五日,西门庆料想那新知县应当熬不住了。
不是今日,那最多便是明日之事!
心中微微有了几分兴奋,抬头瞅着床上苦叹的安和,又瞧了瞧一旁认真看书的武松,再看看不远处书写什么的段涵良,微微挑眉,怎么都窝在一处?
那安顺却站在走廊外的小花园里,戳着宠儿玩……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小家伙,真能派上用处,还得几年吧?
想到此处,一家仆忽然跌跌撞撞跑到房门口,瞧见安顺,当即俯身嘟噜了一阵。
安顺脸色立刻铁青,随即苍白,踹了对方一脚,便跑进门“老爷,新知县来了。”
段涵良微微挑眉,却见安顺固然脸色难看,却丝毫未露惊慌之色。
这到底是早已被告知过,还是这小子猜到?
段涵良现在可不敢小瞧西门庆特意一手调。教的两个安字辈的小子~自己可是很丢脸的被这小子耍过。
心里轻笑,却绝不多言,毕竟眼下可是看热闹的时候呢~
“啊,他也就这能耐,熬到现在恐怕还是他身边师爷的功劳。”西门庆轻笑。
说话间,新知县却已经带人冲入府内,官兵四处把守,一副威严的架势。
段涵良立马从怀里掏出手绢蒙住脸,继续低头写他的字。
西门庆真要被带走,自己大不了算个无关人员,待会儿也能出去~
这段涵良想的很好,可结果却不怎么好。
新知县耀武扬威的叫人把此处团团围住,自己则看着西门庆冷笑“来人,替我把这贼人压下!还有身边那些共犯!”
呐?谁是共犯?你说谁是共犯?问都不问句,就共犯了?!
尼玛,这屈打成招都没个过程,就共犯了?
这新知县到底是谁的人?如此有才艺?如此了不起的东西也敢收?!
“新知县,我往日给你面子,敬你三分,你莫要真以为我怕你。”西门庆冷笑“贼人?是打了你了?还是怎么着你了?恩?”
“你小子往日对我不敬,我也不说什么了,可这次这李员外和王家的货物被抢,死了不少人,我已经审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