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之养虎为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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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西门庆现在光饿,还没睡醒,根本不想动。
武松端了半天都没见吃,却还闭着眼,难受着。就考虑到底是让他再睡会儿,还是吃会儿再睡时,却忽然想起,前儿听说自家大哥胃不太好。
当即决定,捏了快糕点,送到西门庆唇旁。
这糕点触碰到柔软的唇瓣,便念了上去,轻轻的戳了下。
武松光瞧着便觉得触感极佳,大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夜。
固然模糊,可,可那滋味却是深入骨髓的……
他不止一次后悔,却也不止一次想着,为何他家大哥不是女儿身?
如若是女儿身,自己……攀了高枝,却也原以为他做牛做马。
可偏偏大哥是男儿身,更有男儿本色与傲骨。
这,又如何可能?
更何况,他怎么能,怎么可以折了他家大哥的傲骨?
自己,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心中杂乱的想着,却见西门庆微微张开嘴,咬了口,慢慢咀嚼。
这一顿喂下来,西门庆终于算“饱了”便不在逗弄这头小虎崽。
睁开双目,媚眼如丝的剐了眼武松。
固然媚,却冰冷的很。
顿时让知晓自己冒犯了的武松打了个冷颤,乖乖放下盘子。
西门庆这打一巴掌给一个糖果的技巧早已出神入化,自己是吃饱喝足了,倒也让小老虎知道些许自己的底线。
更是挑起他心中几分不敢触碰的心思……
西门庆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我昨夜未眠,整夜清算,今儿大清早的徐辽基那老头便来寻我。西门赫三子,西门卓那小子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又或是被谁控制,居然把我告上官府。”
“当年他父亲侵占了你的家产,怎么,现在他儿子还好意思来找你?!”一听,武松心里就窝火。
当年欺负他和西门庆年幼,那老头死的早,自己没寻上门去便不错了,可眼下他儿子还有脸来找?
“西门卓那小子按理说没这个胆,”否则当年自己也除了“应该幕后有人。”
武松下意识抖了抖毛,自家大哥的目光太凶残了……
“那,大哥,他们无凭无据的,根本子虚乌有,我们怕什么?”武松不屑的撇着嘴。
可谁知,西门庆却温柔的揉着他的小脑袋,语气轻柔而淡然的扔下一句“当年我塞给知府派来的衙役一百两,便是让他们在查抄没收,归还财务时,多扣下四层铺子和财务。”
武松一僵,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反倒是西门庆收回手,戳着发尖“当年的事儿,账务都是做清楚地,证据自然没有,可人证这方面就有些说不清了。”说着用脚尖提了提武松的胸膛“去,替我把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面的账册拿来。”
要知道,在床上自然是赤足,这一小脚丫子,刚开始武松还没觉得,可一下床,那叫心神荡漾啊~
不行,比许和他大哥说说,对他到也没什么事儿。
但如若对外人,还是这般,别人说不准就站了他家大哥的便宜!
武松自认为是君子大丈夫,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更何况旁人?
他在外历练一年多,这中事儿也瞧的不少。那些被人骑的男人,大多都不能称之为那男人。
而他的大哥不可如此,在他心中这般崇高的,这般遥不可及的,决不可给任何人冒犯轻薄了去。
哪怕那人,是他武松……
递上账册,武松的心思都没回到重点上。
后者翻了翻,确保账册做的极其干净,自己都查不到任何猫腻,便又随手放下,继续搓着发尖沉思。
武松见西门庆深思,便好奇的拿过那账册,翻看了几页,他是不擅长这个,却也能了然上面的清晰,有些不解“大哥?要不……”
话还没说完,便被西门庆一脚踹下去“你敢说出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武松立马瘪嘴“可,现在这,而且,本来……”
含含糊糊不敢说清楚,他是怕了西门庆真把他扔出去。可心里又有些不服气,更有几分不安。
“本来什么?他夺了我的家产,我都没问他要损失。更何况……这便是商!无奸不商,你个脑子是这么张的?”西门庆嫌弃的瞥了眼地上的武松。
按照武松的性子,是绝对无法理解和容忍的,可,可……可对吧,他大哥都说了,这是补偿,所以也正常。
现在反过来讨要,那就不对了!
如此想着,武松又悄悄爬上了床,见西门庆没再踹,便干脆乖乖坐在一旁道“大哥,那现在怎么办?这知县……”
“这儿的知县是个贪赃枉法的主,而且心比天大,贪得无厌。这几年来我从来没给他抓住过几回,可如今,这知县显然觉得抓住我的把柄……”西门庆觉得身旁暖烘烘的,便干脆把两只脚丫子塞了进去,暖着。
武松刚瞧见两只脚丫子飞来时,还以为自己又被踹,可谁知,居然是塞入自己怀里暖着。
想了想,便干脆拽住被子,卷着一起暖和“这种垃圾我要不找时间去宰了?”
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瞥了他眼“你还嫌我不够烦?”
武松当即闭嘴,知晓西门庆是有自己的做法。心里有些没底,唯恐西门庆做所作为会过于偏激,可到底是自己的大哥,他这么都开不了这个口问上一句。
多年来的商场历练,西门庆还能走到今天这步,他自然明白,绝不可能干净。
只是,在他心中他的大哥就该是洁白无瑕的,一直洁白而纯净的。
如同第一次相见,如同他对自己的呵护……
“大哥不是往日都教导我说,人不可能没有弱点吗?那,这个知县的弱点是什么?”武松见西门庆苦恼,忍不住想要帮忙。
却也恐自己添乱,便从侧面提醒。
“弱点?他到是个胆小之人,可我不想动用那层关系。”西门庆瞟了眼武松细心的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小腿,却把有些冰冷的脚底放在自己怀里,嘴角便不由上扬。
“那,塞些钱呢?”武松见不得西门庆疲倦。
眼下固然睡了觉,可眼底的青黑,却依旧让人瞧着难受。
“不可,刚开始千老爷他们碰到些小麻烦,给了些银子以为没事儿,可谁知,对方是个贪得无厌的主,那些送过银两的都被他拨去一层皮不说,几个员外和有名的财主更是伤了筋骨。”西门庆当即否决“他至今没怎么动我,便是因我上头的关系让他摸不清楚,更因我还没把柄落在那人手中。”
当即武松了然,对方上告,完全是对那知县而言是雪中送炭。
西门庆的生意做的绝对不小,谁都眼红着,可那知县却没机会把过一层皮,如何能让对方心里舒坦。
后者想了想“而且,我听说他可能近阶段要调走,如此一来反倒是更会下恨手。”
武松见西门庆都有些郁闷的趴下,心里也跟着着急。
可他急也没用,急的团团转却也唯恐更给添乱不是?
西门庆趴在柔软的被子上,眼角瞟了眼面露焦急的武松,心中颇有几分愉悦的笑了声。
这事儿真的能难道自己?
这头傻老虎,看来是真的把他放在心头了……
“大哥……你,这几年是不是经常这样?”瞧着西门庆尖细的下巴,怎么瞧都一点肉都没,心里疼的厉害。
他瞧着每蹲吃的都不少的西门庆,想来不该一点肉都不长。眼下瞧来,算是明白其中缘由。
“还好吧,没多大事儿。”西门庆温柔的轻笑,似乎并不在意“我都能处理好的,没多大事儿……”
一连重复了两个没多大事儿,却让武松心中怀疑。
见西门庆微垂眼帘,却是丝毫不愿意与武松对视。
这更让武松认定,西门庆的确是苦苦支撑着一个家,这瘦弱的身子,却要为这般大的家庭操心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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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念着想;便忍不住俯身触碰到西门庆的看似柔软的发丝。
看似柔软,实则颇有几分柔性。
武松揉着,心中却不由叹息。这头发像极了西门庆的性子,外柔内刚不说,还倔强的要死。
老一辈常言;头发越硬;性子越是倔强。
西门庆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开口让自己帮他分担;可自己这七尺大男儿;难道就要躲在这消瘦的身子后过一辈子?
“大哥;要不我和你说说邻村张婆娘家的事儿?”把西门庆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轻柔的开口。
后者“嗯”了声,并未反对。
武松早已料到,他不会反对。
“张婆娘她家不是养了一条母狗嘛?不知怎么的;突然怀了,张婆娘真正叫骂了三天三夜呢,这狗崽子生下来吃的可不是东西可不少。
可谁知真生下来,路过的猎人瞧见却极其惊讶,因为这狗有一半的性子像狼。
张婆娘不骂了,乐呵呵的用粮食喂那几条小狗崽,然后等长大点又卖了出去,到是买了好价钱。
张婆娘有个女儿,几年前嫁给一个猎户,听闻母亲家的母狗生的一窝,有狼的性子,当即便上门要一条。可张婆娘不肯给,说是留着卖钱的。张婆娘的女儿也是知道娘的性子,便说自家人便宜点买。
可谁知,张婆娘死活不肯,说卖给别人什么钱,卖给她也什么价格,末了大吵大闹了一顿,不欢而散。”
说到这,西门庆见并未说下去,好奇的睁开双目问了句“后来呢?”
“后来,”武松见这种小事儿都能吸引到自家大哥心头有些乐和“后来张婆娘沾了便宜,便随便那条母狗生去,可谁知,第二年生的居然都是草狗,而且品种奇差,一点都没狼的样子。这到让那张婆娘哭天喊地了许久,最后养大了些,买到城里,做狗肉的地儿,倒也是赚了些。”
“后来她干脆就让那条母狗继续生?”西门庆翻了个身,面向武松,好奇的追问。
只是,当武松低头,瞧见西门庆那单一而纯净怀有好奇的目光时,心头一凸,呼吸顿时乱了三分,僵硬点头“应该是吧,毕竟后面的我还没听说呢。”
西门庆失落的垂下眼帘“哦”了声,便不再多语。
武松瞧着那扇子似的睫毛,心里痒痒的难受“你要想知道,我改明儿就去替你打听?”
可谁知,西门庆却深深一叹,笑的牵强“不必,我也没这个闲工夫听这。”说着支撑起身子“替我把笔墨拿来,我要写几封信。”
“大哥,你这。。。。。。”自己帮不了他,武松心里明白的紧。帮不了,如若还想贸然出手,十有八九是给自家大哥添乱“记得多加休息。”
西门庆瞧着“恩”了声,低头捋过发丝,拿起那笔墨缓缓在纸上写下一字。。。。。。
莫约三天后,西门庆收到封信,嘴角不由上扬三分。
明儿就到升堂的时候,这封信来的有些晚啊,自己该怎么折腾那小子呢?
想着,却搂过寅寅睡了个安稳觉。
廖知县在升堂前几日便和西门卓背后几人探讨过这案情,也颇为愤恨的大声指责西门庆假借陈知府的名义搜刮敛财,此乃罪大恶极!
廖知县之所以敢这么做,不外乎陈知府一年前升迁了,升到破远的地方。
要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陈知府升迁成陈知州那又如何?天高皇帝远,他们管不着。
更何况,自己的后台也硬着呢,难道还怕这小子?
也就一个举人而已,爷他还是进士呢!还是他的父母官呢!
想着,便考虑明儿要讹诈那小子多少银两。西门府如今可算是日进斗金的主,前儿他家那小婆娘要买一件衣服,居然就要了他三百两银子,这是衣服吗?这是金子吧!
心里碎了口,一拍惊堂木,赫然升堂。
西门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把武松留下,心中颇有几分怒气“如若你胆敢给我冲动坏了我的好事。。。。。。爷我就得破了西门府的家产来消灾!我这几年来所作所为也就完了!白费了!更是难起东山,你可明白?”
武松自然明白西门庆对自己的顾虑,他也清楚自己是个冲动的主。于情于理的确不该前去,可如若不去看着,他又怕旁人欺负了自家大哥,即时可怎么是好?
想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再三保证,绝不开口,绝不动手,他就是一木头,站在那。
西门庆只能揉着眉心上轿,去了衙门。
这西门庆早已是风云人物,这一堂当真来瞧之人不少。
西门庆入场还是几个衙役开的道,这场面让廖知县瞅着牙痒痒,更是决定要狠狠剐了那小子一层皮!
西门卓没有功名在身,自然行了跪拜礼,而西门庆只是抱拳而过。
廖知县心想,如若这件事能顺带拨了那小子的功名会不会更好?
可他尚未开口,西门庆却微微抬手,根本没给人开口的机会,便从怀中掏出一份心,信封正对廖知县。
后者还以为是什么,最好是银子,可谁知瞧见上头那名字,顿时腿一软。
坐着愣是都能跌倒在地,慌慌张张的擦了擦汗,也不顾程序,案情也不问,什么都不说,直接挥手道“师,师爷,还不把西门老爷手中的证据给我呈上?”
结果那信,廖知县仿佛拿了块火炭似的,滚烫的厉害,却怎么都不敢扔,拆了几次都没把信纸从信封里拆出来。
身旁师爷瞧着不知是谁来的信,居然被廖知县说成证据,怀着好奇,替他家知县拆了,呈上信纸。
可廖知县还颇为嫌弃的瞪了眼“动作这么慢!”说着展开信封,一行行仔仔细细的阅读下去。
不外乎是信中之人,让自己秉公执法,莫要贪赃枉法更不可偏袒任何一方,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平之说,要对得起他父母官的责任云云。
说的不外乎大义凛然,还颇有关心的询问了他下,是不是要转到别的地方?继续做知县?
可明明是关怀之言,听在廖知县耳中,怎么都别扭。似乎在警告自己,如若不放聪明点,这知县也别做了,回去洗洗睡吧的意思。
颤颤巍巍的收了那封信,廖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