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的天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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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留在石天河身旁陪他共度一生,这个笨家伙……
「勾引?呵,老实说,不怕……你担心我?」
石天河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品嚐,那茶的香味和口感都是石天河最喜欢的,他满足的笑了笑,对他自然朴实的反应,神雪夜讶异直到最後始终在意的还是这傻傻愣愣的石家庄老板,石天河。
唉,他总能轻易扰乱他的决定,挑起他心中的涟漪,并深深……深深地让自己的样子进驻到神雪夜的脑海里,属於石天河的回忆实在太多,想忘也忘不掉,他的存在永远这麽强烈。
「像你这种大喇喇个性,女友会一个个从你身边跑掉的……不过也没差啦,反正都要结婚了,以後记得对老婆好一点就行。」
「你是在吃醋吗?」石天河眼睛一亮,笑弯了眼,愉快的说:「我和湘琳的婚礼你会到场吗?我希望你能来。」
「看心情,如果公司没事我就去,不过最近每天都很忙碌,我看机会很小吧!」
哼,他见鬼了才去参加他们的结婚典礼,就算他整天閒閒没事做在家泡茶、看电视、喝咖啡、全身按摩也绝对、绝对不会去参加那见鬼的鬼婚礼!
「呵,是吗?我真的希望你来,届时一定会好好招待你。啊,湘琳有许多不错的姊妹朋友,有兴趣的话可以介绍你认识。」
「我没兴趣,也不会去,石老板,你耳力有问题吗?说了我很忙!」
有股莫名的愤怒直冲他脑袋,他恨不得将茶泼到这脑袋未开窍的原始人头上,难道他还不晓得自己对他有股不该有的莫名情意吗?说这些话是存心让他难堪不成?
「我想让你看见我最幸福的一刻,希望你参与而已。」石天河的脸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他的嘴角越弯上扬,神雪夜的心便越往下沉。
「我和雪夜会一起到场的,石老板,先祝你新婚愉快。」
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後的黑麒麟以身体巧妙地挡住雪夜欲哭无泪的脸庞,他蹲下身,让视线与他一般平高。
「亲爱的雪夜,刚才公司打了通电话给我,突然有紧急事件我们必须现在离开。」
「咦?现在离开?」那他原先的想法怎麽办?他精心策划今晚的「事件」不就石沉大海?
黑麒麟的手指游移在他脸颊上,他将唇靠近神雪夜发烫的耳旁,低声说道:「别哭,我看了心疼。」
「谁、谁哭啦!?你别动不动就说我哭!搞得我很不像男人!」
神雪夜擦乾泪水,心底却暗暗感谢黑麒麟的护驾,他实在不愿让石天河看到自己的窘样。
「呵,好,你没哭,亲爱的雪夜,是否可以陪我先回公司一趟呢?」黑麒麟打横抱起神雪夜,就像个风度翩翩的王子一样,不论怀里的公主如何的惊慌失措。
「你、你、你快放开我!这里是餐厅耶!」
面红耳赤的雪夜紧拉著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抱起的黑麒麟,视线还不停寻找著石天河,直到他发现那道冰冷严峻的目光。
怎麽回事?石天河的表情为何这麽冷淡?
刚才明明才和自己谈笑风生地说著要他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不是吗?
「餐厅又怎样?我有入股,也算老板,难道他们要把我扔出去?走吧!」
冷酷地扫过周围侍者,只见他们的头全低到不能再低,还陪著笑容恭送黑老大离去。
「替我好好招待那两位,他们是我的贵宾,帐单我买。」黑麒麟离去前,在值班经理耳旁说著。
「黑先生,请慢走,期待您下次大驾光临。」
黑麒麟抱著神雪夜走近大门,黑衣保镳们早已习惯他不按牌理出牌的模式,恭敬地替他们的主子开门。
「进去吧,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咦?不是回公司吗?」如果他记得没错,公司离餐厅距离不远吧?
「真单纯,谁说我们要回公司,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香港,开车。」
「喔,香港啊──啊!?香港!?」
神雪夜的声音被掩没在黑夜里,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他的计画没有成功,反倒迷迷糊糊的被黑麒麟牵著鼻子走。
一路上,他除了想著石天河对自己与黑麒麟离去时会有什麽古怪反应之外,就是香港的美食是否正如电视节目说的那般美味可口呢?
当黑麒麟的轿车转入暗巷时,另一辆尾随在後的车子则小心翼翼的以不被发现的距离,跟著黑麒麟与神雪夜。
《雪夜里的天使》 二十四
石天河这几天为了筹办婚礼而忙的焦头烂额。
一向都是这样,婚礼需要的东西都是石天河一人包办打理,他的新婚妻子打从一开始就忙碌的几乎不见人影,打给她不是转入语音信箱就是正在忙线中,这分明是往新郎头上狠狠泼下一桶冷水──孟湘琳似乎不太热衷两人的结婚典礼。
他们的婚礼就在三天後,新郎忙碌不堪而新娘子老是不见踪影,这让石天河感到有些沮丧。
「石老板,恭喜你要结婚啦!」
「呵,辛苦各位了,中午的时候我请大家吃顿饭吧。」
好不容易偷得一些时间歇息的石天河,为了让湘琳能有好的住宿环境,特地让人把石家庄重新整修一遍,变得更舒适、更完善。
由於朱大婶和花姨都想安心享受晚年不再工作,石天河也只好从其他地方搜寻拥有好厨艺的师父,信心满满地想替石家庄再创当年巅峰。
这一日,忙了一天的石老板趁空坐在石椅上休息,他手上握有这几年石家庄密密麻麻的收支纪录,满脑子想著如何让石家庄盛起的他,发现有人似乎无声无息地接近这里,抬头一看,果不其然。
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沉著脸大步跨进石家门,他的右脸有道伤疤,从眼角划到鼻尖,照那颜色看来似乎是刚结疤不久,这男人石天河曾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他动作仍是那般文静气质,但一双藏在镜片下的眼似乎藏了些许秘密。
石天河起身,率先招呼道:「邱先生?你怎麽会来这里?」他微微笑,补充说:「这里挺乡下的,我怕邱先生不太习惯。」
「石先生,别来无恙?」
邱齐的笑容礼貌中带点轻视,他嫌恶地环顾四周一圈,虽然他对太过乡下的地方的确感冒,但却不足以阻止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呵,还不就老样子,日子总是要过的。邱先生呢?自从上次在神氏企业见过面後就再也没有彼此消息了,神老板还好吗?他对我擅自旷职的决定是否──」
「不用担心,老板那边我已经替你说情过,他不对你有任何的惩罚和处置,不过你在国外的公司就得小心点。」
石天河拍拍胸脯松了口气,笑著说:「哈!这就好办了,我老板那边我已经处理过,幸好神老板没有对我不负责任的态度生气。」
邱齐一听,冷漠地说:「石老板还知道自己是不负责任的态度显然有救,你知道你这麽做会带给我们多少麻烦?何况新任总裁还跟著你放弃事业到处乱跑,这不是扮家家酒,这可是攸关上千亿的重大决策会议你知道吗?」
「……很抱歉,是我的失误。」自知理亏的石天河低著头,对这个神氏企业老板最信任的邱秘书深感歉意。
「石先生,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些小事,而是有些秘密,你应该要知道。」
「秘密?」
石天河挑起了眉,他其实对那些八卦和小道消息没有太大兴趣,知道秘密是一种乐趣,但要保守秘密、守口如瓶可没那麽简单。
「呵,如果不是我必须知道的,抱歉,我没有听的兴趣。」走回石椅前的他继续整理手边工作。
「这件事,和神雪夜有关系。」
石天河停下整理帐本的动作,疑惑地看著他。
邱齐推了推镜片,盯著石天河表情细微的变化,满意地再说一次:「你难道不想知道,这麽久以来,黑麒麟始终追著神雪夜不放的真正原因吗?」
「真正……原因?」石天河看著他,一时语塞。
黑麒麟对神雪夜的异常情感众所皆知,难道他一直跟在雪夜身後保护照顾他,不只单纯的因为「爱」吗?难道背後隐藏了什麽秘密?
「石先生,你一定会想知道黑麒麟的最终目的是什麽,知道後或许还会舍不得他们去香港也说不定。」
「香港?」石天河不可置信地抓著邱齐,瞪大了眼,再问一次:「你说他们……你说雪夜要去香港?」
怎麽可能?
他应该知道他的婚礼就在三天後啊,难道雪夜不想参与他的婚礼,更不想亲眼见到自己幸福吗?
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他真的要和黑麒麟去香港自由逍遥?神雪夜抛下自己?不会这样的……
「你很惊讶吗?但更让你惊讶的不只如此。」邱齐的表情带著深深恨意,他反抓石天河的手,用力握紧:「你一定不知道神雪夜的心脏是人工制成,他的心藏刻有许多神氏企业的企业机密,这就是为什麽黑麒麟渴望得到神雪夜的原因,你懂了吗?」
「心脏里刻有秘密?骗人的吧!」他推开邱齐这疯狂的男人,红肿的手腕有些发疼。
「我没骗你,神雪夜的心脏的确刻有『麒麟世纪』最想要的企业机密,你以为黑麒麟是带他去香港郊游踏青吗?据我所知,黑麒麟在香港认识一名密医,他想借由密医的手剖开神雪夜胸膛,取得心脏的秘密之後,神雪夜就是一具没什麽利用价值的人偶娃娃,被扔在香港也不足为奇……」
石天河拳头不偏不倚地往邱齐鼻梁打去,反应不过来的邱齐卧倒在地上,鼻血溅了他一身。
「石天河你──」邱齐抹去鼻血,愤怒瞪著他。
「不准你说他的坏话!」石天河拉起他并将他抵在墙上,低沉道:「即便是你,我也绝不放过。」
「哼,很有气势嘛!但你这股气势抵挡的了黑麒麟的庞大势力吗?与其在这边跟我打架,不如去追他们还比较有意义。」
「他们出发了?」石天河恍然大悟。
「粗略估计,再过半小时他们就会抵达机场。」邱齐好整以暇地推开石天河架在他脖子上的手,不屑地道。
「那现在过去怎麽可能来得及……」
石天河泄气地坐在地上,脑海里轰轰作响,雪夜就要离开他了吗?没有任何通知,就这麽想离开他?
「你以为我什麽也没准备就来找你吗?哼,石天河,你太小看我了。」
邱齐推推眼镜,这时,两人被突然出现在上空的庞大物体遮住,一台象牙色私人直升机就这麽停在石家庄上方。
「直、直升机!?」不会吧,这麽有钱?
「那我们快出发吧,石先生。」
邱齐转身走几步後,突然像想起什麽似地回头笑望石天河:「噢!对了,石先生赏我的这一拳,我不会忘了讨回来的。」
语毕,离去。
「这小子……」
石天河咬咬牙,不顾一切地跟在邱齐身後,前往机场。
《雪夜里的天使》 二十五*梦呓
神雪夜作了一个很长的梦。
和他刚失忆的那段日子作的梦一样恐怖骇人,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在他梦里侵害他的手掌布满难看的粗茧,他的指尖没了熟悉且呛鼻的雪茄味,他左手戴著的是昂贵的劳力士钻表,未修剪整齐的指甲划伤神雪夜的颈子,雪白的肌肤渗出一丝血液。
但在梦里他是没任何知觉的,神雪夜很清楚这是在梦境,而且是他几年前的梦境,这间诺大又豪华的办公室是神无情替他独立建造的,一个相当奢华却也与世隔绝的昂贵办公室。
员工,只有他一人。
神雪夜摸著光滑无暇的洁净桌面,象牙白的桌面稍稍映出他的脸庞,如精灵般美丽的少年,而且年纪越大就更加美丽。
和这与世隔绝的郊区办公室一样,为了隔绝神雪夜的美所带来的困扰,神无情把他一人留在这,说穿了,就是软禁,而会带给神无情最大麻烦的,当然就是疯狂迷恋神雪夜的黑麒麟了。
黑麒麟……以前他都喊他「麒麟哥」,喊著喊著也喊出感情来了。
他以前是喜欢黑麒麟的,虽然现在这颗该死又软弱的心仍为他的一举一动所悸动,但是……在面对石天河的时候,又会因愧疚而不敢多靠近黑麒麟一点。
为什麽会愧疚?他不知道。
神雪夜喜欢石天河,当然也喜欢黑麒麟,前者即将成婚,後者则紧追自己不放,虽然,那是有目的性的……目的是为了「那东西」吧?
神雪夜摸摸胸口,讶异著居然能在梦里感受到一丝体温,他美目望出窗外,转往另一个方向,那里,站著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晰。
他想再靠近点,再靠近些,於是抬起脚步往那人方向走去,但他却发觉自己每走一步,那人便距离他更加遥远。
怎麽搞的?
这是他的梦境,难道连梦里他也不能自由控制想看谁就看谁吗?还得由这个梦来决定不成?
「喂,有没有人啊?喂!你听得见吗?」
他知道喊人家「喂」是很没礼貌的事,父亲常教他身为一个大企业财团的接班人要有接班人的样子,绝不可学那些没见识的乡下土包子一样粗里粗气,但──谁理他啊!
如果父亲连他的梦也要管,他乾脆死了还比较爽快点。
「喂,等等……我、我好喘,我追不上你,你到底是谁?」
神雪夜跑著跑著,觉得自己彷佛在跑步机上快走一样,怎样也达不到目的地。
黑影这时似乎听见自己叫喊,他转过头,犀利的目光对上雪夜翠绿般的眸,神雪夜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不用再追赶,因为他晓得这个人是谁。
「黑……麒麟哥?」
黑麒麟的模样越来越清晰,但他此刻的模样就同那日被父亲陷害暗算的黑麒麟,落魄但又不失潇洒,他的胡子没刮乾净却带著一股说不出的男人味,他深邃的眼盯著神雪夜,眼底没了涟漪,雪夜怎样也感觉不出他的想法。
「麒麟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神雪夜啊!」
神雪夜正想上前抓住黑麒麟的衣角,但他的手却被人狠狠抓住,然後像要把他纤细的臂膀给扯断一般,用力拉往自己怀抱。
「放开我!你是谁!?」
神雪夜被那人胸膛闷的就快呼吸不过来,他用力捶打他。
突然,那人将他倒在地上,并用一种带有深深怨恨的神情瞪著他。
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变的绷紧,微薄的唇抿成一线,他看神雪夜的样子如同在看一个仇人,男人握紧的拳头几乎可以捏碎任何东西。
「石老板……你怎麽也在这?」神雪夜的手肘都擦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