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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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都笑完了,康熙也准备起身走了,八阿哥才红着脸说:“儿子是有正事才来的,皇阿玛您闹得儿子都忘得一干二净。”
“哦,原来八阿哥你除了蹭零嘴吃还有正经事啊?”康熙故意拖长了声音说,又是一阵大笑。
等八阿哥和大阿哥你一言我一语把来意说完,看见皇帝只是静静看着八阿哥,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大阿哥忍不住跳出来给弟弟解围:“皇阿玛,难得那陈云又孝顺又能干,您就给他个机会吧!”
旁边四阿哥也插嘴说:“是啊,皇阿玛,八弟又不是求您给他封官封侯,只是向求您给他个身份参加考试而已,您就答应了吧!”
:“你们都当朕是那没有人情的皇帝吗?”康熙把自己的几个儿子看了一遍,八阿哥脸上的切切,四阿哥脸上的不解还有大阿哥脸上的疑惑,不由得叹气到:“这陈云的确是其情可悯,但是朕若是特赦了他一个,如何给天下人做表率?难不成以后贱籍之人个个来讨情,朕个个都要应?”
八阿哥心里一动,贱籍之人不许读书不许做官不许务农,等于绝了他们翻身的路,记得四哥登基后也动过废除贱籍的心思,可见这件事有的谈!
想了一想,八阿哥鼓起勇气说:“皇阿玛,虽说父债子偿,可是您是天子,为何不施恩让那些贱籍之人可以有机会一展所长报效国门呢?儿子看那陈云不过受了拖累,若是给他机会,定能有所作为的!”
康熙不以为然:“是啊,这恰恰是告诫天下人都要做事当心,免得拖累亲朋,治理天下除了教化还是需要警示的!再说你那陈云能有多好?虎落平阳还遭犬欺呢,何况一个小小书生!”
大阿哥不服气地嚷嚷:“皇阿玛您太狠心了,儿子也听先生讲过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大禹生于东夷,文王生于西羌,圣贤所出,何必常处?昔武王伐纣,迁顽民于洛邑,得无诸君是其苗裔乎?英雄都是不论出身的!”
旁边四阿哥也附言:“是啊,皇阿玛,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是您治下的子民,若能施恩与他们,更显得您爱民如子恩泽天下!”
康熙被几个儿子轮番的马屁拍得晕乎乎的,纵然知道里面有水分,也是甘之如饴,可他也知道此事不能轻举妄动,很多贱籍是罪臣之后,这样的处罚是为了最大可能的抑制背叛和动摇统治。
等几个儿子都说完了,康熙才说:“这样的政策也不是一天能定下来的,这样吧,八阿哥,你晚上带来陈云来见见朕,若是这陈云果真不错,朕定然给他个机会,朕总要在那些人面前给你们脸面嘛!”
那一晚的会面,康熙让八阿哥回避了,据说二人秉烛而谈到清晨,陈云被康熙交给殷化行立刻送会黑龙江,挤在大阿哥营帐里的八阿哥完全没机会去打听他们谈了什么。倒是陈云让人传了个口信给八阿哥,说是大恩不言谢。
而一夜未眠的康熙皇帝则完全不疲倦,下午就找了大臣们来议政,说是今年一回去就加恩科,要为国家取士!
康熙皇帝留下了大阿哥犒赏三军后,就带着大部队先行回京师了,原本皇帝要留下八阿哥协同办理,可是大阿哥却坚决不干,说是皇帝不信任自己,惹得康熙发脾气他才说想让弟弟早点回去抱抱女儿,康熙这才开颜。
八阿哥也是心里积着一堆事情想回京师去查实,可是四哥七哥病着,五哥不通汉语,三哥跟武官处不好,康熙若是要留下自己来,是一点推托之词都没有,幸亏大阿哥明白自己的心思,八阿哥走之前在大阿哥的营帐磨蹭了许久,又硬把觉罗留给大阿哥才肯走:“大哥,您细务上不是很擅长,虽然有军功,保不齐有小人要下蛆,觉罗学士虽然迂腐了些,这些日子弟弟一直冷眼看他,倒是行事周全谨慎,大哥你有什么使唤他的也不错!”
大阿哥笑着踢了八阿哥的屁股一脚:“罗嗦死了,比爷的福晋还爱唠叨,你怎么不是个格格?”气得八阿哥追着他打。
康熙皇帝怕大阿哥一个人料理不清,反落人话柄,就著公长泰、侍郎常绶、学士嵩祝、前来协理,又想起京城的皇太子,思念之情不可抑制,又提笔写了封信给他。
谕皇太子:
朕帅军征战之时,军务在身,无暇他思。今胜负已定,噶尔丹逃遁,我军穷追不舍。当此之时,班师返归,一路欣悦,朕不由思念太子,何得释怀。今天气已热,将你所穿棉衣、纱衣、棉葛布袍(等)四件,褂子四件,一并捎来。务必拣选你穿过的,以便皇父想你时穿上。
庚辰。上驻跸塔尔奇喇地方
这一次是大胜之后班师回朝,仪容自然威严庄重,沿途都有各地官员选来的良民进献冰水、梅汤、香薷汤给皇帝、将军、士兵,说是皇恩浩荡,解黎民于倒悬。康熙皇帝明知有诈,还是笑着领受了,做皇帝么,有时候就是要逼迫自己相信那些明显不可信的事情,是不为难下面的人,也是不为难自己的意思。
四阿哥和七阿哥倒是日日有好转,两人都可以骑在马上行路了,更是让康熙老怀大慰,这日又接到了皇太子的回信:“伏阅慈旨,得知皇父眷恋儿臣之心,不禁热泪涌流,难以自已。”
看着随信送过来的太子的秋香色棉纱袍子,康熙高兴地让人收好,嘱咐又嘱咐等到了口外诺海朔皇太子迎驾那天一定要拿出来穿。
晚上,康熙看着箱子里皇太子的袍子,摩挲了半天,提笔写了道圣旨,谕皇长子将散给军粮事务、交明珠、于成龙、办理,即日自中拖陵启行回京。
☆、108楚水吴山万里余(下)
康熙三十五年丙子六月
乙酉朔。上驻跸昂几尔图地方。
康熙皇帝思归之心相当急切;可是为了等待大阿哥;还是让队伍放慢的脚步;更何况,沿途百姓或真或假的恭贺还是让皇帝很高兴的。
太子也在一路从京城往这边赶;难得有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这机会可得把握住了!偏偏礼部尚书佛伦、户部尚书马齐;还有那大学士阿兰泰统统跟自己不齐心,拖着这些老家伙,怎么可能速度快得起来?
一路上太子的脾气日渐在长,身边的侍卫、属官可就倒了大霉,动不动就是一顿鞭子没头没脑抽下来,又不是在紫禁城里,连敢上来劝一劝的人都没有;说不得只好忍耐啦。
这边康熙皇帝已经从四阿哥口中问出活佛的死讯,不由得大怒,找了大臣和诸位皇子来合计。竟然欺君罔上,图谋不轨,这样的奸臣,岂能容得他?
五阿哥第一个跳出来激动万分:“皇阿玛,第巴竟然这样辜负皇恩,不如咱们不要班师回朝,直接打过去,抓了他吧!”
康熙看着五阿哥一脸憨直,在心底轻轻地叹口气,皇太后的确不太会教养孩子啊,看来还是要多接触汉学才能培养儿子,脸上却一分不虞都没有露出来,微微笑着转了话题:“三阿哥,你是怎么看的呢?”
三阿哥不假思索地说:“皇阿玛,如今我们刚刚取得大胜,那噶尔丹迟早是我们囊中之物,想来那第巴一向忠心,定是被噶尔丹蛊惑所致,不如皇阿玛先下一道圣旨询问,再做打算不迟,也是皇阿玛您体恤臣民的意思!”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他的确不想再举刀兵,西藏那地方易守难攻,当初也是打得艰苦,劳民伤财的事情康熙也不想多做,想来那第巴也不过是墙头草般的人物,这一次且先容了他,自己这边也好有所喘息。
:“三阿哥说的甚有道理,就按他说的办!”康熙高兴地说:“那么这道圣旨就由你拟了来给朕看!”
三阿哥闻言大喜,忙低头称是,康熙又跟臣下们商议了如何各项杂事,等议完都天黑了,康熙皇帝大手一挥命人设宴。
夜宴的时候,康熙召见了宁夏这边的官员,皇帝深知唯有直接面对辖地的臣子才是最辛苦的,他们能反映第一手资料,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解决小的问题,藏地不安定,宁夏就是第一站!
第二日,大阿哥还是没有赶上康熙的队伍,可是皇帝已经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前面已经有飞马来报,说是皇太子已经到了口外诺海朔,正焦心地翘首呢。
康熙兴冲冲穿上那秋香色的棉纱袄子,恨不得审查双翼飞过去,队伍急急赶了一整天,终于在天幕渐黑时到了,远远的,康熙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皇太子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过来,父子数月未见,彼此都是喜不自胜。皇太子看见康熙身上自己的衣服,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又死死忍住,下马行了大礼就赶上前问长问短,康熙整颗心都是热乎乎的。
后面跟着的阿哥大臣们也赶上来跟皇太子见礼,得到了极其敷衍的态度后就很自觉的默默跟着了。
父子二人叙过了寒温,皇太子把京中的事务跟康熙细细交代,有不能决断的也把奏折带来呈上,康熙也把亲征途中的轶事趣闻同他分享,这天晚上,康熙同皇太子单独进的晚膳。
接下来的三天,康熙把八阿哥挪出自己的营帐,让他跟着病愈的四阿哥同住,除了三阿哥因为拟旨见了康熙外,其他的阿哥都没得到自己皇阿玛的召见。
三天后,康熙让皇太子把卤簿留下来,先行回京师处理事务,顺便准备迎驾事宜,剩下的路程越来越短,人人都认为马上就能休息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七阿哥的腿再次恶化了,这一次却是五阿哥去探病才发现的。
这几日快到京师,人人一片忙乱,根本忘记了马车里的七阿哥。五阿哥到的时候,七阿哥在榻上发着热,连伺候茶汤的人都不见一个,五阿哥汉文不精通,可是马鞭子也是康熙亲自教的,嗖嗖嗖抽了十几个,直抽到旁人不敢劝,报到皇帝那里,康熙亲自来才拉住了他。
等五阿哥结结巴巴把事情告诉康熙,抽鞭子的人就换成了康熙了,只是发脾气前康熙至少还记得找个军医来给儿子看病。
康熙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腾腾地往上窜,朕还好好儿的呢,就有人敢慢待朕的儿子啦?打到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才让下面的侍卫接手,自己进去看儿子去了。
这边哭喊声早就惊动了其他人,可是一打听是皇帝的儿子触了霉头,谁敢过来抗雷?都猫在角落里不敢出头。唯有几个阿哥躲不过去,除了八阿哥,这里都是七阿哥的兄长,怎么能跑?
三阿哥被康熙迁怒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都说长兄如父,你是怎么当的哥哥?朕每日忙,指望你们长进点,帮朕分忧,可现在呢?弟弟躺在这被那起子小人害了,你敢说你没责任?”
说完又冲着四阿哥开火:“四阿哥,你病着的时候,谁轻忽过你,怎么就没想过病好了过来瞧瞧你弟弟?亏得当时七阿哥还事事念着你!想不到竟然是五阿哥最憨厚,心里还有兄弟手足这几个字!”
八阿哥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跪下来请罪:“皇阿玛息怒,都是儿子疏忽,兄长们都领着差事,唯有儿子每日处理杂务竟然没顾着兄长,是儿子的错,皇阿玛请责罚儿子吧,不干哥哥们的事!”
康熙冷冷哼一声:“八阿哥你当朕糊涂了吗?长兄如父,你除了到你七哥这里胡闹可还干过正经事?”
皇帝发怒的功夫,已经有人捉了副都统兼长史穆森过来,他是跟随七阿哥在镶黄旗军中的人,专门负责往来事务。如今皇子出了事,自然有人找他的茬!
那副都统穆森为人倨傲作势,常常把自己的活计推给别人去干,皇子日用之物原本是他的活计,只是皇太子临幸前,派了他别的差事,他也不过是偶尔迟误不给,这七阿哥的医药也没停,七阿哥觉得是小恙逞强也不肯主动提这茬。
于是他办着皇太子的差事就给混忘记了,谁知道竟然险些酿成大祸,此刻被人押过来才知道悔之晚矣。
康熙见了他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骨血是人可以糟蹋的?把那人其副都统长史之职俱革去,拖出去打四十大板,押回京再处置!
众阿哥都不敢做声,康熙又把七阿哥身边的人拉到自己的营帐,一个一个的亲自审问,几个阿哥都不敢走,守着军医问情况、
那军医只说七阿哥没什么大碍,只是风寒失调,肝虚阴盛而已,旁人听了这话犹可,八阿哥后来圈禁之后,日日研习医术,如何不知道这失了调养是饮食不当护理不精?长史可是日后要跟着皇子开府的心腹,如何就敢慢待自己的主子?
想着想着,八阿哥胸中的怒气就升了起来,怕是找到了大靠山吧!军医给七阿哥开了药,八阿哥没理会三阿哥和四阿哥在那里斟酌方子,自己走出去让人给七阿哥开小灶。
康熙审完了人,只觉得头更痛了,太子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来就可以支使人,那穆森不过是做事不精细,若是罚轻了他,恐怕伤了七阿哥的心,若是罚重了,又怕太子多心。算了,写封信让明珠快点回来吧。
癸巳。驾发清河。设卤簿。皇太子、诸皇子、诸王、及在京文武大小官员、出郭外兵里道旁跪迎。八旗护军、骁骑、及近京闲散官员、士民工商、耆老男妇、夹道捧香跪迎。上由德胜门入。诣堂子行礼毕。回宫、诣皇太后宫、问安。
甲午。以荡平噶尔丹、王以下、文武各官、行庆贺礼
八阿哥回到家刚进家门,就被宫女内侍们激动的小眼睛给吓到了,至于么?爷不过是跟着皇阿玛出去看了看外头的风景,又不是去闯少林是的十八铜人阵,为什么每个人都为自己全须全尾回来这么惊喜?
八阿哥狠狠在心里鄙视了自己这种伪善的撒娇行为,好吧,爷乐意被人关心,可是能不能不要太过热情?
然后晕乎乎的手上就被塞进了一个肉呼呼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娃娃?八阿哥那举得起五十斤的胳膊险些就抱不住了,脸上傻呵呵的笑容也快咧到耳朵边了,再从人缝里找到腼腆笑着的他他拉格格,八阿哥冲着她笑开了花:“恩,辛苦啦!”
他他拉格格忙屈膝行礼:“回爷的话,不辛苦,妾身只可惜没给爷生个阿哥!”
八阿哥摇着怀里粉嘟嘟的女儿,小脸怎么红扑扑的啊,口里漫不经心的说:“谁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