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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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难得有我们这样亲厚的,哥哥是把你们放心尖子上疼,纵有想不到的,也是哥哥粗心,你们可别同哥哥计较,有什么要跟哥哥说,哥哥一定改听,小九,今日你把脸子一撩,哥哥挺难受的,以后若总是这样,你让哥哥怎么办?”
小九此刻冷静下来也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又想起自己摔门子出去时哥哥脸上的惊愕,知道是自己做得过了,又得了哥哥的温言安慰,早把几天前的不愉快丢到爪哇国去了,
“八哥,我只是难受,你现在做事都不和我们商量了,你有什么不能同我们说的呢?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老被你蒙着眼睛带着往前走,八哥,我不乐意。”小九对着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决心把想法都说了,免得心里留疙瘩。
胤禩万没想到理由是这个,心底叹口气,他也知道对着两个手足自己没拿他们当外人,总是想着要护他们周全,想方设法的替他们安排打算,仗着自己是哥哥,做事又是为他们好,从来不肯解释,现下弟弟说出来,到提醒了自己,万不可躁进。
定了定心,端起茶壶给弟弟们续杯茶,淡淡说:“知道了,可是,小九,你知道哥哥是一心为你好,以后再不可这样生闷气!”那边的小十只觉得这两人螫螫蝎蝎跟老娘们似的,都不爽利,当下把桌子一拍:“好了,今儿说开了,再不许胡闹了,都是做哥哥的,还要个弟弟要说合,羞不羞啊?”说完了长叹口气,惹得小九又恨不得动手揍他。
三人正商议着今日去哪里玩,皇帝派了太监过来传话,说是今天要启程往草原走,让各位阿哥收拾东西。三人只好怏怏的守在院子着,虽说到了草原就有的玩,可是路上也实在颠簸。三人最近也难得相聚,就这么坐着说话儿也没趣。
突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进来,说是皇上急着见八阿哥,三人狐疑的相看几眼,一同起身去了。
只看见哥哥们都聚在一起,鄂伦岱却是大咧咧梗着脖子跪在地上,抬头看康熙,一脸的铁青,见胤禩进来请安完毕,就指着地上的鄂伦岱说:“八阿哥,昨夜可是他带你出去的?” 胤禩见皇帝脸色不好,越发不想攀扯他人,低了头说:“昨日是儿子鲁莽,不关佟侍卫的事。”
“是吗?那八阿哥是为何鲁莽啊?”
胤禩也不知道是哪里漏了馅,抬头瞧瞧大哥,大阿哥咳一声:“老八,我全跟皇阿玛说了,昨儿你跟着佟侍卫出门,路上遇着歹人,乘着佟大人不注意就要拐了你去。日后再出门,身边人可多带几个,万不可以身赴险。”
马上四阿哥也接上话:“是啊,昨夜佟侍卫一晚上没睡,把那歹人抓住了,回了话就地就处理了,这会子叫你来问问。”
胤禩听着四哥说话,却看见大哥的眼睛略略扫了三哥一眼,心里就有数了,不过是三哥眼红大哥最近受宠,巴巴找点事出来找茬。
康熙早看出来这几个在对词,心里更是火大,一大早跟三阿哥陈梦雷谈诗论文好不快活,陈梦雷不愧是大儒,说话论理一针见血,三人说得投缘,三阿哥就说请陈梦雷指点书法后自己颇有进益,康熙想着自己大儿子四儿子具有功底,唯有老八笔力欠佳,还待努力。便打算传儿子们过来练练字,结果三阿哥就左拦右挡,最后才问出来,大阿哥那边一大早在动用私刑。
康熙大怒,传了大阿哥来回话,谁知四阿哥也跟了过来,连自己那个不省心的表弟也蹭了来,个个都把事情往身上揽,一看这不对头,康熙另找了人审下人们,才知道是自己八儿子险些被拐,再一问是自家表弟带出去的,越发是心疼儿子。
胤禩不欲拖累别人,尤其是鄂伦岱,这家伙日后被自己连累的很惨,此刻定要保下来,忙跪了回话:“皇阿玛,不关他的事,是儿子硬闹着要出去的!”康熙此刻不怒反笑,这个儿子撒谎都不会:“八阿哥你硬闹着跟他去干什么?喝花酒吗?朕都不知道自己儿子这般长进了!” 胤禩脸一红:“儿子不是为那个,儿子听说那个陈刘氏昨日就流放了,想着她孤儿寡母的上路可怜,就求了佟大人带我,儿子想着帮她点银子,后来儿子就自己回来了,路上就被人盯上了!”
说着胤禩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提高声音:“原是儿子托大,也没让人跟,就被歹人盯上了,他从儿子后面动手,儿子没本事给皇阿玛丢人了,日后一定苦练,再不堕了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便是那歹人,也是儿子动的手,求皇阿玛罚儿子个不自量力吧!”
地上的鄂伦岱却说话了:“皇上,是臣没做好本分,皇上可别罚八爷,他年纪小,就把板子都打臣屁股上吧!”鄂伦岱是个实心人,一向爱憎分明,凡事认准就不会回头,本来就是他连累了胤禩受辱,心里也不好意思,三番两次胤禩又为他开脱,早把胤禩当自己人看,此刻看皇帝也没多少要人抵命的意思,就狠命的为胤禩求情。
小九小十听得说哥哥险些被歹人拐了已是脸色苍白,总算想到昨夜为什么哥哥不在了,这时也跪下求情:“皇阿玛,哥哥真的是去帮那妇人的,他身上钱不够,还问我们要的。八哥可不会去吃什么花酒,他最正派不过了的,皇阿玛,您别罚八哥。”
那三阿哥在一旁也不好干站着,本来他早上听见四弟大阿哥那边不对劲,只是告个状,扣个枉杀平民的帽子给大阿哥,坐实了他的暴虐,顺便四弟得个劝勉之功,大哥保准疑不到自己身上来,自己躲在后面多好?
谁知道扯出罗卜带出泥,大哥四弟争着往自己身上拉扯,还牵出个鄂伦岱,三阿哥已是头大,结果又把几个小弟弟扯进来,再一细问,大阿哥是为弟弟出气,谁不知道皇帝最是护犊子的?
现在人没阴到,反而打草惊蛇,加上大哥是为弟弟动手,只怕皇阿玛还要奖他,自己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康熙眯起了眼睛,多年帝王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情有内幕,当下也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佟侍卫抓的人,谁动手杀的啊?”
地下的胤禩忙朗声回话:“皇阿玛,儿子动的手,不敢推给别人。”康熙看着这个素日温文的儿子一脸的凛然,倒有几分欣赏他的胆色,不肯推诿倒是好的。
想了想,康熙缓缓开口:“既是八阿哥你自己跟出去又落了单,佟侍卫就没有犯上之事,只是让你落了单,这个疏忽职责却跑不脱,打他二十板子,罚俸三个月。”
鄂伦岱是侍卫里拔尖的,谁肯认真打?就是罚俸他也不怕;在下面冲胤禩是个眼神;让他放心。
康熙做上面什么小动作看不清楚?只是这事还要查,此刻只好装马虎,看看自己的几个大儿子,继续
“八阿哥本是好心,只是不该草率行事,为人子女者怎可轻忽?万一真出了事,可是不忠不孝之人!不过被歹人害了,还是你本事不够,就罚你每日跟着朕多练习骑射吧!”说完又看着大阿哥四阿哥说
:“你们是好心向着弟弟,只是也要念着朕这个皇阿玛,胤禔,你也是做阿玛的人的,试问若是你的儿子着了歹人的道,也不跟你说,自己就悄悄去处理了,你是乐意不乐意啊?”大阿哥忙躬身请罪,:“只是你弟弟没银钱了,就罚你包了他一路的开销算了。”大阿哥听得这句已知皇阿玛不生气了,忙笑着答话:“皇阿玛,老八花销虽不大,儿子可是养了三个赔钱货的,求皇阿玛开恩,体恤儿子,不如让四弟跟我一起负担吧!”
康熙听到这里也笑了,挥挥手让他们下去领罚收拾东西,皇帝自己要慢慢地查。
昨夜的事虽然几个阿哥都商量好了,可是毕竟天威难犯,康熙抓了几个内侍,略略一吓就都说出来了。
康熙听得实情,心头大怒,原来不是什么歹人,却是个登徒子,想着自己儿子年纪小,身形单薄却被人这样欺辱了去,难怪儿子要动手杀人,杀得好!细细问过,胤禩只是受惊人到没怎么样,才按捺住火气派人去把尸首重新起了来,拿了信物送去衙门寻访,下了密旨,找出这个人的左亲右邻,统统处理了!儿子们到底是心软,只杀一个怎么够?
再想想,康熙越发觉得自己儿子可怜可爱,大的兄友弟恭,都肯照顾手足,小的你谦我让,也会体恤兄弟,心里不禁得意,想着胤禩虽小,却有风骨,不肯受辱,也不肯拖累他人,小小年纪,有气度有担当。胤禔 、胤禛做哥哥的能护着弟弟,办事虽稍欠老道狠辣,日后还是能够教得出来,再想起胤禟、胤礻我几个天真烂漫,血性十足,个个都让自己骄傲,想着日后皇太子登基有这样的兄弟当左臂右膀,实在比自己当年要幸运的多。想着想着就满意的睡了,梦里孝诚仁皇后正望着自己甜甜的笑,是该笑,咱们的儿子多幸福啊,只可惜你不能陪在我们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勤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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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共看明月应垂泪(上)
太子在京都主持朝政;大权在握;可真的没有时间去想念他的皇阿玛;丞相索额图为皇太子生母孝诚仁皇后的叔父,仗着自己是椒房之亲;且又世贵,侍士大夫向不以礼;一心巴望着太子早日登上大位,好再次让正黄旗扬眉吐气。
年初的时候,康熙一场疟疾,来势汹汹,索额图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也暗暗跟太子密会;让他徐徐缓之;太子虽未明为,却也不曾斥责与他,想来自己与太子的心也是相通的。
谁知后来皇帝病愈,功劳最大的是大阿哥,索额图素来跟明珠不合,看着惠妃的儿子更是忌讳,皇帝传位无非是立长立嫡立贤,论起长来,就是太子也压不了大阿哥一头,何况皇帝还让大阿哥掌着旗务,带过行伍,越发是大威胁。
眼瞅着下面的阿哥们个个都大了,文成武就,各有千秋,索额图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侄女儿孝诚仁皇后去的早,*年过去了,宫里的宠妃换了好几轮,马佳氏、佟佳氏、郭络罗氏、钮钴禄氏 、章雅氏哥哥都得皇帝的青眼,刚刚都有儿子。
太子这没娘的孩儿有谁替他说话?大阿哥有事没事就下个绊子,温僖贵妃那边更是时时盯着,马佳氏那儿子一天到晚把文武全才挂在口边上,太子爷活的累啊!
现在皇帝出宫去,带着一堆儿子,难保不一路上父子情深,那几个大点的阿哥没点子坏水冒冒?
是以索额图打着商议国事的旗号,日日跟太子促膝长谈,从梁武帝为侯景所逼,遂有台城之祸,到隋文帝为炀帝所弑,再说宋祖之遥见烛影之类,种种所载疑案,岂非前辙,皆因辨之不早,而且无益于国计民生!就是怕太子爷享着大位忘了警惕兄弟们!
太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处境尴尬,从小被当初储君培养,他早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着兄弟们他自认比他们来得高贵,偏偏那些兄弟日渐大了,都各有心肠,都瞪着眼睛瞧自己,但凡有点不是就落到他们眼中,大阿哥拉拢弟弟们,三阿哥讨好皇阿玛,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计较,只是他放不□段去做,向来只有藤蔓缠着大树攀爬,何曾有大树去屈就藤蔓的?
索额图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抄录的信函,是年初皇帝病愈后发给自己的恩师高士奇的,太子接过那信,细看上面写着:“ 朕少年最不喜参,尔所素知。只为前大病,后赖此药复元气。所以,使人到长白山觅得*寸长五六两重者十余根,上好者数斤,念尔江湖远隔,苦楚频躬,想是未必当年气相也。故赐南方所无蜜饯人参一瓶,上好人参一斤,土木参二斤。尔当宽心自养,不必多虑。 ”
信纸的背面抄着首诗:“ 故人已久别三年,寄语封书白日边;多病相邻应有意,呤诗每念白云篇。”
抬头看看索额图,太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本宫知道父皇病了这些时,身子不如从前了,只是现在说也太早了,何况为人子的总希望常侍在父母身旁,本宫出生即失慈养,皇阿玛却实实疼爱我。”
索额图点点头:“皇上对太子爷您可是没有话说,只是那些其他阿哥们,太子爷您还是要早作安排。”
顿了顿又说:“盛京那边带来了东西,裕亲王福全送他儿子保泰的可不只他的心意啊!”
太子眼睛闪了闪,他素日不大看得起这个皇伯父,总觉得他没本事,靠着血脉封了亲王,偏偏皇阿玛还总是敬着他,太子连自己父亲面前都不肯低头,更别说这个皇伯父了。准噶尔之战耽误军机后,裕亲王就管着内务府,样样都要依例来,太子很是不乐意。
而自己皇阿玛特特将裕亲王福全的儿子保泰接进宫,还按着自己兄弟的名字起名字就更让太子不爽了。保泰从小就被叔父养在宫中,在皇帝身边长大的,许是康熙也看出自己心爱的太子不喜欢这个堂弟,是以后来康熙没有亲自教导他,而是让比他年长四岁的皇四子胤禛“教其经书算法,率领指示行走。”
如今其他阿哥连裕亲王都开始拉拢,可见自己的形势多危急了。 索额图看打动了太子的心,他面上有些松动,就继续把自己了解的不太好动向一一呈上来。
“听说皇上听四皇子的劝,把那个掌院学士被革职降为通政使李光地的死敌陈梦雷给招到身边,给三皇子做伴读!”
“九皇子这次独自拿火枪打死一头熊!”
“那首赏给高士奇的御扇就是四皇子的手笔。”
“若是皇上有意将陈梦雷带回来顺便起复了高士奇,岂不是当年左都御史郭琇白白严辞弹劾了他一场?太子爷您别忘记了,高士奇在内廷的时候可总是向着明珠和皇长子啊,他回来了,岂不糟糕?”
“最近大哥他如何啊?”太子倒不担心那些小弟弟的动作,三弟为人酸腐好名,四弟为人喜怒不定,都不得皇阿玛的心,唯有头顶的大阿哥最让他耿耿于怀。
:“听说皇长子他为了给八皇子出气,打死了个平民!”索额图权倾朝野,安插几个眼线
、打听点消息对他而言真的不难。
“本宫记得八阿哥他乳奶公是雅齐布吧?那次就是他去江南给我皇伯父请大夫的,皇阿玛不是重重赏了他吗?临出京前,皇阿玛说了,关税有问题,要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