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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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大家无话
小九开始嚷嚷:“八哥,你怎么不吭声?这闷着明儿不化脓才怪”
小十沉着地拿手细细按了按
:“八哥,别急,我那有临出门前太后赏的好药膏,专是清热解毒的,你等着我派人去拿。”
胤禩由得他们在自己身上乱摸,半晌才问
:“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啊?”
小九跟小十才想起了大晚上过来的要事,嘿嘿一乐
压低了嗓门
:“八哥,我听侍卫说,四哥在路边捡了只小狗,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胤禩不觉笑了,这两个弟弟不知怎的就是有些害怕四哥,难道真的是有所谓帝王之气?王霸还是王八,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事,自己居然当真了?呸呸,胤禩马上否定了自己。
一会儿珍贵的药膏拿来了,满满一捧盒。弟弟们很兄友弟恭地亲自帮哥哥上了药,哥哥也很客气地答应带他们去找很难亲近的四哥看小狗。
:“小九,你这药膏备了多少?”
:“八哥,出门前,娘娘给了一箱子呢,别说我跟弟弟一起坐马车用不上,就是我们三每天拿着涂着好玩也够了。”
“八哥,别担心,我额娘也给了许多,你都拿着吧。”
胤禩笑笑:“倒不是我要用,给哥哥我拿着送人情可好?”
小九嘟起了嘴:“哥哥你说得什么生分话,我的不就是哥哥的?还用得着讨?若要什么只管开口,何必说这些寒碜我们。”
说着就往他怀里拱,扭股糖儿似的不依不饶。旁边的小十粗豪地笑:“八哥你是想着大阿哥吧,分他一半都行。”
胤禩知道这两个弟弟一个任性,一个暴躁,偏偏对自己是一点外心没有,贴肉贴皮的好,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搂着小九儿腻歪,倒是小十经了点事,感觉比以前沉稳多了,不再遇事咋咋呼呼,开始会想事了。
:“我倒不是光想着大哥” 胤禩拉着小十也坐在自己旁边才说道
:“你们这样想他的小狗,总不好平白无故去找他吧?咱们跟他又没什么交情”
这下子弟弟们更加服气这个哥哥了,事事都想在人前,做事就是周到!
左右手牵着弟弟们,满口都在议论那只小小的白狗儿,后面内侍捧着药膏跟着,一路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胤禩却想起了自家四哥自幼就喜欢凌虐动物,以前就拿小白鼠分两边儿打仗,等分出胜负再把赢的那队杀掉,都不知是为什么。
偏偏登基后特别喜欢小狗,雍正不但亲为定式传谕制做之狗衣、狗笼、狗窝、狗垫、套头等,做成后又多次要求工匠们返工修改。
至于他喜欢的狗起名字叫造化狗、百福狗,特特着内务府的怡亲王亲自督工给造化狗做—件纺丝软里虎套头,再给百福狗做了纺丝软里麒麟套头。
这还不算什么,他把小狗当命根子,比兄弟儿子妻子都亲近,什么都想到了。还记得那年内务的太监雅图交来雍正定式的虎头狗衣一件,麒麟狗衣一件。
雍正看了对样式设计不满意,发回去重做,还下旨意说:
虎皮狗衣上皮托掌不好,着拆去。再狗衣上的纽绊钉得不结实,着往结识处收拾。着将麒麟套头着添眼睛、舌头。其虎套头着安耳朵,再做猪皮狗衣一件,豹皮狗衣一件。钦此。
为喜欢的小狗,连帽子上要安耳朵都想到了,对讨厌的兄弟,怕自己舒服了每日来传旨意糟践,四哥也算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到了胤禛那儿,也不用通传,他果然就在庭院里逗弄那小狗,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相,不过是只土狗罢了。亏得他还抱在怀里不肯放。
见到弟弟们,胤禛放下了怀里不断扑腾的小狗,整了整发皱的衣襟,看了茶,小阿哥们也不客气,直接就要求去逗弄那小狗,胤禛也不好拦,淡淡就应了。只把老八迎进了屋里坐着。
初初坐下,胤禩就呼唤外面的弟弟们,
:“胤禟,胤礻我,你们忘了什么吧?”
外面的两个小团子才蹭进来,路上已经说好了,是他们两个想给四哥送药才过来的。胤禩知道自己四哥特别讨厌小九,小十背后有遏必隆的钮钴禄氏撑腰,不怕什么。
宜妃娘娘可是在最后狠狠的得罪了雍正的,为康熙守灵的时候,她跪到了新君雍正生母德妃之前,这个举动让雍正非常生气,后来他直接认定是小九在计划夺取帝位后尊宜妃为皇太后,而雍正登基后也不忘让自己发誓跟小九断绝关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四哥就是特别讨厌小九,这一世怎么着都要护着的弟弟,怎么能明知他有危险而不作为?哪怕自己会失败,也要尽量保全兄弟。
“四哥,我听八哥说今儿你骑马晒伤了,弟弟这有些好伤药,哥哥要不试试?”小九怯怯地看着自家威严的四哥,平日乱飞的眼风老老实实的盯着地面。
胤禩想着这小九,给他机会卖人情都不肯要,硬是要把自己搭上。
忙接过话
:“是啊,刚才我受伤了,小九拿过来的,一听我说四哥也受伤了,赶紧想着就送过来了,可见他是真心心疼哥哥。”
:“是心疼我还是心系我这的小狗啊。” 一向严肃的胤禛难得微微笑了,心疼自己?那肯定是老八的意思,自己家那老九老十什么德行?胤禛不是不清楚的,不过既然是人情,就都受着吧。
:“哥哥谢谢你们惦记了,小狗已经洗干净了,随便玩,只是不许乱喂东西吃。” 胤禛温和地说着。
两个团子蹦蹦跳跳就出去了,胤禛转过头来看着弟弟,
:“你受伤了吗?严重不?给我看看”说着胤禛就开始扒胤禩的衣服,胤禩一愣,没想到四哥没去计较小九的失言,反而关心这个,一时忘记了反应。
那边他的四哥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服
胤禩只觉得几根温热的手指慢慢在他背上拂过,本来消散了的疼痛似乎更严重了,只好咬着牙不做声
:“你今儿骑太久了,穿的又是绸衫子,不档光,自然是会受伤的。”
顿了顿又说
:“铁甲虽说闷热了点,但却不会晒伤,不过你身个子小,现在就穿铁甲怕就长不高了,是吧?呵呵”
气流冲击着胤禩的皮肤,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胤禩忙直起身子
:“那有哥哥这样的,弟弟好心来看你,你还嘲戏人?”
“我刚才看了的,今晚星星特别亮,明日又是一个晴天,你就跟小九小十挤挤马车吧,你年纪小,怕什么丑?何苦要吃亏?”
说着,胤禛便放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晚
抱歉
肉粽继续
不喜欢我的文的请离开;我写文不是为了被人骂的;人身攻击什么的;最讨厌了
☆、28老夫聊发少年狂
外面传来弟弟们跟小狗的玩闹声;胤禩也不好跟胤禛认真;整理好衣服便低头不作声了;胤禛看他只是专注玩着衣带,也不说话,料得是刚才唐突他了,胤禛一向在兄弟们身上情薄,自己心思又重,是以素日跟兄弟们不过持礼相待不见亲近。
唯有这个八弟见着自己亲热,这些日子也承了他不少情,胤禛也起了亲厚之心。这次出宫来,伤药什么的,不但太后有赏,便是佟妃娘娘也预备了不少,可都不及这八弟送来的心实。心里不是不念着他有心的。
“四哥,我是男子汉,不作兴娇滴滴的,不过是受点伤算得了什么?我可不跟小孩子挤马车。” 胤禩知道这个哥哥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也就仗着自己的年纪撒个娇了。
“你才比他们大几岁?就男子汉了?呵呵” 胤禛瞅瞅自己弟弟的小身板,心里把他跟小九小十放在一处看
“四哥你瞧不起人,小九前年还射了两只鹿,哥哥你看着,这一路上多的是机会,就不许弟弟我射只大老虎?”
胤禛正拿着茶杯,听见这话也放下了杯子,胤禛自己目力不好,于弓马上并不擅长,他心里也暗自羡慕自己的大哥、三哥甚至几个小点的弟弟,可以和皇阿玛挽弓射箭一拼高下,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下过苦功,几个兄弟里,他还真不觉得小八能比自己强到哪去。这会子还能大话?不觉暗自好笑。
胤禩说完了才后悔,怎么就忘记了自己长于文治短于骑射?一时只好胡乱看向桌上,寻思着换个话题。却看见桌上文稿上正楷工整地写着:
“李陵不负汉,梁公亦反周”、“大义相责,令速归劝阻”、
“他日幸见天日,我之功成,则白尔之节;尔之节显,则述我之功”、
“蜡书遣使负约于先,宠命加身,爽信于后”、“有怀莫剖,负谤难明”。
胤禩咀嚼着词句,总觉得似曾相识,再一琢磨,就想起这是陈梦雷的《陈省斋与李安溪绝交书》。
陈梦雷原与皇阿玛的心腹重臣李光地为同乡好友,康熙十二年的时候两人回乡省亲时恰逢三藩之乱,陷于耿精忠叛军之中。陈梦雷与李光地合署一道上疏,向朝廷说明情况,表示忠心,不料李光地删去陈梦雷之名,单独以蜡丸上疏求功。
康熙十五年皇阿玛亲征平了三藩之乱,耿精忠投降。李光地以蜡丸之功青云直上,可是陈梦雷却受耿党徐鸿弼的诬告,误会为“行贼伪命”的陈昉,被控“附逆”罪逮捕入狱论斩。
明明二人一同立功,李光地却独自贪功,陈梦雷被诬叛乱入狱后,也曾一再要求李光地为他作证辨诬,但李光地一直保持沉默。陈梦雷自是憎恨李光地,当年七月写《告都城隍文》,骂他是“欺君负友”之徒。
陈梦雷下狱之后,老母、妻子、儿女相继病死,悲愤之下就写了《与李光地绝交书》:“夫忘德不酬,视危不救,鄙士类然,无足深责;乃若悔从前之妄,护已往之尤,忌共事之分功,肆下石以灭口,君子可逝不可陷,其谁能堪此也?……向使与年兄非同年、同里、同官,议论不相投,性情不相信,未必决裂至此!回思十载襟期,恍如下梦,人生不幸,宁有是哉?”。
他对道貌岸然、卖友求荣的“年兄”李光地已经不抱任何“援手”的希望,更感叹“知人实难,择交匪易”,陈梦雷终于认识到了李“忌共事之分功,肆下石之灭口”阴险面目,李光地背誓负约,造成自已因蒙冤谪边而造成的“老母见背,不能奔丧;老父倚闾,不能归养”等种种人生不幸,整封信痛斥李光地的“指天誓日,厚貌深文,足以动人听信”的伪善和“以怨报德”的卑下人格。
通篇理直气壮,义正辞严,沉痛慷慨,声泪俱下,文采勃发,一泻千里,实千古之奇文!难怪这封绝交书从苦寒之地的沈阳传入北京,,即传诵士林,令“万人叹赏”;“上达九阍”,让康熙“疑团百出”了。终于下了恩旨将他改流放奉天尚阳堡。
可惜皇阿玛始终跟李光地君臣相得,不肯彻查此案,陈梦雷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不过胤禩也对这陈梦雷没什么好感,他还记得再过几年皇阿玛就会把他召回京城给三哥当老师,可帮着三哥干了不少事情,靠着自己的文名给三哥拉拢人心,最后怂恿着三哥把大哥出首的可不就是这个家伙?果然文人无德比无才还要不得。
嘴里却假作不知,问道:“四哥看的什么文章,也给弟弟讲讲?”
胤禛这几日都在看这书信,心里着实怜惜陈梦雷的才华
“这是往年的编修之文,当日他与直隶通政使李光地为同乡,不过后来两人际遇便大不同了。”
“怎么际遇不同了呢?” 胤禩明知故问“既是同榜的,那应该都有本事啊?”
胤禛想了想,不过略略说了几句,毕竟不了解情况不能随意评判。
“四哥,我看他文章写得那么好,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人一定是被冤枉的,要是皇阿玛能够为他伸冤就好了,那我大清朝又多一个能臣。” 胤禩知道自家的四哥一向惜才,若他动了念,现下太子在京城监国,大阿哥也不会拦阻明珠那边的人出头,这事就成了!
“说得容易,附逆岂是好求情的罪名?” 胤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把这书信上呈御览,怎么样都不能埋没了人才。
胤禩也不深劝,这种事不过是碰运气,哪能次次都灵?
次日,胤禩终于哄的弟弟们出了马车,陪着自己纵马游疆,大阿哥因管着行伍,没时间打猎,见弟弟他们性子足,特特让人把备好的小弓短箭多多地预备着,好让他们尽兴。兄弟三个一路走一路开弓,倒也收获了不少小白兔小獐子之类的。
中午的时候,康熙特地命人把那些猎物烧了分给众人,说是要尝尝儿子的成果,小九小十的脑袋终于可以仰得高高地骄傲着了。
唯有胤禩心里不乐意,上一世他就比不过小九小十,这一世他还是比不过。怎么着也是两世为人,胤禩打算弥补所有的遗憾,暗暗立了志一定要打个厉害的给他们看看。
用过了午饭,康熙召集了众侍卫和阿哥们,准备在路旁的密林进行一次大的围猎。先是侍卫们把密林围起来,前锋们带着猎犬进去进去把动物都赶出来,然后阿哥们和皇帝就在密林外侧等待着被惊动的动物们,挑着喜欢的开弓。
“九哥,你喜欢貂皮帽子不?我给你打一个大的来!”小十生平最爱此事,见着弓马之事就高兴。
“你可不傻了,五黄六月的,谁戴那玩意啊?再说了,我不会自己打?去年可是我打着了老虎,你还在梦里呢!”小九最是不愿被人看轻,这会子被弟弟一激,甩起马鞭就往林中冲去。指望打着个厉害的给弟弟看。
那边胤禩跟他也是一般心肠,追着猎犬就进去了,小九看见哥哥,放慢了速度等他赶上了两人并排骑。
林子里大点的动物都在奔跑,猎犬们围追堵截跑的格外欢实,梅花鹿啊、獐子啊、兔子啊,他们两人看不都看,都留着给别人。他们只有一个目标:林子里的狗熊。
驱赶着猎犬往前,终于,几条猎犬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来了,喷着鼻子,却不进去。
“进去,进去”不耐烦的小九拿出鞭子指示那些猎犬进去把狗熊赶出来,终于有一只褐色的冲了进去,只听见几声凄厉的吠叫和一阵撕咬的声音,然后就没动静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