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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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郡王现在已被锁拿,著将布穆巴、赖士、普奇、阿禄(阿禄为顺承郡王长史)一并锁拿。尔等会同议政大臣即严加质训具奏。张明德所犯情罪极大,不止于斩,当凌迟处死。
马齐等人几乎惊呆了,自己不过跟着圣上去了一趟江南,怎么京里的形势已经如此紧张了?直郡王就算了,郡王们是为什么啊?谁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大变啊!难不成真想得拥立之功?只怕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康熙斜倚着几案,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自己不在京中,直郡王不知道布置了多少,只怕其他的儿子也牵涉其中了,想到这个,康熙就想起了靖难之役,叔夺侄位,国家内乱,明朝后来亡于内侍之手,不就是因为兄弟之间再无信任可言?
皇长孙弘皙更是康熙最疼爱的孙子了,小小年纪,又懂事,又伶俐,太子若是被直郡王害了,这宝贝孙子可怎么办啊?
不知因为他是自己的血脉,更因为父子子继,嫡庶有别保证了家庭的稳固,保证了姓氏的传承,更保证了国家的稳定。
国家的正统来源于权利的正当继承和施行,若是皇帝自己不能巩固地位,把权利握在手心,只怕后宫垂帘,外戚立主、内侍干政,世家乱朝,种种弊端都要起于微末了。
宫外的八贝勒还没有得到消息,康熙动用的是自己的人马,内宫的武力从来都是帝王最深切关注的地方,八贝勒可不想手伸得太长,犯了忌讳。
于是第二天,他自个也被锁拿的时候,才发现直郡王从来都是猪一般的队友,没有之一!
自己什么时候信过那个神棍?凭什么锁拿自己啊,等到看见兄弟们都在,心道不好,难道是太子爷想要一网打尽?
诸王的口供个也都出来了,个个推诿,没有一个肯坐实了罪名的,反正咱们不过是算个命,给的银子也是算命钱,不是给刺客的佣金!
顺承郡王布穆巴供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张明德当初往普奇公家,回至我府,言普奇谓皇太子甚恶,与彼谋刺之,约我入其伙,我不从,故以语直郡王。直郡王云,尔勿先发此事,我当陈奏。可觅此人送至我府。因送往直郡王府。
阿禄口供无异。
公普奇推得更干净:我自幼无狂疾,何敢寻死而向彼妄言此皆无影响之语。
公赖士一问摇头三不知:我不过于顺承郡王府中见张明德,因唤至我家中看相,普奇嘱使送往伊处,故送往是实。此外我皆不知。
三阿哥、四阿哥、七阿哥供说:直郡王在京曾大宴兄弟,私下语我等,有看相人张姓者云皇太子行事凶恶已极,彼有好汉可谋行刺。我谓之曰:此事甚大,尔何等人,乃辄敢出口,尔有狂疾耶?设此心断乎不可!因逐之去。
就连直郡王都不肯承认,是自己让张明德请的刺客,自己不过是算命看相,顺便给屋子瞧瞧风水,我也是被他欺骗了啊!他还骗我说他是半仙呢!儿子纵然敢都给心思抢点权利,可是杀人,儿子真的不敢啊!
康熙看着手上的供纸,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宗室全部发配到黑龙江去挖人参!
难道只有直郡王动了心思?康熙根本不相信,只怕是这些宗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蛊惑直郡王是真!
让人把涉案的诸王诸皇子统统关在紫禁城,康熙决定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些家伙,平日里朕太放纵你们了,才敢这样在背后算计朕,算计朕的继承人!
被兄弟们连累的八贝勒坐在黑漆漆的空屋子里,气得胃疼,自己一贯敬而远之,不惜得罪大哥,近来还被人嘲笑,怎么出事了自己还是被牵连进来了呢?
这让重生以来一直顺风顺水的八贝勒十分不解,这一次真的不是直郡王害他,是张明德道长,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立功精神,把宴会上见过的人全部扫进了名单里!
远在江南的康熙怎么会知道自己京城的儿子干了什么呢?于是八贝勒精心安排布置的铺垫就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后宫里的妃子们已经知道了前边的动乱,宜妃娘娘掌控后宫这么些年,不是吃素的,可是她亦深知康熙的禀性,不但不敢去劝,甚至还劝着惠妃娘娘德妃娘娘嘉妃娘娘荣妃娘娘,都不要随意开口,免得给儿子惹祸。
德妃娘娘还好,四贝勒虽然被关押了,可十四阿哥这次可没被波及,惠妃娘娘同嘉妃娘娘可是最着急的,直郡王第一个被锁拿,亲子养子皆受了牵累,她脸上胭脂下就没有一点血色。
嘉妃娘娘告辞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了,八贝勒是她亏欠了的儿子,既没有亲自抚养,又不曾给过什么帮助,倒是自己同幼子靠着八贝勒多得了许多,这顶梁柱眼看有危,嘉妃娘娘如何还能镇定?
回到自己的宫里,嘉妃娘娘立刻倒在了床榻上,宫女们又是打扇子,又是掐人中,正逢着小阿哥下了学来给额娘请安,听见了哥哥出事,脚步都不带停的就往外冲:“我去找皇阿玛,他怎么能冤枉哥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伙不要怀疑诸人的智商
我查过资料了,九龙夺嫡的时候,众人智商比我笔下要低十几倍!!!
在权利面前,在大好的形势面前,冲昏了头脑是很正常的!!
其实现代人比古人聪明多了,信息量大,防备心重
古人毕竟是古人啊!有自己的局限性
那个,斗争开始了,但是太子不是一下就能斗倒哟!
明天继续日更
☆、252汉家兄弟不相容(中)
用不着嘉妃娘娘着急,宫娥们已经把小主子拦腰抱住了:“主子别冲动;主子别冲动;且等娘娘决定吧!”
嘉妃娘娘把倔头倔脑的儿子搂在怀里,吞声暗泣:“额娘知道你是担心你哥哥;可是这事轮不到你开口啊!”
小阿哥哪里肯听:“额娘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我听侍卫们说了;哥哥被关在偏殿那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只怕到现在一口水都喝不上;额娘,你真的不心疼哥哥吗?”
嘉妃听得这话;心如刀割;自己已经亏欠这个儿子够多了;如今连他皇阿玛都不要他了;可怎么办啊?
:“你先别急,不是额娘狠心,你皇阿玛有他自己的想法,你贸贸然冲过去,只怕反而害了你哥哥!”嘉妃娘娘已经哭得浑身是汗,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容易怀里的儿子停了挣扎,她才敢松手:“你且等等消息,你同哥哥都是额娘的心头肉,额娘怎么舍得你也陷进去啊?”
小阿哥仰着脑袋看着嘉妃娘娘,瓜子脸上一片煞白,心也软了:“额娘,儿子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站直了身子,小阿哥想了一会儿:“宜妃娘娘惠妃娘娘她们怎么说啊?哥哥们都被关起来了,难道她们就不心疼?”
嘉妃娘娘摸着儿子的脑袋,轻声说道:“怎么会不心疼?只是做娘的总不好胡乱行事,害了儿子岂不更糟糕?”
小阿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轻轻地问:“那,额娘,我们派人给哥哥送点茶水点心去吧,我怕饿坏了哥哥。”
嘉妃看见小儿子这样懂事,这样心疼兄弟,心里多了些欣慰,可是别的娘娘都还没动静,自己这样一来,岂不是把八贝勒推到了风口浪尖?听说皇上是为了行刺太子的事情才关了他们,领头的是直郡王,惠妃娘娘还没动呢!
嘉妃娘娘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小儿子的手腕:“别,你哥哥不是不能吃苦的人,现在咱们都别轻举妄动,你哥哥肯定没事,他那么聪明,怎么会干这种傻事?”
小阿哥有些生气地开口了:“当然不是我哥哥干的,除了大哥那个笨蛋,谁会做出这种蠢笨没人伦的事情来?前些日子儿子也有听见人说这件事,那道长见人就胡说八道,唯有大哥动了念头!把他抬得高高的,事事都要问他的意见!且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想的,哥哥从来不赞成那个什么道长,怎么会听他胡乱唆摆?”
嘉妃娘娘眼睛一亮,对啊,前段时间不就是为了避开这妖道的锋芒,八贝勒才称病在家的吗?自然两人之间没什么关系了,自己怎么就傻了呢!
心头压着的重担顿时轻了六分,可是嘉妃娘娘素来心思细密,明明不关儿子的事,可是皇帝还是锁拿了他,莫非皇帝动了其他的念头?
可是对着小儿子软软的眼神,嘉妃娘娘把心里的担忧咽了回去:“还是你想得周全,只怕你皇阿玛现在是急糊涂了,等他查明白了,自然就没你哥哥什么事了!”
小阿哥也笑了,到底年纪小了,只觉得既然母亲能说说这种话了,哥哥定然没什么大事,想起前段时间哥哥值宿紫禁城的时候,常常看顾自己,那段日子真幸福啊!哥哥带着自己骑马,射箭,亲自扶着笔指导自己练字,连自己的作业,哥哥都会指点。
坐直了身子,小阿哥开始安慰着嘉妃了:“额娘,我哥哥那么聪明,绝对不会被那道长蒙蔽的,你放心,皇阿玛肯定是弄错了!”
嘉妃笑了,努力控制自己,不许自己胡思乱想:“你说的是,今儿既然过来了,就在这里用晚膳吧!”
小阿哥摇摇头:“我吃不下,哥哥还饿着呢,我怎么有胃口吃饭呢?”
嘉妃娘娘也默然了,是啊,八贝勒还被关着呢,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只怕从早上到现在水米不曾打牙,想到这里,嘉妃娘娘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自己这个儿子从小三灾八难,好日子还没过几日,怎么又摊上这种罪啊!
母子二人都无心用饭,可急坏了服侍的人,宫娥内侍开口劝了许久,嘉妃娘娘才喝了几口□,小阿哥就着清鸡汤吃了些饽饽也不肯吃了。
送走了小阿哥,嘉妃娘娘重新穿戴好,让人传了自家的车舆来:“走,去延禧宫,本宫要去见见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对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一样没有胃口,九阿哥被关着,她如何吃得下?宜妃娘娘圣宠最好,生了好几个儿子,可惜五贝勒被太后养废了,七贝勒腿脚不灵,早已闭门不怎么出来了,唯有九阿哥聪明伶俐,宜妃娘娘最疼他,早就想好了,等太子登基,自己就跟了九阿哥出去,做老封君。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祸从天降,这个儿子不是一贯只盯着银子吗?怎么现在还盯上了太子的位置啊!立嫡立长立贤立爱可都轮不到他,可不是失心疯啊?
心腹宫人打听过了,直郡王那边被层层铁甲围得水泄不通,倒是囚禁几个贝勒的地方,只是派了侍卫巡视,不许内外通消息而已,看来犯糊涂的主要是直郡王,自己儿子应该只是受牵连吧!
正发着愁的宜妃娘娘听见有人来报,嘉妃娘娘求见,不觉一愣,她的儿子也关着呢,这会子不想着低调,跑本宫这里来干什么?
嘉妃娘娘同宜妃娘娘叙了几句闲话,拿眼睛看看宜妃,宜妃娘娘会意,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妹妹这么着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嘉妃娘娘笑笑,脸上尽是虚弱的逞强:“对着姐姐,妹妹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八阿哥九阿哥都关着呢!自己儿子咱们做娘的哪里不清楚?他们是有些小能耐,可是刺杀太子,这种事情他们可不敢干!娘娘您统领六宫,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怕大阿哥才是首恶,他们不过是年纪小,可能听见了什么被牵连了。”
宜妃娘娘听了这话,心里也松了松,脸上松动几分:“妹妹说的挺在理,本宫也是这么想着的!既是这样,咱们也别着急,静静等着圣裁罢了,万不得已,做额娘的,哪能真的不管他们呢?”
嘉妃娘娘笑了笑:“娘娘说的正是妹妹心窝子里想的,只是妹妹心里还有桩事要求姐姐帮忙!”
说着嘉妃娘娘就跪了下来,宜妃娘娘哪里肯受她这一拜,两人位分一样,八贝勒比自己儿子还受宠些,如今二人都是一样际遇,何必呢?
忙起来拉起了嘉妃,嘉妃却半跪着,小声说:“姐姐,妹妹那个儿子从小没得妹妹什么照顾,如今他被关着,一整天水米不打牙,妹妹心疼啊!”
宜妃娘娘心里也难受,九阿哥不也是这样吗?望着嘉妃说:“可不是啊,他们都是没吃过苦的,这样关着,要是急出病来怎么办啊?”
嘉妃娘娘眼里的泪已经滴了下来:“求姐姐抬抬手,妹妹想送点子茶水点心给八阿哥九阿哥,若是圣上怪罪,妹妹一力承担!”
宜妃娘娘听了这话,眼泪也下来了,九阿哥从小是个挑剔的,这些年愈发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起居住行样样都是上好的,现在被关押着,不知道熬成了什么样子!
把嘉妃娘娘拉起来,宜妃娘娘哽咽着说:“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做人额娘的,心疼儿子的心也是一样的,不说别的,八阿哥平日怎么照顾九阿哥的,本宫心里有数,你放心,这事自然有本宫担着!”
嘉妃娘娘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哪里能拖累娘娘,妹妹我自己派人去了就好,娘娘打打掩护妹妹就感激不尽了!”
宜妃娘娘笑了,小声说:“你别说这种客气话,法不责众,你且等着,本宫派人去请惠妃娘娘同德妃娘娘!”
嘉妃娘娘眼睛一亮,都是女人,她立刻就明白了宜妃娘娘的用意,不觉微微露出个极其甜美的笑容:“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无以回报!”
宜妃娘娘也笑了,挺明艳的:“哪里哪里,不过是不想受罚罢了!”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几名大宫女提着提盒打着灯笼在夹墙里穿行,腰间挂着通行令牌,偏殿的侍卫们皆是八旗贵勋,来的宫女亦是八旗秀女出身,宜妃娘娘从内务府打听过了,专门从六宫里挑出沾亲带故的嫡出秀女过来,料想这些侍卫对着自己的姑姑、姐妹、外甥、侄女,怎么着也有几分香火情,就算事情不成,他们也会代为遮掩一二,不会害了自己的亲人的!
果然,大宫女们举举手上的食盒,主动打开了给侍卫们查看,不过是热茶水同精致点心,另外配了参汤同水果,干干净净,并无夹带,几个食盒倒是一样。
侍卫们同家里的女眷等闲如何得见?不但父母记挂,便是自己也惦记着亲人在宫里可是安好!
宫女们分别厮认过来,也不敢多说什么,低低地说:“娘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