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卿负(仙三景卿)-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是熟门熟路了。
“景天,你伤好了?”
“算那老头有些良心,还知道给我治好!”
长卿笑而不语。
——景天越是骂的人,其实越是在意,对清微掌门的情愫,景天怕是不亚于自己。
云蒸霞蔚,林寒涧肃。
怀中之人缄默不语,青丝如瀑逶迤而下,一如伊人的心寒。
眸底依旧那般澄澈空灵,却似乎被攫取了什么,景天不忍窥探,但愿一切会好起来。
景天怎样也不会想到,再至永安当,一切似乎有所异。
上一次还是沉浸在白豆腐死而复生的欣喜中,如今白豆腐却像丢了魂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还未踏入永安当,景天就眼神示意茂茂噤声。
如今白豆腐也要住在这永安当下,那吸血鬼赵掌柜定是会越发剥削欺压,一溜烟便抱着白豆腐进了卧房。
却发现房内桌案上赫然摆着地契,房契,旁边还有一本账本,“茂茂……什么情况?”
“永安当如今是老大的啦!”
“我的?”景天一百个不解。
必平补充说道,“算你景天命好!蜀山已经买下这永安当说是算偿还你集齐五灵珠的酬谢。”
景天更是不明白了,明明事情搞砸了不说,这蜀山大弟子都被自己拐下了山,如今竟然还把永安当送给了他,岂不是成了大好一笔“嫁妆”。
景天失声一笑,倒是怀中的白豆腐挣脱了景天,两足才沾地,膝盖的钝痛让他一个重心不稳,景天长臂一揽,将对方锁在胸前,手臂在腰际施力,连拖带拽地将白豆腐安置到了床榻上。
“茂茂,碘酒拿来。”
接着,单膝跪地,轻手撩起对方沾上血渍的道袍,又伸手褪下对方的裤衩。搞得神情放空很久的白豆腐脸上莫名冉起一抹酡红。
“害羞什么!你哪里我没见过!”
被景天这般一唬,白豆腐顿时失了声。
碘酒被那棉絮悉心擦拭上了那硬生生被磕破的膝盖上,景天一边上药酒,一边吹气,暖暖的气息潺潺而过,一脸的认真样着实让长卿心弦为之一动,心底某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然间炸裂开来,有什么暖暖的东西缓缓流淌,无声无息,却包裹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疼吗?”景天抬首问了句,转瞬又埋头上药,继续兀自说道,“疼了就记得,你不欠蜀山了!”
才面露温和的神色当景天提及“蜀山”二字时眉峰又渐渐聚敛起来,瞳孔倏然收缩,宛若星辰的深眸迸裂出幽幽寒光。
长卿不恨蜀山,只恨自己负了蜀山。
半响寂寥。
景天开口道,“今天你有点不同。”
“哪里?”长卿眉微微一颦,眸子透着不明,看上去和今天挥刀斩天妖皇的长卿恍若两人。
“锁妖塔里你挥刀斩去天妖皇的手臂的时候。”景天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当时看见你肩上的伤,气急攻心,戾气骤增……”
景天放下手中的碘酒,两手执住长卿的手,正言问道,“蜀山,景天。白豆腐你选一个!”
“我不是今天已经做出选择了吗……”语气越发浑浊不清,离经叛道之事的确不是长卿预想过的,四目相对的眼神也下意识瞥至一侧。
其实方才就隐隐感觉到了,但看见长卿此般举动,景天还是有种甘之若饴跌至苦大仇深的落差感。
“你后悔了?”
长卿还是不语。
——悔,乃不珍惜往昔。
悔也罢,不悔也罢,终不能伤景天半分,自己如此在意的人。
抬了抬眉角,长卿凿凿而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景天再没文化,这句还是听的懂的。
一个蹦跶跳了老高,“白豆腐,咱喝酒去!”
“喝酒?”
“你如今已经不是蜀山弟子的,清规戒律也不必遵守了吧!”
“这……”
“这什么这!全当庆祝我当了永安当掌柜!”
景天其实是想让白豆腐一醉解千愁,掌柜不掌柜的只是幌子而已。
而自己则真的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不仅是永安当归了他景天,如今还抱得美人归!谁说鱼和熊掌两者不可兼得来着!
琴瑟合鸣(下)
浮生聚散云相似,
往事冥微梦一般。
渝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已是近了子时,酒店内仍旧热闹,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而唯独景天这桌几番格格不入,白豆腐默然不语只是一味地灌酒。
“喝酒要行酒令的,白豆腐你不懂了吧!”
对方依旧麻木灌醉,并将酒杯换作了酒盅直接对着口灌。也不知道这清心寡欲,戒荤戒酒的蜀山大弟子何时学会了喝酒,如今也跟着自己酿了一筰。
景天实在是闷,只看伊人灌酒,不闻伊人说话,于是也执起了酒杯,泯上口灼烫的新酒,只觉辛辣过后芬香馥郁。
看着眼前人醉意微酡,面容粉嫩的样子,颇是惬意。
这便是人世间最惬意的事情罢,没有尘世中的喧嚣,也不要去理会那些无谓的烦恼,淡然的品味这琥珀般的琼浆和眼前空谷幽兰般的人儿,那些夹杂其中的酸甜苦辣实在是一种弥足珍贵的享受。
徐长卿终是徐长卿,千杯不醉,喝罢就倒。
“砰”的一声,脑袋直直扣在了桌面上,景天才喝了第三杯,酌了几口花生米的功夫,对方已经自己放倒了自己。
无奈伸手将他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开,扶起他的脸,却在看见他眼角遗落的泪时指间停滞了。
“傻瓜。”
手轻轻拭去了他眼角的泪痕。若不是店家里人太多,他景天定是一一吻去长卿脸上的泪。
醉意阑珊的某人突然被景天细碎的动作挠醒了,反手扣住了景天的手,“阿天……”
长卿喊自己阿天还真是怪怪的,但似乎每次喝醉都是这般唤他的。
景天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对方的背脊,掌心揉搓下,对方僵直的背渐渐放松,让长卿舒服地靠倒在了景天的怀中。
都说酒后吐真言,景天突然想试它一次。
“白豆腐,你心里在想谁?”
“没有。”
“真的没有?”
醉眼惺忪下,长卿吐了句,“……景天。”
满意的扯起一抹笑,“喜欢景天哪?”
“喜欢他痞子,喜欢他耍赖,喜欢他强来……都喜欢。”越说越发腼腆,景天不得不承认这喝醉了道士完全是判若两人,难怪修道之人不得饮酒。
慢点……
“强——来?”景天吼出了声,引得周围目光全全聚敛过来。
景天讪讪一笑,“这种女的,就得强来!”
然后凑至白豆腐耳畔问道,“他几时强来你了?”
“第一次合体双修,还有酆都那次……”
合体双修他白豆腐半昏迷状态也算到景天头上,还有那酆都更别提了,当时是情况紧急,完全是为了救人!
景天眉角一抬,你喜欢强来,我就真让你感受一次什么叫强来!
拿了几两银子拍在了桌案之上,扛着白豆腐便出了酒馆。
悬月独照,静淌无痕。
暗香疏影,此刻却好似鬼魅。
景天暗自忖度一会要如何强了他。
不料对方一个翻身,从景天怀中挣脱而出,酒气未散的他浑身燥热,将那衣襟随手一扯,胸前大片带粉透红的肌肤暴露于了瑟瑟寒风中。醉意盎然的长卿一改平日气定神闲之姿,肆意胡乱地无人的空巷子里奔走,月华如练,泼映在他姣好的轮廓上,晕染出一抹酡红的醉容。
景天先是愣神,反应过来后立马上前拢住对方大开的衣襟,生怕这春光外泄便宜了路人甲乙丙。
然而对方笨重后退的步伐一个不留神绊倒在一棵老樟树的虬根下,一个不稳坠倒而下,景天伸手去够却被一同带倒在地。
繁星缀天,暗香浮动。
碎叶如雪,蓬然散开,洒了树下两人一身。
景天头上插着一枚落叶,自己却全然不知,长卿浅浅一笑,揽住了景天的脖颈,施力身子前倾,双唇微开,抿唇衔下那枚落叶来,红唇微启带点点魅惑。
吐气微暖,裹挟着浓浓醉意。这酒味合着白豆腐那股子檀香空灵之气,丝毫没有半丝反胃灼人,倒是好似那催情迷香,让景天欲罢不能。
——我景天要让你白豆腐以后再也不敢肆意买醉了。
酒胆大,酒力不胜的人居然还敢猛灌自己。
景天以跨相抵,双唇相印,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温柔却霸道的掠夺。
白豆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的睁足了眼眸,方才的酡红醉意霎时换成了潋滟月华下清冷剔透的素白容颜。
——有种岌岌可危之感。
“酒气散了没?”景天狡黠一笑。
白豆腐怔怔地点了点头。
“那就进行下一步好了。”话音未落,白豆腐便茫然摇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阵手足无措。
景天露齿一笑,笑声酣畅。手游至对方的跨步,一下解开了束缚,长卿被这举动搞得急促一拦,一把拽回才被松却的衣角,“景天,你要在这?”眼光扫了扫这旷然的街巷。
“那……回家?”景天凑近了白豆腐,前倾的身姿与白豆腐胸膛相抵,寒风掠过发丝拂动,这寒峭的夜风中也浮起那一缕缕浓重的靡靡酒香。
回至永安当,景天顺手掩上了房门便恶狼扑食般地将白豆腐推倒至床榻上。
气息混沌交换,手胡乱间褪去了彼此的衣物,指尖又触碰到了对方那透着丝丝凉意略带温润的肌肤,掌心轻轻摩挲。
舌尖灵巧游探,那因为酒气而呈现娇粉色的皮肤让眼前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是诱人尤物。从嘴唇到锁骨,轻舔、啃噬。最终又回到薄唇,浅浅的品尝着唇齿间只属于他的气息。
—一想到今后白豆腐完全属于自己,景天就有种人生无憾的畅快。
坏意一笑,贝齿扣上了对方胸前的突起,重口咬下,再之又含在口中。搞得身下之人一直骨络酥麻,再三压抑终是闷闷哼出声来。
——白豆腐这般受尽欺负都隐忍不吭声的小模样让景天愈发沉醉其中。
欺身继续落吻,肆意地索取。手滑下意识过他臀间,就着已有些许湿润的幽地轻轻压了进去。修长的手指在对方的甬道间来回扩张,让怀中的人背脊绷直。
欲见迷离之下,手轻柔的于对方的敏##感部位抽离,然后一挺身,彻底地将对方贯穿,利落之势多了几分霸气。
永安当下,房门紧闭。
昏晓浮动,娇喘四溢。
直至彼此都汗湿发梢,浑身失力,才交缠倒靠于床榻尾端轻轻喘气小憩。
窗明几净,迎着淡淡月光,景天但见怀中之人眼角有泪沁下。
心不由得一紧,“痛?”
良久的寂寥后,长卿启口道,
“景天,我们回蜀山好吗?”清冷之声,缥缈如烟。
韶华静好,
只此瞬间。
再上蜀山
“景天,我们回蜀山好吗?”寥寥几字,只言片语却让景天笑颜顿时收敛。
——明明早就预料到的事,只是让他不爽的事白豆腐为何提的这么早,这么煞风景!
“好,那你先和我约法三章!我景天也不是小气的人,你回蜀山可以,但要我陪你,此乃其一!”
白豆腐无力瞟了景天一眼,这还叫不是小气之人,“那第二条呢?”
“上山归上山,你徐长卿已经不是蜀山弟子了,还俗可以有,还道不能!”
“我已经违背了蜀山禁令,很难再皈依道法再行修道,这第二条本就不成立。”
“管你成不成立的,就怕你前脚才被赶下山,他们后脚就在那悔了,你这一上蜀山岂不是被他们逮个正着!”
长卿眸间茫然之色,听景天说着感觉自己想是兔子,守株待兔。
“第三,我景天本着民主的原则,你道法武功底子比我高,我一切听你的……可是,床上,你白豆腐全全服从我!”说完,景天眉眼狡黠,手还往下一探,搞得长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无措,脸上荡开了些许绯红,急忙闭上了双眼,隔绝了对方那炙热的灼灼目光,还忽地大叫道:“景天你是料定长卿要回蜀山,故意的。”
“我就故意的,你从还不从?”
长卿目光流转之下终还是唯唯诺诺道了句,“床上之事你不要太放纵……”
景天用手抚了抚长卿的背。
——白豆腐真乖~
虽说要回蜀山,但如今自己有飞蓬的镇妖剑在手,保护长卿的重担多了几分胜算不说,长卿已经褪下道袍,不是蜀山的人了,况且彼此算是两情相悦,对他随自己这景老板回渝州城过小日子的信心还算有。
再者,景天不喜欢欠人,其实即使长卿不说,自己也会回蜀山去送盒子的,毕竟收了人家的永安当,做买卖的人岂能白收了人家的东西!
两人第二天便上了蜀山,景天觉的此事不解决,他和白豆腐的日子总少了点什么。
本来是打算御剑的,但是白豆腐希望亲力亲为,以剑带步的行为少了几分虔诚,而景天则是疼他,自然依了他。
再上蜀山,
云蒸霞蔚,琪花瑶草。
或许是渝州城下的小日子令景天满是憧憬,入眼之景都显得分外妖娆清丽。
和两日前被逐下山的丹霞蔽天,斜阳照晚相比,显然少了几分落寞萧条。
倒是今天长卿一身素袍的艳绝淡雅之姿,道骨仙风,一股灵韵溢泻而出。令景天莫名有种罪恶感,不得不感慨是自己毁了这道骨清奇,极具慧根的修道好苗子,想起了若干月前那猪婆说过的一句话,“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和这般市井之徒来往,怕毁了你一生的道行!”
如今白豆腐被自己这痞弱之人给带沟里去了,诵经焚香不见,呻吟娇喘倒是屡见不鲜。
“景兄弟……”白豆腐看着景天嘴角略略溢出的银丝发愣,忍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