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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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越来越激昂，其中一个头上插着五色花翎的 男子舞到了中央。取下背的弓箭，向天空连射九箭。 九支利剑升空，在天空中炸出赤色和橙色的焰火。象 征射中了九个太阳，烟火过后。音乐渐渐的转为柔缓 ，一群身着彩衣头戴花环的女子将男子们围住手拉手 挑起了欢快的舞蹈。一个漂亮的姑娘跳到扮演后羿的 汉子眼前，将花环带到了汉子的脖子上。接着其余女 子和汉子渐渐散去，只剩下那两人在跳着舞，“陆师 兄，这是什么意思。”陆修远道：“想来这个姑娘扮 演的是后羿的妻子嫦娥了。只可惜嫦娥为求长生，将 西王母赐给后羿的不死药全部吞下，独自一个人飞上 月亮当神仙去了。”
接下来，就是西王母下降，赐下不死药。嫦娥生 二心，吞药飞仙。看着后羿一个人痴痴的看着月亮。 音乐凄凉催人泪下。当下，蕙雪和陆修远周围的看客 纷纷叱骂嫦娥负心忘义。蕙雪听了也只是莞尔一笑， 陆修远问道：“师妹笑什么？”蕙雪道：“刚才的不 是杜撰只怕这回倒是杜撰。”看着陆修远不解的神色 ，蕙雪又接了下去：“后羿是嫦娥的丈夫，想来也是 嫦娥极为依恋之人。剧中也演了，那不死药两人分而 食之，就可以长生不死。那么嫦娥又怎么会放弃与丈 夫长相厮守而一个人去孤零零的做神仙呢？”陆修远 一时答不出来，蕙雪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反 正我是不会丢下我恋慕的人，独自追求长生的。”“ 师妹，你说什么？”蕙雪道：“我是说我不会丢下师 父和师兄独自成仙的。”陆修远心中一喜：“若是小 师妹真要做神仙，那么陆师兄就变成云彩让师妹踩着 飞上天去。”蕙雪嫣然一笑：“好啊。”二人言笑晏 晏，蕙雪正要从怀中拿出纸鸢和陆修远回去。忽然传 来一阵马蹄声，数十个骑马的黑衣人将圆场团团的围 了起来。众人一见忙纷纷四下逃去，陆修远也将蕙雪 拉出圈外。“他们要做什么？”蕙雪问道，陆修远摇 摇头：“看着黑衣人的装束应该是管理海市的郡守的 人。也许是他们得罪了郡守，这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 。”二人已离开圆场数百米远，忽然听到圆场中传来 那些有穷氏的汉子的怒吼声以及那些姑娘们的哭叫声 。蕙雪忽然说道：“这里的郡守是春熙国的人吧！” “不错。”蕙雪眼睛里浮现出冷酷的神色，“那么， 这个闲事我管定了。”看到蕙雪的神色有异，陆修远 忙道：“就算是要管闲事，我们也应该弄清楚发生了 什么事情呀。”陆修远施展‘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两重法术将蕙雪和自己的身形隐了起来，同蕙雪悄悄 的靠近了那个圈子。
“我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法！”扮演后羿的男人 操着生硬的官话对黑衣人的头领说道：“我们只是在 这里表演歌舞，而且该有的文牒，我们都有。”
“一群不知好歹的蛮子。”领头的黑衣人轻蔑的 看着他们：“郡守大人看上了那个演嫦娥的姑娘。让 这姑娘陪大人一晚就什么事也没有。”有穷氏的汉子 性烈如火，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族中的女子受人 欺辱。纷纷解下身上的弓箭引弓搭箭对准那些黑衣人 ，谁料，“嗖嗖”几声，那些汉子腿脚一软纷纷跪倒 在地。“卑鄙”蕙雪看着那些汉子脖颈处的细针，暗 骂了一声。想来那细针上涂有什么麻醉的药物，那些 女子见庇护她们的人纷纷倒地。吓得抱头痛哭，那演 嫦娥的姑娘看了一眼凄凄惨惨的姐妹。银牙一咬：“ 我和你们走就是了，不要难为我的族人。”那姑娘满 眼含泪的看了扮演后羿的男子一眼，忍心上了马车。
“采君，别去。”男子瞪的眼眶都要撕裂了，然 而却全身瘫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将心爱的女 子带走。
“姑娘稍待。”两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半拉半拽的 将采君按坐在床上，“你，你们做什么？”那两个老 女人不由分说的拉开了采君的腰带，“不，不要。” 采君奋力的踢打挣扎，“啪！”那女人甩了采君一个 巴掌，力道之大令采君头晕眼花。那女人气急败坏的 ，将采君的手脚用绳子捆了，又将布团塞进采君的口 里。这才松了口气。那女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骂道：“这蛮女好一身蛮力。”另外一个女人则在桌 上摆着点心酒菜，桌上的银炉烫着酒。然后她将一小 把干花放入烫滚的酒中，霎时间酒香夹杂着花香香味 四溢。那女人直起身子锤了锤后腰，淫贱的笑道：“ 老爷还真有心劲，这么老了还想尝鲜辣货。”另外一 个女人看着采君道：“老爷就喜（。。…提供下载）欢看这些黄花大闺女 羞愤欲死的表情，只不过就苦了咱们每次都要受这一 番累。”“呵呵，不过这合欢酒一下肚保证老爷即能 欣赏到这女子羞愤欲死的坚贞样儿，也能玩的欲仙欲 死了。”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听到采君的 耳朵里更是心如刀绞，若是那个郡守老爷若来侵犯自 己，自己就咬舌自尽。他总不见得糟蹋一具尸体吧。
“二位婶婶说得好开心。”格格的笑声让两个女 人心下打了一个机灵，“谁？”“来人啊！”女人杀 猪般的大喊起来。一个娇美可爱的女孩凭空出现在半 空中，“鬼呀！”两个女人脸色发白。蕙雪笑盈盈的 说道：“刚才两位婶婶不是再喊人吗？是喊这人吗” 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其中一个受不 了惊吓，晕了过去。另外一个战战兢兢的说道：“这 ，这都是老爷做的孽。与小的无关。”蕙雪跃下地上 前解开了绑在采君手脚上的绳子。“多谢小妹妹。” 采君穿好衣服感激的看着蕙雪。“刚才是这个婶婶甩 了姐姐一巴掌，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蕙雪上前噼 噼啪啪打了那女人十几个耳光，蕙雪掌上力道不轻。 那女人被打的像猪头一般，蕙雪眼珠一转一脚踢在那 女人的肚子上：“说，郡守老爷有几个老婆，几个儿 女。说少一个我立马割了你的舌头。”“一个大夫人 三个侧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啪！你哄我。”那 女人急的哭了出来：“真的只有一个，所以老爷才这 样寻欢作乐，就是想多生几个孩子。”“那好吧，你 告诉我他女儿在哪里。”
“还要委屈姐姐一下。”蕙雪笑嘻嘻的说道，说 着用床上的锦被将采君卷了起来。然后将其变小放入 胸前挂的海螺里。“人救出来了没有。”蕙雪点点头 。“你不该杀了这个守卫。”陆修远有些不忍，他没 有想到看起来甜美可爱的小师妹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 皱一下，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蕙雪脸一沉：“杀 就杀了，有什么好啰嗦的。对这些作威作福的春熙国 的达官贵人我恨不得将他们剉骨扬灰。”她不理陆修 远，大步走向郡守小姐的闺房。
“小姐，你放了我吧！”一个样貌俊秀的男子对 拿着皮鞭的小姐苦苦哀求道：“我真的有了意中人了 。”一鞭甩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闷哼了一声。“胡 说，这海市里还有谁比我更漂亮。”说话的女人仅是 中人之姿，脸上满是骄横之色。
“这父女俩怎么都有这爱好？”陆修远很是惊讶 ，“所以啊，师兄你要藏好。不然让这位小姐瞧到了 ，挨鞭子的可就是你啦。”蕙雪拿出一个细细的竹筒 ，从窗楞伸进去轻轻一吹。“以子之道还施彼身。” 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大小姐，此时双腿一弯瘫倒在地 。蕙雪打开门走进去，那男子忙不迭冲出门去。
“你们要干什么？”郡守小姐怒瞪着二人，看着 这么蠢得女人。蕙雪摇了摇头，她凑到小姐的耳边， 轻轻的说道：“小姐和令尊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这辈子当父女可惜了，我做做好事就让你们做一夜 夫妻如何？”看着郡守小姐惊恐的表情，蕙雪心中感 到一种奇异的畅快。
“算了，放了她吧。她父亲做的事和她有什么关 系。”“师兄，我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吧。”蕙雪取 下胸前的海螺，“嫦娥在这里，快带他找后羿去吧。 我一会就来。”三言两语支走了陆修远，蕙雪拉着那 小姐的头发一路拖到先前囚禁采君的房间。“你很听 话！”蕙雪冲猪头一般的女人说道：“你刚才怎么对 那个姐姐的，你就怎么对你家的小姐。”看着女人犹 犹豫豫的样子，蕙雪拿起切割烤肉的刀，贴在那女人 的脸上：“如果再迟一会的话，姑娘我给你消消肿怎 么样啊。”在小姐的破口大骂中，女人硬着头皮将小 姐的衣服脱掉，绑了起来。
“还睡。”蕙雪踢醒了昏迷的那个女人，“你去 恭请老爷回房。”看着蕙雪满是杀气的眼神，那女人 连滚带爬的去请老爷了。蕙雪吹熄了蜡烛静待一旁， “小，小妹妹，我可以走了吧！”“对了，我怎么忘 了你呢？这场戏你还要和我唱下去呢。”
☆、第十章 疑云初起 （3729字）
郡守老爷喝的酩酊大醉，一同前来道贺的宾客同声贺 道：“郡守大人宝刀未老，今日又纳得侧夫人。”其 中一人举起螺杯祝酒：“愿郡守大人再得贵子。”想 来这人是刚来海市的商贩，对这位郡守大人的情况一 无所知。听得郡守大人纳侧夫人便也备了礼物，没有 想到这一下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其余宾客心中暗暗好笑，刚接到喜帖的时候没有 一个不骂的。郡守大人在任几年，喜事频出。今日大 夫人生辰，明日又是纳侧夫人之喜。在海市做生意的 商贩这些年送的贺礼已经将郡守大人盖得专门存放礼 物的两间仓库堆满了。这一次，富商们拿着贺贴时， 心中均暗暗诅咒郡守大人断子绝孙。郡守大人虽然醉 了，但听得此人的言语便觉得是大为不快。他瞪了说 话的人一样，正要想个法子整治此人一番。这时，一 个婆子上前悄声说了几句。郡守脸上才稍稍缓和，洞 房花烛最是要紧，娇滴滴的小美人还在房中等我呢。 等明日再好好整治整治，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郡守 一步三摇的向后院走去，“怎么搞的，连个灯都不点 。”郡守一回头发现那婆子早已不见踪影，“哼，越 来越没有规矩。”
走近房内，仅有月光照进屋子。郡守迷迷糊糊的 看见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躺在那里，顿时色心大起 。心肝肉，宝贝口中只管乱叫。他端起酒喝了一口， 带着花香的酒一下肚。片刻之间便觉得欲火焚身，三 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就向床上的女人扑了上去……
正厅的客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有些嫌螺杯太 小。直接抱起酒坛海饮，巴不得将送出去的吃回来。 “小祖宗，饶了我。明日让老爷知道了我还活不活呢 ？”蕙雪看着跪在眼前面颊红肿的女人说道：“那好 啊，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现在就杀了你。按照我 说的去做，我今晚就带你出去。说不定你还能活命。 ”
女人苦着脸来到前厅，对众位宾客行礼：“我家 老爷请各位前去、前去观看老爷的枪法。”厅中一静 ，忽然排山倒海的笑叫声从厅中爆发出来。这个说： “老爷真有雅兴。”那个说：“老爷拍马提枪将那小 娘们杀她个手酸脚软。”语言越来越下流，于是一群 人带着酒坛一窝蜂似的冲向后院。
“那天看你挺瘦的，没想到你还挺丰满的嘛。” 郡守老爷在女子的屁股上一拍，“好，好给我生个儿 子。我就让你做大夫人。”郡守老爷醉眼朦胧，哪里 认得躺在他眼前的跟本不是美娇娘，而是他母夜叉一 般的女儿。郡守小姐奋力挣扎，奈何手脚全部被皮绳 绑住，口中也被塞了布团。眼看就要上演出父女乱伦 的丑剧之时，郡守小姐终于将口中的布团顶了出来。 杀猪一般的叫嚷了起来：“爹，是我啊。”郡守老爷 一听女儿的声音酒被吓醒了大半，他揉了揉眼睛，看 到躺在身下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时，又惊又怒。这时 门忽然打开了，一群人提着灯笼闯了进来，“郡守老 爷好……”说话的人一看床上的两个人，顿时止住了 话头。“这，这不是大小姐么。”众人窃窃私语，“ 原来是纳女儿为妾啊”“难怪大小姐这么大了都不出 嫁，原来是……”郡守老爷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羞 愤欲死了。“滚，都给我滚！”原来如同猪血一般的 脸色顿时变成了土黄色。
“两位救了采君，就是我们有穷氏的大恩人。” 羿主和采君向蕙雪和陆修远双双下拜，其他有穷氏人 也向二位叩头行礼。采君原来是有穷氏族长的女儿， 羿主是有穷氏数一数二的神箭手相传是后羿的嫡系血 脉。有穷氏的部落被春熙国吞并之后，春熙国砍伐光 了有穷氏的森林。没有了森林，有穷氏人也打不到猎 物。短短的数十年间，有穷氏原本两三百人的部落仅 剩下区区几十人。为了生存，有穷氏不得不离开自己 的家园，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安居。今天收拾了一个 欺压良善的贵族，蕙雪觉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痛快。她笑道：“要 找个合适的地方居住还不容易吗？你们从这里往南走 两百多里，就是郁水之南。那里有好多的野兽你们去 那里居住吧。”“真的吗？”羿主和采君又惊又喜， 其他的有穷氏人也是一脸的兴奋。“好姐姐，到时候 我们做了邻居你要唱歌给我听啊。”“一定！”
有穷氏的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往郁水之南。陆 修远和蕙雪乘上纸鸢飞上了天空，一路上陆修远没有 说话，蕙雪问道：“陆师兄怎么了，难道我做的不对 吗？”陆修远迟疑了一会说道：“没有，你做的很对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有点过了，我送 采君回去之后我又折回郡守府，你不该那么对待他的 女儿。”蕙雪斜睨了陆修远一眼：“采君不是他欺负 的第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