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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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鬼母8 （2463字）
四奶奶走后，三奶奶拷问着紫鹃：“你死哪里去了， 怎么不帮我守着。”紫鹃委屈的哭道：“刘妈脚崴了 ，让我送她回去。等我发现四奶奶不在身后时，就忙 赶回来了。”三奶奶有些疑惑：“那女人回来干什么 。”紫鹃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刘妈说种子丸没有 拿，四奶奶想来是来拿种子丸的。可是我正要往回赶 的时候，刘妈从袖中拿出了种子丸。三奶奶，一定是 四奶奶故意这么做的。”鹂清咬牙切齿道：“贱人， 敢和我存这个心眼。等着瞧。”
在外人看来三奶奶和四奶奶忽然亲热了许多，谁 知一个是要寻对方的错处，一个是拿着把柄有求于对 方。刘妈端了碗热汤让何梨喝了下去，何梨喝完道： “这汤怎么有一股子药味？”四奶奶在一旁说道：“ 看你身子有些弱，就让大夫开了些补药。没什么事你 就下去歇着吧！”
姜老爷近些日子往四奶奶那里走的勤了一些，三 奶奶很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一日老爷歇在三奶奶那里，三奶奶道 ：“四妹不知给老爷喝了什么迷魂汤。让老爷这么着 迷。”姜老爷捏了三奶奶丰盈的胸部一把，色迷迷的 说道：“老四最近不知道淘了什么好药，那里紧得像 处女一样。你生完孩子也向你四妹讨教讨教如何？” 三奶奶疑窦丛生，四奶奶小产过，唯一能让私处紧致 的药是息肌膏。自己在堂子的时候曾用过一次，那药 要十两黄金一盒。她怎么会买得起？必然有蹊跷。
当老爷又去四奶奶那是，三奶奶躲在假山的背后 。暗中观察着这一切，果然看到二人将一个丫鬟从卧 房里抬进了西厢房。三太太隐约猜到了。刘妈回下人 房歇息去了，四奶奶一回头真好看到三太太站在自己 身后。吓得叫唤了一声，三奶奶抱着手臂阴阴的笑道 ：“四妹这出李代桃僵的戏唱的不错嘛！”说完挣脱 了四奶奶的阻拦走进正厅，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闻，然 后笑道：“我就说嘛，老爷怎么会糊涂到连黄花大闺 女和残花败柳都分辨不清呢？原来是春意散的缘故啊 。”四奶奶忙拉着三奶奶的手：“好姐姐，这事你知 我知。千万不要捅出去，要是让老太太知道的话非打 死我不可。”姜家老夫人年轻时，因为被一个妾拿春 意散夺了老太爷的宠。在老太爷死后，不光弄死了那 个妾，还给全府上下立了规矩。一经发现府内藏有春 意散，私藏者杖毙。所以秀眉才如此噤若寒蝉。鹂清 得意的笑了，现在自己手上也有了四奶奶的把柄，自 己就再也不用怕她了。
何梨觉得这几日不知道为什么整天都是昏昏沉沉 的，饭也不想吃。而且月事也停了。刘妈悄悄的对四 奶奶说：“这几日我看何梨这丫头眉高眼低的也不思 食欲想来是有了身孕。”四奶奶道：“要确定一下才 好！”下午她找来了胡大夫，给何梨把了把脉。避过 何梨，胡大夫说：“恭喜四奶奶，是喜脉。”四奶奶 点点头道：“好！以后就有劳胡大夫了。”胡大夫走 后，何梨忧心忡忡的问道：“四奶奶是不是我病得很 厉害啊。”秀眉道：“没事，大夫说就是身子弱。给 你开了几副汤药，一会让刘妈熬了给你端过去。最近 好好休息几日罢！”“谢谢四奶奶。”看到四奶奶这 么关心自己，何梨觉得心里很温暖。因为这是除了银 红和王清远外又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
银红生下了一个儿子，这让老太太惊喜不已。“ 姜家第一个孙子。”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襁褓中的孩 子。银红母凭子贵，连带着二太太也在府中风风光光 的。谁不知道，银红是她的丫鬟，而且怀孕期间二奶 奶最是劳心劳力。如今生下儿子，二奶奶得占头功。 连老太太也说：“二奶奶辛苦了。看在如意这么辛苦 的份上，给如意一个大大的红包。”不久，四奶奶也 出现了怀孕的征兆，老太太高兴的天天在自家的佛堂 烧香祈祷。银红出了月子才发现何梨已经很久没来看 过自己了，仔细一问原来自己打发去找何梨的丫鬟被 以各种理由挡了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银红 将孩子交给奶娘，然后带着丫鬟向四奶奶房中走去。
何梨躺在西厢房中，任由泪水浸湿了枕巾。她不 是不谙男女之事的懵懂少女，身上的这些状况。和一 天天隆起的肚子，让她知道了那些昏迷的夜晚发生了 什么。四奶奶的怀孕证实了她的想法，她痛不欲生。 每每想到将要来娶自己的表少爷，她的泪水止不住的 往下流。清远，救我！清远……自己本来就身份卑微 ，清远给了自己那一点点的温暖，为什么这些人不许 自己留有这温暖呢。她几次想寻死，却都被刘妈拦了 下来。四奶奶冷冷的看着她：“想死可以，给我生完 孩子再死。”
银红看到刘妈拿着篮子给西厢房送去，好一会又 拿着篮子出来。过了一会，刘妈陪四奶奶向三奶奶的 院子走去。趁这个空当，银红让小丫鬟支开了守在门 口的两个丫鬟。顺着门缝往里望去，看到房里的人， 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那个头发蓬乱，腹部隆起的女 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何梨。想到这里，银红气得一把无 名火窜了上来。银红银牙一咬，匆匆的出了院门。往 二太太那里赶了过去。
二奶奶如意，看到银红笑容可掬的道：“这不是 我们姜家的大功臣五奶奶么？”看到银红愤怒的表情 ，便打趣道：“谁惹了五奶奶，告诉姐姐。姐姐赏他 一顿板子。”银红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悄声道：“二 奶奶，四奶奶的胎有问题……”如意听了马上对金雀 使了个眼色，金雀会意的让守在门外的丫鬟都下去了 。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怎么回事？”银红把看到 的一切都告诉了二奶奶，然后说：“三奶奶和四奶奶 走得这么近，肯定三奶奶也知道。”如意冷冷的笑了 几声：“想玩借腹生子。四奶奶你也太蠢了。”
不几日，府中便有风言风语说三太太和胡大夫有 染。这话自然传到了三奶奶的耳朵里，鹂清恨恨的说 道：“吃里扒外的贱人。我饶不了她。”四奶奶散步 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同散步的二奶奶和五奶奶。二奶奶 亲切的拉着秀眉的手，说：“妹妹最近可要格外注意 啊。”说着手搭在了秀眉的肚子上，悄悄的在秀眉耳 边说：“昨天三奶奶开玩笑说妹妹的肚子有些软，像 是棉花装的。”秀眉一惊退后躲开了二奶奶的手，二 奶奶说道：“我就说是三妹胡说嘛。这女人的肚子有 孩子的时候都是一会软一会硬的。”说完冲秀眉笑了 笑，和银红手挽手离开了。
晚上，三奶奶闯进秀眉的卧房。笑道：“妹妹如 愿以偿了就想把我踢开么？”秀眉也柳眉倒竖的对三 奶奶说：“姐姐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不保证 我会说什么出来。”
☆、第三十三章 鬼母（9） （2497字）
“听说了吗？三奶奶肚子里怀得不是老爷的种。”“ 那是谁的？”那个挑起话头的老妈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长的斯文白净的胡大夫的。 ”说完还咂咂嘴道：“三奶奶平时就风骚，况且又是 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老爷哪够她熬得，胡大夫可是 一味补药呢。”“呵呵呵呵……”婆子们带着无限暧 昧笑了起来。三奶奶和丫鬟紫鹃路过，听了个真真切 切。鹂清气得发晕，可是若是和这些平日里专门论道 东家长西家短的仆妇发作起来不光失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也给这些婆子落了口实。紫鹃轻轻的说道：“难 道是四奶奶传出来的？”鹂清回头睃了她一眼，紫鹃 有道：“不然的话，这事还有谁知道？”鹂清银牙暗 咬：“老四，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
四奶奶秀眉喝着老太太送给她的补品，心情很好 的半倚在床上做着美梦。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嘈杂 声，秀眉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啊，刘妈你去看看谁 这么没规矩。”还没等刘妈出去，一个小丫头慌慌张 张撞了进来：“四奶奶，三奶奶带人正在砸西厢房的 门呢。”“什么？”
看着来着不善的三奶奶，秀眉道：“三姐不安心 在屋里养胎，来我这里做什么？”鹂清冷冷一笑：“ 四妹管教不了丫鬟，我来替你给这丫鬟教教规矩。” “你在胡说什么？”“胡说？”三奶奶道：“前日你 这个叫何梨的丫头来了我房里一趟，我就丢了一只白 玉镯子。”“胡说！”正在说话的当口，门被砸开了 。三奶奶一脚跨进去看到伏在床上的何梨，二话不说 就举起一个椅子向何梨的肚子砸去。也许是出于母亲 的本能，对于这个孩子何梨还是作出了反应。她借势 往里一滚，椅子只是砸到了背部。四奶奶在一旁气得 发晕，却也不敢大声嚷嚷。这时二奶奶的声音传了过 来：“三妹妹这是唱得哪出戏呢？”说完又凉凉的道 ：“这三妹妹的‘种子丸’真的是非同一般呐。这么 操作着也不怕动了胎气。”鹂清被噎了个大红脸，却 也发作不得。“咳咳……又怎么啦？你们怎么就不能 给我清净几天呢？”大夫人王氏扶着老太太也来到了 四奶奶这里，二奶奶满脸堆笑的说道：“妈，小事而 已。媳妇料理就是您就回去歇息吧！”俨然一副当家 主母的样子，王氏淡淡道：“二妹，姜家的当家主母 是我吧！”气氛尴尬了起来，还是老太太打破了尴尬 ，老太太看到蜷缩在床上呻吟的何梨，便道：“这是 怎么回事？”
三奶奶和四奶奶跪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拿起桌 上的茶盏呷了口茶：“说吧，怎么啦？”四奶奶秀眉 死死的盯着三奶奶，开口道：“三姐偷人。”横竖已 经这样了，将鹂清踩下去，说不定自己之后的境遇还 不过太悲惨。“搜！”老夫人一声令下，不久就从三 太太的衣箱里搜到了男人的鞋袜。而这鞋袜很显然不 是老爷的，鹂清看着这些鞋袜，大喊道：“有人要栽 赃陷害我，我要是偷人怎么会把男人的鞋袜放在屋里 。”二奶奶笑笑道：“是真是假还是先见一个人再说 吧！”胡大夫被两个青壮家丁五花大绑了推了上来。 还未等老太太说话，胡大夫便道：“各位夫人，不关 我的事啊是三太太勾引我的。”看着三奶奶对胡大夫 又撕又打，二奶奶道：“若不是四奶奶告诉我，我可 是怎么也不能相信呐！”“贱人！”三奶奶疯了一般 扑向四奶奶，此时已经无人顾及到四奶奶脸上的惊讶 的表情。三奶奶撕开了秀眉的衣服，掏出了一个棉花 布兜。老太太看看跪坐在一旁浑浑噩噩的何梨，似乎 明白了什么？二奶奶走上前去将何梨扶起，将她安顿 在椅子上。从袖中抽出条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怜我 这个妹妹了，被人这么算计。怀了姜家的骨肉居然被 这般对待。”老太太将桌子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 老四，你给我说清楚喽！”四奶奶不敢隐瞒，竹筒倒 豆子般说了出来。末了，她爬到老太太脚下，抱住老 太太的腿：“纵是秀眉有万般过错，可是秀眉想给姜 家留下子息的心是没有错的。而且这主意归根结底也 是刘妈出的。”三奶奶尖利的笑了一声：“四妹啊， 那我问问你。老爷怎么会糊涂到连黄花大闺女也分不 出呢？”“搜！”老太太刚刚有所缓和的神色又阴了 下来。在四奶奶的妆粉匣子里找到了一包粉末，老太 太拿过粉末一闻，拿起手杖劈头盖脸的朝四奶奶打了 下去：“贱婢，我让你藏……”王氏好容易劝住了老 太太。老太太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秀眉：“将这贱婢 关进柴房。”架走了四奶奶，老太太缓了口气：“我 们姜家不能要来历不明的孩子。胡大夫，我可以饶了 你。你去把这个孽种给我除掉。”一碗浓浓的药汁是 昔日的情郎亲手调配又是被他亲自灌进自己的嘴里。 鹂清似乎骂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屋里的 所有的人。不一会成形的孩子被打了下来了。已经足 月了，打下来的孩子是个男婴，还能动着手脚。“阿 弥陀佛！”老太太念了一句佛号，“把三奶奶和这孩 子一块沉进池塘里去，好洗刷洗刷他们的罪孽。”两 条鲜活的人命悄无声息的埋葬在这个大宅子里了。老 太太慈爱的看着何梨，“好孩子，让你受苦了。姜家 不会亏待你的。”胡大夫被人送出了姜府。只是他不 知道老夫人对二奶奶说了这样一句话：“做得干净点 。”何梨仿佛是身在睡梦中，她看到四奶奶被关进了 柴房。三奶奶和她的孩子被处死。自己被人服侍着来 到了一个华丽的屋子，有大夫给她看诊，有丫鬟伺候 她。她也在迷迷糊糊中进了祠堂，也梳了头拜见了老 爷。成了姜府的第六房太太，姜老爷不在乎自己少了 几个太太，他看到何梨的中人之姿不免有些失望。不 过好在她怀着孩子也就罢了。“这是梦。”何梨说了 一声，然后又兀自倒头睡去。
见到王清远，何梨的梦醒了。王清远回来了，当 他看到何梨的妆扮时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为 什么？”王清远一字一字的从嘴里挤出来。“清远。 ”何梨只是唤了一声便泣不成声。“表少爷。”银红 见二人神色有异便道：“小姐到处在找你。我们先走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