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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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师父那又如何？大不了就将这份情埋 在心底，师父和师妹永远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对余 如风道：“师兄说的对，先救师父要紧。”压下心中 的痛楚，陆修远与余如风合理破除师父的禁锢。
金色的锁链带着风声穿透了紫宸的琵琶骨，鲜血 顺着锁链一滴一滴的滴在草地上。“破！”陆修远和 余如风冲破了师父的画地为牢的禁锢，破土而出。“ 师父！”余如风陆修远冲到紫宸身边。紫宸脸色苍白 ，然而右手却始终结着印。如果蕙雪真的是那颗灾星 的的话，那么自己不能点燃蕙雪的杀戮之心，天魔蚀 日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劫，就算此刻死去也不过是应劫 。他不能让自己的死亡将天下推入杀戮的深渊。“不 许复仇。”紫宸将这句话传入三个弟子的心底。
此时应该是正午时分，天完全的黑了。紫宸怒吼 了一声，俊秀的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天上出现 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刹那间，地上飞沙走石。树 木被连根拔起卷入那个黑色的漩涡。巫咸的身影湮没 了，黑衣的军士、流民以及有穷氏人被巨大的气流吸 向漩涡的中心。这时，紫宸七窍冒出点点的辉光，辉 光汇集起来成为光的洪流。无数道辉光如同一支支利 剑刺往黑色的漩涡。在一阵天玄地转之后，天魔蚀日 过去了。天地间又恢复了光明，紫宸软软的倒在地上 ，任陆修远和余如风怎样呼喊也醒转不过来了。然而 蕙雪的禁锢却并没有消失，蕙雪停止了挣扎眼神冷如 玄冰，她的心中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黑衣军士 纷纷拔刀开始屠戮有穷氏人，惨烈的呼号声传入林中 。蕙雪眼中杀意越来越浓，她清啸了一声，恢复了原 形。她张口将两只后足生生咬断，带着淋漓的鲜血。 她扑上前去咬断了一个举刀向采君砍去的军士的喉咙 。蕙雪丝毫感觉不到双足已断的疼痛，余如风，陆修 远一边用术法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一边震裂捆着流 民的绳索。“为什么不使杀招？”蕙雪的话传到了余 如风和陆修远的心里。余如风和陆修远回头看去，吃 了一惊。一只白狐，银白如雪带着森森的寒意睥睨苍 生，“妖狐？”蕙雪怒号一声数道惊雷从天空凌厉而 下，将带头的将领和半数军士击成焦炭。剩下的士兵 纷纷四下逃去，想跑？蕙雪冷喝一声‘九龙冰封’郁 水中窜起九道水柱将逃跑的士兵围了起来，水瞬间凝 结成冰将他们就地冻住了。陆修远和余如风呆呆的站 在那里，“没有想到小师妹，居然是妖狐。”蕙雪拖 着断腿来到一个士兵面前，这士兵吓得面如土色。蕙 雪前爪搭在士兵肩上张口就咬，喉骨在齿间碎裂温热 的血液带着生命的气息顺着蕙雪的喉咙流入体内。吸 了几个士兵的血，只见血光一闪。断掉的后足长了出 来，蕙雪变成了人形。她的头发披散着，如墨的发丝 间支楞着两只尖尖的耳朵，眼珠是血红色的，身后的 尾巴一分为二，随风飘扬。“小师妹。”陆修远跑上 前，“别杀他们。师父……”说到这里陆修远说不下 去了。士兵们的求饶声不绝于耳。蕙雪没有说话，采 君及其他人却怒吼着：“杀！杀！杀！”余如风道： “师父，不让……”然而他也说不下去了，仇恨在血 脉中奔腾，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部杀尽。虽然有师父 不得复仇的遗命，可是……“好！”蕙雪勾起了嘴角 ，然后一抿。几声闷响之后，那些士兵化成一堆堆污 血。
“师父！”蕙雪爬到紫宸跟前，她为紫宸擦去嘴 角的血迹。当她抬起紫宸的胳膊时却发现紫宸的骨骼 寸寸俱断。泪水无声的从眼中落下，这个世界上再也 没有那个可以给自己温暖的怀抱了。“师妹！”陆修 远上前要拉起蕙雪，却让余如风拉住了。“师父！” 蕙雪吻着紫宸的指尖，轻轻的说道：“师父一定去了 天界，而蕙雪是要下地狱的。就算蕙雪死了也见不到 你了是不是？”“蕙雪妹子！”蕙雪的声音凄婉。采 君依靠在羿主怀中，似不忍听。
师父，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么我宁愿不理会最 初心底的悸动。那么我们就不会相遇，便可不相识。
可是，一切已晚，既然我遇到了你，那么我负尽 苍生负尽苍山万重，也要再见你一面。
天界也罢黄泉也罢，我只为了抓住那残留指尖的 淡淡的温暖。
紫宸的身体散发出金光，接着化成无数碎片消散 在天地间。蕙雪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泪眼朦胧的看着 陆修远和余如风：“二位师兄珍重，师父的仇就由蕙 雪来报。”陆修远握住蕙雪的手，发现蕙雪的手像冰 一样冷：“蕙雪，我也是师父的弟子。”蕙雪抽离了 手：“陆师兄，蕙雪不再是师父的弟子。从此，我也 不是你们的师妹，我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星。从 此我与二位师兄永不相见。”蕙雪决绝的看了二人一 眼化身为两尾白狐，向春熙国国境跑去。如果奔跑可 以将思念一丝丝的抽离的话，我宁愿跑到天涯海角。
看着蕙雪的身影渐渐远去，余如风走过去拍了拍 陆修远：“虽然师父死了，可是师父交给我们的为人 之道和法术还在。我们不能用他们杀人，却可用它们 来救人。”羿主和采君率有穷氏人对二人拜了下去： “我等愿意追随二位，先生因我们而死。我们愿意和 二位一起去救人。”“我等也追随二位。”三国的流 民也拜了下去，余如风陆修远相视一笑，是啊，现在 不是悲伤的时候，有比悲伤更为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 们。
天界——
仙云亦舒亦卷，云气缭绕之处。有仙娥神将列在 天门，清风徐徐中有白色光点在天门处慢慢凝聚为人 形。金光一闪，一位紫衣仙人出现在南天门外。紫色 的纱衣随着云气翩然飘飞，冰清之姿，玉润之望赫然 就是——“恭迎紫宸上仙渡劫归来！”
☆、第一章 春风一度 （2985字）
“罗浮梦里真仙，双锁螺鬟，九晕珠钿。”象牙床上 一位锦衣公子头枕在一位穿着胭脂红衣衫的少女膝上 。身后一位穿着浅碧绫的美人玉指纤纤半握粉拳为公 子捶腿。床前莲纹矮几上一株绿海棠开的正艳花影间 看不清公子的容貌，“侯爷若是不饮这杯酒，一会奴 家要被妈妈责怪的。”胭脂红衫少女娇声细语的说道 ，然后少女手执玉壶在碧玉螺杯里斟了约莫半盏酒， 十指尖尖的将杯子送到公子嘴边。“呵呵，若是胭脂 用皮杯敬我，侯爷我就将这一摊子的‘碧棠醉’喝干 。”公子的声音很好听，勾的少女芳心直颤，少女双 靥绯红，目光含羞带嗔：“侯爷好不正经。”口中虽 是这样说着将酒杯移到唇边，螺杯中的美酒泛着金光 ，香气四溢。少女饮了一口，然后将嘴儿凑向公子的 嘴上，要将口中的酒哺进去。公子张开嘴嗜咬着少女 的樱唇，将酒全部吸了进去。“啊！”少女作势推了 公子一下，“侯爷好讨厌。”穿浅碧绫的美女，瞥了 一眼少女。微微嘲笑的说道：“小妮子莫要被迷昏了 头，侯爷今日来是为了会我们‘星海月阁’的花魁罗 真真姑娘的。”公子抬手轻拍了美女的脸颊：“碧水 好大的酸味。不过真真姑娘该出来见在下一面了吧。 ”胭脂掩口笑道：“侯爷的曲儿还没做完我们的花魁 是不会出来的。”
“忘了！”公子一拍前额，“忘了真真姑娘的规 矩了。”接着公子从胭脂手中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朗声做完了下面的曲：“晴柳纤柔，春葱细腻，秋 藕匀圆。酒盏儿里央及出些腼腆，画桢儿上唤下来的 婵娟。试问尊前，月落参横，今夕何年？”
面前的肉粉色的纱帘身后的婷婷袅袅的身影起身 拿起碧海美人螺掀帘而出，娇滴滴的对公子行了一礼 ，悠悠扬扬的吹奏了起来。公子坐起身来，看着眼前 的美人。先是眼前一亮，但是又有些失望。眼前的女 人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可惜始终差了几分味道。哪有 从画中缓步而出的意境。罗真真吹着海螺，一双妙目 含情脉脉的对眼前的公子暗送秋波。好一个美男子。 昨日月阁的鸨母吩咐自己要好生接待今日的贵客。本 来以为又是帝都的那些脂粉气息油光水滑的纨绔子弟 。然而眼前这位公子头戴紫金冠，剑眉星目，神如秋 水，态若青云。好一个浊世佳公子。罗真真吹完海螺 ，看到面前的公子赞赏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喜便对二 人说道：“胭脂，碧水你们先下去。”胭脂，碧水听 得此言心中暗暗好笑，侯爷是这里的常客，最讨厌的 就是旁人在他面前自作主张。于是胭脂碧水作势要起 来。却被侯爷拥入怀中，侯爷依然是笑如春风：“胭 脂，碧水是侯爷我的老相识。在下可不是那种喜新厌 旧的人，若是姑娘不喜（。。…提供下载）欢同她们一起侍奉我那你还是 另择佳木吧！”罗真真柳眉倒竖，自己自从成为星海 月阁的花魁之后不乏达官贵人，平日里都是被人当稀 世珍宝一般的捧着敬着。罗真真自负美貌天下无双， 如今自荐枕席被拒，还要与这两个臭丫头平起平坐。 便略带怒气的说道：“米粒之珠安敢与明月争辉。” 说完便拂袖而去。胭脂，碧水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 二女神色愠怒。公子便说道：“好啦好啦，米粒之珠 哪有你们这么白亮。”胭脂，碧水一听立刻换上了如 花笑颜。碧水伸入公子紫蓝色的鲛帩轻衣，手指轻轻 的在公子精壮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樱唇一张轻轻的 含着公子的耳垂：“侯爷大婚才三日就跑到这里来， 不怕夫人给你颜色看。”
胭脂倒在公子的怀里，娇媚媚的说道：“家花哪 有野花香。今日胭脂和碧水姐姐定要和侯爷度一度春 风。”公子在胭脂丰满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胭脂唱 一支新曲，侯爷今晚就好好疼疼你。”
胭脂一听，便起身离席理理裙装，将滑落在耳边 的一缕青丝掠至耳后，她不奏乐器，只是清唱道：“ 香汗淋淋玉肌腻，娇喘吁吁莺语啼，犹记窗前常吹萧 ，如今月下独赏菊。几度前山攀玉柱，屡次后峰寻幽 径，人间冷暖君尝遍，其中深浅吾自知。”声音如花 间黄鹂，婉转动人。公子听得艳曲心间的烦闷之气一 扫而空。他走过去将胭脂扛在肩上，扔在象牙床上。 在两女的娇笑声中与二女春风一度。
红烛已经燃至一寸，定国侯的新房中却毫无一丝 喜气。定国侯夫人王娇鸾妆容精致的坐在镜前，清秀 的的容颜上蒙上了一层愁云。“夫人，夜深了请就寝 。”一个梳着丫髻的丫鬟进来请娇鸾歇息，王娇鸾叹 了口气，她低声问道：“侯爷今日又不回来了吗？” 丫鬟道：“奴婢不知！”“好了，你下去吧！”丫鬟 退了下去。随身带来的丫鬟侍书，抱琴上前为娇鸾除 了簪铒。娇鸾眼中滚下泪来，侍书，抱琴忙宽慰道： “小姐端庄秀丽，姑爷一定会回心转意的。”虽是这 样说，二人心中也很是忧虑。第二日，姑爷就怒气冲 冲的从新房里出来，晚上就一夜不归。今日早上才带 着酒气回来，人人均说定国侯风流成性，如今看来是 真的了。“不如，写信回去让老爷劝劝姑爷？”侍书 说道，没有想到娇鸾泪如滚珠：“我失去了丈夫的宠 爱已经很丢人了，若是让父亲大人插手侯爷的闺房私 事。我以后怎么在府中立足？”侍书、抱琴只好温言 宽慰几句，收拾了床铺服侍小姐睡下。
“侯爷。”胭脂在鱼水之欢之后，脸带红晕的说 道：“难道夫人没有伺候好侯爷，刚才奴都快支持不 住了。”定国侯廉澈叹了口气：“别提她，和木头人 一样。”“呵呵！”碧水枕在廉澈的手臂上：“人家 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自然……”碧水掩口而笑 。廉澈哼了一声，大婚之日。送走宾客，定国侯廉澈 带着酒意揭起了新娘的盖头。很好，姿容清秀举止端 庄当得起侯爷夫人。廉澈看着王娇鸾清秀的容颜本来 想温言软语缓和一下王娇鸾的紧张。没想到话还没有 出口，却被妻子教训了一顿：“妾闻侯爷常常流连于 风月烟花之地，烟柳之地藏污纳垢，侯爷乃国之栋梁 流连那种地方会有损侯爷的清誉，再者……”王娇鸾 足足说了一刻钟，廉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心中暗道 ，不愧是太傅之女。不像是温情款款的女儿家，倒像 是个道学先生。于是廉澈说道：“夫人此言极是。” 因王娇鸾平日父训既严，母仪又肃，耳不闻淫声，目 不睹邪色，所读之书不是《烈女传》就是《女孝经》 ，所说的话毫无女子风情这让平日留恋风月之所的廉 澈大倒胃口。廉澈刚说了一句调情的话，王娇鸾便满 脸通红忙说淫言秽语污了耳朵。廉澈刚要解下王娇鸾 的衣裤，王娇鸾就大声喊叫起来像是廉澈要对她用强 。“今日是你我的新婚之夜，难道要我们两个面对面 坐着不成？”“请侯爷转过身去。”王娇鸾飞快的脱 下衣衫罗裙钻入丝被之中。廉澈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手往娇鸾身上一搭，不禁啼笑皆非。王娇鸾穿着中衣 ，中衣上逢着数十条带子，根本解不开。娇鸾神色僵 硬如临大敌，廉澈道：“你我已为夫妻，你这样我们 如何行夫妻之事。”娇鸾的手在被子里解开了一个衣 带，除去绸裤，廉澈及其郁闷的和娇鸾完成了夫妻之 事后，王娇鸾又将裤子穿起系好了衣带。廉澈躺在娇 鸾的身边，问道：“刚才明明不舒服为什么宁愿咬着 丝帕也不叫出来。”娇鸾道：“于礼不合。”廉澈有 心要让王娇鸾解解风情，没想到被王娇鸾左一个于礼 不合右一个倒了夫纲说的廉澈抑郁之极。
成亲的第二日，定国侯便来到星海月阁来找胭脂 和碧丝解解闷。胭脂盈盈一笑：“不如让夫人拜我们 为师。我们给侯爷调教出一个可心可意的美人儿来怎 么样？”廉澈摇了摇头起身穿衣，碧丝起身扶正了紫 金冠为廉澈梳理头发。“懒丫头！”碧丝瞪了胭脂一 眼，胭脂吐了吐舌头跳下床为廉澈着袜穿靴。廉澈对 二女笑道：“鸨母我已经关照过了，不会有人再来烦 扰你们。等我这次出征回来。我就接你们进府。”胭 脂，碧水欣喜若狂。廉澈走出了星海月阁，清新的空 气令廉澈神清气爽。廉澈翻身上马向王宫飞奔而去
☆、第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