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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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轩突然问她:“那位——张天师,是以什么身份在俗世生活的?”
王彤宁道:“他没有俗世身份,就是以高高在上的陆地仙人身份接受供奉的。”
孔令轩就说:“那我估计,这人并不是本土修真者,也是界外之人。”
她话音刚落,车突然就紧急刹车了,原随云差点没滚下去,我连忙一把抱住他的头,手指穿过发丝,居然拉下了一把来,我一时都愣住了。
萧清轩在前头说:“堵住了。”
孔令轩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银白色的蝴蝶,我猜测应该是她之前放出的又一种召唤兽吧,因为她微微沉思了一阵后,就说:“估计苏清流她们闹起来了,龙居被封了,我们走过去。”
我就下车把原随云包在一件大衣里抱起来,现在的原随云轻的不像话,似乎失去了水分,只剩下了一把枯骨。
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模样,因此觉得此刻的情况很奇妙,也不多少恐慌。
萧清轩面瘫着一张脸,反而是孔令轩看上去更着急一点,她一边跑说:“我也不是对苏清流太自信啦——但是要是我们到的时候苏清流已经把那位天师给干掉了,那这位——这位原公子,是不是就救不回来了?我听说怨灵的怨气是很顽强的。”
萧清轩说:“嗯。”
王彤宁像是一个巨形塑料袋,飘飘荡荡地在旁边飘着,她说:“是吗?这么厉害啊?”
我:“……”
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赶路,心里却想着:要是真没办法,大概也就是命吧。
于是,当我终于把一切推给命运的时候,我突然就轻松起来了——就和这世界上大部分随波逐流的人一样。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龙居酒店,看着被阴云笼罩着的酒店楼顶,我想这儿大概是下了什么结界,因为下面一大群围观的群众,居然都没有为这样的场景感到恐慌吃惊。
——巨大的白狐伏在冒着滚滚烟尘的楼顶,发出尖利的简直能穿透耳膜的尖啸,但是它却似乎忌惮着什么,只在原地焦躁不安地嘶吼。
孔令轩抬头看着,问:“怎么上去啊?”
“咦?你们没办法?”我惊讶地看着他们,因为一路下来基本就靠他们,我都快觉得他们无所不能了。
萧清轩说:“我虽学过御剑之术,却并没有飞剑。”
孔令轩说:“我不敢上去啊,上面看上去很危险啊——万一被打下去了,唉,不舍得。”似乎是为了强调,她摇了摇头,再次说,“不舍得。”
虽然居然看到了女神逗比的一面,我还是很很快恢复了冷静,沉思了一下,就把离水剑拿出来了。
我对他们说:“据说这是一把飞剑,你们怎么看?”
萧清轩:“……”
孔令轩:“咦哪里拿出来的?”
细节被忽略过去,萧清轩御剑将我们送上了楼顶,待到了楼顶,我们才发现,阻拦着苏清流的,居然是一只小小的金铃,那金铃散发着幽黄色的光芒,咕噜噜在半空旋转着,以为仙风道骨,长眉细须,穿着道袍的道人立在半空中,手摆着奇怪的造型,看上去正是操纵着着金铃的人。
我想他们都发现了我们的到来,但是他们都没有分神来看我们,因此我们很轻易就上了楼层,在残垣断壁之中看见了搂着昏迷的程安安的楚留香,程安安和楚留香此刻都灰头土脸,但是还是遮挡不住程安安的国色天香,鲜嫩水润。
我看了看自己怀里形容枯槁的原随云,顿时感受到了待遇上的差距。
既然没人理我们,我们也乐得先观察一下形势,正准备过去问问虽然很狼狈,但是看见我们的到来,眼睛明显亮起来的楚留香,没想到一直一声不响的王彤宁,突然发疯一般地尖叫起来。
她原本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半透明的身体突然加深,变成了一种深海般的深蓝,周身冒着黑气,不管不顾地向那道人冲了过去,那道人身前的金铃就在顷刻间发出了万丈光芒,黑气一沾上光芒,就宛如被吞噬一般的消失,王彤宁的身躯眼看着,就淡了几分。
这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我原地愣了一下,才“卧槽”了一声,在心里想着都努力了那么久了,不能够就差这么一哆嗦啊,下意识地,就把手上提着着离水剑扔过去了。
我是本能地扔过去的,没想到扔的非常准,那原本看着似乎非常牛叉的金铃,让离水剑跟切豆腐似的,一下子给切碎了。
整个空间在瞬间都寂静了一下。
在这片寂静中,只有那张天师的吐血声,和王彤宁的尖叫声,显得格外明显。
系统刷出一条消息——
——
——
我看着整个空间宛如破碎一般产生了一种常人大概难以觉察的变化,怀中的原随云脸上的黑气已经消散,死尸一般的肌肤也渐渐恢复了光泽,只是还是很瘦,仿佛整个人脱去了水分。
我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听见孔令轩在我身后吃惊地说:“英雄,扮猪吃老虎啊?”
我都懒得吐槽,只在心里想:什么啊,搞了半天,张天师就是红尘道人?这发展也太突然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收尾阶段……
》》》
万万没想到我这样的小真空也会被盗文……我准备在下一章放防盗章,试试这高端的东西是什么……
第35章 特殊副本·妖鬼横行13
离水剑在半空中宛如融化的冰雪一般消失了;那金铃也在被一剑斩开后化为碎片;那位据说就是红尘道人的张天师此时浑身缠绕着黑气,直愣愣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此时龙居酒店的顶楼简直就是一块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在这片施工现场中,张天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面上,眼看是不活了;王彤宁却仍绕着张天师转圈圈,只是黑气在四溢中渐渐消散。
而原本是一个巨大狐狸形象的苏清流则飞快地缩小了体型;化作流光冲向楚留香和程安安;在半路就化为人形;然后一把把程安安给抢了过来。
萧清轩在我身后淡定地说:“都已经报仇了;就先超度了王彤宁吧。”
我实在没有什么自己力挽狂澜、强力逆袭之类的真实感;甚至想着“妈的原来张天师那么弱渣;完全浪费了一次使用强力道具的机会”,肉疼地感觉心都抽起来了。
此刻我依着萧清轩指示将原随云放下来,王彤宁晃晃悠悠地飞过来,头上的五官居然清晰了些,看得出是个小美女的样子,她说:“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我淡定地回望她,道:“不客气。”
孔令轩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迎着抱着程安安的苏清流走了过去。
楚留香苦笑着走了过来,走过来以后我才发现,他嘴角带着干涸的血迹,面色苍白,看上去像是受了内伤。
他走过来,以探究却不甚明显的目光看了一眼王彤宁,然后蹲下来探了探原随云的脉搏,接着脸上带出了喜色,仰头看着我道:“真神奇啊,罗姑娘说的没错,你果然有办法救他。”
我忍不住问他:“罗环佩做了什么?说起来,她人呢?”
我总觉得整件事就是由罗环佩一手控制的,她就像是个幕后boss似的,而且是那种如影随形的牛皮糖式的幕后boss,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若说系统和她没关系,我脑袋摘下来给她当球踢。
此时萧清轩已经开始净化王彤宁,他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些什么,一边摇着那只银色的铃铛,罗环佩的身体就开始变得透明,原随云的身上冒出丝丝的黑气,失去水分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光泽。
这样超奇幻的画面已经不能吸引我和楚留香的注意力了,我们淡定的在一边聊天。
楚留香对我说:“那天晚上你昏倒在……卫生间里,罗环佩和原少庄主就出现了……”
楚留香跟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我的魂灵似乎已经升上了西天极乐,原随云付出自己的生命像恶魔罗环佩签订了契约,契约的要求是救回我的生命,代价却是他自己的生命,而唯一解除这场诅咒的关键,就在于我。
——不对雾很大啊!罗环佩和原随云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啊?如果说怨灵的怨气能从我身上转移,怎么就不能转移到一个路人身上了?——虽然说这样的想法不好啦,大家不要学。
我把已有信息搜集到一块,愈发觉得我要揭示的阴谋明明应该是罗环佩的阴谋。
楚留香继续道:“我之前跟着抓了程姑娘的那批人来到此地,不知为何,已经这家——这家酒店就被发现了,幸而程姑娘固有神通,阻拦了一番,不然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我听他自称红尘道人,似乎并不是本界修行者,只是误入此地,见这儿修行资源不充沛,世人对修行也无认识,就起了邪念。至于罗姑娘嘛,我一直没有看见她啊?”
我说:“可是她其实是和苏清流一起来了——说起来你记不记得,她之前不就说过,你要是多管闲事的话,是会有危险的。”
“唔,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我说啊,我倒觉得,这整件事其实是……”
“嘿大家好啊!!~”我的话还没说完,罗环佩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了,我妥妥地吓了一跳,一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油然而生,僵硬地转过身去,看见罗环佩活泼俏丽地微笑着,摇手冲我们打招呼,身边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长发及腰,穿着裸色连衣裙,披着件草绿的针织外套,神色温婉,目光似水,正是——
“申月娘?”/“月娘?”
楚留香和我同时吃惊地叫了出来。
月娘却并没有看过来,她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躺在地上的原随云,眼里露出了惊诧的神情,然后小跑着过来,蹲下来就先去探查原随云的情况。
萧清轩已经超度完毕的样子,在一边打坐调息,王彤宁也没有再在这尘世上留下什么遗言,如烟似雾地消散了。
原随云却还没醒,申月娘婷婷地蹲坐在原随云的身边,长裙散在地面上,看上去又优雅,又柔弱。
这副姿态看的我非常牙酸,我只好不去看她,去看罗环佩,罗环佩向我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她说:“哎嘿,我就是记起来这儿还住着个熟人,就去接了她一下,没想到战斗都结束了啊~?”
信你才有鬼啊。我默默在心里吐槽,觉得要是看着罗环佩,我的牙会更酸。
于是我只好再次地退而求其次,去看原随云,但是去看原随云,又得不可避免地看见申月娘。
申月娘整理了一下原随云的发型衣着,又用丝绢擦了一下沾染了尘土的他的面孔,要是别人不知道,一定会以为他们是虐恋情深中的情侣。
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拉着楚留香走向了孔令轩苏清流她们。
苏清流竖着对白白的狐狸耳朵,拖这条毛绒绒看着就又蓬松又柔软的尾巴,她抱着程安安,然后把尾巴盖在程安安的身上。
我们走近的时候,正听见苏清流说:“……不是本土修真者,居然还敢那么嚣张,要不是被那傻逼坏了事,我一定要打碎他的金丹,毁了他的灵根,叫他猪狗不如地活下去。”
猜测被叫做傻逼的我:“……”
“还有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楚留香,谁给他的狗胆抱我们道君,要不是看他主要目的是为了救道君,我一定要砍了他的手脚,把他塞在水缸里,做成人彘。”
中枪的楚留香:“……”
罗环佩也过来了,她笑嘻嘻地说:“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现程安安么?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肆无忌惮地在学校里现出原形,一个如此贪婪的修行者,若发现了青丘灵狐的气息,能不去碰碰运气么?”
苏清流冲着罗环佩凶狠地龇了龇牙。
罗环佩又说:“你看看,修行至今,连兽性都控制不好,可见程印过去,实在太宠你了。”
苏清流气的满脸发红,要不是怀里抱着程安安,估计就会忍不住冲上前去了,我问孔令轩:“程印是谁?”
孔令轩说:“程印就是……啊!!!!!!!!!”
我被孔令轩突如其来地尖叫吓到了,下意识地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我看见了炫目的剑光,和迎着剑光张开了手臂的申月娘。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裸色的长裙,还有申月娘身后原随云的面孔。
而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原随云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漆黑的,像是蒙着虚无缥缈的雾气的黑暗的泥淖,是一种看不见光亮的,完全的黑暗。
我突然记起很多年前,那个时候原随云只有几岁呢?十二岁,还是十三岁,我带着他出行,因为看护不力,他被当地的一个人贩子团体捉走了,我和无争山庄派来的人找到这个贩卖人口的团体的时候,他因为长相出众,已经被一富商买走了,我们在那富商的卧室里找到了原随云,那时他浑身浴血,橙黄的灯光中,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富商的尸体旁边,听见我们进门的声音,就睁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望了过来。
这件事发生在前世,久远的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个时候我渐渐忘记了原随云是个变态,以为他是个正当防卫的好孩子。
但是那个时候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所带着的神情,已经和此刻一样了。
而这场穿越了前世今生的思考结束后,我的思维中才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申月娘死了。
长剑是穿胸而过的,那剑看上去也不是普通的钢铁,使剑的女子看上去也不是个普通人,在我将目光移过去,她已经被一只长着翅膀的野兽按压在了地上。
孔令轩吃力地说:“罗环佩,帮个忙啊。”
刚刚还将申月娘称作熟人的罗环佩,此刻脸上却没有什么异色,她说:“唉,你也控制住她了嘛,可惜,晚了一步呢。”
那女子似乎也只是强弩之末,使完这样一剑之后,剑上的光芒也渐渐褪去,变作了一把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