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仙之天意(李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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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培玉轻佻地点点头：“小喽喽而已，我马上就可以解决。”
“那你还磨磨蹭蹭的？”子晓不耐烦地问。
訾培玉刚要开口，那个被二人彻底无视的袭击者总算面容大变：“你们两个混蛋，格老子地敢无视我？”訾培玉有些不耐地道：“听说过求饶的，我还是第一回亲身尝试被讨打。”袭击的男人愣了，反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訾培玉的目光和被这大汉倒扛着的子晓对上了，有些不耐，更多的还是不愉，“如果你还不打算将……千小姐放下来的话，或许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哈哈哈……”听了訾培玉这傲然的话，大汉狂笑起来，“现在的小孩子们，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訾培玉冷然道：“那么，我就先让你把他放下来吧。”
话音刚落，这大汉只觉得眼前一花，肩上的子晓就被訾培玉拎了下来。同时，这大汉也被訾培玉近身的时候击中了一拳，这人只来得及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被揍晕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任何知觉。子晓撇撇嘴，挣扎着从訾培玉的手上跳到了一旁：“别拎着我，你当拎什么呢？”
訾培玉无辜地摊手。
子晓哼了一声，开始用神识查探这大汉的灵魂。这对于他来说，可不算是什么仙术，只能算作灵魂方面的探查术而已。当然，子晓学会的自然是简单粗暴的方式，或许他查探完记忆以后，这大汉就会变成白痴，不过，他可不在乎。从这大汉的一言一行，子晓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果然，这大汉的记忆力几乎都是一些作奸犯科之类的资料，反正没干过什么好事。
但是，他倒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洋洋得意地对自己——不，这是大汉的记忆——说：“你去把那个女人抓过来，让我好好教训她！这点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是！请少主放心！”
‘……果然是邵灵化！’子晓冷笑了一声，不由得自言自语出声：“我不来找你麻烦，你倒是来找我麻烦了？”
“唔，是邵灵化？”訾培玉忽然在旁边道。
子晓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你在这新文府，难道还得罪了别的什么人吗？”訾培玉反而露出一付不可思议的样子，“莫非你以为，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喜欢来专门雇人去找一个陌生人的麻烦？”
子晓“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果然还是太敏感了，訾培玉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怎么可能像自己这样搜索记忆？
不过，訾培玉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开口道：“对了。”子晓抬头看向訾培玉，有些疑惑。
只见訾培玉的脸上忽然绽开了花朵一般灿烂的笑容：“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曾经打了一个赌？”
当然记得！
子晓捂脸心想：可是，我巴不得你能够忘记啊！
不过訾培玉既然已经主动地提了出来，子晓当然是不可能再赖账的。仙人，可也有仙人的矜持啊：“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二人打赌的时候，一时间没有想好用什么赌约，于是约定了一个答应对方一件事情的暂时性赌约。现在，子晓也只能巴望着訾培玉提出来的事情不要让他太难做了。不过訾培玉明显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不是吗？
第十六章 欠我个约定
当子晓看到訾培玉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名叫“得寸进尺”前的准备笑容后，子晓就已经做好了被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反正在他看来，訾培玉大不了也就把他的全部资产榨光吧？总不会比花间和他的那个赌约更糟糕了。当子晓一想起和花间的约定，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约定，会比花间的“女装约定”更可怕了。所以，子晓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当然，当子晓和訾培玉奇异的眼神接触到的那一个瞬间，他还是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得通，那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訾培玉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子晓这奇怪的表现？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罢了。相反，訾培玉反而故意地拖长了时间，神色诡异地看着子晓躲闪的眼神。他的声音低沉又淡然，修长的指头伸出来，轻轻地放在了子晓的脸上：“……我想要的是……”
当指尖触碰到子晓的脸蛋上，即使是子晓也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种惊惧的感觉。他无法相信，竟然是面前的这个凡人给了自己‘害怕’的错觉。对，一定是错觉！子晓一掌把訾培玉暧昧的手拍到一旁，有些没底气地大喊道：“你究竟要什么？”訾培玉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他，即使是手被打下来也丝毫没有一丝改变。子晓，哪怕是子晓也感觉到了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害怕与寒冷。这一刻的訾培玉，陌生，但是……奇异地并不会令他感觉到真正的可怕。子晓低斥了一声，双拳握紧，指尖的锋锐将他刺得清醒过来。子晓讶异地抬头，他发觉自己刚刚居然被訾培玉这突变的表现给迷惑住了似的……子晓不相信自己会因为訾培玉而感觉到退缩。‘一定是错觉。’他再一次重复，不晓得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安慰着内心住着的谁。
訾培玉的瞳孔中，闪耀着魅惑的光芒。
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点一点地包裹着子晓。子晓不明白訾培玉这是怎么了，他哪里知道，訾培玉比他更加惊讶。原本在訾培玉的心中，只是想作弄一下这个调皮的家伙，可是当他的脑袋沉下去，心也沉下去，却忽然感觉到了内心一阵迷蒙。那水润的眼眸，应该有的不是这个颜色……如果是在天空中，一定会是更加耀眼的……该是更加耀眼的。訾培玉咬了咬牙，这才缓缓地感觉到了一丝一毫的回神，然后他就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猛地直起了身体。可是，子晓却是比他更难过的。
訾培玉那躲鬼一样的惊骇动作的确伤到了这只孤僻宠物的心。不过，他却抓紧这机会，让自己遗忘刚刚在他看来非常可笑的沉迷。他说：“你究竟要什么啊，訾培玉？”訾培玉三个字终于让对面的人恢复了清醒。
彻底的。訾培玉看着他，微笑地告诉他：“我现在还是没有想到我究竟想要什么东西。你，欠我一个约定。等到我需要的时候，你就一定要践行约定。”听到这个要求，子晓居然感到了一丝可惜。不过，这么可笑的要求不就是他期待的吗？反正一年以后他就可以回去九天上的盘古界了，他都走了，这约定又有什么用？子晓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怎么了，鬼使神差地道：“你确定吗？或许一年以后我不在了……那该怎么办？”
訾培玉的目光坚定：“一年以后，你不会离开的。”
这么坚定，这么坚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訾培玉的脑袋，连动都没有动，他的目光，更是坚定不移。可是这样自信的话，落在子晓的耳朵里，却只能够换来他的苦笑了。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訾培玉是个很固执的人，可是在这方面，却是訾培玉怎么也无法改变的。这是天与地之间的差距。
子晓有些迷茫：什么时候开始，訾培玉就好像一个很重要的人一样出现在他的心里了呢？
那么，乾璇呢？乾璇又是什么？
子晓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走偏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乾璇……那个，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呆在斗魂太子府里的热爱战斗的家伙。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拯救了他，带着他，虽然嘴上说是宠物，可是子晓却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乾璇对他很好，是他长到现在五百多年里最坚强的后盾。无论他再怎么找来麻烦，乾璇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为他扫去所有的阴霾。可是，为什么来到人间一年都没有，訾培玉居然就已经成长到可以和乾璇比肩了？
是因为……他们的相似么？给他一模一样的感觉吗？
子晓忍不住捂住了他小小的脑袋，这对于他来说太复杂的问题简直太艰难了。子晓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也许他的小脑袋一辈子都想不通……
“子晓！”对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喝。
子晓抬起头，那茫然的双眼中看到的，是訾培玉。他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肩膀，大声地问自己，开口，可是落在子晓眼里，却只是单格调的嘴巴开与闭而已。但是，那仿佛惊雷一般的声音，永远都将刻在他的心里，他不会记错。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蓦然看到子晓好像头疼欲裂般捂住脑袋，訾培玉紧紧地抓住了子晓的肩膀。
然后，就那么不知不觉地把那个名字喊出了口。
“……你刚刚，叫我什么？”怀抱着一丝难以置信，子晓轻声地问道。
訾培玉一言不发。
子晓有些难堪地紧紧抓住訾培玉的衣服，拼命地摇晃着。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确信那个声音自己不会认错……但是，可能吗？这个一直默默陪伴自己的，偶尔热爱吐槽的，一开始装作冷漠的……
“訾培玉！”
“……叫我‘主人’，小猴子。”訾培玉的脸上，绽开了名叫‘恶作剧得逞’的微笑。
第十七章 乾璇
果然是乾璇！
子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明明才阔别几个月罢了，却好像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见面了似的。
那隐埋在心底好久的情绪，就在乾璇终于承认自己身份的瞬间，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涌了出来。他的双眼把乾璇整个打量了一遍，才缓缓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人界的？是不是花间告诉了你？”同时，心里不断地诅咒那个出卖自己去向的女人——她明明就答应了自己会瞒住乾璇的！不过，子晓这点小心思自然是完全写在了脸上的，就算只是一点点透露，也足以让心回百转的乾璇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他无奈地拍了拍子晓的肩膀，严肃地告诉他：“下回，不准再打这种赌了。”
“我当然不会！”子晓又一次毫无底气地扔出了这句话。
乾璇哀叹了一声，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的表现是值得我相信的吗？”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的记忆没错，你刚刚又和陌生人打赌了？”
子晓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我……我又没有和陌生人打赌，打赌的对象分明就是你。”当然，这时候的语气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还是那么低三下四的。无它，就凭自己偷偷离开了盘古界这一点，乾璇就不知道警告他多少次了。虽然有花间的缘故，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他明知故犯的问题。
但是，子晓话音刚落，又反应了过来：“对了！难怪我打不过那个袭击者，全身真气都使不出来……你是不是对我动了手脚？”
乾璇毫无压力地笑了：“小小仙术，不足挂齿。”
“你……你这是作弊！”子晓大声指责道。乾璇一边庆幸自己先见之明地布好了隔断声音的禁制，一边得意地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东西。结果就是我赢了，你要愿赌服输~”
子晓哼了一声，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乾璇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这也算是给你提个醒，下次打赌前，最好记住你这两个赌约，免得又头脑发热……”
“……哦。”子晓挠了挠头，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对了，这些事情先暂且放到一边吧。”乾璇带着淡然的笑容，双拳紧握，“既然敢打你的主意，我看我必须要给那个名叫邵灵化的小少主一个不错的记忆。”听了他这句话，子晓虽然还是很讨厌那个高傲的少主，但也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乾璇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灿烂地笑道：“只是一个终生难忘的‘小恶作剧’罢了。”
虽然乾璇的目光非常温柔，不过子晓却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有了一丝凉意。哪怕知道乾璇的恶作剧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这也难得子晓会感觉到可怕，毕竟这一刻的乾璇，可是真的动怒了……无法压抑的愤怒气息肆意地外泄，如果不是提早布置了禁制，恐怕整个新文府沉睡的人都要被这可怕的气势惊醒，再没心没肺的也会在梦中见到鬼吧？子晓有些恶意地揣测道。但是乾璇自然已经说过了‘小恶作剧’，那么他就不会去问。如果乾璇不愿意主动告诉他，那么一定就是为他好。这是五百年间子晓渐渐学到的。
“你不问我，我的目的？”这一下，反而是乾璇有些不习惯了。然而子晓的脑袋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般，连声道：“我可不想知道，就算你想说也千万不要说给我听。”既然连乾璇都没有第一时间想要告诉他，这就说明子晓要是听到，恐怕是会害怕得想要做噩梦的可怕恶作剧吧？这可是神祗的恶作剧……该说邵灵化很光荣吗？
就在子晓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时候，乾璇却恶趣味地捉住了他的肩膀：“可是，我还就偏要告诉你。”不管子晓怎么摇头，也不可能挣脱出神祗气场全开的乾璇怀里的。不过，就在乾璇的嘴巴附到子晓耳边，轻声地咕哝了几句以后，子晓的眼睛，却一下子睁到了最大，圆溜溜得想个玻璃球。很久以后，他才回过神来，对乾璇认真地评价道：“好……恶毒的恶作剧！”
“喂，不要这么说嘛~”乾璇微笑着道，“这真的仅仅是一个‘小恶作剧’罢了。”
小恶作剧？你也真的好意思这么说吗？
子晓一想到乾璇刚刚在他耳边说的话，就只觉得心中一阵凉意。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恶作剧’的确是最恶毒又最不血腥的办法了。而且，还能让邵灵化得到教训，并且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大概吧。不过，这么有创意的教训人方式……子晓忍不住看了乾璇一眼，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就是我在人界游历的时候学到的，一个同样用剑的侠客告诉我的。”乾璇面带温柔的道。
怪不得有那么一句话叫做“高手在民间”呢！
子晓敬佩不已。
“好啦，现在我就出去了。”乾璇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