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狐-妲己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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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宝这么一说,被他镇住了的那人惊惧回神。
那人赶紧低头,赶紧地小心翼翼。
巨痛,久久不散,帝辛神经绷得紧紧的,额侧青筋凸显,却偏偏越痛越清醒,没能昏过去。
狐宝起手摸上他的脸了。
他就是不希望帝辛忘了这折骨的痛。
但是他看帝辛的脸已经青中发白,心疼了,想了想,末了,薄唇微微一抿。
“大叔……”
他柔柔地唤了帝辛一声。
帝辛已经痛得有点迷失了。
根本没办法应他。
狐宝把他的脸转了过来,俊美的薄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印了上去。
很快,帝辛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
帝辛身上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御医感觉到了,镇定了下来,呼了一口气。
帝辛整个人昏昏沉沉,完全瘫软在了狐宝的怀里,不到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晕过去了。
帝辛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狐宝和阿豹就坐在床尾。
两个人在那轻轻戳着帝辛重新包扎捆绑起来的那条腿不知道在干嘛,帝辛本能反应地一缩腿,骨子里的痛让他一下呻吟出声。
俩少年一下转脸看向了他。
狐宝眼睛眨巴眨巴,凑过来:“大叔醒了么?”
这不是废话么?
不过帝辛早已经习惯了狐宝这样了。
帝辛也没回答他,而是想坐起来,挣扎了一下,脑子里晕乎乎地,他最后挫败放弃了。
“青巴醒过么?”
帝辛起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垂着眼,半醒半朦,问的是坐在床尾的阿豹。
狐宝不喜欢青巴。
帝辛自然不会问他。
阿豹摇了摇头。
他比青巴更少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但是帝辛知道他只是天然憨,同样是内敛,却比青巴那阴沉沉的性子要好很多。
“大叔不问问我吗?”
又来了……
帝辛转眸对上这张恨不得黏他脸上的好看脸蛋,末了,没好气地一笑。
狐宝就是这样。
爱争宠。
平日里看到谁都像想要一口吞了似的,唯独是对着他,双眼汪汪的,像小狗狗。
“是,是,是,那你有发现他有醒过么?”
“我……”狐宝刚想说,灵耳轻动。
阿豹也发现了,把目光投向了两层帘帐之外。
帝辛看他们这样,马上就察觉了,眉一蹙:“谁?”
快步踱来的胡娘一怔。
这宫里的规矩,奴仆们走路都练就了一身无声踱步的本领。
她意外帝辛的敏锐,以为是自己走路大声了,心里微微无措了一把,收拾心绪,快步来到帘帐前跪下,禀报:“大王,王后娘娘在外求见。”
王后?
狐宝一听姜王后要见帝辛,眉头微微一挑。
狐宝看向帝辛了。
帝辛听说王后要见他,很是静默。
末了,过了很久,帝辛才说:“不见。”
帝辛还没有面对她的心理准备。
当年大婚的承诺犹在昨天,但是帝辛忘不了江还遗孀在回城必经的路上拦住自己哭诉的悲凄模样。
更别提那些伏击追杀。
更别提他回到殿前看到她那一身煞白的丧服,看到姜桓楚那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
帝辛很是心累地闭上了眼睛。
末了,感觉到身边俩少年的注意力还在帘帐之外,帝辛想到胡娘还没有走,心里一阵烦躁。
“我说了不见!”
帝辛突然愤怒大声。
末了,他微微一怔。
因为有人掀开帘帐走进来了。
薄薄纱帐里面,帝辛清楚看到,进来的人竟是闻仲。
帝辛愣了一把,末了,挣扎着让狐宝他们扶着坐起,心里微微地,有些慌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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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闻仲平日雷厉风行,就连见了帝辛也是腰板挺直,煞气逼人。
进来乍一看,他见帝辛倚在两年少怀中,老眼里满眼的春色,心里觉得不堪,眉头顿时一蹙。
“太师……”
不坐起来都不知道腿这么疼,帝辛微微咬了咬牙,看闻仲一脸不满瞪着自己,不解:“怎么?”
“你们退下!”
闻仲当着帝辛的面斥喝狐宝和阿豹。
床上三人闻言,皆是一怔。
狐宝的性格最直接了,一下怒目想动,被帝辛摁住。
闻仲倨傲。
是三朝重臣。
而今,救驾有功,帝辛更是不敢不尊他。
帝辛低声:“你们去玩。”
阿豹一向都很听帝辛的话的。
听帝辛这么说,他静静点了点头,放开帝辛,下了床去,站在了床边,等着狐宝。
狐宝不肯走。
闻仲看狐宝一直眈着自己不动,眉一竖就想怒骂,帝辛看闻仲张嘴,心里一悬,怕他会吐出什么难听字眼惹毛狐宝,赶紧把狐宝赶下了床去。
狐宝心中不忿。
但看帝辛一脸的为难,他一时心软,只得跟着阿豹,往浴池那边走去。
闻仲随一路蹙眉瞪着,末了,不屑回头,如此态度,看在帝辛眼里,帝辛心里不免暗暗来气。
“跟踪费仲的人遣人来报,费仲自上朝回去之后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过联系。”
“哦?”
不用知会……
帝辛眉头一下锁了起来:“那个人当时也在朝堂之上?”
闻仲点头。
那,便是个重臣。
沉默,帝辛双眸垂下。
记忆中,江还遗孀身负怨气的哭诉历历在目。
江还为救儿子决定回去复命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最初费仲派出的人没本事取回他的人头,便煽动姜桓楚派人对他进行追杀,黄雀在后,费仲想要巴结的绝不是姜桓楚,就是不知道那个到底是谁。
帝辛极力回忆老臣们在朝上看到他突然出现时的样貌神态。
惊愕是必然,这其中……
浴池那边突然传来了兽嗥声。
帝辛微怔转头,没有发现闻仲此时看着他,脸色已经变了。
连关乎江山存亡的事帝辛都这么用心不专,闻仲很是火气地瞥向了浴池那一边。
末了,他看帝辛还是一直注意那一边,有点忍无可忍了,便问:“大王打算什么时候送走它们?”
“呃?”
帝辛一下意外回眸,眉头一蹙:“为何要送走他们?”
“大王这么说,难道是打算一辈子把它们留在这里不成?”
帝辛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问闻仲:“这有何不可?”
“大王!”
闻仲突然恨铁不成钢的一吼让帝辛一怔。
“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东西吗?”
闻仲往浴池那边一指,怒且大声,帝辛一下紧张了,生怕狐宝他们听到。
这,让闻仲更是大怒,义正言辞:“且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古阴阳有序,男女相配,你离经叛道,男男相合,还在宫中豢养这些山精妖怪供自己享乐,你……”
“太师!”闻仲的话彻底把帝辛惹怒了。
且不说他们这样有多么地违背伦理人常,但是闻仲这一异类异心之说简直是在唆摆他忘恩负义!
帝辛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在他落难之时,是谁相伴。
现在闻仲这样,简直……
“轰”~
殿外的天空突然一炸。
相互瞪视的两人被惊了,一下都转头看向了窗台之外。
天空,青云惊雷。
在水里泡着的狐宝突然感应到什么了,惊诧转脸。
几乎是立刻,他“咻”地一下化作溜烟不见了。
阿豹惊起,化身追去,只奔出到御花园处,便不见了狐宝的踪影。
阿豹微微诧异。
选了一个方向,迈步跃去。
殊不知在相反方向,城外一处僻静山上,烟雾落地散开,狐宝现出型来,他警惕一转身,一个猫眼少年对他柔柔地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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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争~
另一边,御花园中,姜王后心事重重走在园道上面,也被惊雷吓到了。
她人整个被吓得一震。
被蛐儿赶紧地一扶,惊恐走出开去,那边云彩泛浊,看得她很是心惊。
“娘娘。”
“……我没事。”
姜王后强忍下自己的惊惶,回头看看后面跟着的奴仆,全都因为刚才那声惊雷乱成了一团,她心里越来越觉得慌张难受,对蛐儿:“扶我到小斋那边去。”
“是。”
蛐儿点头。
赶紧地扶着姜王后,往回转了方向。
胡娘后面跟来了,看姜王后被蛐儿扶着,脸色泛青,赶紧也过来了,把姜王后另一边手搀扶上。
“我没事。”
姜王后把胡娘扶上的手收回来了。
她抬眸,看胡娘带来的奴仆中,竟有一女不懂规矩,没有低头,而是定定地看着她,姜王后一时奇怪了,问胡娘:“这人是谁?”
胡娘犀利眼睛往那一瞥,喜儿这才惊惶低头,胡娘心中怨气,对姜王后答道:“回皇后娘娘的
话,此婢名叫喜儿,是当日跟随苏妲己苏娘娘进宫的婢女。”
“哦?”
听到是苏妲己的人,姜王后眉一挑。
她端详喜儿。
总觉得这个婢女有什么不对。
她想了想,对喜儿:“你随我来,本宫有事要问你。”
喜儿一惊,心里提防,极不情愿,但是没办法,只能恭敬点头:“是。”
一行人,随着姜王后步行到了小斋亭处,众人抬头,看到黄贵妃在那悠闲坐着,皆微微一怔。
这是姜王后平日小息的地方啊。
宫里的人都知道的。
所以其他的妃嫔从来不敢占用这里。
但是今天黄贵妃不单单用了,看到姜王后来了,她也没有起身来行礼,喝着酒,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姜王后看着,心中千百思绪,末了,收回了被蛐儿搀着的手臂,走了上去。
蛐儿跟在一旁,也走了来。
看看在这悠然自得的黄贵妃,再看看一直盯着黄贵妃静静不语的姜王后,蛐儿心里来气,想来是有点看不过去了,对黄贵妃:“贵妃娘娘,你也太……”
“啪”
突来的一巴掌。
后面一众惊得一愕。
这巴掌是黄贵妃身边的肖儿照蛐儿脸上甩的。
姜王后愕了一把,心里一下气顶,扬手就对肖儿狠扇过来,却被黄贵妃大力一抓,推了开去。
“你!”
“怎么?觉得我很嚣张么?”
黄贵妃眉一抬,对姜王后:“不过姐姐你一定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嚣张的。”
“这么”两个字,被黄贵妃强调了。
看着姜王后脸上的表情变化,她哼笑。
“你以为你还是皇后么?”她凑近皇后,低声:“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大逆不道的罪臣之女罢了……”
姜王后闻言,牙关咬紧了,狠瞪着她,但是黄贵妃一点都不害怕,不屑笑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之前还一直担心着,你到底会不会食言,要知道,大王若是回来了,他这么敬重你,你不肯认账我也不能拿你怎么办。”
“现在不一样。”她得意笑着,呛姜王后:“我只要等,只要等一等,就可以了。”
“但是却还急得我,和你一样……”她抬眸:“睡不着觉……”
“觉”字的话音还未落,姜王后狠一巴掌直接扇到黄贵妃脸上了。
众人吓得低头一跪,黄贵妃被打得都愣了,抚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脸,末了,气愤委屈,扬手就想回扇姜王后,却听:“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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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
来的人是黄飞虎,而且一上来就对着姜王后单膝跪下了。
黄贵妃和姜王后皆是一怔。
黄贵妃向来都是尊兄为父的,看黄飞虎这样,她意外了一把,慌了:“哥哥……”
“还不跪下!”
黄飞虎叱她。
黄贵妃瞪向了姜王后。
但她看黄飞虎瞪着自己,她心里又有些惶,心有不甘,只得委屈了自己,整了整华服,在姜王后面前曲膝低头。
“王后娘娘,我俩家中无老,长兄为父,怜惜妹妹无父母疼爱,所以我从小对妹妹百般宠溺。妹妹个性刁蛮任性,喜欢挑起事端,逞一时口舌之快,但话从不经意,并非心机之人,今日她以下犯上,冒犯了皇后娘娘,实属臣教导无方,臣在此向王后娘娘请罪。”
黄贵妃听着,暗暗抿紧了唇。
姜王后垂眸看着低着头的他俩,沉默了。
出乎意料的,姜王后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了。
这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蛐儿赶紧跟着,胡娘看了,对黄贵妃兄妹行了个礼,也带队跟了去。
黄贵妃斜眼瞥着,“哼”地一声冷呵。
她伸手让肖儿把自己扶了起来,然后把黄飞虎扶起了,抱怨:“哥哥好糊涂啊。”
“不就一快废的皇后么?竟长了她这么大的脸。”
黄飞虎瞥她一眼,坐到了石凳上。
“你也会说她是快废了的,知道是这样,你还这样。”
黄贵妃不解了。
她眉一挑,在另一边石凳上坐下:“什么意思?”
“她现在都已经这样的身势了,你就不怕她干脆抱着你一起死?”
黄贵妃明白过来了。
黄飞虎的意思,是姜王后已经霉得差不多了。
像这样的人,反正都那样了,大不了是一死,连死都不怕了,看谁可恨,找个垫背的先灭了也不奇怪。
黄贵妃想来,哼笑。
“哥哥此言差矣。”黄贵妃很笃定地说:“我就不信,她舍得那两这么年幼的王子。”
“她一定会用尽全力去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她才不会在这段时间闹事……”
大王敬重姜王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姜王后娘家犯了这么大的事她都还能安然无恙地在宫里来去,说到底,是大王顾忌。
她是俩孩子的母亲。
孩子尚幼,如果她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