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美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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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今晚我来伺候你,你只管好好享受吧。”
薛侯爷轻喘道:“小杰,等等,让本侯在上面,啊……啊……”
天亮时分,薛侯爷醒来。身子有些酥软,又觉身轻如燕,像腾云驾雾上九宵天外。
身旁,仁杰搂著自己,睡得正香。
薛侯爷内心欢喜,莹润的手指轻抚仁杰的唇,正想偷个吻,仁杰睫毛轻颤,睁开眼睛笑了。
薛侯爷脸上微红,神态清高地吩咐:“笑什麽,快亲我一下。”
仁杰遵命,兴致勃勃地说:“小雪,我为你挽发,好不好?”
薛侯爷依言倚坐於仁杰身前,感觉有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紧贴自己的臀部,蠢蠢欲动,不觉打趣道:“小杰,你不老实哦。”
仁杰梳著小侯爷柔亮的黑发,坦言:“小雪国色天香,我并非柳下惠,哪里能坐怀不乱?”
两人柔情蜜意,拖拖拉拉地起床梳洗,太阳升得很高,他们才从温暖的小屋出来。
白一和丁二迎上前,将薛侯爷团团围住,上下前後细细打量一番。
丁二嘻嘻哈哈地说:“昨夜春风满院,恭喜侯爷!”
白一眼底带笑,声音平板,问题却尖锐大胆:“不知谁是上面那个?”
薛侯爷打开丝扇,连摇了几下,意气风发地说:“当然是本侯……占尽上风,哼哼!”可惜未能做到最後一步。
丁二凑上前,面带神秘的微笑,“侯爷,你可需什麽助兴的玩意?”
小侯爷一转丝扇拍打丁二的头,瞪道:“臭小子,胡言乱语!赶紧去查案办正事,本侯要赶回京城覆命。”
白一与丁二对看一眼,哈哈大笑,齐声道:“侯爷英明。”
(1。42鲜币)第五章
此後数日,薛侯爷根据百变门案人犯的口供,顺藤摸瓜,将参与私运盐船的扬州盐商捉拿归案,即刻押送人证物证,返京覆命。
途中遭遇几次袭击,好在仁杰善用计谋,薛侯爷武功高明,一路行来有惊无险。
到了京城,薛侯爷辞别仁杰,回到自己位於运河旁的侯爷府││雪园。
一入园,薛侯爷感到一种异样的不安。
厅门大敞,薛老王爷端坐於高背太师椅中,身後肃立著两排王府护卫,二管家薛福手捧一根手柄裹金的皮鞭,上前请安:“侯爷,您回来了。”
薛侯爷微微点头,转向父亲行礼,“孩儿拜见父王。”
薛王爷起身,迈步到薛侯爷身边,神情复杂地打量一番。
“这次下江南,听说你与仁杰日夜厮混在一起,卧同榻,行同辇,邵儿,你可知错?”
薛侯爷叹息一声,双膝跪下,“孩儿情非得已,请爹爹责罚。”
薛王爷脸色沈痛,“糊涂!莫忘了你即将迎娶银屏公主,若执意亲近仁公子,轻则罢官,重则丧命!”
薛侯爷挺直身体,神情高贵而决绝,竟不肯曲意说谎,“孩儿知道,可让我忘了仁公子,却万万做不到。”
薛王爷一听,惊怒不已,扬手扇了一巴掌,将薛侯爷打得斜摔出去。
老王爷一生战功显赫,长子薛凯风采翩然,可惜身体较弱不喜习武;中年所得的次子薛邵,文才武略无不精通,少年起就跟随自己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受封为三品归德大将军,还被先皇指为驸马,不知惹来多少豔羡的目光。
薛邵不仅光耀门庭,为国之栋梁,且容颜风采赛过天仙,深受民间百姓喜爱,他每次出征前,京城百姓都蜂拥而出,争相目睹国宝美公子薛侯爷的英姿。
薛王爷对次子爱逾性命,谁想他偏偏命犯孤鸿,不恋地位尊贵的公主,却与一个男子搅在一起,连名誉和前程都不顾了。
老王爷越想越气,厉声喝道:“薛福,取家法!本王要管教这不孝之子。”
白一和丁二跪在地上齐声求情:“王爷息怒,属下愿代侯爷受罚!”
“白一丁二退下。”薛侯爷俊目隐现盈光,“父王莫恼,孩儿愿领受家法。”
薛侯爷被带到院中。
很快,皮鞭划空的声音响起,一下一下,重重地抽在薛侯爷身上。
丁二难过地说:“王爷,薛侯爷下江南查案,为退强敌,曾身受重伤,他如何禁受得起这三十重鞭?”五#月#雨#购#买
薛王爷闻言身子一震,烦躁地踱来踱去。他来到院中,见薛侯爷背上血迹斑斑,垂著头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不由急得大喝:“停!快停下,混帐东西,都滚出去!”
众护卫赶紧躬身退出。
白一和丁二早就抢出门,协力扶起薛侯爷回到卧房。
薛侯爷趴在床头,勉强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父王,孩儿不孝,惹您生气了。”
薛王爷苍老的脸上,每条皱纹都夹著风霜藏著心疼,“邵儿,你与银屏公主婚约未除,若与仁杰交往只会害了他,为父也是无可奈何……”
薛侯爷长叹一声,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请父王谅解,孩儿自会谨守本分。”
他白嫩的俊脸,那一巴掌的五指红印,瘀青渗血,异常触目惊心,嘴唇微颤流出血丝,身上的蓝色衣袍被皮鞭撕裂,挂在背部的一根根布条沾满鲜血,黏著破碎的肌肤,伤处青肿污红,惨不忍睹。
薛王爷看得心中内疚,老泪点点,“邵儿,你为何不讨个饶?”
薛侯爷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精力流失殆尽,“父王,薛家儿郎怎能屈膝求饶?”
“你歇著吧,为父已派人请薛神医,即刻过府为你疗伤。”
薛王爷头疼心也痛,无奈站起身,压低声音吩咐薛福:“此事不得外传,若仁杰那厮来访,立刻回报本王。”
薛福赶紧答应,伺候著薛王爷离开。
仁杰回京後,受封正五品大理寺少卿。过了几日,他送来拜帖邀薛侯爷出府相聚。
薛侯爷背上的鞭伤已有所好转,便设法瞒过父王派来监视的属下,找机会悄悄溜出门散心。
京城以运河水为界,分南北两个区,北区为皇城和里坊,南区较大,由上百条大街小道组成,街两边商铺、酒家和作坊鳞次栉比,繁华无比,人潮汹涌。
运河水穿城而过,延伸至苏杭,贯通南北,各地的稻米丝绸等物资可以直运入城,昼夜樯帆不断,带来无数商机。为了交易方便,城中还设有两个大市场,一为南市,一为西市,每日四方商贾云集,热闹非凡。
仁杰和薛侯爷一路款步行来,衣鬓厮磨,只觉满目芳华,心旷神怡。
前面就是横跨运河的泸桥,两人走到桥中间,但见大小船只从脚底下穿来穿去,有各式运货船只,还有画舫花船,装饰得辉煌漂亮,白天也点著灯,从里面传来阵阵歌声和笑声。
仁杰指著花船,神思飞到扬州河上那一晚,不觉含笑问道:“小雪,记得在画舫中你我曾促膝谈心?”
“自然记得。”薛侯爷与心上人同行,多日来的郁闷消散一空,红唇凑近仁杰的耳边,吹气如兰,“小淫贼,你又动什麽坏脑筋?”
这时,河上传来鞭炮声,一队插满鲜豔彩旗的船只,在欢快的乐曲声中洋洋驶近,船中端坐著新郎新娘,各艘船上摆满了嫁奁贺礼,一路吹吹唱唱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用船迎亲,是这几年京城的时髦事,有钱人家都爱这样操办,顺河而行,一路风光,出尽风头。
仁杰眼中露出钦羡之色,认真地说:“小雪,希望有一日,我们也能坐在这船上。”不惧世人眼光,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薛侯爷俊脸飞起红云,悠然叹息:“小淫贼,你果然不安好心。”
过了桥,沿街是各色店铺,两人嘻笑著研究街景,只觉时间飞快,乐不思蜀。
半日一晃过去,他们回到侯爷府前,丁二神色紧张地候在侧门外,一见薛侯爷便悄声汇报了几句。
薛侯爷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小杰,你先回去。”
仁杰恋恋不舍,“我送你回房吧?”
薛侯爷一改玩笑语气,严肃地说:“仁杰,听我的,快回去!”言毕,他甩袖进府,将仁杰关在门外。
仁杰绕著雪园走了一圈,发现正门停著一顶奢华的八抬大轿,他心里不安,是哪一位访客,让侯爷府上下如此慌张?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找了个僻静处,施轻功翻墙而入。
穿过青翠的竹林和木桥,眼前是正堂大厅,可以清楚地瞰视整个後花园,左侧有一金鱼池塘,临水支著细细的竹帘,窗外不时传来潺潺水声,十分清雅。
厅中放著一张紫金檀木的八仙桌,高背太师椅上坐著一位老者,正在厉声训斥:“逆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背著为父与仁杰来往,给我打,不要停!”
激烈的皮鞭声中,仁杰向堂下望去,见那受刑之人正是他心爱的小雪,顿觉心痛如绞,所有的血直往上涌。
他忘了可能的危险,飞奔入大厅,劈手夺下皮鞭,牢牢护住正在受鞭刑的薛侯爷,嘶声喝道:“不许打小雪!有什麽事,就针对我来吧!”
薛老王爷沈著脸怒道:“大胆,拿下!”
两边的王府侍卫正在犹豫不前,听王爷一声令下,立刻举剑拔刀上前,将仁杰团团围住。
薛侯爷脸色惨白,挣扎著低语:“小杰,快离开这里,你不用管我……”
仁杰怒极反笑,小心避开薛侯爷背上的伤处,侧身扶住他,黑亮的眸子闪著寒光,“请问王爷,侯爷犯了何事,您竟虐打如斯?”
薛老王爷虎步生威,走到仁杰面前,皱著眉头冷哼一声,“仁公子,你以何身分责问老夫?”
仁杰跪直身体,“下官仰慕薛侯爷,请王爷成全。”
薛王爷眼神森严,不耐烦地斥道:“天下爱慕小儿之人,不计其数,难道老夫都得成全吗?”
薛侯爷轻声恳请:“父王,仁公子与此事无关,您放他走吧。”
“邵儿,这位仁公子有何过人之处?”薛王爷转身坐回太师椅,不屑地说,“他闯入府中,无端阻扰本王施行家法,怎能轻饶?”
仁杰脑中的热血流回心脏,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平静地截下话题:“王爷,下官冲撞了您,愿代侯爷受刑。”
薛王爷沈默地注视著仁杰,示意继续行刑。
侍卫们退开,张校尉提起皮鞭,在空中虚舞了一下,仁杰松开薛侯爷,俯下身子道:“我准备好了。”
薛侯爷起身拦在仁杰面前,“张校尉,不得无礼!”
“不孝子,你要乱了家规吗?”薛老王爷拍著椅子扶手,厉声命令,“张校尉,尽管下手,不要留情!”
就在这一刻,一个威严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住手!谁敢伤我的邵儿!”
城阳公主云鬓有些凌乱,由两位侍女扶著疾步进了大厅,二管家跟随在後。
薛老王爷吃惊地上前搀扶,“夫人,你怎麽来了?”他不满地瞪了一眼手足无措的二管家。
城阳公主推开薛老王爷的手,来到薛侯爷的身前,“可怜的邵儿,你父王好狠的心!他是嫌我生的儿子不够懂事,要活活打死你吗?”
薛侯爷低呼:“娘亲!”
薛老王爷脸上有些尴尬,“夫人,你莫气。”
城阳公主声音发颤,“邵儿,你疼吗?这薛王府容不下我们母子,明日,娘就去白云寺修行……”
薛老王爷连忙挥退无关人等,堆起笑脸作了一个长揖,“公主,夫人,老夫也是为了邵儿的前程。薛家的男儿,怎能承欢於他人身下?”
城阳公主终於回头,“薛老爷,原来您也在啊。”
薛老王爷继续赔笑,“夫人,请上座。”
城阳公主在太师椅上坐定,温和地说:“邵儿,让你的朋友起来说话。”
仁杰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仁杰拜见公主。”
城阳公主将仁杰细细打量一番,示意免礼平身,“仁公子,小儿下江南时得你照顾,结识为好友,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仁杰与薛侯爷并肩站立堂下,恭敬答道:“谢公主美言。”
城阳公主悠悠地叹息,“仁公子,你既然与小儿有缘,可愿听他的往事?”
仁杰连忙点头,洗耳恭听。
“邵儿幼时体弱多病,吹风则倒,为了他的健康,我求了不知多少药方。”
城阳公主温柔地看著薛侯爷,“邵儿个性倔强,为了继承薛家的儒将之风,每日学文习武不懈。有一年冬天,他遵从师命,冒著冰雪和寒风在冰河里练剑,结果大病一场,险些丢了命,从此,身体倒是好转了。
“王爷对邵儿寄予厚望,从小带他沙场领兵作战,如普通士兵一般冲在最前线。邵儿十四岁那年封侯拜将,先父皇在莲花池边设宴,为後唐最年轻有为的将军庆功。”
“邵儿不善饮酒,几杯之後有些醉意,父皇很宠爱他,便吩咐他去後殿歇息片刻。我的皇兄不久也托辞退席,去了後殿……”
薛王爷接著说下去:“惠王爷李翔年少得志,一向眼高於顶,与太子素来不甚和睦,当日他忽然过来搭话,言辞之间,暗示太子有断袖之癖。我本不以为意,但是心中有些莫名烦燥,就寻机往後殿行去。谁知,後殿东宫侍从重重守卫,我被挡在门外。我暗道不妙,犹豫再三,冒著行刺太子的罪名,奋力闯了进去……”
薛侯爷脸色惶急,插话道:“父王,出了什麽事?难道……”
薛老王爷深吸了几口气,愠怒难平,“我赶到殿内卧房,发现满室迷香,邵儿的衣衫被剥,当年的太子,现今的圣上,正欲行那奸淫之事!……”
薛侯爷大惊失色,“啊!不……”
薛老王爷似老了好几岁,神情疲惫地喃喃道来:“我薛家三代为後唐血染沙场,立下汗马功劳,邵儿年少拜将封侯,是何等的荣宠!我万没有料到,太子居然要娈幸於他!”
薛侯爷嘴角微颤,神情有些迷懵,“父王,这些事,孩儿记不得……”
仁杰心中大震,面上不露声色,扶著薛侯爷来到厅侧的椅子坐下,柔声安慰:“小雪,都过去了,你不必介怀。”
仁杰的表情看似轻松,体内却有根弦绷得紧紧的